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全集》第2/268页


  南宫鹰却忍受不了父亲罪行,狂吼尖叫,没命夺步冲出,掠身上马,不顾倾盆大雨,飞
骑而去。
  石刀、石木两兄弟摸不清头绪,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顾得再理老百姓,急急上
马,紧追后头,免得大公子有所失闪。
  百姓们一阵泣叹,泪水渗流,唯瘦瘠老人较能自制,安慰着诸人:“会的,大公子会替
我们做主的!”
  望着外头倾盆大雨,他们多么希望此时被放逐的是南宫豹而非大公子。
  倾盆大雨虽大,也打不掉南宫鹰心头那股间悲。
  老早,他就知道父亲变了,而且从他懂事以来,就没得过父亲任何一句赞赏的话。他那
一双红浊昏散的眼神,只会对弟弟充满着溺爱,只要一转向自己,立即变成不屑神情。
  “胆小鬼.有什么用!”
  这是自己十六岁那年攻破敌人老巢,只身杀了叛徒恨天魔,而放走其手下数十人,父亲
就不断如此谴责自己,还说自己那么怕死,不如去当和尚算了。
  尽管自己已十九岁,而且行过加冠之礼.他却一直不让自己参加任何堡中秘事。
  当帮中长老看不过去,想加以劝解,父亲必定大怒,还指责长老无礼,硬是利用种种方
法整倒长老,几年来,死在他手中者已不只三、四人。
  难道就因为怀疑母亲不贞而将她逼死之后,将所有罪状都往自己身上推?
  这倒也罢了,都已忍了几年,几乎都已习惯,可是今天,就在谣言满天飞之际,竟然活
生生亲眼见着被父亲暴行杀害的怀胎妇女尸体!
  天啊!这还算是人吗?
  天啊!他竟然是自己亲生父亲啊!
  南宫鹰疯狂策马狂奔,任由怒雨打在脸上,打乱满头头发,
  打烂乱飞衣角,更恨不得将自己打昏、打死、打入十八层地狱以逃避这永远洗脱不掉―
―疯狂凶手的儿子!
  不知狂奔多久,只觉得忠马累了,蹄慢了,雨歇了,乌云渐渐退去了。
  西山映出一道火红霞光,已是一日将尽,夕阳西斜时刻。
  南宫鹰收回心神,落寞地摸摸坐骑,马儿引嘴轻嘶,始终对主人的忠心.更惹得南宫鹰
感恩而感伤。
  看来,父亲眼晴已浊,心早已失常,然而他却仍掌握着飞鹰堡生杀大权。
  虽然如此,他又怎能手刃父亲,落个大逆不孝罪名?
  “那,我该如何呢?离开父亲,亡命天涯?或着把他……”
  一股寒意掠过心头。尽管已有不少长老要自己接下飞鹰堡,但自己又怎能对父亲动手
呢?
  想及父亲,他就烦,不禁又策马狂奔。寒风掠过耳际,他却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南宫豹的
儿子啊!
  渐渐地,马儿累了,速度也慢了。半山腰那栋白石居已蒙上一层雾地现在眼前。
  南宫鹰再次恢复理智,直喊着要沉着,要适应,十九岁的人已不是小孩,不能如此情绪
化。
  他一面调匀急促呼吸,一面回忆方才那瘦瘠老人所言,不禁叹声:“好可怕!”
  石刀、石木顶多比南宫鹰多长两三岁,几乎和少主人一同捏着泥巴长大,那份交情自不
必话说,否则在老堡主特别感冒之下,他俩又怎敢死跟少主人不放?
  “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南宫鹰问。
  两人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点头。
  “为何不告诉我?”
  两人仍不答话,其实一就算事实,也不便告诉少主人吧?
  “这么说,方长老也知道了?”
  南宫鹰虽问,却不在意两人答案,毕竟他认为此事不但老百姓知道,恐怕飞鹰堡上下都
有耳闻,他应该是最后少数几个获知消息者。
  “老爹未免太过分了!”
  南宫鹰暗自嗔斥父亲,如此有若禽兽行径,他都做得出来,要是传遍整个大漠,甚至中
原,飞鹰堡日后将如何混下去?就算混,也是毫无颜面的丢尽面子!
  “大公子该想个办法解决!“一向忠厚不多言的石刀终也出言相劝。
  南宫鹰凝向他:“你也赞同我收拾我父亲?’”
  石刀道:“不是收拾,只是让堡主休息,他似乎不正常,让他掌权,不知多少冤情又要
发生。”
  石木则较为顽皮:“请老堡主去修道出家如何?他不是时常说您胆小鬼,不如去当和
尚?”
  南宫鹰冷目瞧来,石木但觉失言,一张脸涌红带窘,脑袋低了下来。
  “不准再说这种活,要是被人听去,准要你脑袋!”
  南宫鹰虽斥责,却是关爱居多。随后,他要两人回去换衣服,以免受寒,自己则驱马,
渐渐往那白石居行去。
  白石居位于半山腰,乃是一块块大大小小白石所砌成之小殿堂,或而白石本身那含有磷
砂中水晶之类东西,夜晚瞧来,仍自闪着白石光似的,落于青山绿草间,洁亮得有若月上!”
寒宫,醒目非常。
  居前有湖,湖边设有跑马场,十数匹健马悠游其间,好一幅世外桃园。
  然而,屋外景色幽雅,屋内庭园却因梅花刚林春花又未开之际,景象显得十分寂寥萧
瑟。
  偌大庭院未掌半盏灯火,阴暗充斥各角落,就连南宫鹰心灵深处亦暗得发冷,那被开膛
破洞女尸阴影仍扣绕脑门,挥之不去。
  左厢房传出推门声,南宫鹰视线迎了过去,房间比庭院更昏暗,默然立在门口的女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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