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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凉情两三》作者:月沫柠檬

文案:
每个人都会在懵懂年少之时做一场不着边际的春秋大梦 无比坚定地相信幸福 长情 和一辈子……

标签: 绝恋 虐恋 梦碎 青春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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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记忆开闸

  自然界中,大多群居动物生存在一起,是为了捕猎和自保。所以,把人类圈在一起的必然结果,不是拉帮结伙,就是自相残杀。这是我自上了学、识了字、有了知识以后,从我二十多年的生存经验中总结出来最精辟的一条真理。从校园到社会,这条真理就在我的生活中一遍又一遍地得以验证,至于人们为什么不能和平共融,究其原因,不外乎两个字:利益。
  在我的世界观里,我不是一个贪财图利的女人;但在久久的眼里,我是一条以权势为食的狗――这句话是她咬着牙、含着泪对我说的。五年前,她在我的面前哭得撕心裂肺,五年后,她在我面前笑出了一片春天。
  再次见到久久,已是五年之后,她如往日一样,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女子。高领毛衣,男士皮夹克,宽松牛仔裤,利索的短发,和带着妖气的眼睛。时间并没有在她得脸上划下印记,这时,我的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人生真的可以只如初见。她天生丽质,容貌姣好,一身男士的装扮,乍一看,就像一位美少年。可细细品去,五官又太过细腻,楚留香的眼睛,冯程程的嘴,豆腐嫩的皮肤,勾勒出的魅。以前,陌生人见了她,除了说漂亮的,就是说帅的。总之,除了雌雄难辨以外,她绝对能给人一面惊鸿的印象。而此时此景下,她的出现,震得我智商短路。
  遇见久久那天,我刚刚跑完市场,正坐在路边的小吃摊跟一碗“四川担担面”和几根烤大劲儿的羊肉串死磕。
  鉴于“跑市场”这个概念有点大,我准备用一个更贴近百姓生活的词语来形容我现在的工作:死推销的。
  我是韩国知名化妆品企业中国总公司北京分公司东城区总代理手下的一名推销员,没有之一,因为东城办公室内只有两个人,一个领导,一个员工。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带着产品和笑容到各个美容院卖产品,而领导李经理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我开会,鼓励我卖产品。
  每次开会,李经理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他说要相信自己,我的未来一片光明,我的前程无比辉煌,我是向着太阳生长的草木,虽然正在饱受风雨的洗礼,可一旦沾到雨露,就会绽放出花朵。
  据我所知,他十几万的财产都被套在这个生意里了,要钱要不回来,产品也卖不出去。所以,他每次给我打气,我都会回馈以激昂的斗志,表述一下誓死报效公司的决心。我认为,这就是善良。
  就这样,善良的我拿着大包小提的化妆品把最后一根肉串签字舔了个遍,抬起头时,与久久那双带着妖气的眼睛四目相对。
  我承认,我曾无数次地幻想过重逢,想过她、想过卓悟、想过司马少等很多很多过去纠缠在我生命之中的人。不管重逢之际是谩骂、悲痛还是无言,都已经在我的梦里上演过无数遍,我以为,时隔多年,我会变得从容淡定,谁想,还是被她的笑容撞了个跟头――打死我都不信,她看见我还能笑出来。
  她说:“hi~”
