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江湖》第106/248页


王佐沉吟片刻,叹道:“似乎也只能以静制动了,但愿对方早点露出马脚吧,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四了,要是明天还没动静,我们也只能硬来了,拖得太久,有诸多不便啊。”

任独行也点了点头,的确,明天可就是八月十五了。

王佐走后,任独行向钟离梦道:“你对那孩子有何看法?”

钟离梦道:“小小年纪志气不小,应该是个人才,只是,只是他似乎对那只老虎太执着了,我怕他反被虎伤。”

任独行点头道:“我也是这般看法,不过只要狼还在,他应该没事。有周桐为师,林冲卢俊义为兄,他应该能有所作为。我倒担心,狼没杀掉他就要先杀人了。”

钟离梦变色道:“不会吧?他现在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是否言之过早了?”

任独行苦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不光江湖,天下都积弱已久,也到了该振奋一下的时候了。七狼四虎,洞庭诸君,以及你我,都是被抛弃的棋子啊,如果从来不存在也许更好吧?我但愿能为他除掉那只老虎的爪子,这样他就安全了。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他能将战旗插在洞庭湖上,不过如果杀不掉我那他所说的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呵呵。”

钟离梦心下难过,任独行微微一笑道:“不要想太多,就像你说的,现在谈这些还言之过早,再者为了你我也不会死的。你先歇会,我该去见见师方正了。”

下回第十一回洞庭湖畔雾缥缈岳阳楼前雨霏霏

第一章 谁知君心意如何

 任独行在师方正对面坐了下来。师方正叹道:“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任独行苦笑相对,即便是现在他仍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但不跟师方正打个招呼心里总觉有些不妥。

师方正道:“有什么话照直说吧,他们两个上街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任独行还是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师方正笑了笑,道:“你我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说话吧?”

任独行点了点头,师方正微露怀念之色,怅然道:“当年看见你的时候,你才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如今四年光景物是人非,你也有白发了。总是伯父无能,有负你娘在天之灵。”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任独行心下也自凄恻,只能道:“不关伯父的事,是独行无行,让您失望了。”

师方正叹道:“为何连名字也改了?”

任独行愀然道:“礼尚往来而已,我给她改了名字,她自然得给我个回礼,如此而已。”

“她,对你好么?”

任独行一怔,点了点头。师方正喟然叹道:“直至今日我仍是不明白,当初你们不是处得好好的,怎会忽然翻脸呢?我跟你娘可是默许了你们的婚事的。”

任独行想起当日飞云庄上交换玉佩情景,不禁恍如隔世,良久苦笑道:“我跟张英莲早有婚约的,您不知道么?”

师方正不由一愣,道:“这,从来没人跟我说起啊,你爹和你娘都没跟我说过,怎会……”

任独行苦笑道:“玉贞是知道的,就在你和卫君梓进到侧室的时候我跟她说了。不过,那纸婚约不论是谁,似乎都没人将他放在心上呢,一个落魄少主本就没人在意,而且我和张英莲又都已经另有所属。张仁世对我也早就不抱幻象,解除婚约是早晚的事,所以娘才没跟你说吧,卫君梓在想什么你却只能去问他了,他的心思我从来就没懂过。”

“这么些年了你还不肯原谅他?”师方正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女儿也知而不言,看样子自己作为父亲是彻底的失败了。

任独行摇了摇头,茫然道:“事到如今,我也有些迷茫了,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呢,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当年我要他答应我三件事,那我还没来得及说出的第三件事,我是希望他能正式解除我和英莲的婚事,以成全她和史德渊,我欠他们两个太多,本想送他们一份厚礼的。只是张仁世有意将女儿嫁与卫世充,如果当时我便说了,只会害了他们。没想到世事无常,竟会是那样的结局。呵呵。夫复何言!”

师方正见他神色,心中会意,问道:“飞云庄上在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再瞒我了。”

任独行叹道:“只不过一时执念而已,伯父不必再问,该说的我早已说过,往事怎堪数回首,今生我都不想再提当年的事了。”

“你家里的事我可以不问,但玉贞是我女儿,作为人父,我不能不为他讨个说法,你和玉贞也是一时执念?”

任独行点了点头,苦笑道:“总是侄儿不好,当年太过轻率,才被有心之人算计,怪不得别人。”

“谁?”

任独行摇摇头道:“伯父不必再问,我不会说得,那个人也是为了侄儿才会成狂,怪不得她。当年,师姑娘向侄儿发难,我曾经发过誓,今生只当她如妹,白鹤庄上我已经负了她,不能再负了钟离梦。况且我凤佩已失,和玉贞是今生无缘了。”

吱嘎!房门推开,师玉贞走了进来,一脸的凄绝。两个人过于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师玉贞意兴阑珊哪里会有心情逛街早就回来在门外听了多时了。

任独行虽则意外,却也没有十分吃惊,只是笑着,笑着看着师玉贞从眼前走过,站在父亲的身后。

她背着手,任独行看不到她后面,师方正却留意到了,在她手中,不正是那一对玉佩么?如果此时把它亮了出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吧,只是这事自己不能代劳,一切还得看她的意思。师玉贞眼角湿润,显然哭过,看着任独行,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只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东西,什么都不能做,够了,白鹤庄上已经试过了,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让父亲担心了,就这样结束吧。

师方正等了许久不见女儿说话,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心中暗叹,儿女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不干涉的,这一次也不能例外。罢了,罢了。

“任大哥。”师玉贞只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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