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集.com》第384/773页
却听得坐在大殿上的董小宛,声音略显急促得对着下面吩咐道:“让他快快进来回禀军情。”门口的军校,急忙将身子闪到一旁,放此人进了大殿之中。此人正是那个李四,其也是头一次上冰雪大殿里来。心中虽然也是惊惶不定,可好在有这紧急军情的幌子,来给自己遮盖着,旁人到也看不出有何不对之处?
李四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刚到了大殿中央,急忙顺势跪倒在地,对着上面坐着的董小宛,便用力的磕了一个头。祖大寿在旁边见了,却不由就是一皱眉头。冰雪城内是凡军营中的军校和将领,早已被唐枫明令禁止用此大礼。可李四本不是军营里的军校,也并不晓得此规矩?祖大寿一时也居然忘了提醒与其。
祖大寿只期望,并无旁人留意到这等细枝末节。董小宛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军校,声音尽量和缓一些,对其开口问询道:“你方才在大殿门口说前哨有紧急军情?到底前哨那面出了何事?城主和魏大叔等人可有危险?你可站起来说话。”说罢,双手紧紧地把着铁王座的扶手,朝前面探着身子,等着李四的回禀?
听到董小宛吩咐让自己站起来回话?可目前的李四又哪里站得起来?浑身上下尽是伤处不说,更要他老命的,是在他背后还插着一支羽箭。那支箭,弄得整个胳膊都根本抬不起来。也让其浑身是有气无力,如今能跪在地上,不倒下就算很不错的。祖大寿在一旁看得这个李四,也不晓得他是如何弄了一身的伤回来,腹内不禁对此有些纳闷不已。可也不好在一旁先于他打探一下?不过,看他的这一身伤,到对自己的那个计划是有莫大的好处。最起码,使得人不对此产生怀疑?
“回禀城主夫人,城主出城去上山里采药,也不晓得如何就走漏了风声?以致,正行走在山林之中,就突然有满洲人的铁骑出现在面前,城主和二来头领抵挡不住,只得转身逃走。可那些万恶的满洲铁骑,却在后面紧紧跟随与二人,对其追杀不已。城主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二来将领奔入前哨想去暂时躲避一下。可没有想到的,却是随后又来了漫山遍野的满洲铁骑,将前哨团团围困在当中,昼夜攻打不休。前哨眼看就已然抵受不住这番攻打,便派出几十个军校冒死冲出重围,回城内前来搬取救兵。可,跟我出来的那上百个弟兄,全都被满洲人的铁骑给射死在当场,只有我一人拼死冲了出来。本来小人,想先就近前往二哨去搬救兵以解燃眉之急。可是,到了第二前哨,那里也早已被满洲铁骑给死死的围困住了。小人身上在那时中了一支箭伤,又是拼了命的,才得以返回城内。可惜小人的那匹战马,刚一进入城内,就已经体力不支,累死在城门口。可惜,……”。李四说着说着,是痛不欲生,眼泪也跟着一双一对的往下滚落,却是被身上的箭伤疼的,当然旁人不这么看。而这些武将心中也都晓得,对于骑兵而言,战马不仅仅是代步的工具?也是自己的一双得力的腿脚,更是自己生死与共的伙伴。如今,看着军校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再加上浑身上下尽是伤处,背后还插着一支雕翎箭。那这件事情肯定是假不了的。再者一说,有谁会无聊以此消息来愚弄与众人?
听了李四的这么一番话之后,殿中武将心头巨震。其中有一两个人,也对此事稍稍有所怀疑。只是看眼前的这个军校李四的身上,倒是并无破绽可寻?而,救兵如同救火。若是当真迟延片刻,害得前哨不保。城主在因此而战死沙场之上?那这座冰雪城也再无存留下去的必要。
当董小宛听到前哨被八旗铁骑团团围困,即将被攻陷的消息之时,眼前一花,差点晕厥过去,整个人也似忽然没了魂灵一般。呆怔半晌,无语的就这么注视着殿中的武将。过了片刻,方才清醒过来。急忙先对着旁边的武将们探询道:“诸位将军,可有何良谋能够救得城主回来?”可跪在殿下的李四,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一下躺倒在大殿之上。
正待要吩咐殿下的军校,把这李四搭出去?寻个军医来给其好好的医治一番?忽然就见曹文诏走出武将的队列来,朝着上面一抱拳,然后高声对其奏禀道:“夫人,请准许末将,先来对着李四打探一下前哨的军情?在以军情来作出决策和调度兵马可好?”曹文诏方才一见着李四上殿,低着头不说,且又目光惊慌失措,双股不由自主地就振颤不已。并且,军中并无跪拜之礼,而这李四上来,就先给董小宛跪下了?当然,这也不排除与他一个小小的军兵,突然见到冰雪城主夫人,其心内一时有些紧张?可万一又是另一番情形呢?远的不说,城主出去采药之说,又是如何流传出去的?
