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辟邪全集》第34/258页


两名汉子牵着马匹一直来至门前才停站住,左首汉子说道:“请两位公子下马了。”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随着跨下马鞍,只见从门内急步迎出一个身穿布夹袍,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人来,朝两人连连拱手道:“二位公子宠临,在下迎近来迟,多多恕罪。”

丁天仁回头朝左首汉子低声问道:“这位……”

左首汉子凑近道:“敝庄任总管。”

丁天仁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任总管,在下兄弟幸会。”

任总管一脸堆着笑容,说道:“这位大概是丁公子了,在下任贵,要请丁公子多多指教。”一面问道:“这位是……”

丁天仁道:“他是舍弟丁天义。”

任贵大笑道:“原来两位都是丁公子,快请里面奉茶,敝庄老庄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完,连连抬手肃客,陪着两人往里行去。

穿行长廊,又折入东首一道腰门,那是一排五间自成院落的一座厅堂。

任贵走近厅门,才脚下一缓,低声道:“这里是老庄主接待贵宾之所,老庄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位公子请进。”

丁天仁不好再和任贵客气,就走在前面,举步跨入。易云英紧跟在大哥身后,任贵则随在易云英的身后。

这座客厅,当然没有前面大厅的大,但也相当宽敞,陈设更是精致古雅,上首一方横匾写着“乐山草堂”四个字。

明明是画栋雕梁的精舍,却偏偏要说“草堂”。咱们古老中国只要是有钱人家,都会附庸风雅一番,这是风尚所及,见怪不怪的事了。

上首一把紫檀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浓眉鹞目,貌相威重,胸飘花白长髯的老者,看到三人走入,口中呵呵一笑,站起身,拱拱手道:“丁公子远来,老朽有失远迎……”

任贵连忙朝丁天仁低声道:“他就是敝庄老庄主了。”

丁天仁走上几步,作了个长揖道:“在下兄弟途经贵地,蒙老庄主宠召,拜谒来迟,真是失礼得很。”

金赞臣一脸欢愉之色,大笑道:“老朽久仰丁公子大名,昨日听到丁公子道经敝地,特地奉邀侠驾,以便一叙,哈哈,今日一见,丁公子果然少年隽才,老朽不胜荣幸之至,哦,这位令友、不知如何称呼?”

任贵忙道:“回庄主,这位是丁公子的令弟丁天义二公子。”

易云英脸上一红,连忙拱手道:“丁天义拜见老庄主。”

“不敢,不敢!”金赞臣呵呵笑道:“原来是贤昆仲,真是一双珠树,老朽幸会,二位快快请坐。”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告坐之后,就在下首两把椅子上落坐任贵也向老庄主告退,一名青衣使女送上两盏茗茶。

金赞臣举起茶盅,含笑道:“贤昆仲请用茶。”

丁天仁喝了口茶,放下茶盅,拱拱手道:“在下兄弟承蒙老庄主宠邀,不知老庄主有何见教?”

“哈哈!”金赞臣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一手捻着花白长须,目视两人徐徐说道:“老朽只是久慕丁公子英名,听说丁公子到了敝地,所以才着人去奉邀,惮能一晤隽贤,以慰渴思,如此而已,见教二字,老朽怎敢当得?”

他说得极为诚恳,只是久慕大名,想见见丁天仁这个少年才隽而已,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但这话听到丁天仁耳里,不禁暗暗生疑,自己仅是峨嵋伏虎寺一名尚未满师的徒弟,这位老庄主是川中久负盛名的人物,但他却口口声声的说久慕自己英名,好像把自己请到他庄上来,是他莫大的荣幸。

由此看来,他可能认错了人,误把冯京作马凉,他邀请的一定是另有其人了。想到这里,不觉站起身拱拱手道:“老庄主大概是认错了人,老庄主要邀请的可能另有其人,并非在下兄弟了。”

金赞臣含笑道:“老朽着人去请的正是丁公子,一点没错。”

丁天仁道:“但……”

金赞臣连忙摇手截着他话头,笑道:“丁公子刚从峨嵋伏虎寺来,总不错吧?”

从峨嵋伏虎寺来的,当然只有丁天仁一个了。

丁天仁点头道:“在下确实刚从伏虎寺下来,但在下初入江湖……”

金赞臣大笑道:“这就是了,除了丁公子,还有第二个人吗?”

他不待丁天仁开口,接着又道:“老朽邀请丁公子莅临,一来是颇想一瞻风采,二来是因下月初九,重阳之会,今年由敝庄主办,也希望丁公子能够参加,也可使本届大会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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