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种植全集》第152/169页
“但是他们拒绝了好几家知名种植厂商的产权收购,原因是他们并不打算用作商业用途,也不开展商业宣传和广告,而是本着最基本的治疗母的来收取适当的费用。”
“我这次去美国和他们聊了许久,可以说他们的那种以医生联盟作为主导类型的诊所,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我打算下半年的时候再去他们那里继续进行种植系统的学习,如果可以,我就留在那里,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那么也许再过几年,我也可以将类似的模式带回中国开展。”
虽然包贇对种植理论不太明白,但还是慢慢听出一些重点内容,“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很快要离开北京,离开皓康?”
俞天野“嗯”了一声,“这事儿我已经和你爹谈过了。”
包贇遗憾地道:“那他一定郁闷死了。”
俞天野的表情有些愧疚,“其实皓康齿科的种植医生们都挺不错的,缺了我也照样运转得很好,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过这一天比我想象中提前了而已。”
包贇神色变幻,终于有些没忍住,“你就这么走了?那陈朗怎么办,难不成也让她跟你去美国?”
这回换俞天野诧异了,他使劲看了包贇好几眼,眼神颇有些闪烁,“我们分手也已经半年了,再说后来一直没见过。”
包贇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怎么可能,她后来没找过你么?”
俞天野实在不愿意继续谈这个话题,死拧劲儿又上来了,淡淡地道:“怎么可能会找我?分手的时候我故意冤枉她,还把话说绝了,她估计恨透了我。”
包贇沉默了许久,内心却在天人交战不断挣扎,最后还是闷闷地道:“她压根就没恨过你。就算现在在上海,她也一直在收集你所有的资料和文献,连豆腐干大小的新闻,她都不放过。”
以前俞天野为了那些所谓的尊严和骄傲,一直固执地让自己往前走不回头,在王鑫时不时地透露点儿陈朗的动向给自己时,即便内心真有涟漪,面上也一向都不露声色,但此时还是震惊地看了包贇一眼,喃喃道:“我听王鑫说,你和陈朗……”俞天野停顿了一下,忽然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包贇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站起身来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如果她眼里有我,我他妈的才不会告诉你。
走出俞天野的房门,包贇一边体会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畅快,一边心灰意冷地责骂自己,这种把一切后路都给堵死的行为,完全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而在同一个晚上,陈朗还在博文口腔的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徐主任推门进来,叹道:“赶紧回家吧,你明天一早还要和斯蒂芬教授一起去广州。”
陈朗赶紧点头,也冲徐主任道:“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也够您忙的。”
徐主任“嗯”了一声,“是太晚了,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出来,陈朗坐在徐主任的车上,看着将近十点钟的上海街头依然是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不禁感叹道:“上海的夜晚,可比北京热闹多了。”
徐主任是地道的上海人,从来就觉得北京比较老土,于是非常肯定地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陈朗,最近我怎么都没见到你的男朋友?”陈朗尴尬地笑笑,“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徐主任“啊”了一声,“不对啊,就是老来找你看牙的那个帅哥,吴馨和我们说的,说是你男朋友。”
陈朗算是知道八卦无所不在了,赶紧解释道:“真不是,吴馨误会了。”
徐主任是和包贇打过几次照面的,皱着眉头道:“我看那小伙子长得很好,对你也不错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就得了,别考验人家太久。”
陈朗一方面觉得自己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另一方面又觉得徐主任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了以绝后患,干脆就顺水推舟地嫁祸在包贇身上,哀怨道:“我们俩真不行,他是有女朋友的。”
徐主任立即转换立场,“那可太不像话了,自己有女朋友还出来玩,陈医生,以后你可别见他了,这可是品德问题。”
陈朗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同意。3
可是回到天台上的小屋,那满屋的的寂寞空气扑面而来,让陈朗的武装顿时卸得一干二净。陈朗下意识地走到厨房,打量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已经和威士忌断绝关系了。
无奈,陈朗又重回客厅,走到龟屋面前查看,明明早上看见还是相亲相爱依偎在一起的两只巴西龟。现在却相隔甚远,俨然就像在赌气。
天气越发暖和,巴西龟也初见规模,和从前相比,不但体型大了一号,而且喂养起来就没那么娇气。可是陈朗今天怎么看都不顺眼,还是没管住自己的手,将其中一只巴西龟捞起来,重新放置在另一只巴西龟身边,还在巴西龟摇头晃脑蠢蠢欲动时恐吓道:“不许动,给我原地休息。”
当然,乌龟不但听不懂人话,还善于忽视那些莫名其妙的无理要求,没过两分钟,就又爬回到自己最初待的地方,看都不看陈朗一眼,重新蜷伏。
陈朗咧了咧嘴,只能愤恨地用目光加以鄙视,小声批判道:“等以后人家也不理你,你就知道难过了,谁叫你现在不珍惜。”
陈朗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上网,鬼使神差地又拐到数独论坛里晃悠,那些捉对游戏比赛的游戏室里,都没有“文武全财”的ID。原来还偶尔能在网上看见他一眼,甚至还挤在泱泱众ID之中看他和别人对决,那么现在的“文武全财”便好像在空气中完全蒸发了一样,全然不见踪影。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陈朗心中一动,快速打开房门,眼前的这一幕却将陈朗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包贇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脸上还挂着彩,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扶着走进门,其中一个是前段时间见过的叫“疯子”的女生,另一个居然是从前拓展训练时的教练夏刚,他们怎么凑一块儿的?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夏刚倒是一眼就看见了陈朗,立即挥手道:“陈朗,过来帮忙。”
陈朗诧异于夏刚居然能一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愣愣地走过去,一股酸臭气扑面而来,实在是难闻,陈朗看看人事不省的包贇,问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