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集.com》第503/773页
而在复州城内,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接到了自己手下看守城门军校的回禀‘言说在那位郑家少主带着其手下人,从北汛口回来穿城而过之时,并不曾瞧见他带着任何东西在身上?更不要谈,看到其带着郑芝龙的尸身回转自己的联营中去?’这使得唐枫和二来以及曹变蛟三个人,不免为此而大为惊疑起来?无论如何也猜解不出来,在这其中到底又出现了何种变故?只好吩咐手下的东北军校,继续严守复城,不论是哪拨人马前来攻城?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对其施以严厉的反击。而在这里面,也自然包括了郑森的郑家军。毕竟眼下事态不明,谁又晓得,在这位郑家少主人的心目当中,却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又会不会,继续与暗中和那个李永芳的八旗铁骑有所勾连?人心最是难以堪测的,事先有所防范,于己而言总归不是什么害处?若是没有事自然是最好的,到时也可以平添了一只助力军队。
足足的又是过了一日,站在城头之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天色慢慢大黑了下来。一轮清清冷冷的弯月,挂在了西面的城头之上。城头的各处垛口旁边,也都燃起了一根根火把,和一个个被三只铁棍托起地,铁锅似的铁盏。铁盏之中盛放着的半是油脂半是木柴,那火此时正烧的兴旺以及。
“二来,看起来今夜这郑家军和那个李永芳所部,大概是不会再趁夜前来攻袭复城?只余下巡更的军校,余者都吩咐好好休息一夜。到了明日,还不晓得又会如何呢?”唐枫头也不回的,手按着身下的佩剑,对着身后面站着的二来吩咐下去。二来低声应了一声,正待要转身下去之际?
第八百一十章细雨三更旌旗冷,赴死之人转头生
第八百一十章
忽然二人一同望见,竟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从外面城墙的下面游爬了上来?“下面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在不应声?我等可是要开弓放箭了?”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声高喝,早已惊动了其手下的军校。 纷纷靠拢到城墙前的垛口处,取下身后的长弓,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将弓弦慢慢地扯拽开来。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将来人射成一个刺猬?可就见那个人,却在听了这一嗓子之后,越发的加快速度。
须臾功夫,此人已然翻身越过垛口,双脚稳稳当当的站在城头之上。这方大声笑着,对着对面的人开口言道:“你们这两个混小子,买了我的武功秘籍,却不去好好修炼上面的功法?如何专以吓唬人来取胜一时?单凭仗着这些弓箭,却又如何射的到我?我说唐家小子,你这次若是在肯出出血?我这里可还有几本新掏弄回来的武功秘籍,专门卖予你一人成不?”他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来,顿时令对面的这二人闻之,不由大为惊喜过望。
“道长,多日不见,你到底是去往了何处?”唐枫和二来急忙跨步上前,并让军校们且都退下,依旧好好的看守着城池。而二人,一人拽扯着老道的一只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将老道,一路的给扯进城门楼之中。待进了城门楼之内,借着廊柱上所悬挂的灯笼火把的光,这才看到,眼前这个邋遢老道却愈是显得越发的邋遢一些。且在其一只胳膊上,还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更是让二人对此惊诧不已,不晓得谁会能将这老道给打伤至此?可如今,也先顾不及盘问与他,这些日子到底去了何处?唐枫急忙吩咐手下军校,去将军医给召唤到城头之上,与着老道先把胳膊上的伤势处理好了。待闲暇之时,再来与他慢慢询问,他这些日子里,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一番事情?
而老道此番倒也不推辞,由着登上城头的军医来为其包扎伤口。而却不耽误他与二人,将自己离开东北军营里的往事,一一的对着二人讲述一番。特别是提及到那个面具人之时,更是令二人对此人不由大为好奇起来?也不晓得这个,始终用面具罩着脸的人,却又是哪一个仇人改扮而成?竟如此枉费尽心机,给自己牵桥搭路得弄些仇人来?
而这个邋遢老道,却如似市肆之间说书之人一般。不到最后,任凭眼前这二人情急不已,并对其如何的询问?或是旁敲侧击也罢,就是不肯先松口,将此人的身份和来历抖搂出来。恨得二来,若不是看着老道身上有着伤?真打算上去对他屁-股之上,便是狠狠踢他两脚,随后再来与他打听此人为谁?
