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集.com》第475/773页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打了一个愣,抬起头,瞧了他一眼,接着又叹息一回。这才将何可纲先搀扶到床榻之上,又让其坐下来,并躺在床榻之上。那何可纲如何敢如此有违君臣之道?更是眼见着这位城主大人,竟然要伸下手替他来解下那双臭不可闻的靴子?更是惊异的慌忙推手拒绝道:“城主莫要如此,可羞煞可纲了。让末将自己来即好,城主还是与二来将军早些商讨大事的好。莫要因为末将,反而耽搁了最佳出兵的时辰?”说完之后,抢先把自己的靴子脱解下来,放在床榻的下面。这便要和衣躺下,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虽然此举有失君臣之礼,可他也晓得,自己如要是在对此推脱,那势必要引得这位城主大人的不悦。到莫如,顺从了他的好意。

却听得唐枫吩咐手下一个军校道:“你去与何将军打上一盆洗脚水,也好让他解解困乏。随后,也能睡一个好觉。记着在给他弄上几盘的点心和一壶热茶来,我想他腹内此刻一定是饿得紧了。”那个军校领令之后,急忙出了书房去操持着这些吩咐下来的差事。这个时候,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才转过脸对着二来低声详询道:“如今变蛟那面因为追击李永芳,却是被这场暴风雪困在了不知何处地方?方才派了军校前来求援,打算跟我讨要一些御寒之物。也好能挨过这几日,而你也素知在这复城的周围满是大山。虽然有栈道,可一旦下了雪,就不是那么容易走的。若是派了寻常的军校,将这御寒物资与他运送过去,倒也并无不可。只是我担心,这寻常的军校对付不了这满是大雪的栈道。再因此有所损伤,更是麻烦事。这才吩咐人将你叫过来,你我也好好商议一下。看究竟该如何去办这件事?你可对此有何好点的主意?”说罢,一双眼睛盯在二来的脸上,看他对此有何高妙的见解和主意?

二来自幼与他一同长起来的,对于这位心中所思所想,倒也能猜的到一些。情知他心中对此早已有了自己的计较,只是担心自己会因爱惜自己手下的军校,而对此加以反对?并且,看这位城主大人的用意?他很有可能要贪夜赶路,毕竟曹变蛟那面情形眼下不知到底如何?外面得风雪下得如此之大,几乎是整个冬季都从没有过的。

更不用说,曹变蛟的手下部队身上所着的均是单甲衣。此一是为了当时加快行军速度,在于李永芳决战之时,也显得身上灵活,身手亦能善变一些。二则是当时的天气,也确实如同往年的春季一般祥和,春风习习,迎春花也已盛开在道路两旁。可哪里想得到,这大雪说下就下上了。

却还下的这般急凑,短短一个时辰,这雪便下得足有一尺厚余。却尚没有停下的意思,相反,却是越发下的狂躁暴怒起来。可谓风雪几欲迷人双眼,寒霜浸透身上层层的衣袍。而二来在陪着何可纲前来见唐枫之时,行这一路之上,已然看到了这风雪的大,对此深有体会。眼见这位冰雪城主对此有些踌躇不定,索性与他把话挑明了道:“城主可是打算派属下,连夜就把这御寒之物与曹将军送运过去?也免得曹将军手下部队,因此风雪而有所伤亡?”说着,扭头瞧了一眼床榻之上的那位何可纲。就见一个军校正小心翼翼的,将其双脚放到盛满热水的铜盆之中。可何可纲,却早已躺在床榻之上沉沉睡将过去,鼻息亦如同雷鸣一般的响了起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无边春色从东来, 日落苍然满关中