  很干净的开场白。
  天呐,她之所以能冲我笑出来,是因为我今天有些蓬头垢面吧?看见我的慌乱,她似乎挺开心,看到她开心,我更加地慌乱。
  事后,当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才发现那次重逢是她的一个预谋。两个曾经有过过节的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渐行渐远,都希望能在再次见面时,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理论上讲,她回国的消息我并不知道,而楼下的面摊我几乎每天都会光顾,所以,她是有备而来,成功地杀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正在犹豫着张口的第一句话是像她一样说句hi,还是略加生分地说句好久不见的时候,她又开口了:“好久不见。”
  开场白都被她抢了去,我更加愕然了。
  沉默不能太久,总要有人先开口。看见举着肉串签子的我一脸茫然,她接着说:“你过得好吗。”用肯定句的语气问出了一句疑问句,打量着我的穿着――淘宝的衣服,路边摊的鞋。她补了一句:“果然离婚了。”
  这句话,刺痛了我。
  人在受伤的时候,会条件反射似的逃避,像梅花鹿一样。以我当时的智商,就只会逃跑了。所以,我抓起身边大包小裹的化妆品就跑,心想着等下次姐姐我打扮精神点再来和你丫对垒。
  看见我撒腿就跑,久久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拔腿便追。我顾不上被大风扫乱的头发,顾不上嘴里没咽下喉的半块肉串,顾不上匆忙之中掉在地上的一瓶护发素,只是玩命地跑。而卓久久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没来由地死追,还不忘捡起我掉下的护发素。大街上,一串串回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不像警察抓小偷,也不像家庭暴力(鉴于有些人错将久久当成了男人),于是一个断言浮出水面:原配抓小三。
  后来,当我和久久都放下了过去,能坦然提到那次经历的时候,我给久久的评价只有四个字:“你个贱人。”
  久久的到来像一把钥匙,将我埋在头脑中最深的东西放了出来。
  每一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些人,住着一些过往,不管时隔几年,它们总能被轻易唤出,无关欢乐,无关痛楚,只是一种习惯。
  那些本以为已经淡去的情感,其实本不应该淡去。当它们犹如洪水般破闸翻涌、倾泻而出时,我才真正地意识到,原来,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疼痛,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合的,时间只是给它们覆上了一层浮灰,当风起时,那些被掩盖的苦楚,就像搁浅在水边的小舟,给个顺风顺水,就能自发行驶得不可收拾。久久的出现,唤醒了我曾经的记忆,就像激活了一台老旧的计算机。
  当我成功甩掉了她,累得像条哈巴狗一样喘着粗气、拖着两条几百年没运动过的老腿回到家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瘫倒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而是做面膜,鬼使神差地翻出我上学时的照片,再看看略有皱纹的双眼,叹了好半天的气,然后滚到床上,继续叹气,把气一直叹到了梦里。
  那一夜,我睡得不踏实,总有种睡到穿越的感觉。微微睁开双眼,是刺眼的光,和那个已经被我埋在记忆中的,刺眼的男人。一下子,我就被拖回了大学时代……
  