等这位邋遢老道将他替郑森忙活了一番的事情,全都说完了之后。这才向着身旁的桌案之上扫了一眼,就在二人以为他这便要开口,将此人的来历向自己二人倒出来之时?却忽然便听得老道有些惊异的,开口对着二人询问道:“我这如今可是奔波了一日一夜的工夫,到了现在可都不曾让水米打过牙?即便没有满桌的酒菜摆上来?最起码,也得有一壶热茶送上来,让我且先解解这口舌上的燥气也是好的?”听老道如此一说,唐枫不由点了点头,这才记起来,何止是他不曾吃过酒饭?就连自己兄弟二人,亦是因为一直操忙着军中诸事而等到了此刻。看着天已然到了此般的时候,尚却没有吃过晚饭。
倒是三军将校,此时已经早早的吃过了晚饭。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二来早已命手下一个军校,急忙奔下城楼,去城里好一些的酒楼之内,去与这个老道订上一桌上等的酒席送过来。手下军校去了足有半刻的功夫,正在三人闲谈之时,只听得城门楼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二来不由看了一眼唐枫,二人正待要站起身,出门去察看一番,看看是否又有那支军队趁夜袭扰复城而来?却见从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首一人正是二来的手下军校,身后跟着的却是那些酒楼里的伙计。只是令人瞧着奇怪之处,却是连着掌勺的师傅,还有掌柜的,也在后面跟着挑着一担子的酒食,亲自运送上城楼来?
还不等二人发话对那军校加以询问,却见那个掌柜的,急忙放下肩头上担着的食盒。走到二人跟前,对其深深施了一礼道:“小人闻那位军爷说,几位将军要饮酒?便令手下掌勺的师傅,特别为几位将军做了一些菜。怕手下人不仔细一些,再将这菜给扣了盘?便亲自跟了上来,几位将军敬请慢用。”说完,急忙吩咐手下伙计们,将这食盒之中的菜肴,一道道的摆将上来。待其将所有的酒菜都摆放在桌面上之后,这才与几个人告声辞,便要带着人下的城楼离去?
二来不由狠狠瞪了那个军校一眼,急忙走上一步,在身上摸出一块银子来,掂了一掂,大概有十两左右?与他面前一递,对其言道:“倒是辛苦掌柜的了,这点银两敬请收好。”说完,不待那个掌柜的说出二话,早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中,又对那个军校递了一个眼色,令其将这些人尽都趁早送下楼去。毕竟自己这里,可并非是寻常百姓可踏足的地方?
那个军校领了军令之后,带着一众人等下了城楼径自离开,二人这才与这个邋遢老道边吃边谈。却听得老大打了一个哀声,对着唐枫开口言道:“那个面具人,如果我不说是谁?想来你们二人心中,也自然能够猜得出来,他到底是哪一个?原先,我因见此人根骨奇佳,便也教过此人一些功夫。可难以预料到,最后,他却将我交给他的功夫反尽都施予我身。此人就是原先失踪,一直不见其下落的郝兵。并且,到了如今,我也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被我给打死?”从老道口中所说出来的这个人,倒也早在二人心中猜测多时。只是一直都不太敢相信,这个郝兵当初竟然会没有死?可如今,此时却是真实无误的从老道口里说了出来,由不得二人在对此不相信?
第八百一十一章把酒临风寄明月,冥冥归去无人问
第八百一十一章
三个人又喝了不知有多久的酒?老道最后却是喝的酩酊大醉起来。唐枫和二来则却因为,还要到城头之上去守城的缘故,一直都是不停地谦让着老道,自己反倒不增喝了多少?眼瞅着老道醉成了一滩烂泥,只得将其好好的扶到,由几张椅子所搭成的简易的榻台子上暂时休憩一下。二来眼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挥手竟将自家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将之轻轻的盖在了老道的身上。而兄弟二人却是走出城门楼,到了垛口处,向着大洋河的对岸望了过去。只见那远处行营之中的灯火摇綴不休?