第七百四十六章

听到二来开门见山的与自己询问道,不觉点了点头,稍有些犹疑的与他商讨道:“二来你此言倒是说到哥哥我的心里头去了,我正打算派你统率着一支军队轻装简行,只需带上一些御寒的衣物,和一些给养连夜赶到变蛟那厢去。(_)也免得他的军队,在这一场暴风雪之中出现不可预料的伤亡。本来,我心中思付着,等到天色明亮起来再派出人马赶过去。也免得,所派去的人马趁夜去赶这陡峭的山路,在出现别的意外?再者一说,天亮赶路,山路之上何虚何实,倒也看的真细一些,这山路自然便也能赶得快上一些。可,方才见你等进来之时,也顺便瞧了一眼这屋外头的风雪,却是如此的大。看上去,如要在等到天明时分,派出人马前去运送御寒衣物的话?就恐怕,变蛟的人马十停去之三停。余者,尽管幸免于难,恐也是被冻伤所累,也根本无以能去追剿与那李永芳和那个祖大寿二人了。因此,我意已决,彻夜命你走一趟北汛口。定要于我将这御寒衣物,和一些给养设法全部运抵到他那里去。再有,我这便去命人在城内各处酒馆之中搜罗些酒水来,也一同与他等送将过去,再这严寒的天气中,喝上一口水酒,也好能让自己的身子感到暖和一些。只是不知二来兄弟,你可是敢接了这趟差事?去为我军将这给养给运送过去?”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瞅着二来的脸上神情。

二来心中也明白,这一趟差事可不是那么十分好干的。否则,这位城主大人,也不会命人把自己给招呼过来?一是看中了自己手下人,较起那些军中的寻常军校要略高上一筹。尤其是在素日的训练之中,就有遇到类似于眼前这般的十万火急的事情,该如何应对一条。故此,才将自己给喊了过来,与自己协商一下,看自己可是否能够出兵,驰援与曹变蛟去?二来急忙对着眼前的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对其回复道:“请城主大人下令,二来担保定能将这御寒之物,与曹将军送抵到大营之内去。”说罢就等着这位冰雪城主传下军令来。

就见这位东北军统帅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一名校尉吩咐道:“你眼下就与我将亲兵队伍全部集合起来,带着他们去城内各个店铺之中和府库里,将所有能御寒之物都与我搜集起来,随之送递到我这里来。最为主要的,再到城内那些较大的酒楼里,紧急调集一千坛子美酒来。对他等说,这银子绝不会少了他们的。不过,如有借故胡搅蛮缠撒泼以及故意生事来阻挠官差者?一律抓入大牢之中,待等闲暇之时,在细细的逐个过堂。并命人将额亦都给我找到此处来,对他说我有十分紧要的事情找他来。在有,对那些买卖店铺掌柜的定要客气一些,毕竟是咱东北军有求于人。不过,决不可因此而坏了咱们的名头,要与他等留下一张字据,也好让他等拿着这字据,将来到官府里来讨要这笔银两。即便他等不肯立下字据?也决不可就此算了,定要留下收条才可将东西取回来。如有哪一个军校,借着此次时机,巧取豪夺欺压与那些店铺和百姓?一旦为我所查知出来,一概致以死罪。你这便去罢,可要记牢我方才的这一番话,去对那些弟兄好好地说一说。别因一点蝇头小利,反而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可殊为不值。”这才挥手,令这军校退下去。

等那军校走出大门之后,这才又拉着二来坐到桌旁,兄弟二人开始就这一张简陋异常的行军图,仔仔细细的察看起来。并时不时的互相商量一下,在听听对方的建议。额亦都很快就带着一些手下人,顶着风雪赶到了李永芳的府宅院内,下了马直接走进书房。一进门,就高声嚷嚷道:“怎么的?我听说贺疯子那厮居然如此不小心,还中了一只毒药箭?如今可是救过来了?我这正打算赶奔他的大营去看望与他,可巧你便命人将我招呼到此处来,说有什么十分火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如今复城都得过来了,咱们还能有何紧要的事情,需要连夜去忙乎着?”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戴着的蒙古帽子脱摘下来,在手上来回的拍打一回,将帽子上的雪都拍打干净之后,却并不将帽子马上带上。反而是随手放在桌子上,又将两面肩头上的雪都掸下去,却也俯下身凑到桌旁,来盯着桌上的那张行军图。

