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全集》第63/339页


“怎么不可以!”她站在游筠身边面对着那个男子,大声地反驳她的话。“小姑娘,他是叫我娘子,我可没说他是我相公。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我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可能。”

白斩月浑身一颤,手无力地放松了。他到底有什么不好,她竟然连一点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都没有。他真不明白作为一个人类的她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如此排斥异类?不对哦,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一只狐狸。可就算如此,她都那么排斥他,若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连面都不想见了?

如此看来,他们真是不同世界的两种生物!她是人,他是狐。

“我杀你了!”新娘手一挥,一道军绿的光消失后,手中多出了一柄森森的长剑来。剑锋锋利,发丝触到都立即断裂。宫千缈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冷眼看着她手里的剑。

“今晚是你自找死路!”新娘双眉一皱,浑身杀气大织。

宫千缈耸肩,嘴上不饶人地说道:“你抢男人是为什么?因为你没人要吗?要是真的那么缺男人,正好,那个男人你就要回去做你的夫婿吧。至于游筠,我是绝对要带他走的。”

“你说什么?”白斩月不可置信地转过了头看着宫千缈。她刚才说什么,把自己留在这里做别人的夫婿,然后将游筠带走?她对他的厌烦已经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这种方法甩开他了?

银红的眼眸明晖不定,全身却开始冰凉一片。

受到他目光的注视,即使没有看也能猜到他眼眸里的情绪。脸上云淡风轻,心头却在默默地低语:对不起,别怪我。

“本小姐缺不缺男人不用你管,但是本小姐一定要杀了你。”新娘子受了羞辱,羞愤难当。长剑在手,如游龙戏水般刺向宫千缈。

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推开游筠,身子往下一滚。新娘子显然没有杀游筠的意思,剑锋直逼她而来。一连两个翻滚,差点就被砍到了。宫千缈心头大为震惊,这个新娘真是惹不得的。顺手搬起一盆鸢雪花朝着新娘子就砸去,长剑一砍,花盘应声而碎。满盆的的鸢雪花瓣散落一空,如天女散下的花瓣。

一见圣花被毁,不仅是高台上的新娘子,底下的城民再一次怨愤起来,似要冲上来将她撕个粉碎。宝座上的男子脸色也变了,目光再次锁定了坐在地上的宫千缈。她样子是有几分的狼狈,但面对自己妹妹的长剑也毫无惧色。

第七卷 第121节:放他们走

“幼儿,毁圣花者,死。”宝座上的男子轻轻地挥动了下没有拿权杖的左手掌,脸上恢复往常的神情。

叫幼儿的是那个执剑的新娘子,哥哥都发话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破坏她婚礼让她成为全城笑柄的女人。剑尖划过坚硬的地面,清晰而刺耳。火花浅浅地溅了一地,朝她步步紧逼。

宫千缈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退,身子碰到地上放着的鸢雪花花盆,马上就要无路可退了。想来这一次就算她把整片的鸢雪花扔过去,叫幼儿的新娘也会毫不留情地一剑劈下来将她劈成两半。

长剑逼来,纵然她奋力反抗也是双拳难敌利剑,她可不想手掌被劈成两半,她的手掌不是那个该死的僵尸。危险袭来,脑子里异常地清明,一点恐惧都没有。

“幼儿姑娘,你放他们看走吧。”眼前一道银白的光亮,白斩月身形一转,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幼儿执剑的手。嘴边扯起一抹笑来,温和地扫过幼儿愤怒的脸,朝她摇了摇头。

如月皎洁,洒她一身光华;如日和煦,让她如浴春风。从看到这个男子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一个美男子,不曾想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吸引人入魔的能力。幼儿的手渐渐地放松,她开始懊恼怎么不先遇到这个男子呢。

宫千缈叹息,这个白斩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能吸引女子的眼球。

“二小姐,不能放过那个女子,她毁了圣花。”作为礼官的女子朝着幼儿喊了一声,幼儿彷如从梦中惊醒。埋头看着白斩月握住自己的手,一摇头,新娘花冠上的珠玉撞击叮铃叮铃地响着。

白斩月笑笑,松开手朝着宝座上的男子说道:“月城的人可以杀人杀神,可以诛妖弑仙,唯独不能对一个人下手。城主,月主在前,你怎能让人伤了她?”

“你说她是月主?”幼儿大吃一惊,懵懵地望着地上的宫千缈。手里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底下的城民们更是张皇失措地朝着高台就跪拜下去。高台上四个喜装婢女和另一个女子也双腿跪地,头朝着宫千缈所在的方向伏地不起。

宝座上的男子从座上下来,走到幼儿身边。亘古不变的眼眸终于激起了波澜,权杖朝宫千缈一挥,她身上的衣裳顿时变成了一身月白色的银甲。上空悬着的月亮霎时光芒大盛,一束强烈的月光从上射下来,将她全身都笼罩其中。

宫千缈怯怯地伸出手,光束中蓦然落下一个一颗鹌鹑蛋大小通体雪白的珠子来。月光瞬间消失,她身上的银甲也消失不见变成了原来的衣裳。

第七卷 第122节:什么月主

“江幼儿参见月主!”

亲眼看到这一切,她不得不相信哥哥说的话是正确的。

一定是紫莲升天月主现世了,所以月城的城门才会自动开启。他们等待的时光已经太久了,等得都快忘记了时间的存在。月主没有现世之前,月城的城门紧闭,除了身为城主的哥哥可以用权杖短暂地开启城门出去,他们所有的人已经被困在月城里太久了。

那种等待,枯燥得令人都要发疯了。这样的永生,换来的只是恒久的寂寞和孤独。原来哥哥不是开玩笑的,月主真的现世了。

江幼儿伏在地上,轻声低抽泣起来。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一张脸花得如同一只花猫。

宫千缈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这些人没事儿吧?什么月主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自己也郁闷呢,怎么那个城主一挥手她的衣裳就变成战衣盔甲了?要不是她知道他们有法术,还以为自己要上战场了呢。

她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抬头看白斩月的时候他冷冷地别过脸,没有一丝要理她的样子。她想自己刚才是得罪他了,转而看向那个城主却见他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她想问他要干什么的,结果看见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扶起她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月城城主江渝见过月主!”

很少听他说话,这次近距离地一听,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厚重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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