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集.com》第499/773页
却见这位少帅,颇有些不耐烦起来,对其又挥了一下手道:“你原不曾听错,我今日是要带着人从复城直接穿过去,也免得再绕走一段长长弯弯的山道,在徒费半日多的功夫。今日就去将老爷的尸骨起出来,带回大营之内。速速去将洗脸水与我打进来,再将那个面具人与我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打算找他过来商谈?”那个军校此刻也不敢再多加细问,急忙奔了出去,片刻工夫之后,就将洗脸水给郑森打了进来。
并且就见其身后还跟着两名军校,手中各自捧着一托盘的东西。进来之后,将托盘里的东西一一的摆放在桌案之上。竟是一碗稀粥,和一些早点以及几样福建的小菜。郑森匆匆忙忙的洗了一把脸之后,只是喝了一碗稀粥,便急忙将衣袍换了一身。却并不见那位面具人奉令前来?
一时不免有些犹疑起来?在大帐之中,有些焦灼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而那几个军校送完东西之后,早已离开了他的大帐。又等了片刻,却见那个近shi,满头是汗的从帐外闯了进来。不等他开口发问,便对着这位郑家少主回复道:“启禀少主,那位面具人如今并不在大营之内。属下与伺候他的那些人打听,说他在不到五更天的时候,就si下出了大营,如今不知其到底是向何处而去了?并且,是带着几名军校一同去的?”说罢垂手在一侧,偷眼瞅着这位郑家少主人。
郑森摇了摇头,口中不由喃喃自语一句道:“无需他在身边之时,终日守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一旦要用到了他,便就此不晓得他的影踪了?也罢,没了张屠户,我也自不吃带毛的猪。传令下去,令那些偏副将领,火速赶到我的大营之内。有要事要与他等商议?在于我将那些近shi人等,都喊进账外守候着。”随着一声令下,那个军校撒开tui,就此奔出大帐而去。不大工夫,那些偏副将领以全都聚集到大帐之内。分为左右两边,各自站好班,单等着这位少主人的吩咐?
郑森倒也没有半点赘言,直接对着一众将领吩咐下去道:“今日,我要带着一些近shi穿过复城,好去将老爷的尸骨起出来,将之带回福建老家,好好安葬下去。至于营内的诸事,就劳烦与各位将军多多分担一些了。”几句话说完之后,这就打算走出大帐,带着人赶赴复城。
可听他如此一说,众将无不是对此惊诧莫名起来。几员偏将急忙站出来打算劝止住他,千万莫要自投罗网去。可郑森早已知道他们会如何说?急忙伸出手来将众人阻止道:“昨夜,既然那位东北军主帅敢孤身犯险,只为了前来知会与我一声,我父的冤屈。如今,我只是聊尽一人子之孝道。他定不会为难于我,你等就莫要再劝说与我?只需仔细守好大营,莫要让那个八旗铁骑趁虚而入方是正理。还有一点,任何人,没有我的军令,都不得si自将人马带出联营。如有违令者?施以投敌之罪论处。”郑森心下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他爹之死,不是那么简单的?生怕,在自己离开大营之后,再有人侨令而行?只为的是将自己置于死地,将郑家军彻底瓦解掉。
而对于那位东北军主帅,郑森倒并不是对此很担心。人家既然敢来,就足可说明其心中光明正大地很。虽然两支军队相互之间,也狠狠打过几次仗,双方都死伤了不少的人。可这也不是出于他的真心,一切源于误会而已。想来,自己当时都能放他出的自己的联营。他也应当能放自己出入复城?除非,他是在此事上欺瞒与自己?至于自己到底会不会被东北军就此扣押下来,以充作了令郑家军退兵的筹码?郑森还是十分相信自己一双眼睛的,看那个东北军主帅唐枫,满面的正气,自是不会去做此宵小所为之事?
