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妃在下》第175/276页


这一刻,当无邪不再哭泣的时候她的心里便悄然冷静了下来,她不会离开王府,但是那休书她要带在身上,倘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就是自己离开轻展轩的那一天了。
休书便是她的自由,谁也挡不住她来去自由的脚步。
欧阳永君却迟疑了,“如沁,离开了这里我在给你。”他不想她留在这里又有苦难,那样他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帮她了。
清婉一笑,“欧阳,给了我,你就可以离开了,这王府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笑过了,便是她的冷然,她不想连累任何人,因为欧阳永君是清白的,她比谁都知道。
“如沁……”欧阳永君急了,这样的时候,她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别人,而不是她自己,她不怕吗?轻展轩可以对她温柔如水,也可以瞬间就变成一只让她无法掌控的狼。
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欧阳,拿给我。”她坚持着,语气中都是在催促。
“怎么,二弟这么喜欢在我的地盘上与我的王妃打情骂俏吗?”轻展轩看着如沁与欧阳永君之间的相谈,那每一眼都让他眼里的沙子越揉越大,恨不得一拳就挥过去让欧阳永君醒醒,也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沁,还是他的,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彻底的查清楚之前,他不允许如沁的离开,她还是他的王妃,虽然他的心里已经在震怒,他却在隐忍着。
只是那孩子,在他的眼里却再也不再可爱与亲近了。
倘若真的是欧阳永君的孩子,也只能说明是他做男人的失败,是他从前负了如沁,所以如沁才会与欧阳永君……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如针扎着一样疼得让他心痛。
真不喜欢看着欧阳永君与如沁一起,一刻也不想看到。
欧阳永君顿时就窘住了,他与如沁哪里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只是要劝她离开而已,他只是不想让如沁再受到轻展轩的伤害,“大哥,是你不相信如沁在先,所以怪不得她要离开。”心里已确定了必要让如沁离开这王府,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轻展轩身上的那种山雨欲来。
轻展轩的眸子里顿时一寒,冷冷扫向如沁再是欧阳永君,“二弟,沁儿说得没错,你可以离开了。”不管怎么样,他要先分开如沁与欧阳永君才是,两个人一起那就是他眼中的沙子。
芸清一直抱着无邪在观察着眼前的场面,这一刻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欧阳哥哥,既然逍遥王与逍遥王妃如此之说,那我们便离开吧。”未及欧阳永君反应,她便走到如沁的身边,直接就将无邪交到如沁的手上,“王妃姐姐,这孩子以后还是不要经由王爷的手了。”淡淡说完,她心里也能体会到轻展轩那颗震怒的心的,因为在她知道无邪象极欧阳永君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也是痛的。
爱是自私的,爱无法与旁人分享,所以爱得愈深,那痛意便愈浓。
如沁静静的接过了无邪,这一刻先前所有的慌乱都已淡去,泪已干,她不再哭泣。
芸清拉着欧阳永君便要离去,欧阳永君却不耐的推开她的手臂,急虑的看着如沁,“如沁,你想好了吗?你真的要留下?”她真傻呀,这样子最后受伤害的就是她自己与孩子呀。
“欧阳……”她清笑,这一刻的她清雅若莲,“我要留下,因为我与你都是清白的。”她坦诚的说出,“离开了,便证明了那一切都是真的了,我不要这样的答案,我只想让老天还给我清白。”她飘渺的话语送到厅堂里两个男人的耳中,欧阳永君是无助,无助她要刻意的留下,她想要的那一个证明又岂是如她所想想要了便能有的呢,而轻展轩却是心一动,心里那份愤怒也在她的话语中慢慢的消融,或许应该给他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去消弥今夜里所有发生的事情。