董小宛额首示意,同意曹文诏此言。曹文诏对上又拱了拱手,便将身子转过来,却先不去问李四的话?反倒是先打量打量,李四身上的那几处伤口?尤其是对李四后肩胛骨上的那处箭伤,更是看得十分的仔细。祖大寿一见,内心不由就是跟着一折个,恨不得这便上前去几脚,就把这李四给活活的踢死。那个让你自作主张,弄了这么一身的伤回来?
却见曹文诏看罢多时,却是点了点头,嘴中低声言语了一句道:“嗯,这处箭伤果然是不错……。”旁边离此不远的祖大寿一听此言,顿时便松了一口气,一颗心也才跟着慢慢放下。看着李四,心中又不由暗自赞赏与他。嗯,不错,不枉我往日待你不薄。待这件事情若是成功之后,必要恩赏他一个官来做一做。
只听曹文诏又开口对他询问道:“李四,我来问你,所来敌兵有多少?为首大将又是何人?又是八旗的那一旗前来围困于前哨的?何时开始攻袭与前哨的?是白昼还是傍晚?又是从哪一方进攻与你们的?目前,依着前哨的兵力部署,和对方进攻的强度来判断,前哨大概还能支撑住多久?”曹文诏问完,就等着李四的回答。
祖大寿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当时与李四仔细的研讨一番。不如说,自己的那番苦思冥想,到了这时候还真的有了大用处。果然,李四一听曹文诏问道这些,反而是变得有些镇定下来。强撑着身子,对着曹文诏回言道:“启禀将军,八旗人马足足的来了三四万铁骑。乃是为正蓝旗和正白旗镶蓝旗正红旗,乃是隶属于四旗之中的前锋营和骁骑营一同来攻打两座前哨的,领头的是三位固山额真。乃是趁着黑夜之时,将前哨团团困住的。当时,四面尽是火光冲天,也看不清楚敌兵主力由何处进攻与前哨?至于,能撑多久?那小人可不太好说。”说到此处,偷眼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祖大寿。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丛菊两开他日泪, 孤舟一系故园心
第五百六十七章
却见祖大寿对其稍稍额首赞许有加,紧跟着,又对其一撇嘴。李四内心明白,当即便双眼一泛白,扑通一下摔倒在大殿之上。眼见李四晕倒在地,这话自然也就无法再问下去了。董小宛急忙对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两个军校一挥手。那两名军校急忙把李四半抱半架起来,走出殿外去寻军医前来,好给他医治伤口,并将雕翎箭也好起出来。
可刚刚出了大殿,才走出没有二十几步远。就见路旁停着一辆,带着后厢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身上穿着一身青布袍,面留长须,带着一顶寻常的帽子。看其模样,似乎是一个郎中打扮?旁边的那个人手中持着一杆长鞭,不用问了,自然便是车夫了。还没等这两个军校开口询问,这辆马车是谁的?这个郎中又因何事站候在此地?忽见那个郎中,笑呵呵的凑到二人的跟前,对着两名东北军军校一拱手,然后满脸陪着笑开口言道:“二位兄弟辛苦了,我奉了将军的军令,特意等候在此,好将这位报信的弟兄,接回大营去医治。就请两位兄弟把此人交与我手即可,多谢二位兄弟了。”说完话之后,朝着身边的车夫递过一个眼色,那车夫急忙把长鞭放在车辕之上。也走过来,和这个郎中一起伸手,将李四顺手就给接了过去。本来,焉有这般凑巧的事?可两名军校也并没多想,也乐得把这个累赘推让出去,自得一会清闲。便也就此顺水推舟,将李四交与二人的手中,这才余这郎中告声辞,转身回返冰雪大殿门口,继续站班。
而李四此时,因为祖大寿所交代的差事,自己可谓圆满完成。这心里也就此去了一块心病,浑身也感觉轻松不少。可人的精神头一懈松,也就立时感到再也有些支撑不住。感觉浑身上下得刀伤痛入骨髓,尤其是身后的那一处箭创,更是要了老命的疼痛。再加上又流了不少的血,此刻也是变得开始有些晕晕沉沉起来。
被一路架出冰雪大殿之后,跟着又转了手,李四是一概不以过问。只是微合着双眼,任由对方对自己的摆布。左右待包扎好伤口之后,自己还得返回祖府之中。待将军下了大殿之后,回到府中还不得好好的,给自己一番打赏?尤其是,这件事情自己可是提着脑袋去给将军办成的?