众将眼见无法劝转回来这位郑家少主,也只得具是一脸愁苦之色的,一起将他和十几名手中持着锹镐,并又一手牵着战马的军校送出联营之外。一直送过了浮桥,又继续送出来了有一里地之远,这才与这位郑家少帅洒泪而别。郑森飞身上了坐骑,手起一鞭,战马如飞了一般,向着复城的城门跟前奔驰而去。而此时,在复城城内,曹变蛟正埋怨着二来,不应当怂恿东北军主帅亲身犯险地去?却见唐枫笑着对其劝慰道:“变蛟,此时怪不得二来将军。乃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本为着打算早一些结束与郑家的战争。好腾出手来,将那个李永芳所部彻底打残他。也许,我是有些鲁莽了。不过,我敢于你担保,今日郑家军必是不会前来攻打复城的。”三个人正站在城门楼之中闲话着,忽然有一个军校奔了进来。
第八百章问长缨何时入手,尘土却竟一何深
第八百章
只见这个军校,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稍稍躬身,对其插手施了一礼过去,随即开口回禀道;“回禀城主和二位将军,此刻郑家少主郑森正在城下静候,想要请你出去,与他能见上一面。 ”听这个军校说完之后,三个人不由面面相觑起来。曹变蛟不由对着二来嗔怪道:“二来将军,你本是我叔叔辈的人,如何做事竟这般不仔细考虑?如今,人家岂不又是率兵打上门来?”此时二来也不免有些后悔起来,早知自己兄弟二人昨夜白走一回?倒还真不如,趁便将他的首级捎回来。如此一来,岂不是一天的云彩满散?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反倒是一脸淡然,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道:“莫要因此忙乱,我料此次郑家少主来至我复城跟前,并非是要在于我等继续妄动刀兵?我猜,定是昨夜我与他所说的那一番子话,已经打动其心。故而,趁着一早,要与我等借一条出关的道路,前往北汛口去起出他爹的尸骨,也好看我昨夜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如你们二人不信?可自去城头之上瞧一瞧,他带了多少人马前来,便知我此言的虚实?来人呀,多带一些弟兄赶下城头,去将那用来堵塞住城门洞的东西,全都搬移到一旁。让出一条路与那郑森去走?”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军令传下,手下军校急忙赶下城去,开始忙活起来。而这位冰雪城主则是带着二将径自登上城头,向着城下望去。
等曹变蛟和二来,一起扒着城垛口,向着城头下一望,却是不由对这位冰雪城主钦服不已,果如他方才所言不差二至。只见再复城下面城门跟前,郑森一袭白衣,跨-下骑-着一匹俊雅不凡的白马。头上则只是戴着一顶方巾,既没有顶盔,也不曾着甲。身上只是挎着一口用来防身的宝剑,并不曾带有多余之物。此时正仰着头,在向着复城上面不住地打量着。再看跟在他身后的那二十几个军校,也都是一袭白衣,并没有顶盔贯甲,身上亦是挎着一口腰刀。到时再马身后挂着一些锹镐之物,想来是等着到了北汛口之时,用来挖掘坟墓的。
三个人只是偷着看了一眼城头下面的郑森,却也恰好被郑森给瞅个正着。不免高声对着城头上的三人讲道:“城上站着的,可是东北军主帅唐枫否?在下,想要与你借一条路?也好能快一些赶到北汛口,不知城主可否能应允下来?”郑森说完之后,却见城头上的人只是对着他招了招手。并不增对其明言,到底是不是要放这些人穿城而过?只好等在城门跟前,静候着城内的消息。而那三个人,对着手下军校却又吩咐了一声,便也就此重新返回到城门楼之中,开始坐等郑森回来的消息。只是那位冰雪城主,少不得,令手下军校不得去难为那位郑家少主,责令军校定要一路将其护送出城。而后,待其回来之时,亦是要将其好好送出城外,才算彻底了结此事。而这三个人,也就无需再露面了。一是因放他出城,避免为此再惹出什么别的事端?二便是,也是为了让郑森放心,免得他见到自己三人在感觉尴尬异常?
城下的郑森,此时在他的心中倒是十分的坦然自若。似乎已经猜准了,城头上的东北军校们,绝对不会对其施以冷箭暗算的。可随他同行的那二十几名军校,人人皆是对此有些显得惊慌失措的,而其跨下的战马,亦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时的喷下响鼻,转一个圈子,或是来回的走上几步,足见其紧张十分。而这些郑家军校,则不时偷眼望一眼,在城头上隐约可见的东北军校的身影。心中胡乱的猜测着,对方何时会对城下的这二十几个人施以杀手?
