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校对版作者尚无银》第74/156页


  谢杨上前四处用脚踩着,地面也没有异样,根本就没有什么通道之类的东西。谢杨还是不甘心,将触介对着地面深入了下去,感知一直到达及至的地方之后才停了下来,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耐不住心里烦躁之感――没想到为了这上面的信息来这边走上一糟却是什么也没有,雏凤劲猛地被他提了上来,他对准眼前的一颗树一拳轰了过去。
  那棵树顿时被他炸成了齑粉,木屑簌簌地落着,谢杨刚还想再发泄的时候,赵夕紧张地大喝了一声:“小心!”
  谢杨转身,还没来得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赵夕扑道在地。一道巨大的声音裂纹从两人身上不足半米的地方闪了过去,轰在了不远处的地面,顿时地动山摇,巨大的音浪将周围的一切化为了齑粉,谢杨和赵夕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不远处那个斜延下去在十米以上的巨大坑洞,顿时咋舌不已。他们两个要是本身对声音之类的免疫,恐怕刚才已然是被炸成了齑粉。谢杨暗暗责怪自己太过于冲动,抱歉地对赵夕说:“对不起。”
  赵夕眼睛警惕地在四周骚动着,同时压低声音对谢杨说:“这里这么多陷阱本来就是为了对付那些旁道的人所设置的,所以这里的一切对那种力量特别敏感,小心一点,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的,也不会这么快……”
  他话还未落,一个巨大的影子突然从天而降,竟然是有数米之大,汗水从赵夕的额头滚滚滑落,他转过头大声对谢杨吼道:“快过来!靠我近一点!这是锐眼的力量!”
  谢杨连忙跑过去背紧紧地靠在赵夕身上,那巨大的影子在两人不远处轰然间炸开,炽热的气息四方八方扫荡开来,像是原子弹爆炸一样拍起惊天的一朵蘑菇云冲上了天空,赵夕运起眼介将两人团团包裹起来,即使这样,谢杨还是感觉置身于火炉之上一样,他眼睛睁都不敢睁,那种火红的光芒似乎要将他的眼皮射穿一样,他知道现在只要睁开眼睛,等待他的将是失明的结果。
  炽热的气息在周围肆虐了整整超过一分钟之后才消散开去,本来要是保护自己还没事,但是加上谢杨他却需要耗费大量的力量才能保全两人。整个山的背面被烧成了焦土,地面有的地方被直接瓷化了,更让谢杨心寒的是,这种锐眼的力量似乎有一种类似辐射的力量,他在地面轻轻的踩了一下,那地方顿时整个塌陷了下去,那下面的土质已经完全化为了一种古怪的物质,像是一张张蜘蛛网粘成的一样。
  冷汗涔涔地湿润了谢杨全身,不是热的还是在为这些强大到恐怖的力量而害怕。赵夕极力地喘息着,谢杨走过去扶着他,他直起腰身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两样都来了的话,那恐怕还不会完,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虽然我们是灵道中人,但是我们并不全通五修,剩下的两修足够要我们的性命……我们走吧。”
  谢杨苦笑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赵夕朝谢杨看的地方看过去,那边的空气似乎像突然变粘稠了一样,一种古怪像是吃了死老鼠又像是吃了天下最好的美食一样的古怪感觉在两人脑中涌了出来,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谢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正在迅速地退化,速度快到几乎恐怖的地步,赵夕脸色不停地苍白,他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近乎绝望地对谢杨说:“这是离味的力量,这种力量来得最为古怪,还没有近身就能让弱一点的人彻底失去抵抗力量,最主要的是,这种力量涌过来,除了本身和它一样的力量,什么都会被它消融……”
  谢杨眉头一紧,果不其然,离味那团古怪的能量过来的时候,下面的山体表面开始迅速的融化,不是从固体融化到液体,而是直接被融进到了空气中!一点渣都没留下。那力量越来越近,谢杨大脑乱成了一团乱麻,猛然间,他看到了前面被声音裂纹轰出的那个巨大的深洞,他拉着赵夕朝那里跑去:“我们躲进去,快走!”