看了几眼之后,便又忍耐不住,张口对着这位冰雪城主开口问询道:“我说老兄弟,我都到你这有一会了?你还没有说到底是何事,把我这么急三火四的找了来呢?你这里可有烫好的酒水?先把与我喝一碗,怯怯这身子里的寒气。”额亦都身为蒙古人,自幼便是豪爽大度地很,亦没有那些汉人的规矩牵绊着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绝不会藏着掖着。可这也仅仅限于无事之时,若是身处战事之中,其极为谨慎。令出即行,令止即驻,对于法行军制比任何人都要看的十分重要。

今儿,本来听说了贺疯子出了事,正准备下一些东西,准备去探望一回那个疯子,看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可是有大碍否?却没有想到,被这位兄弟一道军令招到此地。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他询问着,一边抄起桌子上摆着的,那把被护套包裹起来的茶壶,便给自己倒上一碗。却并不马上就喝,反而是冲着这茶水打量片刻。这才有些不太满意的低声嘟囔道:“如何竟会是茶水呢?”可也是一仰脖子就将之灌了下去,随后吧嗒吧嗒嘴。摇了摇头道:“果然是清寡的很,这嘴里简直都淡出鸟了。更惶论外面的风雪如此的大,将这身上的老羊皮面子都给打得劲透。我说兄弟,你赶紧命人下去设法搞一壶酒上来。这床塌之上又是躺的何人?看起来却像一个囚徒?”毕竟何可纲的面貌改变了很多,一时间额亦都竟不曾认出来,这个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个?而那面得那位东北军主帅,眼下还没有空闲时间去理会与他。只是依旧与二来一同商讨着,关于这夜里的行军路线。看是否可以少走一些栈道?能否通过哪一条较为宽阔的道路绕过栈道?

额亦都眼见这二人,竟无一人肯对其搭上一语,一时无趣的紧。便也就此静默下来,随着二人一起打量摆在这桌案之上的行军路线图。也不晓得过了有多久?二人才终于将这行军路线定下来,虽然在这图上定下来,却并不代表就可以照此而行?毕竟哪一个能会知晓,下这么大的风雪,那条栈道或是准备绕行的山路,会不会因此而变得难行?唐枫转回头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额亦都,对其笑了笑,便吩咐道:“我打算将你留在城内,你带着人马看守好四座城门。定要时刻于城外的贺疯子的联营有所沟通才行,你们二人定要互相依仗一些。关于这酒水么?稍等片刻便会有一千坛子的美酒被送至此处。我和二来带走一部分,余下的,尽可留于你来保管。只是你绝不可喝酒误事,切记切记,如今的复城内部可还算不上完全稳定下来。那些城内的富绅,还有一部分的满洲人住户,可都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在等着一个难得的时机呢?至于床上的这个人,大概你现在也猜出来他是谁了?那好,你就派出十几个心腹守护在此,可千万莫要让他出什么事?”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沉重。由此可知,他与二来所商定的那件事情,定是十分的棘手。

额亦都的脸上神情也为之变得肃然,郑重地对着眼前这位结义兄弟点了点头。却听他又开口继续对着二来言道:“你手下人原先所使用过的那种脚滑子,如今可还都保存着?这一次,恐怕就会要用上这些东西。在吩咐人准备好一百匹惯走山路的战马,定要将马蹄都用布和乌拉草包扎好了,也免得到时在山路之上打滑。还有,火炮就无需携带了,只带上那些随身兵刃和弩箭以及短火铳。免得万一在路上恰巧遇到了李永芳?在没一个趁手的家伙来御敌?二来,此刻已经到了二经天。便与你一个时辰,与我挑选出来二百五十名精锐带至此处。你如今就抓紧去筹谋这件事情去好了,额亦都待我等离开复城之后,你便可带着人马驻扎在这片宅子的附近。你自己就住在这里看守着何可纲,城内但有风吹草动?决不可姑息养奸,定要与我斩草除根,也免得以后遗祸无穷。今后在若想来收拾这摊子烂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我有一句话,你可要谨记在内心之中。当杀之人便觉不要手软,定要杀的场面壮观一些,要杀鸡给猴看。让那些余下的人见了之后,再不敢轻易有所异动才是。”对额亦都吩咐过后,这位东北军主帅才转身,又去看了一眼仍然处在沉睡之中的何可纲。

