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令全集》第269/282页


林子清心头明白,那是白衣书生逸去的方向,他似是故意把敌人引开,好让自己离开此地。他如果对行宫路径不熟,决不会为了救自己而自投罗网。对了,他说过:他不要紧。

这人会是谁呢?林子清心中想着,脚下丝毫不停,仍然施展“天龙驭风身法”,一路踏着树梢而行。侍卫营虽然起了一阵大乱,但白衣书生说的没错,他循原路退出,这条路上,居然草木不惊,毫无动静。他顺利地退出行宫,一路不敢停留,回到东升栈后进,人不知鬼不觉地从后窗而入,脱下靴子,拉过一条棉被,蒙头而睡。

心中冗是惦记着那白衣书生,不知他是否已经离开,自己和他素不相识,他怎知自己姓林(凌)?正在思忖之际,突听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

只听店伙的声音说道:“林爷就住在这间房里,大概已经睡熟了,小的给你叩门试试。”

接着就听门上起了“剥落”之声,店伙的声音叫道:“林爷,林爷,你老醒醒。”

林子清含糊地问道:“什么人?”

店伙道:“你老的一位朋友。有急事找你。”

他话声末落,只听吴从义的声音接口道:“林兄,是我,老吴。”

“老吴?”林子清一跃而起,开出门去,睡眼惺松,但一瞧到是吴从义,不觉双目猛然一睁,急急说道:“会是吴兄,这么晚了,吴兄赶来,可有什么事么?”

吴从义似是急得不得了,一下闪入房中,说道:“里面出了事,戚老特地要兄弟赶来,请林兄快去一趟。”

林子清随手抓起长袍,披到身上,吃惊的道:“里面出了什么事?”

吴从义道:“戚老等着,咱们路上再说吧。”

林子清点头应“好”,两人匆匆走出,林子清要店伙牵出青鬃马。

吴从义也是骑马来的,两人翻身上马,一路朝行宫驰来。

路上,吴从义约略告诉了他,今晚有人潜入侍卫营之事,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

林子清担心白衣书生的安危,故作吃惊道:“会有这等事,不知那人逮住了没有?”

吴从义道:“不知道,统带不迭的催兄弟赶来请二领班回去,那人好像并未逮住,大家正在分头搜索之中。”

林子清听得心头不禁一动,暗道:“听他口气,莫非戚承昌已怀疑到自己身上不成?哼,自己只是不便在行宫侍卫营里,把他杀死,因为这样一来,必然会惹出许多麻烦。真要被他识破行藏,凭侍卫营这些鹰爪,又岂能困得住自己?”思忖之际,两匹马已近宫门,两人翻身下马,急步从边门而入。进入宫门,形势就显得不同,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都已刀出鞘,弓上弦,如临大敌一般。吴从义也不再说话,领着林子清,加紧脚步,朝侍卫营而来。

戚承昌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但却静悄悄的,只有戚承昌满脸怒容地坐在一张大圈椅上。宫里出了事,几个大领班、二领班自然全出动了。

林子清走到书房门口,脚下一停,口中说道:“属下林子清到。”

戚承昌道:“请进。”

林子清、吴从义相继走入。

林子清欠身道:“统带召见属下,必有吩咐。”

戚承昌一摆手道:“你坐。”

林子清依言在他边上一张椅子坐下,在统带的书房里自然没有吴从义的坐位,统带也没叫他出去,他只好垂手站在林子清的身后。

戚承昌问道:“营里今晚闹刺客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

林子清欠身道:“属下在路上,已听吴领班说了个大概。”

戚承昌冷嘿一声,伸手一指案头,说道:“你过去看看。”

林子清依言走了过去,放作失惊道:“统带坐椅给人毁了?”

戚承昌道:“兄弟这张椅子,是京里一个巧匠所制,内安机括。除了兄弟,别人任何人坐上去,都会被铁箍箍住。不想凌君毅那小子运气不错,他人被箍住了,双手却并未箍住,这要换了旁人,这铁箍是百炼精钢铸成的,怎么也无法脱身。哪知这厮身上,佩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居然把四道铁箍全削断了……”话声一落,接道:“你去打开抽屉瞧瞧。”

林子清依言拉开了抽屈,目光一抬,朝戚承昌望去,这是向他请示之意,抽屉打开了,你有什么吩咐?

戚承昌道:“你看看辜鸿生的那份报告,有何异样?”

林子清看了一眼,道:“属下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莫非有人把它掉了包?”

戚承昌道:“你翻一页看看再说。”

林子清依言伸手翻去,哪知看去依然完整的“报告”,指尖一触,立成碎粉,不觉惊诧无比,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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