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沉阳全集》第55/1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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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属于这儿，还是海岸的豁达，更适合她的灵魂。

馨离独自坐在崖边，任海水拂过她的鱼尾，温柔地流过发梢，像风一样将其扬起，这时候，她会想起海面上那湿涩的风。

忧愁浮上心头，馨离用灵力，幻化出一个银色竖琴，轻轻勾弹那一缕缕银丝。

旋律轻缓地响起，带着伤，如河流一样流入心田，痛痛地击在心里，仿佛一把把温柔的刀，在心头割着。

有些麻木，可是，仍然能感受到那隐隐的痛，疼得仿佛心都快碎了。

弹着忧伤的曲子，她的心，也在麻木中迷失。

“嘭――”突地一声，她的手指一阵生疼，殷红的血冒了出来，在海水中洇散开来，一丝丝一缕缕的红，和海水糅合在一起，有些莫名的美艳。

看看竖琴，两条琴弦断了开来，原来是这样，馨离忍痛想。

咸涩的海水迅速侵蚀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

原来，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会有痛的感觉。

她冷冷地笑着，自己，似乎是太傻了。

可是，潜意识中，她又甘愿这样傻下去。

馨离在矛盾与伤痛的夹缝中苦苦地挣扎，只是永远找不到自己的立场。

“啾啾，啾啾。”耳边突然响起两声怪叫，稚气中带着一丝滑稽，她忍不住抬头一看，两只怪模怪样的小东西在面前四处游动，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你们是什么？”馨离好奇地问，忍不住伸手逗弄它们，它们一闪身游到别处，眼睛里有一丝娇嗔的埋怨。

“呵呵，你们不用怕，我没有恶意。”见到它们似乎害怕的样子，馨离放缓了语气说。

它们果然扭着胖乎乎的身子游了过来，在竖琴边转圈圈。

馨离好笑地看着它们笨呼呼的身子，觉得突然没那么忧愁。

这两个小家伙，蛮有意思的。

“啶――”一声轻响尖锐地响起，原来，是它们不小心碰到竖琴的琴弦了。

大概被吓到，它们同时愣住，一动不动，眼睛不停地眨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馨离轻笑，凑到它们跟前，说：“不用怕呢，这是竖琴，不会伤害你们，不信，我弹给你们看。”说着，她伸手轻拨琴弦，音律便柔和地飘起。

两个小家伙似乎很享受地闭上眼睛，鱼尾一摇一摇的，像是在随音乐起舞。

一曲完毕，它们才睁开眼，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开心地旋转着。

馨离笑着看着它们，一丝感慨漫上心田，曾几何时，她也如它们一样快乐，可如今，她却生不如死，想到这儿，泪水就流了下来。

它们慌了，游了过来，在她眼前旋转着，摆动着胖乎乎的身体，有些滑稽。

馨离破涕为笑，伸出手，尝试着抚mo它们，它们没有躲开，反而快乐地闭上眼任她抚mo。

“我们做个朋友吧。”馨离说。

它们欢快地对望了一下，吐着泡泡，睁大眼睛啾啾地叫着。

“你们都答应了吗？呵呵，以后，我叫你们大啾啾，小啾啾，好吗？”馨离笑着问。

它们摇摇身子，围绕着她转圈圈，还兴奋地吐着泡泡。

“那我弹琴给你们听。”馨离拉过竖琴，用灵力恢复断了的琴弦，拨动着。

悠扬的音乐响起，不同于先前的是，少了那么一缕伤，多了几分轻快。

大啾啾和小啾啾在她身边静静地聆听着，舒服的闭上大眼睛。

馨离也陶醉于这种意境，抚琴奏歌独逍遥，这是她久违了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