第七百四十七章 更待菊黄家酝熟, 共君一醉一陶然。

第七百四十七章

随后,便也走到书房门口,推开房门,一股子刺骨的冷风,裹夹着雪花直扑进屋内来。他仰头朝着院内上空望去,果然是下的好大的雪。遮天蔽月的片片伴随着冷风,抛洒在这混乱的尘世之间。再看那地上的雪,怕不已超过了一尺多厚了?而此刻,床榻上的何可纲明显打了一个寒颤。

将房门关上,复走回到桌案旁边站下。可心里却好似长了草一般,根本便是坐坐不得,站在地上却又感觉闲得发慌。虽然极力劝说着自己,依着曹变蛟往日的那般聪明,遇事自有自己的定计。绝不会出现旁的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想归想,心中却仍是抑制不住的就要往坏处去想。

额亦都坐在桌旁,手支着脑袋,几乎这便就要睡过去。每每的头临要撞到桌上之时,却忽然惊醒过来,用手抹了一把嘴和下巴。瞧上一眼,那个站在窗户跟前的兄弟,似乎他就一直便不增挪移过地方,也不晓得他透过那层层的窗户纸,到底在哪院子里看到了什么?额亦都也懒得去与他打听,便接着,复又用手开始支着头打起瞌睡来。屋内此刻,原先服侍着何可纲的那个军校,在帮其将脚洗泡过后,又替他将一床棉被盖在其身上。随着,业已悄悄地退出屋外,将门反手关掩好。此时的书房里,却只剩下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何可纲以及额亦都。唐枫背着手站在窗前,透过这被糊在窗户棂子上的毛纸,只见窗外一片清辉影影绰绰的映射上来。

也不晓得,这时辰过了有多久?依稀可闻的更鼓声,穿过这厚重的暴风雪,又经过空旷的院落,径直钻进书房中来。“真是快,转眼竟然已经三更天了。”唐枫不由低声喃喃自语道。“你都站在那窗户跟前,足足的也有一个时辰了。我本来还以为你在那里看什么有意思的风景呢?才刚刚睡过去,便又被你这念叨给惊醒过来。算了,不睡了。”额亦都说着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从他的肩头,向窗户外面尽力的瞭望着。

可是透过那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纸,根本就看不清院落当中的任何景物,抑或是经过的什么人?真是不晓得,他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这么久,到底看的是什么?只是略可见到一些莹莹的清辉罢了。就在此时,忽然从院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其中伴随着人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听着这两种搀杂在一起的声音,正逐渐的朝着这面而来。紧跟着有人就将书房的门给推了开去,疾步走了进来。

唐枫抬头望将过去,却见为首一人却是二来。但见其肩头上头顶上,均沾染了一层厚厚的雪。进到屋内之后,也无暇去打扫落在身上的积雪。就急忙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回复道:“启禀城主,特战队军校二百五十人,现已集结在书房门口。就等着城主一声令下,便好即刻将御寒之物和给养,与那曹小将军运送过去。”说完却是将身子主动闪到一旁,就见其身后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便是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打发到城内,去四处搜刮御寒之物连同给养的那名校尉。再往他身旁望过去,却见站着的十几个,脸上蓄着胡须的中年人。观其身上所穿着的衣袍,尽都非绸即缎。而在其肩头上还披着一披,被灯光折射出彩色光芒的披风,也不晓得是用什么东西织出来的?看得出来,这些人大概是那些店铺的掌柜的?抑或是城内的那些富绅们?只是不明白他们几个,如何竟随着自己手下这个校尉一同折返回来?本来还以为对方,大概有可能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毕竟自己可是吩咐过那个校尉,到城内各处尽情搜刮去御寒之物和给养,只需事后给对方留下一纸欠条,让他们事后前来寻自己讨要即可。如何竟让他们随着寻上门来?大概对方是对那个校尉对此事的处理方式,感到有些不太满意,这才尾随着他前来寻自己问个准信?