城下的郑家军校,正都感到有些不太耐烦起来之时,忽然就见那两扇破烂不堪的城门,却被东北军校用力的给向两边推了开去。紧接着,就见从城内走出来一个校尉。对着郑森等人招了招手,然后放声喝令道:
“城主有令,让我等护持着这位将军穿城而过。并且,将军回来之时,亦是可以径自穿城而去。这位将军,可是已然准备好了?也好随我等速速进城去?”那个校尉说完之后,却是等着郑森开口对其回复。
只见这位郑家少主点了点头,对其回了一句道:“我等已然在此静候多时,就劳烦这位校尉早些带着我等过城?也好去筹办正事。”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二十几个郑家军校,却是彼此互相瞅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就把手,全都向着自己腰间的刀把伸了过去。却见前面正催着战马,向城内而去的那位郑家少主人郑森,扭颈回头,对着他们狠狠瞪了一眼。示意于众人,万万不可在此处轻举妄动?众人也只得把自己的手重又放下,索性把各自心里的紧张和担忧,全都抛洒在一旁,随着自己的少主一同进入复城。既然少主人都对此无所畏惧,那自己等人,亦不过是贱命一条,又何所怜惜?
到真是出乎郑家军校的意料之外,本来还以为,这一旦,自己这些人若要是进了城内。岂不等于羊入虎口?便似一脚踏入生死之门,最终还不得由着人家任意来摆布与自己这些人等?可就见前面那个领路的校尉,一直将一行人等带入复城之内。随即,却是一刻都不曾停留。直接在城门口处,将马缰绳直接从立柱上解了下来,随后翻身上马,带着两名军校,三个人一同催马赶在前头,去与众人领着路,一直朝着一条十分宽敞的大街上就奔了过去。
众人也是紧紧催马,随行在三人的身后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行数人,就已经奔到了复城对面的城门口前。就见为首的那个校尉,在怀中摸出一面牌子,朝着那十几个把守城门的军校面前一晃。随后对其厉声喝令道:“城主有令,特命我三人将郑家主帅亲自送出城外好去办事?待其回来之时,还需要在此经过。你等速速将城门打开,莫要再耽误郑公子的事情。”随着他话音落地,守城门的军校忙不迭的去将城门打开,然后退在两旁。
第八百零一章纵使浮云能蔽日,依然明月千里明
第八百零一章
郑森扬起手来,挥起一鞭,抽在战马的后-胯-骨之上,那匹白马负痛,立时便就窜了出去。 而那二十几个郑家军校,也都急忙各自催马出了城门,向前追赶那位郑家少主而去。只听一个声音远远的传将过来:“多谢开城……。”声音逐渐淹没在马蹄声中,再不得听闻的到。复城的城门,又再一次被严严实实的关合上。只待郑森回来之际,再放他好好地出城离开,这件事情也就算彻头彻尾告一段落。
郑森此刻才察觉出来,自己的心竟然跳的这般的猛烈?两个手心之中,也全都是捏着一把冷汗。而对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郑森真是实实在在的赞叹其人。果然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真豪杰,此人才不枉,是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而对昨夜他来与自己所说之事,原本才信了三成?如今,却是信了八成。
只待去将郑芝龙的尸骨起出来,一时在心中,又不由计较了一番道理,孰对孰非到时候自然清楚。一行人出了复城,走过曲折蜿蜒的栈道之后,眼瞅着前面大洋河的分叉河水汹涌奔流不停。而靠着大洋河一侧,则有一石柱可谓顶天立地,形如利剑直插云霄的一座青山。看上去,这倒似乎是哪位东北军主帅口中所提及过的那座山?
