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闹大唐》第120/311页


“这个,大概会在吧!”某狐既然发问了,安隆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这个底气似乎不太足。

嗯?某狐提高了声调,剑眉倒立,眼睛一轮,就要给安隆一点苦头吃吃,大概会在,这么不肯定的语气,想戏耍本少爷吧!

觉察到自己就要遭殃的安隆心中一凛,立刻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见解,生怕再晚一秒钟,就会遭到某狐惨无人道的虐待。

“就算今晚席应不会出现,但边不负是一定在这里面的,而他肯定知道席应的下落,只要抓到了他,一番拷问之下,就能达到目的了。”安隆双目闪动,残酷凶毒的邪芒在眼中一闪而过,伸舌舐唇,像是尝到了边不负的鲜血般。

安隆说出这话并非没有详细考虑自己如今的状况,而是考虑得太详细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场只有边不负一人的话,即使他们两人联手,也不一定会是某狐的对手。

双方一旦冲突起来的话,某狐嫉恨上自己,专拣自己下手的话,恐怕凶多吉少。再说,自己和边不负之间的仇恨,他会不会与自己联手抗敌,这还是一个问题。恐怕他恨不得自己死于狐紫瞳之手,而且以他那自私自利的性子,若是他表面上同意帮助自己,背地里却下黑手捅刀子的话,自己说不定死得更快……

安隆怎么想,都觉得如果只有边不负一人在场的话,自己定然是处于非常不利的状态,既然如此,与其自己一个倒霉,倒不如拉上他垫背,也许还能接狐紫瞳的手,除去这个自己人生中的大敌。

当然,如果还有席应在场的话,安隆也打算好了。自己便暂时放下与边不负的恩怨,同他二人联手对抗某狐,把自己最近受到的侮辱统统还回去,退一万步说,即便自己三人不敌,有着边不负和席应的牵制,自己只是逃跑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如果他们二人不愿意与自己联手,反正狐紫瞳的主要目标是席应,自己只要趁着狐紫瞳和席应交手的时候,再制造一些混乱,想必逃走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不过在这之前,自己一定要注意,不能落到兔死狗烹的下场。

想了这许多,几乎已经面面俱到了的安隆见到某狐点头同意了他的话,转头向驱车策的老仆喝道:“到散花楼去!”

到了散花楼门口,安隆第一个步下马车,文姑亲率两婢来迎,安老板前安老板后的奉承得无微不至。

知道某狐的耐心似乎已经快要耗尽,安隆将某狐的情况略微一提后,赶忙拉著文姑到一旁交头接耳一番,文姑领路前行,安隆则退到某狐身旁谄媚道:“席应来了!”

在邪道八大高手中首推的当然是祝玉妍和石之轩,接著轮到魔师赵德言和天君席应,都是绝不好惹穷凶极恶的邪人。刚才安隆虽强调席应会出现的可能性,但纯粹是为诓骗某狐,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席应会来。岂知误打误撞下,真的要碰上席应了,他表面虽在苦笑,其实心里正暗自高兴,看来今天就是逃脱束缚的最佳机会了。

听到安隆的报告,某狐高兴的点点头,非常友好的一拍安隆的肩膀,问道:“很好,那他在哪间厢房?”

安隆道:“西厢二楼北端的丁房,头房是川帮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丙房是几个成都著名家族的世家子弟,今晚真是热闹。”

其实安隆之所以给某狐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多余的话,就是想让某狐将人诱到园内动手,无论自己是与边不负和席应联手也好,逃跑也好,都再方便不过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要知像散花搂这样名闻全国的青楼,如非由像枪霸范卓或猴王奉振那类武林大豪经营,亦必由他们照拂。假设某狐不顾及在厢房内陪侍姑娘的安危,就那么在房内动手,范卓和奉振等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会因而结下梁子。

按理说,这些不过是某狐结下的梁子,应该不会算在安隆的头上,安隆应该恨不得某狐与这些人多些仇恨才是,但明眼人都会看到,今天这事是某狐挑起的,而某狐又是安隆亲自带来的,事后某狐拍拍屁股溜之大吉,那么在巴蜀落地生根的安隆便平白多添两个分别领导川帮和巴盟的劲敌。倘再加上解晖,安隆还怎在巴蜀过活。

什么?要将安隆是被胁迫的,其实也是受害者的事情说出去,你不要脸,安隆还要脸的,要是这件事真的这么传扬出去的话,那么安隆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被自己小许多的人制住不说,居然被胁迫做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恐怕江湖上再也没有胖贾安隆这个人的立足之地,人们只要一提到安隆,都会说,啊,就是那个被一个少年虐了之后,又被胁迫大闹青楼的胖子吧!

这样的结果,你叫安隆情何以堪,让人声名扫地的事情,当然是能瞒住多少人,就瞒着多少人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天君席应

安隆的深思熟虑可谓是面面俱到,周全至极,可是他的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如果不是头脑聪颖反应敏捷,或是也同他一样长着一根花花肠子的话,可能还真的听不明白他的话中话了,那么,某狐能听懂他的那番饱含深意的话吗?

答案是否定的,对于安隆的话,某狐只抓自己想要的重点信息的字眼,至于其他多余的废话,一律无视,比如刚才安隆说的一席话,某狐就只注意到了西厢二楼北端的丁房,至于川帮啊、巴盟啊、成都著名世家子弟之类的,根本就没听到。

不过安隆幸运的是,某狐的确不打算在屋内动手,因为他觉得屋内太过狭窄,有点放不开手脚,在外面动手会自由不少,况且现在他功力大进,根本不惧席应会在打斗中逃走,他有自信,席应想走的话,自己绝对能留下他。

在安隆的带路下,某狐朝着北厢房大步走去,在北房门前立定,正要来个华丽一踢,一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的男声从房内传出道:“是哪位朋友来哩?”

房内倏地静至落针可闻,显得邻房更是暄闹热烈。安隆心中一懔。他和某狐一路走来肯定没有出任何声息,但仍给席应生出感应,没想到许久不见,席应的武功与以前相比较,又高明了不少,不过这样更好,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又增大了几分。

某狐才不管席应的武功是否高明,让安隆退开后,正要推门,房门却自动张开,迎接他的是一对邪芒闪烁的凌厉眼神。

席应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丝毫不因某狐与他身后安隆的出现而动容。

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边不负坐在另一旁,两人各拥一女坐在腿上正调笑戏玩。

当某狐冷冷的目光扫过边不负时,边不负将腿上的女子一推,吓得差点跳起来,就是这个人,让他吃足了苦头,还在武学上给他留下了阴影,害得他最近寸功未进,相信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武功不仅不会再有进步,而且还会大不如前。

可是要除去这个阴影,谈何容易,至少他现在是没有这个勇气和他再次交手。如果不是还有席应在场,边不负早就抱头鼠窜了,想到自己这方还有席应压阵,边不负心里安定了不少。

边不负再次将女子搂回腿上坐稳,想再说点撑场面的话,却只能面容扭曲得犹如便秘一般,挤出几声干笑,狠话是一句也放不出来。

某狐现在的目标是席应,边不负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边不负一系列壮胆的动作,就像是在大象面前耀武扬威的蚂蚁,某狐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对一只蚂蚁踩一脚。

将边不负一掠而过的某狐,将目光放到席应脸上去,负手冷笑道:“你就是席应?那出来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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