《灵道校对版作者尚无银》第65/156页


  其实谢杨说得话也算不得谎话,他说得确实是他拿这些鼓木的初衷,村长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将手上卷好的旱烟塞进了嘴里,点燃了火:“那你什么时候走?”
  谢杨对他笑了笑:“如果你不打算现在就赶我走的话,我想是明白吧?”
  村长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那好,我今天晚上做点好菜,你昨天带回来的酒还有几瓶,把村里的年轻人都叫来热闹一下。”
  谢杨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事,叫住了打算折身走的村长,将一直带来还没打开过的《犀眼图》取了出来,在村长面前打开问:“村长,你知道这副画么?”
  村长叼着烟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幅画,思考片刻之后说:“没有,怎么?”
  谢杨说:“是这样的,这是我从一个附近人那里得到的,他说是在几年前到你们寨的时候回去的路上拣到的,就在不远处,我想问一下你这副画是不是寨里人的。”
  村长摇了摇头:“村里人家里我都到过,没见过这副画,要是的话,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总会见上一两次的,而且我们苗人一般也不会收藏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这些东西并不值钱,祖上也没有靠这行吃饭的。”
  谢杨在见到了齐家后人之后又得到了这么些东西,对这一行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这时候村长却又开口了,他打量着那副话说:“不过我倒是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画,在哪里呢……”
  村长皱着眉头思考着,谢杨对他说:“你别着急,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这画对我很重要,不过要是没想到也没关系。”
  村长随便点了点头,继续在那想着。谢杨知道这时候还是别打扰他的好,他将今天从茅屋后那片殊莲地里取来的数量足够多的一小包殊莲籽拿了出来,同样拿出一个昨天就准备好的小罐子,将殊莲籽连同包一起放在了里面,然后死死的拧紧了盖子,不锈钢的壁能保证最好的隔水效果和避免遗漏。
  做好这些,刚打算放进旅行包里的时候,村长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满眼放光地对谢杨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就说这样的画我见过嘛,我现在想起来了。”
  谢杨故做轻松地看着他,微笑地说:“你别激动,慢慢说。”
  村长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去,依然难掩心中的开心,似乎想到了是对他的一种巨大的奖赏一样,他说:“我见过那幅画和你这幅差不多,不过想起来还是有差别的,上面也有几个大字,是什么字我就不记得了。那画我是在一个朋友――经常和我们寨里人做生意的一个朋友家里看到的,他是一个汉人,不过他人很好,不像别的那汉人生意人那么奸诈,经常欺骗我们,我去过他家里做过一次客,就在他家里看到的。”
  谢杨连忙问:“你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
  村长说:“他住在西水县,一直都住在那边,你要去找他么?”
  谢杨皱起了眉头――西水县,他直摇头,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天听到那个隐影门的目的地就在西水县,要是他们所说的都真的话,那边恐怕不是那么太平,各种势力都有往那里聚集的,而且还有他们所说的那种专门找修行之人攻击的古怪生物,只怕又是一潭踩进去就看不到脚的浑水。老天还真的回安排,一下就把他逼到那边去。
  但是要是让他放弃对与灵道有关系的线索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他这次南下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的,根本没有理由放弃,也不能放弃。而且手中的这副《犀眼图》可能与那边也有一定的联系,而且那边离他的这次的终极目的地比较近,甚至顺路,无论从那点说他都是非去不可。
  谢杨叹了一口气,村长顿时就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有点狐疑地问:“怎么?”
  谢杨摇了摇头:“哦――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想起了一点事。”
  村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扔掉已经快烧到手的旱烟,朴实地对谢杨笑着:“那你准备一下,我去准备晚饭。”
  当天晚上村长像是自己家办喜事一样,将村里的人都请了过来,一伙人在吊角楼前面的那屋场上坐着聊天唱歌跳舞。
  这些当然少不了那些胆大的苗家姑娘们,在屋场中间那堆篝火边手牵着手又唱又跳,舞姿曼妙,步伐整齐,谢杨虽然听不懂她们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被打动被感染。见到前面戏弄了他两次的姑娘们也不再是那个闪躲的怯懦样,走上去与她们一起欢哥。