一行人策马奔到了青山脚下,纷纷跳下坐骑,将战马先随意的系在树上,纷纷前来寻觅郑芝龙的坟墓。寻不多时,就在离着那座青山不远处的,几棵长青不败的松柏下面寻到了郑芝龙的墓地。只是,有一点颇令郑森心中对此有些疑惑不解?就见地上的泥土,倒显得十分的簇新?竟不似是葬人已久之地,反而是象才刚刚下葬下去的?但既是已然在此地见到了自己爹的坟墓,岂有不打开一探其中究竟的道理?只是在他的心中深处,却是为此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你们几个过来,将老爷的坟墓,都精细着一些打开。莫要碰坏了墓中的棺椁?”随着郑森的吩咐,军校们急忙各自抄起锹镐,便纷纷挖起坟来。片刻工夫过后,被挖出的土坑内,果然显出一口棺椁来。
军校们七手八脚的,下去将棺木抬到土坑旁边的地上摆放好了。就等着郑森亲自来验看一番,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早有军校将身上所带着的檀香取了出来,点燃之后递与这位郑家少主的手中。郑森跪倒在棺椁的前头,郑重其事的对着棺木拜了三拜。随后,将这三炷香插进土中。
这才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又接着吩咐道:“打开棺椁。”几名军校手持着锹镐,走到棺木的前面。便开始以手中的工具,来将这棺材板子给用力的撬了起来。等将棺材板搬挪到一旁的空地之上放好了,那几名军校在朝着棺材里面望了一眼过去,却齐齐吃了一惊,众人的脸上,顿时为之换颜变色起来?
郑森站在旁边,见到众人脸上惊愕异常的神色,不免甚感奇怪,也急忙凑了过去。向着棺材里望去,却见棺材里是空空如也。根本就不见郑芝龙的尸身?一时,郑森有些开始狐疑起来。想那个东北军主帅,决不应当会拿此事,来与自己开玩笑就是了?他又何必来费这个事,前脚刚刚告诉自己,关于自己父亲的尸身下落?后脚,却又紧接着将尸身给挪走?他若这样做,对他又能有任何的好处?最终,岂不还是会导致两家,因为此事而血-拼到底?
若是那样的话?他到莫不如,在趁着自己进入复城之内,顺便将自己给扣留下来?或是,直接把自己一杀岂不了当?郑森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何处出了岔头?只得吩咐军校,且先将这棺椁重新恢复原位。随后,带着一行人等又返回头,奔着复城的后面城门而来。
把守城门的军校,早就一直站在城头之上,翘首瞭望着城下?一见他如今又带着人马折返回来,虽然有些感到奇怪?这位郑家少主去挖坟掘墓,如何竟会这么快的就折返回来?同时,竟见这些军校身上,并不曾携带有人的尸骨?就连原先所带过去的那些家什,也都纷纷不见其将之带在身上。
可这终归是人家的家事,旁人则是对此无权过问。也很有可能,是人家早已见过了尸骨,此时也已经查勘明白了?自然,也就无需惊扰先人的神灵。只需自己返回来既是?因为,毕竟东北军主帅有令在先,东北军不得在郑家人等出入复城之时,去故意的难为郑家少主?所以,军校们也不曾仔细的去看一眼,此时那位郑家少主的脸色。十分爽快地将城门打开,放众人进入复城,而那个将众人带过城池的校尉,此时也接到了手下人的禀报,便又来到城门跟前,好将众人引领过去。
一路之上,一前一后的这两拨人马,一时俱都是沉默无语。一直又将郑森等人送出复城的城门之后,东北军校们这才又将复城的城门洞重新又封添起来。而郑森驱马出了复城的城门,亦是一路沉默寡言,带着二十几个人返回到自己的联营之内。吩咐谁都不得到中军大帐之内前来惊扰与他,便把自己一个人给关在大帐之内,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营内的众偏副将领闻听少主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具是欣喜异常,本都打算前往大帐之内,来对他探望一二?顺便在打听打听,老爷的死,到底是不是东北军在暗地之中动的手脚?可却被把守营帐的军校,无论是谁都给通通的挡了驾。只推说,少主人眼下还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自己待一会?众将无奈,只得各自返回自己的大帐之内静候着。
可郑森足足的,将自己关在中军大帐之内有一整天的功夫,还是不见其招众将,去到他的营帐之中议事?一时众将不免对此纷纷揣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