  说完之后从那深达十米的洞口跳了下去,赵夕身体弱经不起折腾,谢杨将自己叠在了下面,这个深洞虽然是斜下去的,但是度数并不是很小,谢杨直被摔得七荤八素,他顾不得检查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没有。玄触的力量疯狂涌了出去,按照这个地面原先的轨迹迅速的恢复着,巨大的孔洞瞬间被填平,只留下一个刚够两人容身的小洞,两人像老鼠一样窝在里面,由于没有通风处,才不过几息的时间氧气就迅速地变少。
  谢杨将嘴巴紧紧地闭了起来,他本身有雏凤劲的修为,要闭上那么十来分钟是不成问题的,虽然上面的地面和他已经没有联系,但是他还是有一种感觉,头上的地面正在被迅速地融化着,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谢杨不信神但是这时候他还是双手合十朝各方神仙默默祈祷了起来――老天保佑,融化在他们头顶上不足三米的地方停止了。
  谢杨禁不住松了一口气,赵夕却自嘲而绝望地笑了几下:“没用的,你抵挡得了这一次也抵挡不了下一次。”
  谢杨难看地笑了一下:“按规矩接下来应该是玄触了,比放心,我本身就是修行玄触的,不会有事。”
  赵夕看着他问:“那行鼻呢?”
  谢杨眼神闪烁地四处观望着,最后他说:“我们脑袋上不还是有一层土替我们挡着么?没事的,我保证,一定会没事。”
  氧气正在快速地被消耗,赵夕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没用的,行鼻的力量和玄触的力量一样无孔不入,没什么东西能拦得住……这种力量其实最好阻挡,它是灵道五修中力量最虚无的一个,只要一点和它一样的力量我们就可以阻挡住,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行鼻的力量,这种力量最好挡,也最难防……我们死定了。”
  谢杨应他说完之后眼睛突然一亮,他抓着赵夕的肩膀有点激动地问道:“只要有行鼻的力量就行了么?”


第十九章:开启
  赵夕点了点头,谢杨极难地将手伸进够面的包裹之周,把旁边的几个长条木盒抽了出来,这时候玄触的力量开始发威,先是地两人头顶上的土地翻卷,洞上面的泥土突然消失不见,谢杨也没管它,用触介将两人紧紧包裹了起来,一点缝隙也没有。
  赵夕不是说过么?行鼻无孔不入,那还不如到地面上呼吸点新鲜空气。两人被玄触复原的力量拖拽到了原地,那个巨大的洞再次被填平,谢杨就看到四周的空气突然炽热怪异起来,不再是原来的腐蚀,而是开始生长!
  谢杨抹了一把冷汗,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赵夕,安慰地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这不是离味,这只是玄触的还原能力,周围这些东西虽然像离味,但是毕竟只是一个模拟的还原过程,你在我触介的包裹之中,不会有事的。”
  赵夕点了点头,果然,离味的力量按照原来的方向迅速地倒退着,接下来就是锐眼和聪耳的还原过程,谢杨除了适当的增加触介之外,就是弄着手上的那几个木盒子,他将一个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幅画,展出一点一看之后失望地低喃着:“不是……”
  看到他的动作赵夕的眼睛也是一亮,他清楚谢杨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敢相信,他指着谢杨正在一幅幅打开的画:“这……是不是也太弱小了一点?有用么?”
  谢杨又打开一幅画,终于确定下来,将剩下的几幅收了起来,转头看着赵夕:“不是你说的么?看吧,我就不信我们会死在这里。”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素香图》展开,这时候玄触的力量完毕,谢杨急忙让赵夕在已经恢复了原样的地面上坐下,然后自己在他背后脑袋靠脑袋坐下,将《素香图》搞笑地挂在两人脑袋上,边幅垂在各人的胸前,将脸脑袋整个都拦住了。
  谢杨紧张得要命,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观察行鼻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他心里不停地向各路神仙祈祷着――其实拿《素香图》这一招他是实在没办法,心里对这个方法也没底,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坐着等死。
  谢杨闻到了一点古怪的东西,和其他四修那种大型攻击一样,首先出现反应的还是自己的感官。谢杨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味道,但是绝对不好闻,也不难闻,就好像全天下的东西全部综合到了一起的那种感觉,有鲍鱼海参还有酸茶剩汤。
  就在这种味道不停地变浓的时候,谢杨和赵夕二人头顶的《素香图》终于有了反应,这幅图还没有度与过,其本身里面就含有锐眼的力量,再加上其中的布置,锐眼的攻击力量一到来之后,这种布置立刻就有了反应,开始从外面吸收力量,然后和自己本身的力量一起汇合鼓荡起来,这种神秘的波动却让正在外面肆虐的那种越来越浓的古怪香味在隔两人两三米之外的距离无法再寸进一步。
  总算是被谢杨蒙对了,良久之后,在经过一系列古怪的响动之后,谢杨终于睁开了眼睛将脑袋上的《素香图》拿掉。眼前的情景差点让他牙齿都掉了下来。
  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青山绿幽,地上的被轰出来的坑不见了,被锐眼扫射过的地方也恢复了原样,唯一没变的就是被谢杨一拳轰掉的那棵树,下面还只是一个桩桩。
  谢杨不可思议地站起来,在周围看了好久,并亲自用手触摸了一棵真真实实的树木之后,他喃喃地说:“难道我们刚才经历的是幻觉?还是我们刚才做了一个梦?”