  对谢杨这个外表不错,而且大方的小伙子,苗寨里的人都没有演示心中的喜爱。在蓝花花邀请谢杨共舞之后,大家也都知道蓝花花这个寨里最漂亮的姑娘对这个外面才来了两天的小伙子有点意思,只要时间再长一点,说不定也会朝某方面发展过去。蓝花花自己也不避讳这一点,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谢杨。村长甚至当着蓝花花还有她父母的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让他们把谢杨留下在他们做女婿算了,谢杨笑着回绝。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而村长他们――包括蓝花花也知道他不属于这里,所以才是半开玩笑的说。
  蓝花花是寨里几个年轻人追求的对象,所以对于谢杨能受到蓝花花的特别对待他们心里自然会有点嫉妒,不过他们不会把这种嫉妒变成恨,而是化成了酒拼命地敬谢杨。几个热心的寨民将家里自酿的酒抱出了几坛,让他们敞开肚子喝。
  一向自负酒量除了张远秋谁都不怕的谢杨,在苗族汉字那豪迈的干杯声中,被灌了个酩酊大醉,当场倒在了地上,最后被几个哈哈大笑的年轻人抬着丢到了村长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运起雏凤劲逼走了体内酒力的谢杨背着旅行包就准备动身。这时候先是村长在外面拦住了他,手里拿着一大包这里的特产往谢杨怀中塞,谢杨怎么推都推不过,最后拿出钱包要付钱,村长一见脸就黑了下来,谢杨只得尴尬地作罢。然后是蓝花花那些女孩子,有的拿着一块精美的亲手织的布,有的是一针一针钠的鞋低,蓝花花比较特别,送了他一把匕首。
  这些东西都是用钱买不到的,谢杨心里也禁不住暖洋洋的,这些才和他相处两天的纯朴人们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却像是在送一位舍不得的亲人一样。
  一群人直把送到了村口,蓝花花在后面对他大喊:“小哥哥,以后一定要再来呀。”
  谢杨大声地回答:“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电话号码已经给你们了,以后你们要是出来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带你们去玩。”
  然后一边倒退一边招手道别。
  银山寨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真实的情感能让人感动,也能在特别的时候让人悲伤。谢杨压下了心中悲伤,大步朝西水县的方向走去。


第九章:怪物
  中西部的县城大多差不多,不大,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建筑普遍在十层左右的样子,几栋最高的楼房矗立在县城最中央的位置,大多是酒店宾馆,虽然地方小,但是价格却一点也不便宜,这一点充分展示了地方领导向发达地区“看齐”的决心。狭窄的街道下面到处是开动的机动车,街道破了点,但却一样的热闹,上面挂着本届地方政府官员们的政治宣言,但是下面的人却恍若未见,匆忙地赶路。谢杨在宾馆的最高处看着下面穿流的人群,不是为了风景,虽然早已经对这边汇聚而来的修行者数量有了一定的预测,但是实际情况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料之外,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连连续续地上来了十余次,竟然发现了不下百位体内有力量存在的人,晚上的时候尤其多。而这个数字仅仅是他目视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躲在暗处。
  而这种景况似乎也在向他预告着这边情况的糟糕程度,这些修行者不论最终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首先一点他们应该是冲着那些古怪的生物来的,那么那些古怪的生物的数量与强度就值得思考了。
  幸而那些古怪生物仅仅是攻击这些体内有力量的人,不然恐怕早就在普通人中引起了恐慌。但是即使如此,谢杨来到这里还没有二十四小时,就已经听到了不少传闻,有不少人声称自己看到了怪物,有的称自己看到了神仙、鬼怪之类,这些言论虽然多,但是由于不统一,难以让人信服,仅做大多数人的饭后的谈资之用。
  银山寨的村长(大多地方一寨划为一村,设一村长,而不是寨主,方便行政管理,请勿奇怪。)将那个朋友的名字告诉给了他,听说是这边一个手工艺制品厂的老板,还比较有名望,所以找起来并不是很困难。正因为是这样,谢杨才不着急去找,竟然到了这边,他就跑不了,迟早都会去。
  他现在是要摸清楚这边的情况,因为他在突然之间想起了他窃听到那段对话中的一段,当时那个汇报的隐影门弟子提到了一个神秘人的出现,他用的那些招数并没有感觉到他们修行的那种力量波动,而且威力奇大。而目前就谢杨所知能在出手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力量波动的,就只有灵道五修的力量了。谢杨现在基本上对灵道中人特别的渴求,有机会能碰到的,他绝对不会浪费机会,他现在不缺学习的动力,但是实在缺少交流的机会了。
  灵道的人丁稀少让他在这方面一直难以得到帮助,本身力量的增强在很大程度是因为侥幸或者意外。所以他必需要找几个可以彼此分享心得的同道中人,这就是他想带那个齐家后人出来的原因,但是……
  所以这个他无法将其舍弃,即使现在还没有确定。
  谢杨一边沉思着,视线一边扫视着下面的情况,片刻之后,他的身影被两个人吸引了过去。一个大步往前,一个小心而匆忙地跟在后面,特别吸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头金黄色的头发,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前面的那个女人来了还好说,毕竟她是隐影门的弟子,但是那半个外国佬来这里做什么?真的是为了让那女人归依上帝的怀抱吗?