可眼看着这些人脸上的神色和表情,并不太像是前来与自己兴师问罪来的?一个个,面上神色平淡,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他。这可照实令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可也不好主动张口去与对方打探一二两句,若是那样一来,一是失了自己的身份不说。二是让对方看到自己心下有些胆虚,恐怕会就此对着自己发起难来。使得自己在此难堪得紧,最终迫使自己,应允下来他们所商议出来的条条框框?虽然自己身为东北军的主帅,并不在乎这些人就着此事拿捏与自己?

可老话讲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在冰雪城内再怎么能够呼风唤雨,可也并不代表着,就能在这刚刚得到手中的复城之内为所欲为的。也正因为一开始就对此事感到有些顾虑,若不是事情紧急的很,也就不会出此下策了。而他吩咐那个校尉,在当时便给这些人留下字据,就是担忧有些人会借此生出事端来?

事到了如今,依然是弄出了岔头。不由将心头的激愤压了又压,对那几个掌柜打扮的人开口问询道:“几位,到底所因何事,却非要找到我这里来?莫不是,他不曾与你们讲说明白么?我东北军所筹集的御寒之物,以及那些军中所需的给养,事后定会都将银两付讫的。望各位无需为此而担心,东北军绝对不会就此事而拖欠与各位银两的。几位,若在没有旁的事情?那我先与各位告个便,我这里尚有紧急之事急需处理。就不留各位在此了?”这位东北军主帅口中所说的这一番话,明显就是与这些人下了逐客令。

若是通晓事理的人,自然也就会先跟他道声叨扰,随后先告辞离开此地。待日后,等他回到复城之后再来寻他说话,也不算迟晚。毕竟他可是东北军的主帅,手中握持着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即便如那李永芳和祖大寿之流的人物,尚是抵挡不得他,最终也只能抛下金银细软,带着残存的人马弃城而遁。

而这帮子人,不过是手中有了几个糟钱,便就此,走路头仰着,见到路人穿衣素朴,便加以白眼待之。遇见讨乞冷饭的乞儿,除了鼻子之中冷冷的哼上一声,还得用手中的员外杖,远远地将对方给拨弄到一旁,以免对方那不知穿了多久的破烂衣袍,在沾到自己鲜亮的袍服之上。可这帮子人,又哪能真的敢前来得罪于自己?若是那样,分明就是不打算活着了?难道说,这些人就不曾闻听自己再破城之后,为了替贺疯子讨取解药,而杀了不少的人么?

就在这两面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互相就这么瞅着对方,一时谁也不想先说话的档口。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声,紧接着,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房外高声言道:“我说枫儿,你这城主到底是怎么当的?如何都不晓得,在这复城里面如今哪里还有私人的买卖和店铺?”随着说话声,门被外面的人,给轻轻的推了开来。

就见先走进来一个,手中提着一杆已被熄灭了烛火的灯笼的小厮。其一走进来之后,急忙稍稍弓着身子闪让到一旁。似乎是准备恭迎着外面的人进来似的?等院中的那个人一脚迈进屋内之后,唐枫一看此人的面相,就是不免大吃一惊。原来,进来这个人非是旁人。乃是如今冰雪城内的第一个大财神,自己的老丈人张旺财。真是让人为此感到有些惊诧莫名,他又是在何时进入得复城?来到这复城之内,又到底是为了何事而来的呢?还不等他开口对其询问一二,就见张旺财忽然对他笑着言道:“看你亦是不知此中缘故了?也罢,待我与你简略的讲说一下。在你等临要决定出兵,前来攻打复城之前的一个月里。我就已然带着人赶到这复城之内,原本打算在这里修建起来一座联合商城。这里,也是有一处出海口的。如此一来,我就算是拥有了两个出海口。即便其中一个出了事?可老夫还有另一个出海口,照样可以与外面进行贸易往来。可令我没有想到的,这城内的众富绅对此根本不赞成。他们全都不同意此举,连带着那些买卖店铺掌柜的也都跟着反对我。说我是打算将这些人的店铺都给收罗到自己的麾下,让这些人无有活路可走。”张旺财说到这里,却是暂时停下了。

