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虎三山全集》第166/198页


不管自己胸前鲜血冒涌,毒魄飞身长掠,“祭魂钩”以泰山压顶之势劈砍呆乌一般愣在那里的顾昆,当钩锋斩落,顾昆才如梦方觉。怪嚎着贴地翻滚,甚至两把板斧也丢了一把。

凌空的身形突兀硬生生向后回转,毒魄右臂倏化半弧,“祭魂钩”猝射而出,弯月立幻铡刃,寒芒闪处、将顾昆的一颗人头斩出好远!

左手捂住右胸伤口,毒魄略显疲惫的走到南宫羽与陈邦搏杀的所在,他站立一旁,好像根本无视于陈邦的存在:

“南宫,你估量着还要多久才能把这个狗杂碎收拾下来?”

银枪挑戳穿闪,施展若飞,南宫羽暗里加劲,却故作轻松的回答:

“用不了多少时间,伙计,你没看见这家伙已是窘态毕露啦?”

陈邦的“龙舌锥”劈刺翻飞,毫不示弱,他面孔扭曲,形同厉鬼般咆哮:

“我不会让你们占了便宜去,哪怕拼得一死,也要找人替我垫背。”

南宫羽出手更快更猛,大寒天里,居然额头冒汗,他恶狠狠的骂道:

“操你个老娘,死到临头,犹敢大言不惭!你想找人垫背,你放眼看看,面前你这两个爹,哪一个像是给你垫背的?”

陈邦紧闭口唇,不再说话,他只管全心全意运展他的“龙舌锥”,不放过任何机会的顶抗着南宫羽,动作沉稳老辣,并不慌乱,“玄幽座”当前的败局,像是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毒魄双眉微皱,洒去指掌间浸染的鲜血,语气反倒十分平淡:

“南宫,你看得出你的对手是属于哪一种的人物么?这个人决不简单,不是个轻易屈服的角色,我认为你该有点助力才好成事。”

南宫羽身形游走盘旋,银枪点掠如虹起星耀,他大声道:

“你他娘少来窝囊我,就凭这么块料,我岂会拾掇不下?”

正说话间,陈邦倏忽矮身屈腿,壮实的身躯斗然收缩成一团,连人带着兵刃,滑溜得像一条泥鳅似的钻进了南宫羽洪门之内!

南宫羽赶忙往上拔升,大喝如雷中银枪向回倒插,而陈邦半步不退,他突兀侧身拿背脊迎着枪尖,“龙舌锥”蓝芒淬映,已对着南宫羽的两胯之间猛刺过去!

不错,这绝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姓陈的果然豁出去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弦月似的光华仿佛穿破了时空的间距,那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弦月越过了时空,也越过了陈邦的身体,以漫空的血雾,将这位“玄幽座”最后一位“护座”带向了永恒!

南宫羽僵立原地,好久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直到此时,他才骇然发觉,这只瞬息前后,全身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毒魄正在慢慢的拭擦着“祭魂钩”的钩锋,他转脸瞧向南宫羽,并学着南宫羽的习惯眨眨眼,接下去,露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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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第二十七章:泰山石敢当

第二十七章:泰山石敢当

整整有一个月了,毒魄蛰伏着没有继续行动,主要的原因是在养伤,其次,也是为了暂避风头,这一个月里“鬼王旗”上下无不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他们像发了疯、发了狂一样缇骑四出,派遣大批人马沿着方圆百里的地面搜寻凶手,也难怪他们如此激愤恼恨,到底,组合中的某个单位忽然全数消失,只剩下一片狼藉残尸,这样的惨况,亦委实令人不易承受,而下手搏杀的正主是谁、动机为何?结果尚落于臆测之间,“鬼王旗”向来自恃强大,气焰甚高,猛古丁挨了这记闷棍,怎生受得?其反应剧烈,甚至稍带莽撞,就无足为奇了。

尽管外面风风雨雨,凄凄惶惶,毒魄和南宫羽安居在“黄麻坡”春花的大茶馆后屋里,却十分的悠闲惬意,“鬼王旗”的人马施雷霆搜索,疾厉追拿,几乎抄翻了三寸地皮,但他们做梦也梦不到他们想要报复的对象便近在咫尺,正消消停停的躺在他们自己的小窝内享受着呢。

苦的是冯德恩,三天两头东奔西跑,听到风声马上就得随队行动,虽然他明知那些消息不确,也只好装模做样跟着瞎忙活,有时还得慷慨激昂的发表一些连自家也莫名其妙的言论与揣测,这段日子,可真够呛了。

毒魄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亦不算重,最厉害的是右胸挨上的那一爪,幸亏他当时躲避得宜,爪指尖端只是入肉穿肌,便顶在胸骨之外,并未波及肺脏,严格而论,仅属外伤,肩腿处的伤痕尤轻,在冯德恩准备的上好金创药抹敷之下,连郎中都不必请,已是日有起色,痊愈可期。

现在,天刚入黑,晚雪又飘了起来。

屋中那只紫铜火盆早生起熊熊炭火,极旺的火苗映得满室皆红,温暖如春,毒魄仅着一身夹衫,已觉得有些懊热了。

南宫羽坐在炕榻上正聚精会神的研看一本棋谱,边看边手指点划,好像在同那一个无形的棋士对奕着似的,兴致不浅。

在屋里仍可隐约听到、或感觉到屋外落雪的声息,幽幽沙沙的,别有一股韵味,当然,他们也听到了此时响起的敲门声。

南宫羽放下棋谱,双脚沾地,仍保持高度警惕的沉声问道:

“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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