  他转过头看向赵夕,希望他能回答自己,但是一转过头就看到疲累不堪的赵夕眼睛一翻,咕噜滚到在了地上。他大急冲上去,将他半扶起来,手在他身上一探,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累的。
  夕阳已经西下了,挂在了山头,树木在晚风中摇曳生姿,只是听不到一点动物的叫声,今天看来是找不到那个山洞了,而且赵夕需要时间休息。谢杨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取出野营用的帐篷,搭了起来。
  赵夕在旁边睡着,谢杨看着摊在前面的《附耳图》出神,眼神在简易的照明灯下显得有点呆滞,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探摸着那个留声点画佐器,耳介在手指与画之间不停地摩擦着,因为怕吵到赵夕,更为了信息不出现错误,谢杨直接将反应出来的声音通过耳介由手再传到耳朵里。但是这并没有让那些话出现任何改变,反反复复依旧是那几句。
  经过今天下午的那场攻击,让他对灵道的神秘与强悍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特让他相信那山洞真的就在这里,只不过自己一时间没有那把打开它的钥匙罢了。他细细观察来,才发现这座山的气息极其复杂,但是却用怪异地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一个强大的整体,攻击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到底力量源泉是在哪里,那些威力强劲的攻击似乎就是突然出现的一样,他很清楚这些攻击是因为自己的雏凤劲触动了某些地方才造成的,但是偏偏又是难以琢磨到。这让他的行动更加小心,固定着帐篷的时候,他没敢用一点非正常力量,完全靠肌肉力量完成了这些。
  同时他还发现这座山的所在非常适合灵道中人的居住,不仅空气轻灵,似乎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与自己的介力还有感灵交流着。他不由得放下了《附耳图》,闭上了眼睛,将感官安静地释放到最大,与山体联系到了一起。
  介力慢慢的变得更加的轻灵洗练,感官也在这种以前还从来没有过的安静醇和之中变得更加敏感,一些力量与自己的身体交流着,如小溪缓水轻轻地流淌而过,而他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温暖的阳光在撒在身上,畅快得如那些摇摆的小草……
  温暖的阳光撒下,帐篷中的灯光因为电池的过度消耗,射出来的光芒已经变成黄色,微弱而黯淡,谢杨静静地端坐,脸上是一种自然而干净地微笑,赵夕在一旁看着他,本来是想叫的,但是一想之后,他将手伸了回来,笑了一下之后弓起身打算离开帐篷的时候,谢杨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夜的变化,他的眼神干净轻灵了很多,也变得更加深邃,一抹神光一闪而过,他轻轻地说:“老赵,什么时候了?”
  赵夕转过头看着谢杨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真诚地微笑了起来:“早上吧……看来你收获不小,恭喜恭喜。”
  谢杨呵呵一笑,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他说:“还好啦,没想到一坐就是一夜,你刚醒来么?要不要也试试,感觉不错。”
  赵夕苦笑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好处,几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聪耳到达了闻心的地步,锐眼也是前进了一大步,但是现在,感灵不在,没用的。”
  谢杨也弓起身,和他一起钻出了帐篷对着太阳长长的深了一个懒腰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一切会好起来的。谢杨取出带来的食物,也没有桌子什么的,两人就席地而坐,下面铺了一张报纸,上面放着牛奶面包之类的东西,谢杨拿着面包咬了一口呵呵笑了起来:“虽然东西简单了点,不过感觉还不错。”
  赵夕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阳光洒下,谢杨看着坐在对面的赵夕,他突然又想起来上次这样和人在野地里吃东西的情景,虽然那次他没吃,但是这次却不免想了起来,他嘴里嚼着面包,有点含糊地对赵夕说:“老赵,你知不知道齐家?”
