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闹大唐》第176/311页


“大师,非是小子看不破、放不下,而是狐大哥已经醉成这样,需要人照顾,小子总不能丢下他不管,随你而去吧!况且我追求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要走便走要住便住,不受任何左右。若看破放下就是要给囚禁在净念禅院内,这算是甚么道理?”徐子陵拖出了某狐作为挡箭牌,潇洒的耸肩道。

见到徐子陵接话,了空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不怕你不辩驳我,就怕一声不吭直接走人,只要你回话,这事情就成了一半,我有把握说得你随我去静念禅院。

了空越发做出得到高僧的姿态,轻轻道“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是谓自在概可由自心求得。……”

呕,呕吐之声响起,打断了了空接下来的侃侃而谈,也许是徐子陵捂住了某狐的嘴,让他觉得不舒服了,再加上酒意一上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某狐这样的反应,徐子陵可不敢再捂住他嘴了,要是真让某狐吐了,那自己可就罪过大了,徐子陵赶忙拍拍某狐的后背,让他舒服一点,缓解一下呕吐情况。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某狐呕了几声就停了下来。

见到某狐不再发出声音,了空继续他的长篇大论,想要借此说服徐子陵,“自在不但没有形貌,更没有名字,没有处所。……”

呕,呕吐之声再一次响起,打断了了空,了空住口不谈,呕吐之声又止住了。了空一头黑线,额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井字,这也太巧了吧,我一说话,你就开吐,我不说话了,你就不吐了!

“愈执着自在,越纷然丛杂理绪不清。”了空锲而不舍,继续自己的话题。

呕呕呕,某狐跟着继续干呕!

“无在无不在,非离非不离,没佛即是佛。”了空头上出现了两个井字,我就不信你还能一直吐!

呕呕呕,某狐继续旁若无人的干呕中!

知道的是某狐喝醉酒想要呕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狐对了空和尚不满,因为他的话引起的反胃呐!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了空淡定不能,谁要说这只是碰巧,我大嘴巴抽他,有这么巧的事?我一开口,他就吐,我不说话,他屁事没有,而且你看他吐得有多假,就是一直干呕,一点东西都没吐出来!

不说了空,就连徐子陵都摸不准某狐这样的反应,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他也只能继续轻拍某狐后背,干巴巴的为某狐解释道:“额,这个,狐大哥喝醉了,喝醉了!”

哼,了空重重的哼了一声,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徐施主,请吧!”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徐子陵知道,就凭自己嘴上拒绝,了空和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道他还会用出身么手段强请,况且自己还带着某狐这样一个拖油瓶,看来今晚是飞去不可了。

也不知道此去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徐子陵有心想将某狐留下,没奈何某狐却一直嚷嚷着要去静念禅院喝酒,徐子陵哪里拗得过他,也只得带上他。

多了一个醉鬼,了空也不以为意,领着徐子陵和某狐一路行走,左转进入一座宏伟寺院宽敞的广场内,周围老树环绕,轰立在广场另一边的大雄宝殿隐隐透出黯淡的灯火。

徐子陵停下步来,背靠正门,他虽自问灵觉远常人,却自问没把握去肯定师姐暄和四大圣憎是否正暗藏庙内,又有某狐这样一个累赘在,他又怎能不提高戒心,以防落入险境。

了空走出十步,来到广场中心处始停步转过身来,后方三步许是个高过腰际的青铜香炉鼎。不知谁人在炉内装上二注清香,香烟袅袅升起,又给寒风吹散。殿顶反映星月的光辉闪闪生烁。整个寺庭院清寂无声幽冷凄清。

第二百一十章醉酒戏百合(中)

当!了空震响手托的小铜钟,肃容道:“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虽无遗踪之意,水亦缺沉影之心。可是雁过影沉却是不争之实。徐施主可有为天下苍生着想过?”

徐子陵现在已清楚明白,为何师姐暄不惜一切的要阻止他们两人往关中寻宝。怕的非是两人能携宝离开,因为那根本是无法办到。她担心的是宝藏会落在李建成手上,如今李建成声威大振,对正身处兄弟阅墙派系斗争中的李世民更是不利。徐子陵很想告诉了空,他肯陪寇仲去冒这个险,只是希望寇仲知难而退,死去争天下的野心,但终没有说出来。

“天下苍生?那是什么,好吃吗?”某狐打了个酒嗝,一副无聊透顶的表情,然而随即,他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高声道,“百合酱,你快出来,我已经闻到你的味道了!”

徐子陵这才恍然,既然师妃暄这里,那么四大圣僧应该也会在这里,没想到,还是被自己遇上了最糟糕的情况,深陷四大圣僧的包围之中,便是石之轩来了也只有逃跑的份,也不知今次,自己和狐大哥能否逃过一劫。

师妃暄有若天籁的仙音从大雄宝殿传来道“狐兄和子陵兄既然想见妃暄,何不进来见面。”

“百合酱,你不乖哦,还要和我捉迷藏,哼哼,等我抓住你,一定要打你的小屁屁!”某狐身影一窜,箭一般射向前方的佛堂。

这个狐大哥,明明是很紧张的气氛,被他这样一说,都成玩闹了,别的不说,就他这搅局的本事还真是了不起啊!徐子陵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向了空施礼后,紧随其后步入佛堂。

“咦,怎么没人?”某狐探头探脑的在佛堂扫视一周,却没有发现师妃暄的踪迹。

徐子陵也觉奇怪,刚才明明听得师妃暄的仙音从此传出,但入到殿堂却是芳踪杳杳。

“小陵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手势很奇怪啊!”某狐拉着徐子陵一指白石台上的大佛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徐子陵仔细打量了一下某狐所说的那尊大佛。只见对门的白石台上的那座大佛结伽跌坐在双重莲瓣的八角形须弥座上,修眉上扬宝相庄严的微微俯视,似能对众生之苦洞察无遗。金身塑像披上通肩大衣,手作施无畏印,嘴角挂看一丝含蓄的微笑。

这个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大佛了吧,非要说奇异地方的话,那就是一看着这大佛,便是人完全平静下来。可这也算不是奇怪吧,猜不透某狐为何会这样说,徐子陵只得摇摇头。

“哎呀,你真笨!”对于徐子陵低下的观察能力和想象力,某狐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人的手势和想要弹脑瓜崩的手势是一样一样的吗?”

某狐不说,徐子陵还不觉得大佛的手势有什么不妥,他这样一说,徐子陵倒真的觉得这大佛手势和弹脑瓜崩的动作有着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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