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法师全集Zei8.com》第172/448页
但是它们却不曾想。红袍法师的下一句话却让它们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它们虽然不具备价值，可是你却不一样。小魅魔。我说过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恶魔。你的善良让我诧异，为了感谢你给我带来新的体验，这一次我就放过它们好了。”
说着，红袍法师就召唤出一叠羊皮纸，在杰西卡等人的面前撕成了碎片……
第八节 杰西卡的‘善良’（二）
羊皮纸自然是有关幽影的契约。事实上这只是形式而已，真正的契约并不需要实体，它都被魔法附着在羊皮纸上的神秘符文上。
但不管怎样，红袍法师撕碎的羊皮纸，那些束缚了幽影的符文自然也不会存在了。只见宽阔的通道中，那些跪伏着的幽影先是齐齐的身躯一震，然后每一个都露出了不敢相信，惊诧，意外，以及狂喜的表情。那种前后变化的剧烈，几乎让人以为它们疯了。
是的，它们是疯了。
仅仅是一瞬间，整个通道都沸腾起来。所有的幽影都在挥舞着自己细细的手臂，用嘶声尖叫发泄着自己的狂喜。它们哭泣，它们翻滚，它们跳跃。用所有可以的形式发泄着。偌大的通道，竟然一瞬间成为欢乐的海洋。这种气氛是如此的热烈，就连杰西卡和查理等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红袍法师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两人的耳膜。
“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这些犯错的幽影我不会再责备。它们也应该得到解放。只可惜我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不，这已经很好很好了！是的，这真是太棒了，简直超过我的想象。”杰西卡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以及对红袍法师的好感。“您真是一位睿智的法师大人。”
“哼，一个狡诈的魅魔。如果我没有解放它们。睿智就会变成愚蠢了吧？”红袍法师微微一笑。一点也没有为杰西卡地恭维而动容。就仿佛充满诱惑力的魅魔在他眼中只是普通人一样。平静的姿态让旁边的查理暗自咋舌。
这恐怕才是一位真正法师的冷静。和红袍法师相比，现在的法师简直太肤浅了。来自前魔导时代的法师大人果然个个都是怪物。
“对了，您叫查尔特吧？我听到小幽这么称呼您。”刺耳地尖叫声中，杰西卡的笑容是那么地灿烂。
“当然，我以这个名字为傲。”红袍法师微笑着低下头。“小魅魔，你还有什么打算就一起说出来吧。不要绕圈子了。”
“嘻嘻，这也被你发现了……”杰西卡俏皮的一吐舌头。气质瞬间从妩媚变成了纯真，那种极度矛盾的转换在她身上却显得是那么的平滑。顿时让旁边的查理目瞪口呆。
“是这样，法师大人。我是想问，既然你愿意解放所有幽影，那么，为什么不连那个家伙也一起解放？”
随着杰西卡玉葱一样的手指，众人顿时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它就伫立在所有狂欢地幽影之中，却一点也没有欢呼的意思。这让它显得是如此的另类。与周围的同类截然不同。
可不正是小幽？
此刻的它显然不能和其他幽影一起狂欢。因为在其他幽影被解除契约的时候，作为这件事的策划和主导者，它的契约却一点也没有变化，依旧牢牢地束缚在它的身上。云中塔那严谨的规则仍然仿佛一座山峰，压得它喘不过气来。
看到它痛苦的模样，红袍法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它？小幽？”
“是的，法师大人。”杰西卡娇笑着回答。“如果我没有看错地话，您好像没有解除它的契约哦。难道在您的眼中也存在歧视吗？”
“这与歧视无关。”红袍法师微微一笑。自动忽略了杰西卡的激将。“这只是它应该接受的惩罚。就好像我说过的，为了自由抗争无可厚非。但试图伤害我的客人就不可原谅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没能发现这个陷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到那个时候，恐怕你就不会为它求情了。”
“……”杰西卡一阵语塞。
其实她也很清楚红袍法师说的没错。如果小幽真的成功地话，受害者首先就是她和查理等人。到那个时候，别说自我。恐怕就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幽影地附生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受害者绝对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只是……
“法师大人。我明白您地意思。但是您看，它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不采取这样的手段，它是无法脱离早已经设定好的规则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把它也解放了吧。一个为了自由而努力的幽影，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仔细了想了半天之后，杰西卡仍然固执的说道。而她也注意到了，从她说出这番话开始，刚才还绝望的小幽突然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不可思议。荒谬。嘲讽，以及感激的光芒。
它的意思是如此的复杂。以至于看到的人都会以为它傻了。但是只有真正理解它的人才知道这才是它内心的真实写照。计划失败的它本已经绝望了，做梦也想不到还会有人为它求情，而且这个人偏偏还是它想伤害的猎物。
愚蠢的人类啊……真是太愚蠢了……居然为猎物求情……
太愚蠢了……
太……愚蠢了？
真的……太……愚蠢了……吗？
不知不觉间，小幽缓缓低下了头。而在另一边，红袍法师则意外的再次打量了杰西卡一眼。“唔……原本我已经认为你很特别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特别。为了企图伤害自己的人求情，你真的是一个恶魔吗？不要告诉，你是一个圣徒伪装的。”
很显然，杰西卡善良的请求再次让红袍法师动容。他也绝对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好心的恶魔。和杰西卡的善良相比，某些圣徒都有所不如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