  ☆、第二章 梦回宿舍

  “梁小优!韩灵!起床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活该你们考试鸭蛋!我要出去买早餐,你们吃什么?”太阳刚露出鱼肚白,宿舍老大就迈着匆忙的步伐,往返于我和韩灵的床铺之间,打鸣似的叫唤。
  韩灵把毛茸茸的头探出被子,摸着手机,看了眼时钟,艰难地张开嘴巴说:“豆腐脑。”说完,蒙上了被子。床单是深黑色的宇宙,被罩湛蓝,满是星星月亮,床铺下的柜子上、墙上,贴满了星座图。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的小天地是个标准的神棍窝。
  老大不满地念叨着:“真是伺候了一群祖宗。”边说边翻腾着零钱,大声冲我喊:“梁小优,你吃啥!”
  睡梦中的我面带微笑,迷迷糊糊喊了句:“八分熟的牛排,带点鱼子酱……”
  “……”
  听见老大愤愤喊了一句“臭不要脸”之后摔门而出,我又入酣梦。
  十分钟后,再次被惊醒。
  宿舍门明显是被一脚踹开的,把我和韩灵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柳艾面红如海棠,喘着粗气,大声叫道:“号外!号外!”
  一早上被吵醒两次,世界上没什么比这更不可容忍的了。我不耐烦地嚷嚷起来:“没看见有人睡觉呢!”
  韩灵是虔诚的信徒,至于是什么教的信徒,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反正上到星象八卦,下到涨水扬尘,古至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今至手相面相脚相,凡是跟命理信仰沾边的东西,皆能让她痴醉。有信仰的人,往往有礼貌。韩灵用手平抚着自己被吓坏的心脏,不紧不慢地问:“出啥事了?”
  柳艾抬头仰视着我们,宿舍床有四张,上铺睡人,下面摆着书桌衣柜,上铺的梯子一直扎下来,到地面。柳艾不喜欢这种平辈间抬头的感觉,甩飞她的鞋,两步并作一步,蹭蹭爬上韩灵的床,掀开了韩灵软塌塌的被子,把脸凑到她的近前,近乎于接吻的距离。
  对于她这种行为,我们都见怪不怪了。柳艾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就喜欢别人瞪着死鱼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最好在配上几个点头的姿势以示意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凡在对话中有被忽视了的感觉,她都会把脸贴到别人跟前,提醒别人注意礼貌,认真听讲。基于这一点,你会发现,柳艾很少待在自己的床上。她跟谁聊天,就往谁的床上蹦,有时候聊得开心了,就在别人的床上过夜。再发展到后来,她就算不聊天,也喜欢在我或者韩灵的床上睡,她说两个人睡热闹。
  韩灵淡定地看着柳艾的脸,说:“小艾,眼屎~”
  柳艾抓着韩灵的肩膀拼命摇晃,说:“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吗,经贸学院组织了一次联谊会,今晚6点,就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好多帅哥,据说卓悟也会去的!韩灵,咱俩室友一场,交情深不深,就看今晚的了,你不是会算卦吗?快给我算一卦,看看我今晚能不能成功脱单!”
  韩灵刚要开口,我抢先着说:“哪有白吃的饭、白算的卦。”
  柳艾眼睛锐利比虎豹,盯着我说:“开条件吧。”
  “把我们也带去,当你的战友,帮你脱单。你答应了,韩灵才答应给你卜卦。”
  “我当多大买卖呢,这么点小事。”柳艾说:“成交!”
  韩灵:“……”
  十分钟后,我、韩灵、柳艾已经动身前往市中心,为晚上的联谊挑选装备。那天,寝室老大给我们买完早餐回来,看见空空的宿舍之后,异常气愤,给我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数落我们不该擅自行动,并一气之下充分发扬中华民族绝不浪费粮食的光荣传统,把三个人的早餐全吃了。
  对于联谊,我并不像有些绿茶婊那样,扭扭捏捏地被朋友拖着才勉为其难地跟着去。我认为,每一个单身的大学女人都有一颗闷骚的心,听见类似联谊的字眼会自然而然地蠢蠢欲动。我的主动,出于本能,更是出于好奇。从上大学开始,就总是听见卓悟的名号。学生会组织活动里有他,让女生趋之若鹜的十大魅力男排行榜里有他,街边打群架能找到他,全国知识竞赛的选手里也能找到他,总之,他给我的感觉是:卓悟是个传说,出现在任何故事中。
  公交车上,柳艾屁股就没坐稳过,手舞足蹈,喋喋不休。韩灵眼波呆滞,望着窗外闪过的风景,面无表情。可怜了我,晚上没睡好,还要瞪着一副好奇的小眼睛盯着柳艾,佯装倾听她的长篇大论。
  到了目的地,我才真正地快活起来,和柳艾选购着各式服装。韩灵则像以前一样,找个肯德基看书去了。六个小时后,当我和小艾顶着我们的新发型,满心欢喜地提着我们扫荡而来的心血与战果出现在韩灵面前时,她打了哈欠,低沉沉地说:“女人太可怕了。”
  那一天过得很快,快到柳艾完全忘记了让韩灵帮她卜一卦。那一天过得很慢,慢到韩灵在等我们的期间内足足吃下了两份辣腿堡套餐,外加一盒葡式蛋挞。
  韩灵这个人,长相一般,个不高,1米5多点,娃娃脸,微胖。虽然长得不惊艳,但把她扔人堆里,还是一眼就能找到:最黑的那个就是她。本来就黑,再加上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说,她很少有喜怒,所以韩灵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挂在庙里的辟邪像,长得是个门神样,淡定得也像个门神。柳艾曾给过韩灵一个最精确的评价:“除非玉皇大帝从天上蹦下来,否则丫这辈子都不带有表情的。”
  韩灵白了她一眼,眼白在黑色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明显,说:“我信佛,不信玉皇大帝。”
  柳艾眨眨眼睛:“有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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