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全集.com》第21/172页
容渊并不推辞,盯着门外,转移话题道:“我想说,上次听皇兄讲起你泡茶的情景,竟把他的茶壶都摔了,茶房也差点被你烧了,如今看来这次还是进步不小了。”
脸上的笑慢慢僵住,一丝愁绪涌上,想起上次泡茶时笨手笨脚,虽被他一番责怪,但心情却是好的,而如今想来竟觉恍如隔世,再也没有当初那份简单的悠闲。
我幽幽地看了眼容渊,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一句话,“你觉什么是情?”
容渊一时僵住,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收转为害羞,他点点头,低声道:“以前曾听一句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便是这样了。”
我心中似懂又非懂,幽幽地说:“相见时难别亦难,见着觉得心中窒息,不见却又心中挂念,梦中是他,脑中是他,因他哭因他笑,因他而容己。”
想着太子,低声问自己:“我是爱上你吗?”
容渊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我一惊,挣扎了一下,容渊却抱的更紧。在我耳边激动地说:“夕颜、夕颜,我也爱你。”
心中了然,原来是他误会了,使劲挣脱想对他解释,他却安慰道:“夕颜,不要害怕,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你我就都不是一人,有你永远陪着我,我不会让你像母妃一样消失。”
他又紧了紧手,好像害怕我突然消失一样,又道:“夕颜,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
我愣着,心里大喊不是那样,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就任他这么抱着,他抱得很紧,似乎在用身体的温暖向我证明,他会好好待我。
只觉他身体一颤,“皇兄……”,我应声挣开他的怀,侧身看到太子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冰冷的眼神紧紧地锁住我。
我欲起身向他解释,他已转身阔步出门,容渊拉住我道:“放心吧,皇兄不会怪罪我俩。”我扯出一丝笑,心中郁结,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入夜,万物俱静,我却心烦意乱。坐在槐花树下,此时已入冬,树叶落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弯弯曲曲刺破苍穹。环抱着膝盖,背倚着树干,仰望天空,一轮独月。
心想,此时嫦娥是否也如我一般,斜倚着桂树,思念着抓不住的某些人某些事。
☆、一种相思,倆处闲愁
我不是不想解释,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容渊那脸挚爱,我怎忍伤他;太子那番冷漠,我怎能倾诉。
默默守在书院,从早到晚,却未曾看到他的身影,他不愿来这,他在刻意地避开我,他已厌恶这,厌恶有我的地方。
心中纠结,已了然自己对他有情,却不知他是否对我有意。有时觉得他心里有我,只是多情却似总无情,有时又觉得他心中无我,只是痴人说梦、一厢情愿。
有时又琢磨,即便他爱我又如何,他已有妻子,我怎能放下自尊屈于人下。或者即便我愿意,那太子妃也是断断容不得我的。
心中一丝苦闷,终于明白“一种相思,俩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是怎么一番滋味。
闭上眼,想剪段愁思,才知自己不是圣人,没有慧眼,看不空这滚滚红尘,最后只能深陷其中。
微眯着眼,茫然地仰着天空,心想就这么静静地呆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一缕笛声幽幽绕耳,抑扬顿挫,心中的凄楚也随笛声起起伏伏。这笛声带着魔力,让我情不自禁寻着它而去,绕过花园,穿过竹林,竟走进了书院。
太子斜躺在合欢树下,横笛斜吹,手指灵巧,拂过音孔,笛声随着飘出。月光洒在他身上,一片皎洁,微风拂过,衣袖飘舞,如同是仙人一般。
脚不由自主地靠近,一眼情深,眼不曾离开丝毫,害怕这是梦,只能紧紧锁住。
他看见我朝他缓步而来,笛声依旧,一眼情深,好似我们都只是在对方梦中,静静凝望,沧海桑田与我们无关。我不知道这个梦能有多久,也许一秒也许一生,可惜好梦由来最易醒。
笛声戛然而止,太子旋身跃起,不知何时手里已多出一把剑,眼神冰冷,面带杀意。
我心中一愣,退了俩步,才发现这原来不是梦,昂起头,闭上眼,我想给一次机会,用生命赌一次。若是对我有意绝不会这番狠心,若是无意只能怪我太自负。
只觉一阵风从我身侧迅速飘过,睁开眼时,他已不在,忙转身。
太子妃楞在当场,利剑横在脖上,她一脸惊慌道:“我只觉天晚,过来寻你罢了。”太子手一甩,利剑插入泥土,太子妃松了口气,惊魂未定,瘫倒在地上。
太子妃抬头仰望着他,又婉约地对我笑笑,温柔大度。太子转身,目光惊诧,似乎才发现我在,转而又变得冷冽。躬下身,抱起太子妃,揽入怀中,阔步离去。太子妃如小喵咪一般,柔弱地靠在他胸口,给了我一个胜利的微笑。
盯着地上的利剑,抚着剑柄,已感受不到他的余温,但还是紧紧握着。微微仰着头,不愿再懦弱地掉泪,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早该料到,他只是在无言地对我宣布,远离他。
细想无情也好,他既无意于我,我又何必苦苦执着。今朝情缘明日还有,没有了他并不会有所不同,他只是人生匆匆间的过客。
后记(太子):久不去书院,却不知为何怀念,踏进时却觉物是人非,多情自古空余恨。
斜躺在树下,记得她曾经也是这般坐着,以为自己不会沦陷,却还是抵不过命运安排,她已在我心间扎根,可最后她却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