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校对版作者尚无银》第68/156页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杨疑惑地想,她似乎正和对面的那个人在说着什么,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显得她的语气并不是怎么好,对面的那个人比较奇特,全身包裹在一件黑色的宽大雨衣里,连脑袋都拦住了,问题是现在根本没有下雨,他低着脑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任凭柳篱在那说着。柳篱声音越来越大,但是那人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柳篱说了半天之后,最后突然朝那人走了过去,似乎是打算绕过他,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终于动了,伸出手将柳篱拦住。柳篱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她身体往后一斜突然对那人出手。而那人似乎也是早有准备,两人顿时缠斗起来。
  柳篱的本事确实不怎么样,除了那招隐身给那人造成了小小的麻烦之外,基本上占不到任何便宜,而当她最终从那隐身状态脱离出来之后基本上被那人压着打,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谢杨并没有出去帮忙的打算――第一,对方那人暂且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第二,那人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对柳篱下死手,虽然攻势凶猛,但是都留有余地。
  谢杨静静地看着,柳篱越打越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那人似乎时间多的没地方浪费,也只是不停地和她纠缠着不放,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旁边突然串出了一个影子,朝柳篱扑了过去,随即,谢杨就看到柳篱倒飞出去,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谢杨顿时大惊,他刚才只记着看缠斗中的两人既然忘记了观察旁边的情况,那人下手极重,显然是想致柳篱于死地!那人的装束和前面柳篱缠斗的那个人类似,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雨衣,将柳篱打倒在地之后,他转过身对那个对柳篱手下留情的人大骂起来。谢杨听不到他在骂什么,但是显然是对前面那人的表现极为不满意。
  那人骂完之后就朝柳篱走过去,想补上最后一击。谢杨按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山下扑去。这时候却又见一道光芒朝那人电射而致,那人匆忙地倒退了几步,谢杨朝那道光芒射出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从那头走了过来,声音高亢地大声说着:“愿上帝惩罚你们这些罪人,你们怎么能对一个柔弱的小姐下如此重的手,甚至想杀死他!上帝不会原谅,他派他的仆人来惩罚你们!”
  那声音大到谢杨都可以听见,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切里完全藐视对面的两人似地径直走到柳篱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小声地对她说了什么,大概是问她有没有事之类的话。谢杨笑了笑重新伏下了身体,切里的神术到底在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但是以刚才的那一击来看,应该并不弱,他想看看这种西方的攻击手法,大不了等他支撑不住的时候再下去帮忙也不迟。他将耳介朝下面散了去,仔细听着下面的响动。
  切里愤怒地站了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女人是用来给男人保护的,而不是要你们去伤害她!该死的,我不会放过你们。”
  谢杨惊异的听到这句话竟然没有提到上帝和神,看来切里这次不只是一般的愤怒。那个攻击柳篱的人不屑地冷笑:“我倒想看看你这个洋鬼子有什么本事能惩罚我们,如果没本事,我想你也是时候见你的上帝去了。”
  切里将十字架举了起来,闭着眼睛嘴里高声地吟唱道:“上帝,愿你看到你虔诚仆人的祷告,现在有罪人在您面前宣扬罪恶与黑暗,愿您赐予我力量将他们消灭……”
  十字架暴射出漫天的光芒,将方圆五十米距离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那些古怪的神术力量笼罩了那一块区域,包括了其中的那两个人。那些古怪的力量扰乱了其中的气息释放,而且这种力量似乎格外的外放,虽然不见得有多强大,但是却在对人的感应上将其他力量全部笼罩了下去。现在谢杨难感觉到的就是这些朦胧而刺眼的力量,其他一切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这片光芒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消失,谢杨听到了那个攻击柳篱的人在光芒消失之后没有丝毫伤害且不屑地说:“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么?看来你们这些洋鬼子也不过……”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张大嘴看着原先柳篱和切里所在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洋鬼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被耍了!
  那人极其恼怒地隔空一拳轰在地上,土石顿时横飞,旁边那个人小心地对他问:“要不要去追?”
