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神术校对版作者一介白衣》第78/1290页


  莫老身形自虚空落下,那挡住绣花针的圆盘倏然缩小,至他指尖滴溜溜旋转,闻着来人音声,他面无表情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花怜影,劝你莫找不自在。”
  方瑜见眼前突现一个人影,吓了一跳,闻着此言,方知此人竟是自己护卫?她心头稍安,望着一脸茫然的宫月衣,心头微叹:“若月衣能修道,定可绽放无比璀璨的炙热,惜她同我一般,毫无根骨……唉!”
  随即一脸嫌恶地望着那不速之客,心道此人名字同他人一般让人犯呕。
  花怜影心头泛着杀机,双手突同作兰花印,落于地的绣花针隔空便有感应,突毫无征兆地刺向莫老。
  莫老岂会不知,一切尽在灵觉掌控中,虽他灵觉无法如苏伏那般,可在心内虚空演化影像,然凭着多年斗法经验,他没有丝毫犹疑,指尖圆盘蓦地涨大,眨眼竟变作了一个巨型圆盖,其全身黯黑,瞧不出材质,那圆盖凌空便将绣花针与花怜影一同罩住。
  花怜影一手兰花印虚顶,有着灵气喷薄而出,将罩子定在空中,二人一时僵住。
  如此近距离观看修士斗法,宫月衣亦是头一遭,她有些出神,心头羡慕不提,耳边却传来莫老音声:“将大小姐带回府去,且宽心,花怜影绝不敢正面挑衅方家。”
  闻着音声她才回神,她果断将方瑜扛起,脚尖一点,便敏捷地跃上屋顶,纵跃间,带着方瑜消失在夜色里。
  花怜影自然知道,其心头怒极,面色变得阴冷,音声尖锐道:“莫老五,今日便送你下六道界,与你那些窝囊废兄弟见面。”
  另一手兰花印倏然化作道印,嘴里念念有词:“神兵具象,随吾心意……”
  他冷目微咪,依附在旁的绣花针突节节涨大,不一会便化作几柄飞剑,随着他道印遥控,黑漆漆的圆盖顿被破开几个洞,随之便节节龟裂,而后在一声闷响中化为无形。
  花怜影身形升空,快意冷笑道:“你这乌龟罩不甚管用,再不使点真本事,殒命时切莫怨我……”
  他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莫老早在他破罩之前便捻诀,其目突圆睁,口唇启合,依稀是:“让你见识见识窝囊废们自创的法决。”
  “落星群!”
  那道光柱倏然爆裂而开,便见漫天光点落下,花怜影大惊,御使飞剑挡在头上,并咬牙切齿地对着莫老说着:“莫老五,你竟敢违反剑斋禁令,你这是在找死。”
  二人斗法,却不知暗中隐了一位旁观者。
  李凌云躲于二百多丈外,心有余悸地望着那爆散的金光,随即心头涌上一条计策,便对着随从道:“那方瑜此时无人护持,正好下手,你且装扮一二,去将剑令下落逼出,不可泄露身份,你可明白?”
  随从恭敬应命:“属下明白,定不教殿下失望。”
  言声方落,身形便转去追方瑜,留下李凌云仍暗自观摩,见识高手斗法,乃是无比宝贵的经验,他怎会错过。
  ……
  苏伏自酒楼出来,灵觉稍一辨认方向,径自向方府方向行去,在他潜意识里,方瑜有着一个凝窍修士守卫,哪里会有甚危险,是以慢悠悠地逛着回去。
  行至半途,忽有感,抬头去望,便见一道金光暴散,方圆百丈皆在其笼罩范围,肉眼望着,竟似群星陨落,而在苏伏灵觉里,这璀璨光华凝聚了无量灵气与道韵,绝非等闲。
  “群星”落下,城内凡人岂是傻子,结合方才酒楼摩擦,知道仙师在城中斗了法,虽有人口中叫嚣着“剑斋禁令”之类的词汇,终只是说说而已,仍随着人流紧急避开了这一片范围。
  苏伏正好奇谁在城内斗法,便隐了气息靠近,却意外地看到了李凌云,便将灵觉探去,恰闻着李凌云的命令,眉头微挑,心念微转,顿明白过来,那两个斗法之人定有一人乃是方瑜的护卫,不禁暗忖:“这个李凌云倒知机,此时方瑜身边确实最为薄弱,我是袖手旁观,趁机探听结果好呢,还是救人?”
  李凌云随从远去,苏伏心念急转,便绕过李凌云悄悄跟去。
  “方瑜此女心地其实还算不错,对我虽常恶言恶语,倒不曾亏待过我,且我现在身份仍是她护卫,自然应尽责,过个几日便离开,总有法子探听到剑令的。”
  ……
  宫月衣扛着比她高一些的方瑜,起落在一个个屋顶上,忽然便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
  便在这时,耳边突传来破空音,她欲跃起的身形险险顿住,一道利芒刺破夜空,落点正是他脚前,便见一把样式普通的长剑直挺挺插在地上,二女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若方才跃起,已然被刺穿。
  “反应果真敏锐,不愧是方大小姐的贴身护卫之一。”
  音声有些远,转眼便至近前,宫月衣将方瑜放下,定睛望去,疑惑皱眉,她不认识此人,却不妨她将长剑出鞘,冷冷指着对方。
  方瑜却冷笑道:“方言,原来是你,我说你怎没有回供奉堂,却是天天在外城等着我落单呢。”
  来人正是刚被方瑜踢出贴身护卫行列的方言,他有着气感境修为,却被苏伏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从那时开始他便知道苏伏定是修为比他更高的修士,他没有回方府,而是在外头等待机会,果被他逮个正着。
  他有些兴奋,两次跃动,身形便落在二女近前,望着凝神警惕,却不敢先出手的宫月衣,不禁有些畅意,大笑道:“方瑜啊方瑜,今日你乖乖将剑令下落奉上便罢了,若道半个不字……”
  言着,他微微晃着颈脖,整整衣襟,舔舔嘴唇,目露淫光,邪邪笑着,一步步逼近道:“若道半个不字,今日便尝尝一龙二凤的滋味。”
  宫月衣挡在方瑜身前,一步步缓缓退着,感受到他目光是那样的恶心,她强忍着出手冲动,却不能一杀了之,此人实力极强,这是她的直觉,首重乃是保护方瑜,其它皆属次要。
  方瑜凛然无惧,其虽缓缓退后,却冷冷道:“你可知我为何驱逐你?因我早便察觉你野心,非但觊觎剑令,便连我身体亦垂涎万分,还想染指月衣,我告诉你……”
  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你……做……梦!”
