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全集.com》第16/172页


他也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作揖道:“若不嫌弃,那让鄙人送姑娘一程。”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一路嘻嘻笑笑。“你怎么会在府中。”我有些好奇,他道:“本来找皇兄,但却见他心情不好,便聊了几句就走了,出来后看见你坐在湖边。”

“他心情不好?”低声自言自语,遂又抬头看看容渊,突然想到静妃想到皇后,又想到太子是皇后的亲生,便问:“你和太子感情很好。”他点点头,“母妃早逝,我一人没有依靠,皇兄虽只比我大四岁,但对我很是照顾,处处护着我。虽然有时他待人冷漠,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我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低声说:“要是某天你发现对你好的人,是你该恨的人,你还会感激吗?”容渊不解,一脸茫然,心想即使我把真相告诉他,他也未必相信,而且这事也与太子无关,何必让感情如此好的兄弟反目成仇。我便对他笑笑,“只是希望你对自己好点。”容渊更是一脸迷惑,我不再解释,看看已经到了我屋前,便行了礼,“我到了,告辞。”

刚走出几步,容渊叫住我,我没有转身只是回头看了看他,“你画的梅,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梅花。”他有些害羞,没等我反应,便急匆匆地走了。我摸摸脸,心头一热。

☆、直呼名讳,不气反喜

秋天来得太快,一眨眼的功夫,枝头的树叶已经变黄,风一吹过,刷刷地飞落不少。一只孤雁从天空飞过,定是掉了队伍,现在只能孤身前行。

已经有七八日没有去书院了,心头有个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是不愿意看见他,但心头有时会有些失望,他怎么都不来看我。他曾派管家来看我手伤好没有,我伸出手,刘富一惊,手背上全是水泡,便让我再多休息几日。其实伤早好了,只是我自己不愿它好罢了,便施了小法,让手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菊香还觉得奇怪,我便说是我不小心碰水了,又吃了辛辣的食物。

这几日来,他人虽未来,但天天差刘富送些药,叮嘱了些什么,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我曾有一次问菊香,为什么有些人让你一见就紧张,夜里睡不着,想见却又害怕。小丫头摇摇头,我也觉得可笑,菊香不过13岁,与我千岁比,她又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推开窗,数着外面飘落的树叶,一片、俩片、三片……“闲情不错啊。”容渊嘴角仍是挂着笑容,见他进来我忙行了个简单的礼,他扶起我,道:“才几天功夫,怎么就憔悴了呢?”我不答,只是道:“秋天怎么突然就来了。”

容渊笑笑,回坐到榻上,道:“你这难道是感时花溅泪?”我宛然一笑,整理了下心情,也坐到榻上,“我可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最多感秋伤春罢了。”。ME电子书下载

“听说你手烫伤起泡了,我带了几瓶药给你。”他遂从怀中掏出3个小瓶罐塞我手里,“紫色这瓶用于白天,蓝色这个用于晚上,白色这个是等伤好了,用来祛疤的。”他吩咐完毕,忽又想起什么,“还有,你手是烫伤的,要想快点好,不留疤痕,就别碰水,别吃辛辣,别到处折腾,好生休息着便是。”

我嘟嘟嘴,笑道:“你何时竟也这般啰嗦了。”他收了笑脸,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遂要抢回我手里的瓶子,“那不管你成了。”我遂紧了紧手,站起来一闪躲了过去,他便追上前来,抓住我的臂膀,我急忙认错,“容渊,我错了,我错了。”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错了,我怎么能直呼王爷名讳,立刻跪下,“王爷恕罪!”眼盯着地面,心头十分害怕,我是妖,自然是不怕死,怕的只是从此之后失去了容渊,失去了菊香,失去了这里的一切,还有某些人某些事。

他没有反应,我就一直这么跪着,我只觉膝盖疼痛,手也有些微微发麻。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我缓缓的扶起,看不出表情,“你知道为何我久久不让你起来吗?”我摇摇头,用手抚着膝盖。“不是因为你叫我容渊,而是你竟害怕叫我容渊。”

我抬头,心中百感交集。出生帝王之家,虽享尽荣华富贵,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谁知其中的落寞。在他心中会不会曾想,宁愿不做这个小王爷,也要寻一方净土,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自由自在地生活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容渊是渴望自由的,他与别人不同,不是那个为了权势地位,会在宫廷中勾心斗角、残暴麻木之人。

☆、女为悦己者容,我为谁容

合欢花已经谢了,我坐在树下,拾起一片一片的落叶,想从落叶中寻出合欢花的记忆。回到书院已经十多天了,由于菊香已教我很多规矩,我便不在像那天那么笨手笨脚,至少没有惹得他责怪。最近他又沉默不少,就如同我初见他时的模样,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抑或根本与我无关,他本是那么喜怒无常罢了。

