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勇猛废材五小姐》第78/814页
聂大郎看了她一会,暗叹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天起来,聂兰就在外面的等着,看到聂大郎开门,她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太敢看聂大郎。
云朵见到她脸色也不好,如果不是她长舌头的回去乱说,也不会有刘氏闹这一场。虽然村里的人都在说刘氏嫉恨她,瞎说乱说,但能没有一个人相信刘氏说的?那些眼红她的人呢?
聂兰有些艾艾的,“那个……我也一时不小心才说漏了嘴,昨儿个奶奶把二婶打的可狠了,后来二叔也打了她一顿,你就别生气了。”
云朵不理她,洗漱好,开始做饭。
聂兰见她不理人,有些不悦道,“我都来给你道歉了,你还想咋样?村里的人也没有骂你,没有说难听的。”然后又十分不舍道,“大不了……大不了,那布我不给你要了,我还帮你做活儿。”
“不需要,你回去吧!别在这里!”云朵板着小脸驱赶她。
“你……我不都给你道歉了?”聂兰生气。
“你道歉别人就必须得原谅你吗?凭啥啊?你长得好看,颜值高?”云朵翻了个白眼儿。
聂大郎沉冷的目光瞥过来,让还要开口的聂兰看的心里发寒,张张嘴,生气的扭头走了。
等聂兰走后,聂大郎转头眉目含笑的问云朵,“颜值高就是长得好看?这是哪的说法?长得好看做错事儿就能被原谅了?”
云朵眼神飞闪了下,开始胡诌,“颜色好,价值高,那不就是颜值高吗!?”
“像你的歪理。”聂大郎笑道。
云朵忍不住暗自嘀咕,哪叫她的歪理,这是现代常用词。再说看脸的世界,颜值高的人道歉跟一个丑逼做错事儿,那可是完全两种待遇的。
聂大郎让她在家,拎着桶到井边去打水回来。
有的洗衣裳不愿意跑到清湖那边,就在井边打水洗了,看到聂大郎过来打水,几个媳妇儿就问聂二郎和孙莹儿的事儿。
聂大郎维护聂二郎,“他好心救了孙家的闺女,才有了俩人的因缘。若他救的是别人,那就是和别人的因缘。不过因为之前他去那孙家相看过,所以有些人想多了。二郎是不会有那龌龊的心思的。”
几个媳妇儿看他单薄的身子拎着一桶水,走一段就要歇一下再拎着走,都小声议论开,说聂大郎在聂家过的苦,都被赶出来了还维护聂二郎,认为聂二郎是个好的。那刘氏还骂云朵,自己不抛头露面卖东西,却好吃懒做想抢占别人的银钱,嘴还那么恶毒,应该大耳瓜子扇她才对!
拎了水回家的聂大郎又回来拎了一会,几个打水的媳妇儿顺便就给他摇上来一桶。聂大郎谢过,拎着回家。
俩人忙活一上午做酸枣糕,摆在筐子里,晒在外面。又开始做山楂片。
聂家老宅那边,甘氏却没有去卖鱼,而是押了鼻青脸肿的刘氏,买上礼,和聂二贵,聂二郎一行人到孙家去赔礼道歉。
刘氏的那些话,要是靠别人传到孙家人的耳朵里,甭想有好事儿了。他们先去自己认错,显得诚意些,也能让孙家消消气。
事实上,孙老庄也有那天看见的人,可她们都被孙婆子家里的人跑了一趟,请求不让往外说,倒是没有传啥难听的话,只说孙莹儿嫁了聂二郎可惜。
但这话却让刘氏说出来了,还是嚷嚷出来的,顿时让孙家的人怒恨起来。孙婆子当即就要打刘氏。孙莹儿哭的死去活来,要不活了。孙莹儿的爹喊着要退亲,“你们一家子心肠恶毒的人,我闺女就是老死家里,也不进你们家的门!你们给我滚出去!滚!”
刘氏被聂二贵踹了一脚,跪了下来,她也害怕了。孙家要是退亲,那不是怨她吗?再给二郎说亲,人家肯定会翻出来说,要挑拣他们。而且这孙莹儿嫁妆丰厚,她要不进门,那这陪嫁不就成别人家的了?还有那一亩地。
“不行!不行!她都那样了,只能嫁给我们二郎了!”
甘氏气恨的要再打她,她一把年纪了,还陪着老脸给她来道歉,被人点到脸上骂。这个蠢货,都到这一步了,心里想的还都是好处。
聂二郎冲着孙婆子老两口跪了下来,“我虽然来相看过,却没有一丝非分之想。后来也是巧合救了孙姑娘。我配不上孙姑娘,却累了孙姑娘的名声,我不得已才让爹娘来提亲。若是你们难消心头气,我任由你们处置。我愿意退亲,澄清孙姑娘的名声。只要她以后能过的幸福。”
他说的掷地有声,只是,没有非分之想,会三天两头来给孙莹儿送东西?明知配不上竟然还来提亲?名声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再澄清只是越描越黑而已。还过的幸福,又关你何事?