李四眼下,脑中虽然时清醒时迷糊,可心中还是明白的,不由自主地都开始盘算起来,这一次差事办下来。将军会给自己多少的赏赐?自己再用这些赏赐做些什么?最起码,先定一门亲事,娶个媳妇回家。毕竟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每日在老爷面前,自己应付完公事之后,回家也有人能给自己端上来热乎饭菜?似这天冷地冻,也会有人给自己暖暖脚。即使出个远门的话,心里也能有个对家的念想?也有一个女人倚门而待,翘首盼望自己的回归不是?拎着脑袋给老爷办一件差事之后?就能过上自己的小日子?总之还是比较划算的。
一边想着,一边任由着郎中把自己搀上马车之中。车夫坐到车辕之上,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甩出一个脆响。随着一阵辘辘声响起,马车疾速的向前驶去。按理说,从冰雪大殿到祖府的路途不算甚远。可李四感觉这马车,走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辰,却还没有到达祖府门口,心中不由一阵惊异?
急忙睁开双眼,却见自己面前坐着一个人,正笑呵呵的注视着自己。仔细一看,却正是昨日帮着自己伪造伤口,又赠自己以马匹的那位老兄。不免稍感惊讶的,对其开口询问道:“原来是兄弟你呀?我方才还以为,果真是郎中在此等着为我治伤呢?只是这马车,又向何处而去?似乎并不是回奔咱家将军的府中?”李四说完之后,便想将车帘撩起来,看看这辆马车究竟到了何处?如何竟会走了这么大半天功夫?
却见此人,依然满脸带着笑的对他回复道:“还不是为了治你的伤?毕竟,将军的府中并无好的刀伤药。故此,我打算直接把你带到医馆之中去救治。待给你把羽箭起出来,在包扎完伤口之后,再用马车将你送回府内。说起来,你身上的这伤还是由我弄成的。自然我需负责到底,而这也是将军交代过的。”说完之后,却见此人又从马车车厢里,顺手取出一个银袋出来,随手递于李四的手中。
李四将其接在手中,掂量了掂量,感到入手有些沉重,似乎装了不少的银两?急忙将袋子口打开,朝里面一望,一片白花花东西,朝上散发着银白的耀人眼目的光华,只闪人的双目。看起来,这里面足足的装了有一百多两银子。李四感到浑身一阵燥热,只觉得心头气血翻涌不停。这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原本自己只以为,最多,能得到五十两银子也就不错了。可目前,看这袋子里所装的银两,最起码也得有一百五十两。足足翻了几倍之多。这么多的银两,干点什么不成?