  赵夕想了一下,反问:“可是那隐影门的齐成?不过他应该称不上是齐‘家’吧?据我所知,他好像就孤家寡人一个,上无高堂,下无子孙。”
  谢杨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指齐成,而是灵道齐氏一脉,和我们一样的人。”
  赵夕一愣,随即皱着眉头想了起来:“我记得师傅以前好像说过,我想一下……师傅好象跟我说以前灵道鼎盛的时候灵道出现过几个大的宗派,有南、北灵山,欧阳一族,师傅所属的锐眼张氏,江南的素行李氏等等,后面都是以某一修为主,南、北灵山还有欧阳一族五修俱全,是真正的灵道大门,势力最雄厚、人才济济,当年灵道基本上以他们为宗,当年铸造灵池的就是南、北灵山、欧阳一族修为最高深的三位前辈还有两位隐修的高人一起打造出来的,其实灵道的门派界限不是很清楚,那时候被分为一伙一伙的并不是很多,因为那些大势力订下了规矩,灵道中人应该相互扶助,所有一切都要对所有灵道中人公开,不得藏私,所以单行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他们并没有什么门派,这也是当年灵道繁荣的一个主要原因,齐氏一脉我倒是没听师傅说过。”
  谢杨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他们还有后人存在,就在丽江古城南的不远处,我去过,不过现在他们只剩一个人存在了,他们似乎在那守护着什么东西,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他们的一个叫齐衡之的祖先留下话,说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的山洞里有恐怖的怪物,他的后代已经在那里守了几百年,太久没与外界接触,那齐氏唯一的后人变得很孤僻,我在那里呆了差不多两天吧,他只对我说过一句话。”
  赵夕看着他问:“什么?”
  谢杨咬了一口面包:“他说‘你走!’”
  赵夕瞬间石化,然后暴笑了起来,指着谢杨肚子都笑痛了,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两人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枯涩,有点难看。沉默地吃完早饭之后,谢杨收拾的时候赵夕突然说:“我们两个去到时候去看看他吧,灵道中人都不容易,到现在更不容易。”
  谢杨沉默地点了点头,将垃圾用一个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帐篷边。
  两人在山的背面转了起来,每一寸地方都仔细检查,如此来回几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谢杨有点泄气,不过到了现在他也想明白了,赵夕看着他沉默不作声的样子,还以为他想不开,安慰道:“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它跑不了,我们只是缺少一把钥匙而已,大不了到时候我们集全五幅图……”
  谢杨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赵夕的肩膀:“老赵,你说什么?”
  赵夕看着他眼睛发光的样子,有点担心地说:“你没事吧?我是说我们缺少钥匙,等集齐了五图(指带有信息的五幅五修图)再来也不迟……你真的没事吧。”
  谢杨放开了他的肩膀,喃喃地低语着:“钥匙、五幅图、钥匙、五图、钥匙……”
  看着他那样子,赵夕都有点害怕了,他刚想开口问一句,谢杨突然跳了起来,对他大喊一声:“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人已经撒着脚丫子跑了,赵夕在后面伸了伸手,而后无力地垂了下来。不一会儿,谢杨又撒着脚丫子跑了回来,手上抓着一幅图,他退后了几步,将图展开――正他那幅《附耳图》,然后对照着山体看了起来。
  赵夕疑惑地走到他旁边,看着谢杨在画和山上相互搜索着,谢杨将一道耳介扫进了那个留声佐器之上,那里的一个波动立刻明显起来,谢杨看了旁边的赵夕一眼,然后笑着问:“你看这画的线条像什么?在什么地方?”
  赵夕也修行聪耳,自然是看得出来,他看了一会儿说:“在画上那人的耳朵上,那些曲线也是构成他耳蜗的笔触。”
  谢杨乐笑着:“你在看看……往地理方面想一想?”
  赵夕顿时恍然大悟:“是海拔线!”
  谢杨点了点头:“不错――不过那时候自然是没有什么海拔线这个名词,但是古时候画山水画并非只有墨水浓淡这一说,有人也会用细条的密集来表示山体的斜度,尤其是在地图的运用上,所以我猜这几笔并非只是佐器,同样也是在指示这坐山,你看这里……在看我们前面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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