“欧阳,那张纸还给我吧。”如沁一手抱着无邪,一手伸向了欧阳永君。
那是她的自由,她不会舍弃的。
看着轻展轩与如沁两个人的执念,欧阳永君彻底的妥协了,“如沁,还是留在我的身上吧,倘若你有什么不测,那么我便会把它公布于众。”
如沁点头,“欧阳,谢谢你。”知道他的意思是放在他那里更安全,那便放在他那里好了,只要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她休了轻展轩的那封休书就好。
“都说完了吗?”轻展轩甚至没有想到要去追问那是什么东西,此刻的他思绪似乎已处于了崩溃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了,他想要做的就是让欧阳永君立刻离开他与如沁的视野,可是他却不会允许欧阳永君离开京城,因为无邪与如沁的清白都在欧阳永君的手上,满朝的文武虽尽去,他却必要有一个交待堵住那悠悠众口,否则他何以再为西楚的逍遥王。

  ☆、第250章 诰命

瞧着轻展轩的冷漠,欧阳永君知道再留也无意义,这才向如沁说道,“如沁,保重。”
重重的点头,即使天塌下来了,她还有她的两个孩子,所以她不能有事,“欧阳,一切都会好的。”她坚信,因为事实就在她与欧阳永君的心里。
望着欧阳永君与芸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厅堂的门前,如沁这才让门外的奶妈走了进来,从奶妈的手中接过了无忧,一手一个颇为吃力的抱在怀中,“轻展轩,我的孩子我自己带,与你再也无瓜葛了。”
淡然一笑,无论如何,他的不信任给她的就是一种无端的伤害,让她的心再次冷然……
望着她的冷然,轻展轩心中的怒气更盛,他放走了欧阳永君,那便说明对此事他并非完全的相信,他要的是给这满月酒席上所有人的一个交待,只是这交待却是万分的难。
因为,所有的所有真的无法说清。
此时,他与如沁需要的都是冷静,他已经尽量在克制了,她不懂他的心吗?倘若从前真是他对待她错了,那么这两个孩子的出现便是对他的报应了。
一月前,当他第一眼见到无邪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孩子与欧阳永君的相象,那时候,他相信如沁,所以也未曾怀疑过,可是今天宝柔儿却让一切都浮出了水面,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他是男人,这样的丑事传出去,让他何以为王,沁儿,你难道真的不懂我的心吗?
气怨,却是两个人的气怨,明明谁也没有错,可是此刻厅堂里的两个人却都是剑拔弩张,风雨欲来。
“来人,送王妃回房。”冷冷一声喝,千头万绪,西楚那般的乱也比不过此刻如沁带给他的心乱。
可是谁人的心又错了呢,如沁又何尝不痛苦不难过呢,她什么也没有做错,辛苦生下了无忧与无邪,换来的就是今日的这般,那心伤让她早已黯然无助,只是有着孩子的存在,才让她告诉自己她要坚强。
怀抱着无忧无邪,小小的孩子乖乖的都在她的怀里,象是也知道了所有发生的事情一样,不哭也不闹的抬眼望着她,那双双黑亮的眼睛都是期待和希望,支撑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她与轻展轩曾经一起的住处“卧云居”。
早先的喜庆早已散去,留下的却是卧云居里挥也挥不去的阴霾。
青儿终于回来的时候,是如沁抱着无邪在低头垂泪,谁也不懂了那所有的事情,可是孩子,却是她的心头肉,一个月的相处让如沁的世界里既离不开了无忧,也离不开了无邪。
青儿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让如沁靠在她的身上,仿似要给她力量一般,“王妃,侧王妃疯了,所以她的话你不用在意。”青儿相信如沁,这么久的相处让她对如沁的了解早已清楚透彻,只是今日发生的事太过诡异,所以王爷的气急也情非得已,两边都是难,她真不知道要帮着谁了,可是,她却见不得如沁的低泣。
明明是大好的日子,却一切恍若云烟,再也不见宴席前的那一片欢愉了。
这一夜,轻展轩未曾回来,如沁知道,自己与他之间再也无法回复到了从前。