容渊最近倒是常来府中,几乎隔一天就会来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些稀奇的小东西。我也总是努努嘴,一边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一边已经玩得不亦乐乎。容渊见我每次都很是喜欢,他也心情大好。

有次,他见我正在书房整理太子刚看过的书籍,便悄悄地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肩,吓得我三魂不见了俩魂。我一脸生气地瞪着他,“你再吓我,我永远不理你了。”他一脸赔笑,忙作揖认错,“夕颜大人,我知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

我心头一乐,但却强忍着,故意肃着脸,别过头,一副不接受的样子。他遂把藏在背后一只手伸出来,递给我一个风车,“算是赔礼了,行了吧?”我眉开眼笑地接过,对着嘴使劲地一吹,怎么都不转啊,这是哪门子的破风车,我皱着眉不爽地看着他。

“我就说你笨吧,看着。”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抢过风车,另一只手拉动风车下面的线,当线拉到不能再长时,他立刻松了手,风车便自己转动起来。甚是惊喜,拍着手鼓掌,“原来这般有趣。”他扬扬眉,骄傲地说:“废话,寻常东西我会给你吗?”

正当玩得兴头时,太子轻咳俩声,背着手阔步进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忧,但那俩道目光却看了让人心生畏惧。我俩都不敢直视,遂收敛了笑容,我吐吐舌头,低头不语。

一只小麻雀从我眼前飞过,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迅速伸手,轻易就把它握于手中,嘴角上扬,本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抓鸟的功夫和嘴上功夫有得一比。”太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惊,心有莫名地有些怒,并不回头,只是口中说道:“竟不知太子喜欢偷偷站在别人身后。”

我松开手,放走了那只麻雀,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地往屋里走去。他微微右跨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侧身想绕过他,他却伸出手,直接拦住我。我也不知为何此时不惧他,昂起头,倔强地盯看着他,正欲开口,却发现他神情忧伤,眼睛直直地打探着我,似要看穿我的心思。

这眼神似乎要把我淹没,我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一个踉跄,他伸手拉住几欲摔倒的我。我想掰开他的手,但力道太大,我根本就无法动他一个指头,只是恨级了自己修行不到家,法术时有时无,就算有只能用于小小暗算,都派不上大用场。

见挣脱不了,我便道:“太子有何吩咐,若没有就请让奴婢退下。”他楞楞地看我一眼,松开了手,我遂立即往前走去。“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我一愣,但并未停下脚步,脱口而出:“是。”这一声而出,我竟被自己吓到了,这是我内心的想法吗,一阵苦涩。

他又道:“那为何还是挽起了发,又在脸上画了红梅……不是为我?”我心头一下被激起千层浪,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女为悦己者容,那我这番到底是为谁?我是讨厌他抑或是……我不敢往下想。

☆、百无聊赖,偷溜出府

转眼就要到中秋,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忙碌,菊香也自然不得空,但我却乐得清闲。太子近日都不会去书房,听说皇上把布置中秋节庆典的事情交给了他,让他先历练着,就连平时很闲的容渊也被拉了去帮忙。

我要么在屋子里转悠,要么就去书院,偶尔遇到俩个熟识的下人,想闲聊几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菊香每天都是天未亮便走,天已黑才回,我被无聊得只能找花花草草说话。

躺在榻上,幸而如今大半的字已能识,便拿起白居易的《长恨歌》,翻看了几页,当读到“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招选在君王侧时。”我对杨玉环不是羡慕而是同情,谁说入宫后便是幸福,即便拥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美貌,即便享受着“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那又如何?

放下书,闭目想着,唐玄宗对杨贵妃的爱不是真爱,仅仅只是迷恋她的美色罢了,试想,要是杨玉环只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即便品行学识再好,那唐明皇会正眼看她一眼吗。想想杨玉环最后只能奢望“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帝王的爱情不过只是奢望,即使有也只是昙花一现,何必把自己的爱沉陷于这样的一个不可能真正属于你的人。一声叹息,怎觉一种愁思涌上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起身走向门口,扶着门柱,看着周遭忙忙碌碌的人,才发现自己竟这般无用。看着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麻雀,心想连麻雀都能自寻一片天空,我何苦呆着屋中,郁郁寡欢呢。

遂对镜细细梳妆,选了身自己最喜欢的淡青色裙子,套了件粉色袍子。寻着僻静小道,走到了院墙边,又从袖中掏出张淡色丝巾蒙了脸,轻身一跃便出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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