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全集》第300/339页


双颊顿时染上红霞,她略有惊慌地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竟然带上了几分羞怯的意思。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无论跟他在一起多久还是会迷醉在他不经意的动作中。瓷白的双手轻拢着她的细腰,舌尖舔绕着她的耳根,双唇张开说出一个哑语来。

我会保护你的!

有这样的妻子,他就是死都要将她的事情安排得万无一失。眸色渐深,一丝不被察觉的深邃从眼中掠过立马消失不见。晃神之际,怀里的宫千缈含羞地嗔道:“月儿,你怎么每次都不事先告诉我一下就亲我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白斩月闻言,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原来娘子是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啊,那以后为夫一定记得。不过这样子不是更有惊喜么,难道娘子你不喜欢?”

“哎呀你这个人啊,我其实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宫千缈急得一张脸更红了,张嘴想解释时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只得推他一把脱离他的怀抱背着他说道:“我跟你说,那个沉香他们已经到了。”

“到了?”白斩月脸上的笑蓦然消失,手指猛然一缩成拳,宫千缈回头是他立马带上一抹经常示人的浅淡笑容来。她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显得很高兴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边走边说道:

“月儿,我问问你啊,沉香跟你多久了?他有没有成婚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觉得他跟小笠很般配所以啊我就想去撮合他们。你去洪荒找寻姬时多亏了他们照顾我,绿竹还小而且他们看上去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你这个主人干脆成全他们好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的,激动的时候还拿手跟他比划着,好像要嫁给沉香的不是小笠而是她一样。白斩月笑而不语,两人迎着从乌云中破出来的几线日光相依相偎地走在雪地上。雪白的天地里,寒风仍旧凛冽,落雪如碎琼乱玉般从天空中飘洒下来,身后除了暗色的背影还有一长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几多温馨几多浪漫。

“月儿,好不好嘛?你倒是说句话啊!”一路上就她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白斩月连插一句话都插不上,只好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时间长了她倒是不乐意,拉着他不依不饶地道:“干嘛不说话啊,你不喜欢小笠嫁给沉香就直说啦!”

白斩月哭笑不得,瞧她小脸皱成一团,只好轻言许诺道:“若是他们彼此心意相一,我便依了你。”

“哈哈,还是月儿最好了!”扑在他怀里,整个人高兴得花枝乱颤。

第8卷 第766节:半生半死(二十六)

又是一个雪夜,大雪又纷纷。寒风几许呼啸过厅堂,吹得落地的莲灯中烛火摇曳不定。身穿暗棕色衣裳的少年飞快地奔到窗前,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将窗户给关严了。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便又将头埋了下去,低声喊了句夫人。

“沉香,东西带来了吗?”她面色如水,在夜中独显的清冽而空寂。眼眸不禁地转向内室,那里隔着屏风几案又有纱幔隔墙,他该是看不到的。心中多有了几许安慰,眼眸投向面前沉香带着迟疑的眼神,嘴角上扬地笑道:“是不是忘记了?”

沉香虽说看起来是个少年的模样,但论精明她怕是也及不上他。她故意那么问,就是让沉香有顾忌也不得不把她要的东西拿出来。事情果然如她所料,沉香犹豫了下还是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恭恭敬敬地递给她,道:“夫人,这便是王戒。”

“好了,回去休息吧,月儿这里有我照顾呢。”她笑了笑收下东西,打发沉香离开。沉香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望了里面两眼之后哽咽着问道:“主人,主人他还有多少日子?”

眼里的泪似有夺眶而出的样子,心里异常地难受,面上还是带着镇定地回答:“准确地说,还有十三天。”三个月的时间到现在只有十三天了,心也跟着时间在凌迟。别了头去,沉香也不再问下去默默地走开。她则擦了擦从眼角滚下的一滴热泪,整理好自己猜走进内室去。她不想白斩月看出任何的破绽,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即将死别的日子里。

因为两个人都畏冷,内室的炭火都烧得很旺,同时为了避免中碳毒又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开了半扇窗子,这样既保暖也安全。她走进去的时候□□的白斩月已经睡意朦胧了,一看她进来了立马有了精神。宫千缈怕他冻着只好出言制止道:“月儿别下来,我马上就过来休息。”

白斩月见状就好好地在床/上躺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脱了外面累赘的冬衣,拖着鞋子很快地走来钻进已经变得温暖的被窝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眉眼弯弯地道:“月儿,我要你抱着我。”

“这不是抱着么,来靠近点。”微暖的手将她的身子揽过来,迎面来满是沁人心脾的香味。这样的日子,以后不再有了。将叹息埋在心底,眼中划过一丝浅浅的算计。

他似乎听到了一个词,王戒。呵呵,不就是王戒么!

第8卷 第767节:死别(一)

她又做梦了,但这个梦不是她跟白斩月那个春天的梦,而是她在一条被大雾弥漫的路上追寻着一个人的背影。银色的衣裳,银色的头发,就是看不出那是谁。从后面看像极了白斩月,可心里的感觉又不是。他在前面慢慢地走,宫千缈在后面飞快地追,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到头来还是跟他查了很大一截路。于是乎,心里很着急冷不防的就一个大跟头栽在了地上。

“啊!”一头挣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他们的卧室,不是那条有雾的路。指骨抵着眉心,竟有微微的痛感传来,好像真是被摔倒了一样。深吸几口气朝身边看,床边空空如也。月儿去哪儿了?她皱着眉朝屋中张望,没见着他的影子。

“王妃,王妃你终于醒了。”外面的帘子被捞起来,小笠一身素缟朝她奔来,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子。近前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拉着掉在床边的被子都抽噎起来。“王妃,王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把抓起小笠的胳膊,严肃地道:“告诉我,月儿去哪里了?”

“王妃,我……”

“夫人,这是主人给你留下的信。”听到里面有说话声的沉香和绿竹都挑帘进去,双双跪下。沉香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褐色的信封恭敬地奉上,然后跟绿竹两人齐齐地把头给埋下了。她注意到了,不仅是小笠,连他们都是一身的素缟。

“我,我睡了多久了?”她声音颤抖着,紧张不已地望着床下跪着的三个人。手指夹着沉香递过来的信件,觉得有千斤重一般都快要拿不起来了。这段时间她的睡眠都不深,为的就是好照顾白斩月,小笠刚才说她终于醒了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她睡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几个时辰?一天还是十天或是更多的时间?

“四天,主人在四天前用灵力使你昏睡,然后他就……”绿竹的嗓子都是哑的,说出话的声音显得异常粗糙。

宫千缈忽地做了一个手势没让他把话说出口,转而撕开信封张开一张还带着皱痕的纸张来。白色的纸,乌黑的墨,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一个解释都没有,无缘无故地就不见了,还把她弄昏睡,他……宫千缈一把掀开被子,道:“他在什么地方,我要亲自找他问个清楚。”

利落地穿上鞋子搭上衣裳,小笠已经泣不成声抱着她的腿死活都不让她走,一张脸上泪水泛滥,哭喊道:“王妃求你别去了,王爷他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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