  那人极其不爽地说:“还追个屁!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走!现在我们还不能暴露,任何地方都不能久留。”
  切里在几千米之外运着一切能提起来的力量紧抱着手上的柳篱拼命地狂奔着,他一边跑一边喃喃地说着:“愿上帝原谅、愿上帝原谅,我并不是无耻地逃跑,但是那两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自己死了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眼看着这位小姐死去,她将会是您最虔诚的仆人,而且您教我们要仁慈……”


第十二章:跟踪
  谢杨在上面笑得直打滚,他也断然不会想到一脸正气外加要坚决要惩罚那两个人的切里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看来他还没有迂腐到那种知道送死还要凑上去的地步。
  那两个人的话谢杨听在了耳里,压下了笑意,等那两个人朝一个方向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谢杨锁定他们的气息从山上溜了下来,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要他们两在一定距离之内,谢杨就不会失去他们的位置。
  走了一会儿周围又已经是茂密的森林了,路实在是太小,几乎荒芜到看不到的程度,幸而这时候天边已经慢慢泛白,谢杨才勉强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追着。那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人,但是肯定与那些怪物有关系。
  前面那两个人走了好远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谢杨放轻脚步,悄悄地往那边靠近。透过密密麻麻的植被,他看到那两个人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从另外一边走出了三个人,两方人耳语了一番之后折过那条路走了过去,这时候那两人已经被他琐定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谢杨等了半晌见没动静悄悄地从暗处冒了出来,朝他们刚才聚在一起的地方走了过去,刚想也从那边折进去,一个被雨衣包裹住全身的人突然从前面跳了出来,抬手就是一击。
  谢杨大惊之下身体急侧,堪堪地避过这一击之后,单腿在地上一蹬,倒了好几米,然后凝神戒备看着前面那个男人。那男人似乎非常怕人看到他的脸一样,连唯一不在雨衣遮挡之内的脸都用一块黑布包了起来,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面。
  此时那双眼睛正闪着寒光扫射着谢杨的脸,见谢杨警惕地盯着他之后,冷笑一声,声音从那块布后面穿了出来:“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么?你以为别人的气息就是那么好琐定的么?我现在不想杀你,乘早给我滚。”
  谢杨咽了几口口水,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很强大,体内的元力比他还要强大不少,谢杨要是用上灵道的力量谁杀谁还是个问题,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后面不远处还有四个人在,到时候他们要是想致他于死地的话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现在要跟下去显然已经不可能了,谢杨考虑了一下,犯不着为了一个还不确定的理由不顾自己的性命,随即转身离去。
  那男人等谢杨走远之后之后,才转过头去,那两个男人和另外两个雨衣下的男人站在那里,那男人走到其中一个雨衣下的男人身边,有点不爽地说:“为什么要放掉那个小子?为什么不杀掉那个小子?万一要是被他发现我们的秘密之后,到时候要是怎么办?你负责么?”
  被问的那雨衣男人眼睛闪过一丝冷笑:“即使你们全死了和我又有什么干系?以后不要想将什么事往我身上推,你有你们想要的,我们也有我们想要的,你以后要是再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话,我不在乎将这件事抖出去,也不在乎将这件事中断之后拍屁股走人。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那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是随即忍气吞声地咽了几口唾沫,低下了脑袋,压抑着声音说:“走!”
  谢杨回宾馆洗了个澡,将一夜的疲惫和因为追踪失败的不爽随水冲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到了村长跟他所说的那个手工艺制品厂。说是厂,其实也就是一栋民房,由于全部是货真价实的由手工制作,所以根本不需要广阔的空间来拜访机器。村长说他上次见那朋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还有点担心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看到那栋民房的入口还挂着一个这个手工艺制品厂的名字之后,他微微放下心来。
  走进去对一个正在用竹子编制框架的工人问:“请问一下,你们老板在么?”
  那工人抬头看了谢杨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你要找我们老板谈生意吧?他就在二楼。”
  谢杨道了一声谢,也没有解释什么,看了二楼一眼,随后走了进去。二楼的一个房间是手工艺品最后的加工之地,那些零散或者半成品都被运到了这里上色粘贴镶嵌之类,都是细活,也是一件手工艺品好坏与否的关键。在这里做这些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女人,她们心细,同时也对美有更多的了解,同理,她们做出来的东西往往也更具美感。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在这些一心一意的女人中间放慢脚步看着,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时候是高兴,有时候是不开心――这是他对每一件即将出炉产品的评价。但是他始终不说话,知道这里面需要保持足够的安静,不然将会受到更大的损失。
  谢杨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那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谢杨,他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然后轻掩上了门拉着他往远处走了几步才笑眯眯地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杨对他点了点头:“请问你是赵德水先生么?”
  那人一愣,随即有点吃惊地问:“你找他干什么?”
  谢杨一愣:“你不是?”
  那人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晦气晦气,我当然不是,老赵都死了几年了。”
  谢杨大吃一惊:“死了!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死的?村长不是说他才是这个厂的厂长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将谢杨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你样子也不像是进城投奔亲戚的……什么村长村长的我不知道,我是老赵死后将这个厂买下来的,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人说好象是被人杀死在屋里,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杨一阵沉默,原以为这次来找应该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码子事。叹了一口气,谢杨随即对那人问道:“那他家人还在不在?”
  那人奇怪地看着谢杨:“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谢杨没有说话,那人问了一句之后,还是继续说道:“他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儿子,他老婆在他死后两年也死了,这个厂就是我从他儿子手上买来的,不过那之后他儿子就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整天不知道转些什么,也不怎么爱说话了,快三年前的时候吧,他儿子突然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谢杨眉头皱在了一起:“失踪了?怎么失踪的?”