淡然的笑,这是她的命,却总也无法说清。
许多的事想也想不到,人世间便是总有那么些不经意间的意料不到,却是这意料不到给了你无法预知的误会,因为不知,便也无从去想到解开。
伴着孤灯,孩子依然有奶妈喂养着,才一个月大的婴儿,离不开那奶汁,而她早已没有了喂哺的能力,所以便也只好依赖,好在,除了他的不在,卧云居里一切如常。
拥着一床锦被浅浅而眠,却连睡去的那时时刻刻心也是不安生的,眼前飘飘而过的容颜是无邪,是欧阳永君,更有轻展轩。
她的梦总是不间歇的折磨着她的心。
总不想醒来,因为醒来了就要面对那让她无法承受的不惑,让心倍受折磨。
清晨,眸子慢慢睁开的那一刻,窗外柔暖的阳光飘泄而入,风起,涌入花香阵阵,努力的呼吸着这晨时清新的空气,想要把昨日里的一切抛却,起身下床时,细碎的身影淡淡斑驳了青瓷的地板,物依旧,景依旧,可是心却是惶惶不安的。
推开门,“青儿,把无邪抱过来。”真怕一夜间孩子就消失无踪了,她怕,那是她的骨肉,却怕着轻展轩的狠然带走了她的孩子。
外间的屋子里奶妈立刻就抱了无邪而入,“王妃,刚睡了,你要抱吗?”
如沁一手接过,“给我吧。”除了喂奶她都要自己哄着,否则心就无法安生。
青儿迎了过来,“王妃,好端端的,你不要多想了。”王爷一早便离开去皇宫了,昨夜里他在书房宿了一夜,早起离开时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依然是如往常一样,这让青儿的心也安稳多了。
“青儿,今儿个把两个奶妈的床铺通通都搬进我的卧室,我要无忧与无邪时刻都不离开我的视线。”倘若不是无忧与无邪需要喂奶,她真想自己带了两个孩子,即使累,可是安心。
“王妃……”想要劝着如沁安心,可是王爷的不理便证明了他多少还在的冰冷,她说得再多劝的再多也不及王爷一句贴心的话呀。
摇摇头,清澈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然,“青儿,抱着无忧,我想出去走走。”闲亭细翠,她想让园子里那点点清香抚平自己的淡淡的心慌与伤心,真怕呀,原来她终究还是不舍。
“这……”青儿欲言又止。
“走吧。”如沁却未思及有他,只抱了无邪便催促着青儿随她一起出去,甚至连早膳也不想要吃了。
头前带路,才出了门,便见那月亮门前两个暗影明晃晃的守在那里,这一次竟不是藏在暗处的。
人还未踏出月亮门,暗影便立时挡在了面前,斜斜的影子映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挡住了夏初那最暖的阳光。
转首,看向青儿,也才想起了适才青儿的迟疑,“怎么,他软禁了我的不成?”她只想独守云天,伴着孩子们度过煎熬,因为她相信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可是为何他却偏要给她这般难堪的责惩,连自由也只在这狭小的一片天地中了吗。
“王妃,王爷说这两日里府中不太平,为了保护你不被人骚扰,所以就……”青儿婉转的说辞,听在如沁的耳中却是那般的可笑。
想要不被人骚扰,只要暗影们在暗地里保护她便足矣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限制她的出行,她只不过是想要去园子里走走,让那风落来缓解心中的不平静,让自己慢慢的理清所有的思绪,又岂会有他想呢。
轻展轩,你似乎有些过了。
重新又回到了屋子里,摇蓝里,是无忧与无邪,那是两张充满了希望的小脸,可是属于她的希望却是遥遥无期。
这一天里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她的难耐,那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迷惑让她还无法习惯。
宝柔儿那张仿佛清灵的脸乍现在眼前,那一切明明就是她胡说,“青儿,侧王妃她现在在哪里?”
青儿支吾的看了看她,见着如沁执意的想要答案,这才道,“在柴房里。”她也摸不准王爷的心思,那一边似乎是不相信宝柔儿,否则王爷也不会把宝柔儿关在柴房里,可是这一边他却也软禁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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