  谢杨地此深感怀疑。
  难道切里喜欢上那个女的了?那女的长相在谢杨看来其实一般,并不怎么突出,和她的个性不成比例,不过在外国长大的切里也许和中国人不一样也说不定。谢杨想了想,想折回去,突然想到不如想到在他们后面跟上一跟,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当下快速地从宾馆里下来,按照锁定的位置跟了上去。切里看起来身体强壮,但是走起路来却不如前面的那个女的快,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一边走还一边对前面的那女人大声说着:“以上帝的名义……小姐,我已经跟了你后面这么久,所谓‘久行成友’,难道你就不能拿我当一个朋友,和我一起走么?以上帝的名义,我让你归依上帝的怀抱没有任何的私心,完全是为了你好……”
  他的这番说教引得路边人纷纷侧目,切里友好地对周围奇怪的人群抱以亲切的笑容,然后大步追着前面对他理都不理的女人。谢杨小心地跟在后面,他不怕切里发现,但是前面那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要是发现他在跟踪,只怕会有麻烦。
  西水县城不像大城市那样转过一条街道还有一条街,沿着公路走了不一会儿,周围就已经越来越冷清,建筑也越来越少。那女的这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对切里满脸寒霜地说:“你可以去你要去的地方,随便你到哪里去,但是你不要再跟着我,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
  切里无奈地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你知道么?你这个表情让我心里很不好受,我宁愿你是我之前见到的对我怒吼的女孩,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才跟在你后面,我到这边来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我妈妈给我的外公的地址虽然显示很有可能就在这边,但是我这次来完全是为了你……”
  那女人冷笑一声:“为了我?我很好,完全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如果你实在想为我好或者为你自己好的话,你就离我远一点。”
  切里摇摇头:“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苦心,为什么还不明白神的伟大……以上帝之名,我不能离开你,你是我来中国选择的第一个传教的人,所以我不能走,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归依上帝的怀抱。神会明白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的光辉传播得更远……”
  那女人压抑着愤怒说:“让你的神和上帝去见阎王无吧,我对他们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在我眼中根本就没有一个馒头值钱。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会动手,绝不留情!”
  切里失望地倒退了一步,那女的见威胁奏效也不再说什么,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走了进去。切里看着天虔诚地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喃喃的祈祷:“上帝,原谅她的罪孽,她无心触怒您……”
  然后切里突然对那女人消失的地方大声喊道:“我不会放弃的!我发誓――我发誓你将会成为上帝虔诚的仆人,接受神的光辉!”
  然后他无奈地说:“上帝啊,为什么中国人对神是如此的冷漠……”
  谢杨微笑地从旁边绕了过去――中国不是对神冷漠,而是根本不需要神,我们有祖宗有我们自己,神算什么――不过还是暗暗地为这已经彻底西化的半个中国人的毅力表达的赞赏之情,当然,还有遗憾他的迂腐。
  那女人在拐过了几条路之后,在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这楼房显然是竣工才没有多久的,现在成了隐影门临时的据点,那女的在门口的时候里面就出来了几个年轻人迎接她:“柳篱师妹,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女的原来叫柳篱,她可能又想起了切里,非常无奈还带点愤怒地说:“那个死洋和尚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甩都甩不掉。一路上被他烦得受不了,这才迟了这么久,对了,师傅在不在?”
  出来接她的其中一个年轻人摇摇头说:“早上接到林常师兄在西边发来的消息,听说那边有大批的那种怪物出现,而且都还厉害,师兄他们抵挡不住,师傅带着人去增援了。”
  柳离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这里还剩多少人?安不安全?”
  那人回答道:“不多,不过应该没事,乾阳门这次来应该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即使是,他们也不会随便对我们出手的,他们也得想想后果。”
  看来那人对自己门派的势力是相当的自信,柳篱思考了一下,说:“那你们在这里小心一点,我去师傅那边。”
  说完之后就大步地朝西走去,那年轻人大声说:“师妹,路上要小心一点,这边去还有一点距离,可能会有那种生物出现。一但要是有事你就把动静闹大一点,师傅他们会来接应你的……哎,师妹就是这个急性子。”
  其他几个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夜临。
  谢杨站在临近县城的大片已经荒芜了的土地中间,不远处的西边,传来了人与他从未听到过的古怪叫声,虽然没有电影战场上那种竭力地嘶喊声,但是谢杨还是听到激烈地碰撞声甚至血液喷溅的声音。
  谢杨原下意识地以为那些古怪生物应该是巨大的怪物,但是远远看到的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并不是很大――至少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大。
  他已经在这边整整观战了一个下午,隐影门以及和他们联系到一起的那些小门派在那边的人数有上百之多,但是那些怪物的攻势却从来没有停过,而且它们这次都汇聚到了这里,要不是不时地有人来支援这些苦战一天的人,只怕是早就溃败了。
  地方政府似乎和这些人达成了协议,在附近的几个主要路段以民兵训练将这边全部封锁了起来,不然天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恐慌。不过似乎战场似乎很快就会超出这片被封锁的地方,那些怪物越来越多,就像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
  谢杨终于耐不住心里的冲动,悄悄地从另一个地方绕了过去。怪物嘶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谢杨地血液禁不住微微沸腾起来,雏凤劲运行的速度慢慢地提高,他已经能看到离他最近的一只怪物的全貌。对他们的全部形容,谢杨想来想去,最后直浮现出一个词:丑陋!
  它们不是那种庞然大物,但是也并不小,大部分的个体和人差不多,也有人形的四肢,但是他们却像是野兽一样趴在地上,后面有一条几乎完全由骨头构成的短小尾巴,在尖端有一个孔洞,能喷出一种带着强烈腐臭味的腐蚀性灰黄色液体,不少隐影门的人就是被这种东西喷中,在地上惨嚎,有的更惨,直接被那只短小的尾巴扎进了身体内,然后脸色快速地变得蜡黄,然后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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