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我的1937全集.net》第194/425页


  点起台灯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的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坐在原处发起了呆。
  想了好一会儿也只是头脑空空的我,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怀里的一封信纸拿了出来。
  这是今天邓先生给我,父亲前些时日寄给邓先生的一封信。
  邓先生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将这封信交给了我,叫我仔细看看信里面的内容,等到下次去他家里的时候再将信还给他。
  在从邓先生那里拿到这封信以后,我回到家中没有多久慕容静就来找了我,虽然她这次找我并没有太多的说什么话,反而还叫我见到了她的一番醉态。
  但也给我心里添上了许多的愁绪,叫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保持我和这位国`军女特工之间的关系。
  此时在书桌前坐了半晌以后,心情平静下来的我总算有了时间去看看这封邓先生特意拿给我的信,看看父亲在信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样的话。
  借着身前泛着橘色的台灯灯光,我将信封打开,取出里面叠的整齐的两张信纸。
  看着信纸上那一个个的对我来说尚算熟悉的字迹,看到父亲写给邓先生的嘱托,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父亲与邓先生之间是多年老友,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按着后世的通常做法,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信里面写着的定然都是些请求照顾的话,多给些照顾,多给些优待。
  像那些身边有些特权的人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子上面有人!
  如今算来,我在学校,上面也是有人的,还是一位中将级别的特殊教员。
  如果是后世那样的大环境下,我是不是,自此就可以横着走了?
  但我在看了父亲的这封信以后便知道,从今以后我不仅不能横着走,还要更加的增添几分小心。
  不论是在学校的学习,还是平时的为人处世。
  即便我做不到像身边的过家芳那样完美,也一定要中规中矩严守学校的各种条例规章。
  因为,我是吴家的儿子。
  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责任。
  父亲在信里只是和邓先生提些旧年的革命故事,只在最后说了我一句,说是叫邓先生不必将我当成他吴文华的儿子。
  只作为一个最普通的小兵去训练,去鞭策。
  他相信他的儿子能在陆军大学的锤炼中坚持下来,而我,也必须要对得起父亲的这份相信。
  将信纸叠好收起,又打开窗户看了看头顶静谧的夜空,我心里忽然念起今日对邓先生说过的那句话。
  救中国,救自己……
  ……
  第二天起来,过家芳看到我还是那样的一副古怪笑意。
  直到被我追着厮打了一番后,才笑着向我讨饶起来。
  我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位,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正在穿着军装外套的过家芳,在一旁干脆的答道。
  见我故作凶狠的扬起了拳头,对我一挑眉头,笑道,“别动手,今天早点我请,怎么样?”
  “吃学校食堂?”我皱着眉头向他看去。
  学校食堂的饭食本来就是免费的,只不过口味和饭量都没有保证罢了。
  要是说请吃学校食堂,那这话我也可以说,反正又不用花我半块大洋,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嘛。
  “吃什么食堂啊。”过家芳摇头,“出去,道口那小吃街,随你挑!”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过家芳,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之色。
  咱两个谁不知道谁啊,都抠门……不对,节俭的和那传说中的周扒皮似的,恨不得一块大洋掰成几块来用。
  请客?这小子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不信啊?不信我不还请了!”过家芳见到我眼里的怀疑,陡然提高了音量,一副我小看了他的样子。
  我赶忙收起面上的怀疑,对着他点起头来,“我信我信,您的话那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哪里敢去怀疑啊。”
  过家芳得意的一笑,大手一挥当先向屋外走去,却没有看到他身后的我正在连连咬牙,嘴皮上下翻动着说这些不出声的狠话。



第206章 生了病的朋友


  【二百零六】
  之后的日子倒是平淡的很。
  按部就班的在学校学习,期间有一天去了邓先生家里做客,也就是吃了顿便饭,和邓先生之间说了些闲话罢了。
  不过和邓先生这样的人物之间,就算是闲话也要花费我十好几分的精神,从邓先生家里出来时我背上都是湿透了的,却叫我只是暗暗苦笑不已。
  奇怪的是,慕容静在那一晚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或许是她记起了当夜酒话的内容,未免见到我以后互相尴尬吧。
  对此我反而没有太多的挂念,心里早就对慕容静的身份早就生出好些戒惧的我,对这因此得来的清静,可是连偷笑的心都有呢。
  至少身边的过家芳,就很少再拿慕容静的话题来打趣我。这,就已经能算是我的收获了。
  在我看来,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却也不错。
  直到有一天周末,过家芳神秘兮兮的来找到我,说他有个老朋友想要介绍给我认识。
  我往后的日子,甚至于我往后的人生,却也终于因着他的这位老朋友,而发生了天翻地覆一样的改变。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
  过家芳带我去的,是南京城里的一家医院。
  他所说的那位老朋友,也正在这家医院里接受治疗。似乎,是不小的病症。
  在路上的时候,过家芳告诉我说,他这位朋友是他打在初中就认识了的,只比他大了一岁。
  两人之间虽然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但相互间的情谊却没有一分的减轻。
  过家芳说,他这位叫沐风的朋友,是和我们这些战友一般无二的生死弟兄。
  拎着在路上买的果篮到了医院,寻到那位沐风所在的病房,正在仔细打量着病房里的布置摆设,尤其是听到房门响动声,将目光从窗口挪向我们这边的那人,那位过家芳的,名叫沐风的朋友。
  “你就是吴雨?”
  沐风说话的声音果然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虽然因着患病而显得中气不足,但依然叫听到的人感到如沐春风一样。
  轻柔的语气,就像是自己相识多年的老友,令人倍感亲切。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或许同样也可以成为我的朋友。
  我看着他笑了,“你就是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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