  方言正好行至长剑边上,一把拔出长剑,面露狰狞,冷笑着:“贱人,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若非你身份,便是求我,我亦懒得碰你,待会在我胯下,可莫要求饶啊。”
  此言好生违心,其第一眼见着方瑜便想将之据为己有。
  其长剑一摆,毫无花哨地直刺而来,宫月衣长剑横架,顿感一股沛然巨力引导而来,比之太守府前那位银甲卫士更强,这是她心头精准的判断。
  她心头冷沉,一股莫名道意随着内气缓缓传至长剑,便格开方言,美眸眨也不眨,瞬间抢步上前,长剑发着微光刺去。
  方言吓了一跳,随即便恼怒,他修为低下,认不出宫月衣道意,只为那一瞬自己感到恐慌而恼怒,其自怀中摸了一张符篆,张嘴对着指头一咬,便将血沾上符篆,而后一挥手,那符篆便化作一道火光去烧宫月衣,乃是最基本的烈火咒。
  他不敢消耗太多灵气,只好以血气催动符篆。
  烈火烧来,宫月衣不闪不躲,蕴有她道意的长剑狠狠上劈,这一刻夜色都被她手中长剑划开,空气似被硬生生填入异物,便见烈火咒还未燃尽便被扑灭。
  “啊!”
  宫月衣正欲抢攻,哪知背后传来方瑜惊呼,武斗时岂能分心,可方瑜在她心中几是亲姐姐的存在,岂能不慌,便在转头瞬间,她看见方瑜被一道黑影掳了去,未及她反应,已消失在夜幕里。


第90章 威胁(猥亵)
  “该死!”
  耳边传来方言气急败坏的咒骂,宫月衣想也不想,转身便欲追去,岂料方言手中长剑突兀刺来。
  “剩你一个亦罢,总好过没有,且你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对剑令应不会陌生吧……”
  宫月衣反应迅疾,莲足纵跃改作蹬起,身形便凌空旋转,避过刺剑,而后翻身落在方言长剑上,其俏脸含煞,长剑迅疾斩击,含恨出手,自有不同寻常威能。
  方言怎会惧她,其空手握拳,灵气涌出便击去,拳剑相交,宫月衣长剑弯起一个弧度,方言拳头却丝毫无损,其邪邪一笑,拳变作掌,反手捏住剑刃,借着灵气用力一震,便将其长剑震断。
  宫月衣美眸首次变色,此剑比之普通百锻青钢剑还要更上一个层次,几近削铁如泥的宝剑,且是她师傅所赠,意义又有不同,却被方言震断,生平第一次对某人烙印了刻骨恨意,不带任何反面的恨,纯粹的恨。
  她双眸变得漠然,与平日淡漠不同,那是一种近于太上忘情的超然,其内流转着莫名道意,若有剑修在此,便会发现她隐隐化作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唯有剑修才能真切感受。
  内气源源不断自她体内流出,凝聚与断剑上,酝酿着雷霆一击。
  方言修为只有气感境,怎能领会到其内奥妙?便是苏伏亦还算不上剑修。
  “区区凡人,想诈唬我?”
  他语气有些飘忽,方才有那么一瞬,他感到很恐慌,仿佛眼前之人非是凡俗女武师,而是谪仙临尘,让他生出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话音方落,宫月衣突有动作,长剑仍被宫月衣踩着,他惊得丢开手中长剑,“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方止,便见宫月衣一袭紫衣翩翩跃起,身形在半空舞动,美得让人炫目,繁复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哪还能注意到其内蕴了一道冷芒。
  自方瑜被不明人物捉去,到方言剑刺宫月衣,宫月衣反击,而后被方言震断长剑,这一过程不过短短十来息。
  苏伏本欲追去,却放心不下宫月衣,一见果然,这一招看似骇住了方言,然而后者若反应过来,宫月衣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他自角落一闪而出,迅疾身形跃于宫月衣身后,一记掌刀将其劈晕,在半空揽住她落在屋顶上,方触其体,便发觉冰凉凉没有任何温度,心头微惊,灵气探入她体内,才知方才那一招消耗有多大,全身内气早已枯涸,便调动血气补充,若非让她持续下去,无论方言下场如何,她必死无疑。
  心头微微庆幸,不由暗恼此女胡来,随即眼神冰冷盯着方言,后者只觉一阵毛骨悚然,他实无法理清,为何总有人出来坏他好事。
  “前……前辈……”
  他微惊惧地开口,眸角余光却瞥着周遭,欲寻机逃跑。
  苏伏懒得与其废言,其微震手中剑鞘,碧游剑倏然出鞘,在方言未及反应前,剑柄正中他鼻梁,只闻着一声脆响,其鼻梁骨断裂凹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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