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至奢华的一件事全集》第2/43页


“你看我像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潘书看一眼何谓,眼睛清亮,眼神深幽,还真不像喝过酒,便笑说:“何先生好酒量,我们都小看了。”

“你闭嘴吧,没人在旁边,你不用跟我演戏。”何谓拉下脸甩她一句,噎得潘书半天回不上嘴。

到了外头,冷气袭来,潘书打个哆嗦。

何谓说:“怎么穿这么点?没有外衣?”

潘书一手拿包,另一手搓着手臂说:“有一件长大衣,在车子里,车子在底下车库。”

何谓便不说话了。一辆别克车开过来,停下两人面前。何谓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把潘书塞进去,司机下车,换了何谓上来,挤到她身上替她扣好安全带,自己也系好才开车。

潘书被他硬梆梆的身子压了那么两秒钟,鼻子里闻到的是香烟味和别的一种味道,还有皮革的腥气,有些心慌意乱,一时笨嘴拙舌说不出话来,拿出手机拔个电话给陈总的司机:“小王,你不用过来了,我自己回家。……啊,好的,明天我自己去机场……陈总这么说的,知道了。”关上手机放进包里,闭上眼睛装睡。

开了一会儿,何谓问:“你住哪里,你要不说,我就开到我家去了。”

潘书本是装睡,一闭上眼睛却真的睡着了,忽听他说话,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啊,谢谢。”她根本没听清何谓说的是什么。

何谓倒笑了,“真的?那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了。潘小姐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是有什么条件吧?”

潘书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己又胡乱答应了什么,当即眼珠一转,笑说:“何先生这么说,是不是有答应的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老价码,4个亿。”

何谓哈哈一笑,“潘小姐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小生意人,那里配花4亿度个春宵。当然潘小姐是值这个价的,只是我付不起。”

潘书笑嘻嘻地挨过去,搭在他手臂上,甜腻腻地说道:“何先生真能抬举人,哄得人交关开心。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就签约。”

何谓腾出一只手,在她手上拍了拍,“没问题。明天你拿好身份证,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碰头。只要一签名,你就是我太太,我的全部家当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慢慢数,看有没有4个亿。要是没有,我慢慢再挣。来日方长,总能挣够4个亿。”

潘书自大学出来工作到现在,早听惯了男人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调情话。一个年轻女子在商场上,又有那么几分姿色,少不得听这些风言风语,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和他们正经是应付不了的,只好跟他们一样胡说八道。便皱眉道:“何先生说话不实诚,明明知道明天是元旦,人家民政局放假,不上班。你哄我白开心一场,冤死个人了。不过我这人肚量大,想得开,只要想想曾经有4个亿在我指缝间流过,我也知足了。”眨了眨小扇子般的假睫毛,露出一腔幽怨的神情。

何谓掉头冲她一笑,“亲爱的书,最最亲爱的书,现在已经是一月一号元旦了,明天是一月二号,民政局上班。怎么样,我们还是按刚才说好的,去民政局签字。你说几点碰面,早上九点如何?赶个大早,不用排队。”

潘书故作娇嗲地在座位里扭一下,“何先生耍赖皮,也不说清楚,胡里胡涂就想骗得人家答应。我可不上你的当。你不明明白白说出来,我是不会松口的。”

何谓打着方向盘,说:“我们都到了要拿证的阶段了,那些话就不用说了吧。我一个大男人,怕难为情的。有什么话,我们留到家里说,阿好?你要听什么,我一句一句说给你听。只怕你面皮薄,听不下去。先说句文雅点的,”说着把嘴贴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潘书面红耳赤,过了一会儿才笑答:“何先生只管胡说八道,也不怕人家当真。什么花啦草的,我一个姑娘家,哪里听得懂你这些混话?谢谢何先生,我住康桥花园,从这里转弯就可以了。”

何谓看着路,说:“潘小姐把自己看得太牢了吧,你这样守身如玉的,也没个领情的人,那不是太可惜了?趁年轻的时候花一下,将来才不后悔。该花的时候就要舍得花,花出去的才是自己的,留着的都是人家的。潘小姐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这个道理不用我说吧。”

潘书马上甜甜地说:“谢谢何先生教导,我记住了。下次我血拼花冒了爆了卡,就跟人家导购小姐说这么说。”

何谓听她东拉西扯,摇摇头,“书,你有一句真话没有?我是认真的,你做我女朋友吧。”

潘书听他说得认真,也不再玩笑,疲倦地说:“何先生,我每天下班时间是十二点以后,早上又要扮得像个观音似的去上班,哪里有时间做人女朋友?每天回到家只想睡觉,巴不得睡死过去不用起来才好。做你女朋友?我连做自己的朋友都没时间。”

“做自己的朋友?,真新鲜。”

“是啊,给自己放个假,泡个澡,晒晒太阳,做个面膜,看本书,发会呆,逛逛商店买件衣服。”

“你这件衣服我都看着眼熟,有几年了?每次出来都穿它。”何谓看她一眼,看见她眼睛底下青紫色浮了上来,粉都掩不住。“你这么拼命干什么?钱赚得完吗?”

潘书趁机说:“那就要看你了。你要是心疼我,我就可以不这么拼命。做人男朋友不是光嘴上说说的。”

何谓冷笑说:“你一门心思都为了你们陈总在打算,卖笑不算,就差卖身了。他哪里就值得你这样为他?不过是一份工,东家不打打西家。你今年几岁了?不想嫁人了?”

潘书听了沉默下来,何谓也不再说话。车子开到康桥花园,潘书指点他方向,停在她住的楼下,她侧身去解安全带搭扣,却被何谓按住。潘书转脸过去看牢他。

何谓也盯着她,“书,想一想我的提议。”

潘书认识他两年了,从第一面起他就真真假假的跟她调情,她也只当是他是和那些爱占口舌便宜的男人一样,从没当过真。今晚他几次三番说这样的话,倒让她诧异起来。生意场上的人有什么真情?哪个不是在酒桌上左边一个小姐右边一个小姐?要找这样的人做男朋友,敢是疯了不曾?但这个男人有点不同。小姐在旁边,他也有说有笑,酒来酒喝,拳来拳猜,但从不占一点便宜。

何谓看她靠得近,近得触手可及,长长的假睫毛像把扇子罩着黑眼圈,样子说不出的可怜,忍不住伸手摘下假睫毛撂在前面,说道:“你又不是小姐,沾这个干什么?”

潘书本来以为他会趁机吻她,没想到却是这样,愣了一下,都没想起要挡。

何谓嘿嘿一笑,替她解了搭扣,“快上去吧,早点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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