可二人所不知道的,却是那个邋遢老道却也并没有真的喝醉。待二人前脚走出城门楼,并又反手将一对隔门关合上之后,本来躺在榻台上的,早已醉的人事不省的邋遢老道?竟忽然睁开了双眼,双腿一飘,就此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径自走到了后窗口,将窗户推开,向着窗户下面打量一下。就见后城墙的下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出哪里是实地?哪里又是城内百姓人家的屋顶?可其心中早已有所计较,手扶着窗棂,身子如同一只乳燕一般,轻灵以及得纵出窗口,展开双臂便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苍鹰相仿,轻飘飘的向着城内的地面之上落下去。转眼就已不见其身影?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在和二来一同手扶垛口极目远眺。朝着城下大洋河岸边的那处军营看了片刻之后,唐枫心中忽然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急忙回身叫过一名伶俐一些的军校过来,对其开口吩咐道:“你现在带上几名弟兄,即刻下城到城内去走上一趟?到棺材铺里找掌柜的,与我讨要一副上等的,且又漆过数遍朱漆的棺木。就说要与一位身份尊贵的人来用?去城内再寻一套车马,将棺木直接与本城主,拉到郑家军的联营里去。待见到了那位郑家军的少主之时,就说是我命你替我前去吊孝的?并将棺椁呈上与他,你这差使也就算圆满办成。记着,在随车运过一些三牲之礼过去。只是有一样,你需谨记在心中。到了郑家军的大营之内以后,小心留神查看一下,看看那个李永芳可也是派了人前去吊孝?如要遇到满洲八旗的人,不可与之照面,定要火速赶回来,将此事当面报知与我知晓?”虽然此时那位郑家的少主,心中已然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人,去将他父亲给暗害致死的?可这也不好就此肯定,他就会与东北军化干戈为玉帛?并会和东北军一起反击大清国的军队。毕竟人心是最难以琢磨透的,在这件事情上,非是以常理可以对其度之?
那个军校答应一声,急忙招呼了七八个军校,一同从马道上飞奔下城头,撒脚如飞的赶往城内的棺材铺里,去寻那掌柜的?等将准备妥当的棺材放在了,被从一个富绅人家借用出来的马车上之时?此时天早已经过了二更,急忙带着几名军校,驱赶着马车出了城门口,一路朝着郑家军所搭起的浮桥口奔来。
可还不等马车赶到浮桥跟前,从浮桥上忽然响起一声喝令,对其厉声吩咐道:“前面奔来的马车,莫要再继续往前来了?前面可是到了郑家军的管辖范围之内。如胆敢在近前一步?弓箭伺候。”随着这一声喊,立时从桥上,还有浮桥的两侧现出一排排的弓箭手。一张张弓弦,均被拽得犹如满月一般的满。一只只寒光凛射的铁箭头,全部都对准,从前面所赶过来的这辆马车之上。看得出来,郑家军校绝不是大言欺人,如这几个东北军校真的再要往前半步?就恐怕车上就会多出几只刺猬来。
“前面郑家军的弟兄,且莫要放箭?我等乃是东北军,是受城主军令而来,其一是专为给老将军吊孝,其二特意押送一副棺椁来与老将军所用的?还望你等能够往营内通禀一声?你家少主见还是不见?可否给我等一个准信,我等也好就此转回去,向我家主帅面前复命。”这个东北军校说完之后,却是转身透过身后的前车窗,朝着坐在车厢里的几个军校递过一个眼色。几名军校急忙从身上,都各自摸出一把制作精良的弓弩来,也就此做好了准备,以来应对突发之事?
