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件疯狂的事儿全集Zei8.net》第5/54页


  “……”
  “珂,我是有主的了,除了饱饱眼福以外,没机会了。你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把他拿下噢,既然老天爷给了你如花的美貌,你就别暴殄天物了,不然对不起老天爷啊!”
  “……”
  “安以峰,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啧啧,冷森森的刀锋。”
  ……
  林珂呆呆地看着窗外。
  天地一片灰暗,低垂的云层压得世界喘不过气来,缓慢移动的车辆像一群荷重的甲壳虫艰难地爬行,她在甲壳虫里无能为力。
  雨最终还是没有下,但风吹得呜呜响,屋顶的什么在风里噼噼啪啪作响。
  林珂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屋顶,这顶楼天台上搭建的阁楼时间有些久了,刮风下雨屋里的声音都极大。
  林珂记得自己回来后,就租了这间屋子。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太小了,只得厨房和客厅挤在一起,客厅里有张旧货市场买来的长沙发,梓凡放假回来,就将沙发放下来当床睡。
  这里狭小、拥挤,但也算有了自己的家,梓凡和她总算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林珂想起刚才张总的电话:“小林,一切听安总的安排,……总之,按照安总的要求,努力做到最好。”
  最后,张总还说:“小林啊,你应该知道这是个大单子,马虎不得,好好的做,别让安总有什么意见!”
  林珂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他,可生活总是爱跟人开玩笑。
  她没想到自己努力做出来的策划案,竟是为他的公司做的。拼命争取来的机会,竟是要在他手底下工作。
  真是可笑!林珂苦笑。
  多年前的那个人,现在竟是宏远的执行总裁。
  而如今的自己,竟还要为他工作。
  林珂不想面对,不想看到他那张脸。面对他,让她无法回避过去,无法回避那年的夏天,那年的暑假。那些过去,那些记忆,她已经藏得很深了,如今又要翻出来,她生生地痛。
  如果七年前她没有稀里糊涂,如果她及时反悔,那么今天,她能坦然的面对任何人。
  但是,没有如果,一切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那些褪了色的旧照片,一张张地摊开,一切清晰得如同发生在昨天。
  十八岁那年的暑假,林珂刚收到江城大学录取通知书。
  受家里出事的影响,林珂的高考成绩不算理想,不过,虽不是名牌,好歹也算重点。这本应是个尽情放松的暑假,而林珂捏着通知书,无论如何也兴奋不起来。
  林珂和弟弟梓凡挤在小叔家。小婶的脸色,已经让她害怕面对,她不敢想象还提学费的事。
  她知道有学生助学贷款,可她害怕去申请,害怕又一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珂想赚钱,她想利用暑假赚钱,越多越好。
  她找了两份工,白天在一家餐厅的后厨打杂,晚上在酒吧里做服务生,酒吧虽鱼龙混杂,但薪酬高。
  林珂告诉小叔说要去一个远方同学家玩一段时间,林珂骗过了所有人,悄悄开始实施她的赚钱计划。
  一想到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赚学费,林珂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那家酒吧叫魅夜。
  以前林珂的那些朋友是不会到这样的地方玩的,但她还是偷偷摸摸,戴了假发,还画了很浓的妆,这样即使有熟人来也不一定认出她。
  一次林珂不小心将酒洒在他身上,林珂弯着腰不停地道歉,他不在意地摆摆手。酒吧里多的是无事找事的客人,这宽容大度真是让人感激,林珂抬起头来看着他。
  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双眸子浓得像墨。
  这男人!
  林珂紧紧地盯着他,花痴的毛病又犯了,她内心愉悦,心生好感。可没等她绽放灿烂的笑容,就又被他眸子里的两点寒星所震慑,他就那样淡淡的瞥着她,无端的散发着冷意。
  林珂常常瞥见他的身影,总是一个人独饮独酌。形单影只的让人想靠近,可又冷得让人退避三舍。
  林珂有时觉得他在背后打量她,等她一回头看到的又是那双冷如冰刀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避着他,不想生出其他的事端,这样一来她和他开始并无过多的交集。
  那天是怎样的呢!那天。
  

  ☆、诱惑(一)

  那天林珂刚刚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父亲出事与张浩宇的父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天她在餐馆的后厨里,边剥洋葱边流泪。
  林珂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弟弟梓凡。
  还好,小叔一家都出门了,说是去看电影,梓凡一人在家。
  梓凡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知道他在哭,他说:“姐!姐!我们能不能不住在这里,我想回家。”
  林珂想告诉梓凡,“我们根本就没有家了,不住在小叔家,住在哪里?流落街头吗?”
  可梓凡小,他不懂。
  林珂汲了汲鼻子,咬着牙说:“梓凡,忍忍,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等姐大学毕业了,姐能挣钱了,我们就搬出去!”
  电话那头的梓凡似乎开心起来: “姐,你哪时候毕业?”。林珂说:“快了!”可明明才拿到大学通知书,连入学的报名费都让她犯愁。
  林珂和梓凡絮絮叨叨的通了半天话,梓凡在电话里憧憬着单独搬出去的日子。
  林珂更难受了,心里实在堵得慌。
  她不知道弟弟梓凡每天是怎么过来的。
  妈妈生梓凡的时候难产,离开了人世。梓凡从小就身体不好,瘦弱。他本就性格内向,家里出事后,他就更沉默了。尤其在近段时间,小婶变本加厉地指桑骂槐,叨叨他们姐弟拖累他们一家子。
  梓凡就像个罪人一样,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他们的小叔,斯斯文文又犯气管炎,他只会私下里叹着气,对他们说:“你婶婶不是坏人,她只是话多,你们就装没有听到。”
  那天晚上,林珂照旧戴着假发画着浓妆端着盘子穿梭在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里。
  领班将林珂拉到僻静的拐角处,说单是做服务员打工能有多少钱,有人想带她出去。
  林珂以前总是绷着脸对领班说她只打工,不卖身。无论领班怎样的煽动引诱,林珂都意志坚定。
  可是那天,林珂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伤心难过得要死,明明愤怒地要死,却偏偏说不出拒绝的语言,眼前一遍遍的出现梓凡的样子。
  林珂犹豫了!
  天知道,她居然稀里糊涂的对领班点了点头,她真是疯了!
  林珂昏昏沉沉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发现一个男人的背影,是那个好看却像个冰山的男人。
  他就在走廊的窗边站着,在抽烟。
  林珂想,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领班和她的对话,如果听见了的话,他一定更瞧不起她了吧。
  外面的音乐换了,震耳欲聋又节奏强烈。
  舞池里的男人女人随着音乐疯狂地扭摆,宣泄身体的寂寞、灵魂的空虚。面对面跳贴面舞的,更是夸张放荡,耻骨在迎送,胯部在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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