聂二贵最后也跪下了,好话说尽。
闹成这一步,孙莹儿以前还有可能,现在却是没有可能再退亲改嫁。孙婆子趁机提出让聂二郎成亲之后分家,不和聂二贵刘氏一块过,可聂二郎是二房的长子,哪是那么容易分出去的。最后,那一亩地的陪嫁也没了。
刘氏的心在滴血,一亩地,一亩地啊!他们家连半亩地都没有,本来能白得一亩地,现在却眨眼没有了。
聂二贵也心里恼恨刘氏坏了大事儿。
甘氏虽然心疼,但这门亲保了下来,她浑身乏累的回到家,没吃饭,躺在炕上不理人。
刘氏也心疼的不吃饭了,被打的也狠,也回屋躺在炕上直哼哼。
云朵和聂大郎关着屋门,不理会外面,一直忙到晚上,做了很多山楂片和糖葫芦。
次一天早早起来,聂大郎借了范举人家的驴车。
王忠也进县城,正好一块。他也听说了刘氏宣扬的事儿,经常来往县城,那庞仁的名声他是很清楚的。不少小女娃被他连威胁带骗回家欺凌,叮嘱聂大郎,下次别让云朵跟着出门了,他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和聂大郎一块。
聂大郎这次带云朵上县城是买鞋子,他会做衣裳,可做鞋子要纳鞋底,棉靴的鞋底又厚。他想给云朵做两双靴子穿,冬天出门也省的冻脚。这个得试着大小才能做得合脚。
东西直接送到吉祥点心铺子,那掌柜的笑着招呼聂大郎,听和范举人同村的,对聂大郎态度又好了一分,把酸枣糕和山楂片,糖葫芦都收了。还问更不能做更多山楂片。
只是山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山楂树,有没人特意种植这个,再送个两回,估计也就没了。
聂大郎接了四两多银子,装起来,带云朵进了一家铺子,订做两双羊皮靴。
云朵听一双要七八百文钱,摇着手不要,现在的银子还是多攒一个是一个吧!
聂大郎只好改定了一双,云朵让他给自己也订做了一双。
到了范家小院,把酸枣糕和山楂片送上,云朵帮着去做饭,厨娘已经做好了。在范家小院吃了饭,云朵和聂大郎带着酸枣糕和山楂片,二十串糖葫芦送到韩府。
这次见到了陈妈妈,听云朵没有带做鱼的药水,这一会就回家,给云朵结了二两银子,让她过几天来做鱼。
云朵应了声,拿着银子一脸喜色的和聂大郎往回赶。
街上转弯的时候又碰到庞仁一行。
“庞爷!这个小妞儿好几天没见,没想到在这里啊!”
庞仁这几天也吃中了那酸枣糕和山楂片,看云朵穿着玫红色的夹袄,清丽又明艳,仿佛吃的那山楂片和酸枣糕,他这心里就痒痒起来。好久没有遇到好货色了。
云朵紧紧的抓着聂大郎的衣裳。
聂大郎伸手握住她的手,让她别怕。
“你们咋不卖那酸枣糕和山楂片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吆喝聂大郎。
“挣不到钱,自然不卖了。”聂大郎声音清淡。
“还敢骗大爷我?东西送到铺子里,只把赚的更多吧?上次是大爷我好心,饶了你们。这次的孝敬呢?”庞仁嚣张跋扈的轻哼一声。
“这次的钱还没拿到,只有韩老夫人赏的两盒点心,庞爷可要尝尝?”聂大郎提了提手中的点心盒子。
庞仁脸色微变。
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呸了一句,“你们骗谁呢!还韩老夫人,韩老夫人若认识你们,你们还用得找摆摊儿卖东西?我们庞爷是谁?以为扯个虎皮,我们庞爷就怕了?”
庞仁肥胖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打量聂大郎身后的云朵,“让她出来陪爷我喝一杯,你们的保护费,以后爷都不收你们的了。”
聂大郎眼中冷芒闪烁,扫了眼四周。
贼眉鼠眼的男人给哥几个儿使个眼色,就围了上来。
云朵吓的两手握紧聂大郎的手,小脸隐隐发白。她身边现在顺手的一样都没有,这几个人,聂大郎,肯定抗不过这几个人的。
一声嗤笑传来,“竟然劫人劫到这里来了,庞公子实在‘艺高人胆大’啊!”
韩四一身湖蓝色绣水纹锦袍,手中拿着折扇,不紧不慢的带着小厮走过来。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满不在意又似是而非的看着庞仁。
庞仁皱起眉,肥胖的脸上笑开了,“韩四公子!这小女娃和我说几句而已,怎的你却听成了我要劫人?说出去人家岂不说我庞某人德行败坏!?”
“是吗?”韩四随意问了句,看向云朵和聂大郎。看她吓的小脸发白,贴在聂大拉的身后,韩四眸光闪了下,“不是说要回去准备,祖母可还等着你做鱼呢!”
他说的像是认识关系不错的样子,云朵却一点也不认识这人,韩四公子?那是韩府的人吧!
聂大郎朝韩四拱拱手,“耽误了会子,我们这就去准备了。”
韩四嗯了一声,让他们告辞。
庞仁看还真是认识的,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原来是韩府的人啊?”想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