而镇守再浮桥口的,乃是郑家军的一员裨将。听闻对面所来之人口中所言,一时竟不觉吃了一惊。虽然眼下和东北军彼此之间,到不曾在有过战事?却也不代表着,郑家军就会和东北军之间毫无隔阂?又唯恐前面来的这马车上的人,是旁的人假冒东北军而来?急忙喝命一名郑家军校,去到马车旁检查一番。
待那个军校过了浮桥,到了马车旁边,却是先围着马车绕了一圈。随后,又朝着马车上看了一眼,只见马车上果然是装载着一副漆着朱漆的棺椁。再看一下围坐在棺椁周围的,那几名东北军校。看其身上的军衣号坎,倒是并无丝毫的差错。便又走回到浮桥口,对着那原将领,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且二人时不时的,还抬起头朝着马车这面望上一眼。竟似在商量着什么?“老四,这厮回去,不说赶紧过桥去向主将禀明一声?反倒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莫不是打算暗中加害与你我不成?如我等要果然是到郑家军营里来生事的?最起码,就是先把这朱漆棺材里面装满了**。随后,将马车在朝着浮桥边上一赶。任你是谁?也是不敢轻易过来拦阻,这种受惊了的马?到时候,一路闯进大营之内。但等**一响,全营的兵马皆蒙。在趁此时机,驱动兵马攻取大营,岂不手到擒来?”坐在朱漆棺椁前头的一名军校,低声对着赶车的军校低语道。
却听那个被其称作老四的,赶着马车的军校不由回过头来,对着他狠狠的瞪上一眼。对其低声呵斥道:“老五,就你这歪心眼子多?若你这几句话果然被他等听了去,岂不又惹下一场泼天大祸来?咱家城主眼下,最希望的就是能够与郑家军结成联盟。在一同狠击李永芳所部,最好的就是借他人之力,能将这沿途之上的几座城池,全部都拿下来,归入我冰雪城的势力范围之内。也好让那个大清国的皇帝,再不敢用正眼瞅我等?嘘,且都噤声,那厮却又回来了?”被称作老四的赶车军校,急忙对着几个人打了一个手势。几名军校里是闭口不言,只是瞅着来人走到了马车旁边。
“我家将军说了,让我带你等过桥,去觐见我家少主?你等这就随我一同来吧。”这个郑家军校一边说着,是一边走在马车头里去。引领着马车走过浮桥,进入到郑家军的联营之内。一直走到一处,较为空敞一些的地方,这才站下来。转头对着车上的人吩咐一句道:“你等且在此处等着,我自去与我家少主回应一声。”却见几个人点头称是,这个军校急忙转身,直奔着前面的一座白色灵棚跟前奔了过去。
待其走到灵棚跟前,却正好瞧见郑森,此时正好在神主灵位前焚过纸钱。转身侧站在灵堂之上,听着这灵棚里的一应大小和尚们,喃喃不断的诵经声。心中不由开始思索着,老道临于自己告别之时,对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语。越想越觉得其口中所言,当真是有理得很,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正在此时,就听的在自己身后有一个军校,低声对其回禀道:“启禀少主,东北军主帅唐枫,差了人送来一副朱漆的棺椁,还有一些祭祀所用的三牲之礼,说是给老爷所用的。如今,装着棺材的马车,就在军营里面等着,不知少主见是不见他们?”听身后的这个军校忽然提及到,东北军竟然给自己送来一副棺椁来?
这倒令这位郑家少主,有些对此犯起糊涂来?此事,也仅仅有自己的联营里的人知晓。自己又不曾将此事公布出去?只是不晓得,此事如何,竟会被守在复城之内的东北军闻听到?更是令自己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竟然特意命其手下人,给自己运送过来了一副上好的朱漆棺材和三牲祭礼。想自己,自从来到复城城下那日开始,就一直与东北军较着劲。恨不得一举就能将这伙强人荡平?若不是那位搭救了自己性命的道长,将此中的真相告知与自己的话,还不晓得自己会被他人利用到何时才算结束?
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不念自己的旧恶。也晓得自己不可能随军携带着一副棺椁同来,便命人将一口上好的棺材,特别给自己运送至此处。看起来,东北军并不是像外面所流传的那样?也不像是那个李永芳,和那个面具人口中所说过的那般不堪。这位东北军主帅倒也是一位人物,自己当去城内对面拜谢与他一番,这才是男子大丈夫所为之事。
第八百一十二章是非功过自有评,舞榭歌台留不住
第八百一十二章
想至此处,便对着那个军校吩咐道:“将那几位东北军弟兄全都请将上来,再去几个兄弟,将那朱漆棺材抬下车,运到灵棚中来。 再去个人,知会一声那些军中的弟兄,莫要再抓紧做那个白皮棺材了?且都丢下手中的活,待今日祭拜过老爷之后,后日便起营回奔福建去。”随着郑家少主的一声吩咐下来,手下军校则是闻令而动。那个前来报事的军校,急忙叫上七八名军校,急急忙忙的这便要去将马车上的棺材,给搬运到灵棚中来?而另一名军校,则急急的奔往匠做营,去知语那些人一声,那具白皮棺椁如今已是不需要再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