张旺财拖着稍有些显得笨重的肥胖身躯,走到了太师椅旁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来,这才继续开口对其讲述道:“后来,我见这城内有间银庄。便晓得,我的机会来了。其中详细我就不与你一一道明了,左右,我是将这银庄设法给盘了下来。这才晓得,这银庄与这些店铺之间,双方有着不少的银钱往来,不少店铺都将银两寄存在此处。更有不少的店铺和富绅们因一时救急,便拿自己的财物和家宅在此处抵换拆借银两出去使用。这便又给了我一个绝妙的机会?”这个张旺财话说到此处,却又伸手去够茶壶和茶盏。

第七百四十八章云遇青山石壁连,与君相约上高寒

第七百四十八章

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着自己这位老丈人,正欲伸手去够茶壶和茶碗去。急忙先把茶壶拿到手中,又与他将茶斟了满满一碗,这才端起来把送与他的手中。对其笑着催促道:“还望岳丈能长话短说,我这面可还要派兵出去解救与曹小将军。若再迟误的一时片刻,就恐怕那些等候在风雪之中的弟兄,可就照实是挨不下去了。”说过这话之后,却是对二来递过一个眼色,二来见了,心内也就顿时了然。急忙对着那个带了这些士绅门进来的军校打过一个招呼,那个军校倒也省得,急忙先于站在自己跟前的城主大人告了个便,就急随着二来和一众手下出了书房,去将运到院内的那些御寒之物和给养全都做成扛子,便一边一头的搭载了马的后背上,又特将战马的四个蹄子,均都包裹上一层乌拉草,以防天黑路滑,走在那栈道之上再出些旁的意外,到时可就大事不妙了。此时只等着,那位书房里的东北军主帅传下军令,这便可以极速赶奔北汛口。二来和手下军校们等的稍有些心焦,不由抬头对着窗户望了过去,却见窗户上映照出,张旺财肥胖的身躯,此时却仍然在指手画脚着。似乎正说到热闹处?

“所以,我就找到了银庄的掌柜,愿意以超出银庄本银的几倍银两,将这银庄买过来。那个掌柜的初时还以为我乃是笑谈,等到见我不似在于他说笑?便立即同意,毕竟这种事情是百年难遇的。有哪一个人,愿意以超出银庄原本银两的几倍,来将之购回来?所以,当场写下文书,双方以银票交割清楚之后,这栋银庄也就此归属于东北军了。而那个掌柜的,生怕我在突然反悔。银票一拿到手中,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复城,如今,想他早已过了太子河了吧?而后,我这才命手下小伙计,拿着那些誊写过的字句,去城内诸家找那些富绅和店铺掌柜的开始讨要欠账。并对他等言明,因银庄换了一个新的掌柜。故此,开始盘拢陈年旧帐,即便是那些新签下的借据,也都得立时把银子收回来。如再有迟疑不肯归还者,只是一味的拖欠,全都要与我上大堂去讲话。至于,那位县令大老爷,听说其是那个李永芳的小舅子?贪财好色,见了银子比他爹都亲。我只说,将这银庄的五分去一的利于了他,且每年的花红也都有他,他一听便高兴地合不拢嘴。不等我教他如何去做,就派出差人去城内挨家逐户的开始捕拿欠账的人和店铺掌柜。最后,这些人全部一水被关入大牢之内。只要求把欠账还上,便可当堂释放。若是执意不肯归还者,倒也好办的紧。一是不准探大牢,二是连着饿上他几宿,三则是没事就过过堂,与这些人用用私刑。最后,甭说与他讨要银子,即便是要他的妻妾他都肯双手奉送。而那知县之所以如此亟不可待,便是他如今也是这银庄的一个小东家。讨要自己的银子,如何肯不卖力气?到了后来,这些人也都明白过来。知道了,我如今便是这银庄掌柜,哪一个敢不前来巴结与我?”说到这里,又饮了一口茶,便又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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