见此人还在看着自己,一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急忙对此人称谢道:“多谢老兄,不过照实说起来,在这些银子里,还应当有老兄的一成。若不是老兄的提点?这件差事又岂能这么顺利完成?”边说,边作势要取出银子来,分与眼前这人一些?可就见此人急忙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道:“兄弟你此言实在是有些过了,甭提别的,这银子乃是兄弟以性命换回来的?兄弟我又怎好染指?快快收起来吧,前面就到了医馆了,早点把伤口处置干净,你也好回去好好地休歇一下。”随着他的话音方落,马车也果然跟着站下了。
就见那个车夫绕到了车后,把车轿帘高高的打起来,和车内的那人一边一个,就将李四给搀扶下来。可李四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如今马车所停的地方,是一户寻常的小院门前。一时有些不得其解,正欲开口问身旁的那个人?却听那个人对他低声嘱咐道:“在这里莫要轻易开口,毕竟那件事,将军可还不想有太多人知晓?这里,是那个要给你医治伤口的郎中的家。你这便随我快些进去,也好早些给你医治伤口?”这个人说完这番话之后,不由李四再多问出点什么?便和那个车夫架着李四就走进小院。进了院中之后,还是一步不停,直接走进正房门中。
等李四被架进房中以后,就见房内早有一人,在一把椅上坐着,似乎已然是等了自己许久?直接又把李四弄到床上,让其趴着。却又见屋内坐着的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柄锋利的短刃,朝着他走过来。而把他架进来的那个人,又伏在他的耳边,低声对其叮咛道:“兄弟,这往外拔这支雕翎箭出来,可一点不亚于当初做戏时候的那种痛苦。我这里有一枚衔木,你且把它咬紧了,忍耐一时便可。”说完,也不由李四反驳,直接把一块木头塞入李四的嘴中。
此时的李四手里,还握着那一袋白花花的银两不忍放手。慢慢觉得那个人,将自己的头摁了下去。眼看着李四如此听摆布,屋内的那个人,朝着送李四过来的那人蔚然一笑。猛然挥起短刀,一刀便以刺透李四的后心窝。李四死都不增明白,这里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却见送李四进来的那个人,用力把李四的手指一根根全都掰开。这才把他手中的银袋取了出来,双手递与那个,用刀将李四给刺杀了的人面前,笑着对其言道:“六爷端的是好计谋,一袋银子就把这李四给骗了来。只是,六爷因何非要把这李四给悄悄地杀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帮了祖大寿的忙了么?”原来,屋内坐着的那个假扮郎中的人,却正是佟六爷。
只见佟六爷对着他笑了笑,开口对他回言道:“你这脸上妆扮的,倒也算是不错,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这银子,你便拿回去自己使用好了。再者一说,我送出去的东西,又岂有往回收的道理?至于帮他祖大寿的忙?还不是为了帮我们自己的忙么。这个祖大寿,办事十分的拖。若是等他把这李四灭口的话,这李四就恐怕早已落入别人手中去,在遭受严刑拷问逼迫其供认出来所行之事?哼哼,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我就坐在那里等着看好戏就成了。至于这具尸首,就留在这屋中。到时趁乱在这房内点起一把火来,就可焚尸灭迹。不过,林丹汗老弟,这件事情可事关于你我今后的大计。万万莫要与你那宝贝姑娘提起?”佟六爷似乎,对这位林丹汗的那位宝贝十分的闺女,有些不太放心?
“呵呵,六爷尽管放心就是。高娃她十分听我的话,否则,当初又岂会,应我之语去勾搭那个祖大寿?”林丹汗对于自己的这位宝贝姑娘,感到比起旁人来,自己可谓对其显得十分的放心。至于对这佟六爷的担心,则是不以为然。
第五百六十八章万箭千刀一夜杀, 平明流血浸空城
第五百六十八章
林丹汗说完之后,随在佟六爷身旁,走出了这间小小的宅院。那个车夫回身将院门用一把铜锁给锁好了,六爷这才转身带着林丹汗,一起离开这条偏僻的里巷。至于李四的尸身,在这所宅院里自然也留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就等着祖大寿那面,一旦若是将冰雪城内的兵马全部都调出去?到时候,他的手下若将这座冰雪城接收过来之时,势必也会有一场混战跟着展开,毕竟两个势力以及权柄的交换,从来都不是安安稳稳过度而来的,其中必得伴随着大得动荡和满城的血雨腥风。至于冰雪城在这场内乱之中,会死伤多少的人?那并不是佟六爷和祖大寿这样的人所要操心的。而那个时候,也才是将李四尸身化去的最好的时机。
“林丹汗老弟,今儿你也毕竟累了一天了。你就拿着这袋银子,好好地去买些家中所需之物?再换几身好得衣袍,我尚要去办几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不再陪着老弟一同去饮酒,来庆贺老弟这件差事的圆满办成了?先行一步了,林丹汗老弟,你我就坐等着城内更换主人的消息,在来跟着筹谋下一步计划?先告辞了。”佟六爷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少有的,显的那么行色匆忙,与林丹汗拱了拱手,直接便坐了林丹汗方才坐过的那辆马车。
马车也立刻跟着动起来,很快的奔出大街,直直朝着城门口而去。林丹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辆马车的背影,又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忽然轻轻的一笑,低声自语道:“哼哼,这便就要过河拆桥了么?可惜,你们的人马如今可并不在城内?群虎逐鹿,最后兴许还就只是便宜了草原狼?不过,不论怎么说?我可还算得是那位将军的岳父呢?你我就走着瞧好了?”把银子掖到自己的怀中,转身朝着酒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