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全集zei8.com》第285/471页


“嗯。”夏如兰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

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天色,缓了一刻,已经将轻轻菖蒲亭帘子掀起,径直走了进去:“王爷……”

清若芝兰的声音低低在宇文凌晔身旁响起,宇文凌晔原本还在处理,手下翻页的时间一刻都不敢停歇,下笔轻轻一勾,眸都没抬,这些天在兰芳居,听着夏如兰的声音,已有了三分熟,此时并不觉得特别突兀:“嗯。”

知道是夏如兰,只是轻应了一下,话语间依旧冷然。

他忙得无空搭理她。

夏如兰听到宇文凌晔的应答声,也不觉得受了冷落,似乎知道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轻声笑了笑,温婉道:“王爷处理了这么久的文书,应当也累了,不如就先歇一歇,用些点心吧。”

话说得极是贴心与柔和,让人并不觉得她是在打扰,或者是在献殷勤。

宇文凌晔依旧是连头都没抬,英挺的眉宇一挑,只道:“放下吧。”

他要早些处理完这些东西,还要回寝殿去陪叶娉婷用晚饭,实在是抽不出空歇息。

夏如兰看宇文凌晔始终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放下散着香味的油酥饼,也不再出去了,而是在这亭中静静的陪着宇文凌晔……

站在他身侧的地方,她低着头,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还有一丝不苟的神情,下笔如有神,这样的气势有种让人道不出的魅惑,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想要仰望他。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非分只想,只是想进来离他近些,能够好好看着他。

好几天了,不想再隔着菖蒲帘了,反正她的身份也是他的侧妃,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宇文凌晔听到夏如兰轻轻将盘子放下的声音,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翻看那些东西,一本又一本的在减少,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发现夏如兰并没有出去,低沉的声音在菖蒲亭中响起:“还有事吗?”

夏如兰本以为宇文凌晔不会主动搭理她,听到了宇文凌晔的问话,平静如水的心忽然抽跳了一下,愣了半晌,这才缓缓回过神道:“妾身无事,只是站在这里等着王爷用些点心罢了,顺便与王爷说一些,家兄的话……”

宇文凌晔听到她的话,听到了明司南的名字,这才从文书里抬起头,看着她:“司南有什么话要你转述给本王?”

在他眼里,夏如兰这三个字已经与“公事”划上等号了。

夏如兰见宇文凌晔终于从文书中抬起头来看她,那冷然的视线此刻就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只能轻扯了唇畔笑了笑:“王爷,家兄并没有什么话要妾身转述给王爷,只是昨日偶然和妾身提到了关于王爷恢复‘不傻’名衔之事,与妾身抱怨说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法子,所以心烦……方才妾身在外头替家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所以进来与王爷说一说……”

一长段话,缓缓道来,颇有几分将门虎女的味道,又添了几分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

宇文凌晔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本不想在她身上花时间,却又在静候她说完之后,拧起了眸。

近来他忙着处理这些朝中亲党官职被调动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将他恢复不傻之事公布天下的事情,所以如数交给了明司南,也确实听明司南说近来想不到什么一鸣惊人的法子,能够颇具气势的重返朝廷,让他能在短时间内迅速重登朝堂主位,此刻听到了夏如兰的话,墨眸轻睨的搁下了笔:“有什么好主意,你说。”

夏如兰一直留意着外头的天色,看宇文凌晔愿意听她说,轻漾出了一抹清笑,幽色的水眸也泛出了亮光:“自古以来天子都自喻为神子,都有用的天象来象征神权凶吉,妾身前些天看到《易·系辞上》中说:‘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又想到了《史通·书志》中说:“君子起志而论天象也,但载其时彗孛氛祲,薄食晦明……’,依妾身所见,兴许王爷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宇文凌晔看她从口中将这些典故说出来,似是意外,不过幽深的眸子也沉了一下,然后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面前的文书,似是在认真的思虑了。

低沉的声音:“继续说。”

夏如兰轻笑,将油酥饼将宇文凌晔面前一推:“妾身觉得,王爷您可以抽空寻个时间,与皇上说要去泰山祈福,一来让皇上觉得你知事,孝顺,二来让朝臣更将王爷记挂在心里,三来,王爷若是在祈福的时候忽然变清醒了,是否更是上天所赐,‘天意所归’呢?”

宇文凌晔看着夏如兰,终于收了面前的文书,深沉的眸子首次在夏如兰面前潋滟了光芒:“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兰芳居外,叶娉婷静站在这碧绿的天地中好久好久,等到天边的云彩都消散了,红霞慢慢从她的肩头退去,天色开始变深,只留了一道亮光在天际的最西边,其余的地方都快要被黑夜掩盖了,兰芳居里头她最初听到的丝竹声也早已停了很久……

若着丝竹声是要掩人耳目才奏响的,那宇文凌晔此时也应该出来了,可是她等了这么久,甚至等到夜风吹卷起她的裙角,连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得那样的冰凉了,他都没有出现……

是不是,早已忘了要一起用晚饭,还是……叶娉婷不愿意再多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不出来,那她便进去找他。

她已经在这门口外,等了太久太久……已经不要再等下去了……

叶娉婷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前方是虎穴,她也要进去,更何况前头什么都不是,明知道夏如兰只是宇文凌晔的下属而已,除了帮他,没有什么别的特别,侧妃也仅仅是“侧妃”,明知道……一切并不像严芙蓉与秦默歌说的那样,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为何方才在忽然间就丧失了勇气?

叶娉婷对着兰芳居的门笑了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绽放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打起了精神,鼓足了勇气。

叶娉婷终于缓缓提步走了进去。

兰芳居中布局也如外头一样,清幽寂静,似乎伺候的下人不多,并没有人上前指路,也没有人去禀报叶娉婷的到来,她一直从门口走进到院中,一路无人,只是凭着前头透出的光亮,寻找着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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