  那人不快起来:“你这个人真是――我怎么知道怎么失踪的?反正不回家又没有消息就失踪了呗。”
  谢杨点了点头:“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家在哪里?”
  那人眼睛朝天花板瞄了瞄说:“顶楼就是他家了,不过都几年没人去了,估计里面都长草了。”
  谢杨道了声谢,然后匆匆下了楼,回到宾馆倒头就睡,他现在需要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到赵德水家里一探,希望那副村长所说的图还在。
  从那蒙上了一层灰尘的窗户爬进去之后,谢杨发现赵德水房间里并没有如那人说的那样已经长了草,房间内的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而且四处都有灰尘,但是这些灰尘撒布得并不均匀,还能在地上看得到残缺的脚印,这证明这里有人来过,而且时间不会超过十天。
  但是信息也仅限于这点,谢杨也没有多想什么,心里估计可能是有小偷进来过,而且那“小偷”似乎和他是一样从窗户里进来的,他进来的时候发现窗户并没有关上。
  谢杨翻遍了整个房间,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古画之类的东西,这让他对村长的记忆产生了怀疑,毕竟那都是不少年前的事了,村长不记得或者记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村长当时那信心满满恍然大悟的神情却不能让他不相信,又在房间里翻找了好久还是没找到之后,谢杨将目标确定在了赵德水的儿子身上。
  这个失踪了几年的年轻人,身为赵德水的儿子,他老爸有没有那幅图他应该很清楚,即使是没有,他也能给谢杨一个确定的答案,省得谢杨心里老是放不下。
  但是现在却不好找,失踪了几年的一个人……看来只能凭运气了。
  谢杨失望地从赵德水的房间里退了出来,他脑袋被一层层的迷雾所笼罩,有那些大批出现的怪物,还有那些怪物消失之地出现的那些人,这一切……他突然又想起了齐家后人所守护的那个山洞,还有那里面传出来的低沉吼叫声,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什么联系?
  他这才感觉到这边比北方并没有安静到哪里去,甚至不久之后比北方还一会混乱,那些怪物越闹越凶,这边的门派自己中间又开始争权夺利了,以楼乾的个性,不久之后也许就会带着人朝那些未归顺的门派杀去,而南边是跑不了的。而那时候距离这边较近的狱炎山,魔道世俗力量比较集中的南方地区,到时候恐怕也会参一脚,到时候恐怕真的是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在这边没北方敌人那么多,没那么多人嚷嚷着要他的性命。
  谢杨折头朝回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对面有一拼地面走了过来,其中还有几张脸颇为熟悉,谢杨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是昨天晚上跟着那个叫乾升的几个人,应该是乾阳门的弟子。
  他们走得很快,带着浑身煞气,谢杨退到了路边,他们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去。谢杨有点好奇这群人去干什么,难道又出现怪物了?
  带着好奇,等那些人走远了一点之后,他悄悄地跟了上去。那些人穿过了几条马路走到了一栋建筑前,停了下来。谢杨定眼一看,正是上次跟着柳篱到的隐影门聚集的所在,这些来的人看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们走到门边之后,一个隐影门弟子迎了出来,他还没开口,乾阳门为首的那个人就对着他大声说:“快把人交出来!”
  那隐影门弟子也算沉稳,他微笑着满脸诧异地问:“什么人?莫非你们乾阳门有人走错了地方到我们隐影门了么?”
  为首那人冷笑一声:“装什么傻,今天下午去杀怪物的时候,被人杀了,有人看到那人藏到了你们隐影门。”
  隐影门弟子同样不屑地冷笑一声:“就凭人一句言辞就确定我们隐影门纳污藏诟,几位可有确实证据?如果没有就请请快快离开,不然休怪我认为你们是在无理取闹,上门找茬的。”
  他话一落,又有几个隐影门弟子冲了出来,他们本来就对乾阳门的所作所为极其不满,围住那几个人的时候身上杀气绝不是做作样子而已,只怕刚才说话的那人只要一句话,他们就会扑上去将这几个乾阳门弟子当场格杀。
  乾阳门为首那弟子脚下稍微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道:“你们隐影门这么做又是何意?要是没将凶手藏起来,又何必如此。”
  隐影门弟子冷笑一声:“那你们又想如何?”
  乾阳门那人咽了几口口水,壮着胆子说:“要想我们相信,除非让我们进去搜查!”
  旁边隐影门弟子顿时将气劲全部提了上来,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阴影门说话的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要进去搜?别以为你们乾阳门是什么东西!想进去搜?可以,除非我们全部死光。”
  说着眼睛里已经寒芒狂射,那几个乾阳门弟子倒退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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