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保镖全集》第14/37页


  “你做什么?”凌希颜瞪着雷杰那张怒气腾腾的脸,“你……”不及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雷杰已困住了她的手腕,吻上了她。

  雷杰的唇坚定而狂暴地撬开她的唇瓣,尽其所能地吮吻着她口中的芳华。在雷杰原始而热情的拥吻中,凌希颜的全身浮起了一股热力,即使她想默然没有反应,她的身躯却一再地违背她的理智,更加地贴紧了雷杰。

  电梯至顶楼后,雷杰才不舍地放开了希颜。看着凌希颜有些迷蒙的大眼及被吻的湿润红艳双唇,他一手用力地捶想墙壁。自己明知吻了希颜会懊恼一辈子,但他还是做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希颜是个男的啊!

  可是在方才那么惊险的事件发生后,他必须拥希颜入怀来确定希颜安全无恙地在自己身旁。将一切冲动归谙与方才紧急事件的雷杰将希颜扯出了电梯,粗暴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死的说清楚!”

  凌希颜背过了身,不愿雷杰看到自己眼中的颤抖。方才的恐慌未定,雷杰又加诸了另一个难题在她身上棗他吻了自己,吻了一个他以为是男人的凌希颜!这该如何解释呢?而自己又为什么不反抗地任他亲吻呢?不管如何,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是男人,而雷杰吻了她!凌希颜背对着雷杰以低沉却清晰的口吻说:“你无耻!”

  扳正了希颜,雷杰低头看着希颜下垂的眼睑,他勾住了希颜的下巴,强迫希颜看着自己。但他的手一接触到希颜光洁的皮肤,马上被电到一般地甩开了手,他了解到即使在愤怒中还是有件不可否认的事实存在棗他深深被希颜吸引。雷杰哑声地说:“刚才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了。”

  凌希颜扬起了眼,佯装冷漠地说:“你最好是不要,否则我就辞职。”

  听到此言,雷杰原本有些不安的脸马上转回厌恶似的疏远,他痛恨受到欺骗。“是谁要你来当保镖的?”

  “我父亲和雷叔。”

  “你只有上班时监视我,还是连我下班后也跟踪?”

  “只要你出门我就尾随。”

  “他妈的!”

  第一次在希颜的面前,雷杰口吐粗言,想到自己无时无刻被人监看,心中十分愤怒。他凝视着远方,轮廓分明的脸上开始没有一丝表情,眼睛更是冻人似的冰霜,雷杰冷静地开始自剖。

  自己生气的原因单纯是因为希颜隐瞒了他保镖的身份吗?还是他有些不愿凌希颜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寻欢的场面呢?或者他最气的其实是自己对希颜那么在乎,对凌希颜无法克制的感情浪潮呢?他对自己的看法呢?他是否也无法自拔于这种扰人的感觉呢?毕竟他刚才对自己的吻有反应啊!

  看着雷杰默不作声,心中也着实不好受的凌希颜开口道:“我对隐瞒身份及方才擅作主张放下玻璃罩一事感到非常抱歉,但非常时期需要特别手段,我不能让大家受伤。而且碍于政府规定,我们的警卫只能配带瓦斯枪或电击棒,根本无法阻止携枪的歹徒。所以,我只好不经你同意便迅速地放下玻璃防护罩。”

  “你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雷杰情绪失控地大叫,他一想到刚才希颜单身面对歹徒、炸药,他就冒冷汗。

  “这是我的任务。”

  “任务!任务!你的鬼任务!”

  看着雷杰在室内不停地踱步,凌希颜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开口道:“如果你不满意我的举动,我可以请别人来保护你。毕竟,你现在人身安全堪虑,有‘青龙帮’及其他可疑……”

  “你别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根本不愿去想希颜离去的雷杰不满地吼道,“我问你,你之前跟踪我要在外头守备吗?”

  “不一定在外头,前提是以保护你的安全及不让你发觉。”

  雷杰闻言又咒骂了数声,这样希颜一定看到了自己和那些女人的荒唐行为了。而自己今天又吻了他,他一定对自己唾弃到极点。且日后他如何舍得让希颜在外头提心吊胆、餐风露宿。他得想法子,必要时请保镖来保护自己,因为他不要希颜受到一丁点损伤。

  扳着一张脸,不想下楼去面对众多询问的雷杰开口对许久不言的希颜说道:“回家吧!”

  他需要回家好好地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

  在一夜的翻身未眠后,凌希颜盯着晨曦在黑暗中辉映而出。

  今天是星期天,不需上班。凌希颜却一反常态地待在房中,没有到客厅中去享受这美好的星期天早晨,因为那个让她失眠的原因棗雷杰,就在客厅中。

  昨晚回到家后,雷杰便走进房间,对于雷叔打来的电话他一概不接,凌希颜只能轻描淡写地告诉雷叔一切没事,雷杰会理解他们的欺瞒其实是好意。而雷杰走入房间后,一直到凌晨十二点多,他才踏出房间。凌希颜在房内,只听到酒瓶、酒杯碰击的声音,而没有勇气出去查看。“你是个‘懦夫’!凌希颜!”一整夜,她对自己说道。

  由大门的摄影机中,凌希颜知道雷杰并未有过出门的念头,但这并未减少她的不安。她无法猜测雷杰的心绪,雷杰是因为自己隐瞒他而生气,还是后悔吻了她。想到此凌希颜不自觉地用手指抚过自己的嘴唇,这事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雷杰是对自己有兴趣,还是对身为男人的凌希颜有兴趣?

  “该死!”凌希颜脱口而出雷杰的口头禅。甩了甩头,她走到门口倾听雷杰是否仍在客厅。

  此时仍坐在客厅中的雷杰也同样地整夜不眠。他喝了大量的酒,但满口满口的苦涩,加上不易醉倒的体质,使他感到更加地痛苦。看着希颜的房门,雷杰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敲门的欲望。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情感上,他一向自制力过人,尽管游历过许多段感情,但他寻找的不过是一颗能契合的心。三十二岁的他,寻找到的两次却总是落空。一个是夏威夷的无名女子,另一名则是希颜,但他却是个男的!在台湾社会中,他不相信有多少人会接受同性恋的存在,更遑论去说服他的父亲和自己这是正确的了。何况希颜可能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即使希颜那天与自己同样投入那个吻。这点虽然使自己有些迷惑,但希颜一定不像自己那般牵肠挂肚,毕竟他依旧冷淡如昔。

  越想越不舒服的雷杰,在酒精冲昏了脑中的思绪后,失控地怒拳拍向桌上装饰的玻璃饰品,“哗”然的一声,玻璃碎了,他的手流血了,希颜冲出了房间!

  一听见玻璃破裂声音就冲出房门的凌希颜,看到满脸憔悴、双目净是血丝的雷杰与桌上凌乱的酒瓶、碎玻璃,再闻到厅中浓烈的酒气,她的心就凉了一半。他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然后,她看见了雷杰鲜血直淌的手,二话不说地走向房间,拿出医药包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雷杰的头俯身向希颜,酒意使他有些放纵自己的怒气,“大保镖,这一点血死不了人的。而且我已经麻醉过了!”他用手指了指酒瓶,见希颜不作声而只是默默地为自己上药,雷杰闭上了眼忍受内心反覆的煎熬。希颜为何还能这样的忍让,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呢?他果真是不在乎自己的。

  包扎完伤口的凌希颜起身,但却被雷杰捉住了手,“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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