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妃在下》第239/276页


禁不住满心的好奇,这一刻如沁已下定了决心要让失去的记忆重新回到自己的脑海里,似乎大家都向她瞒着什么,而眼前的她的夫君虽然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的感觉,然而她却是对他一无所知。
轻展轩在宁府只留了三天便匆匆走了,而宁风与宁夫人对他似乎也隔外的客气,如沁也慢慢知道了他的身份果然尊贵而不同凡响,然而对于自己未嫁白锦臣而嫁给了轻展轩她还是有着说不完的疑惑。
神秘的来神秘的去,宁府里又恢复了如初,依然是如沁守着腹中的胎儿过着每一天。
过了年初八,那浓浓的年味已慢慢淡去。
这一天,如沁在宁夫人的屋子里正闲话家常,宁风正巧从外面赶了回来,“爹,你回来了。”如沁乖巧的问候着。
“哦,沁儿坐吧。”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向宁夫人说,然后见了如沁在场便没有说了。
如沁早已瞄到了宁风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局促,象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起一样,这也是平常父亲与人交往惯有的事情,如沁并不介意,于是,如沁不着痕迹的继续与娘亲又说了几句话,便乖巧的退了出来。
春桃随着她一路向沁园回去,才走了一半,如沁突然想到她在宁夫人那里选好的绣花样子居然忘记拿了,便向春桃道,“春桃,你先回去,我突然想起有个绣花样子落在娘亲那里了,这大白天的我自己取了就回来了,你先准备用膳吧,我这就回了。”
春桃点点头,从宁夫人的房子到沁园也不过一里地左右,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到了,于是便由着如沁向着原路返回。
因着有了身孕,也更需要多走路多运动,这样生孩子的时候才会顺利,所以春桃并未反对,如沁如平常一样的蜇回到母亲的院子里,门前的小丫头一见是她也并未拦阻,只微笑随她再次踏进了外间的厅堂,轻轻的脚步让她悄悄的就走到了门前,正要推门,却突然听到了屋子里传出了母亲的一声叹息,“老爷,不如将沁儿送去乡下住几日好了。”
“可是,我们答应过逍遥王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万一……”父亲有些犹疑。
“那怎么也不能让白锦臣知道沁儿就住在我们府上吧,否则……”宁夫人的话让如沁惊了又惊,手握在门把上终究还是没有推开,难道让白锦臣知道她住在宁府又有什么不对吗?这可是她的家呀。
“可是乡下冷寒,万一要是发生什么事,又让我怎么向逍遥王交待呀。”
“那怎么办?就由着白锦臣见到沁儿吗?”
如沁听到了房间里父亲不住踱步的声音,有些急也有些烦躁,“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就赶在逍遥王把沁儿送过来的这几天到了,让人好生为难。”
“老爷,不如沁儿还留在府里,只换个住处,她平日里除了到我这里是很少出门的,我嘱咐春桃,白公子来的那几日便守着沁儿不让她外出,自然就没有遇到白公子的机会了。就算他这次来真的是有心来寻如沁,沁园里就随他去好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还怕他不成。”听着口风,娘亲倒是比父亲还有见地,可是这一番话却听得如沁云里雾里一样,难道是父亲硬是把她嫁给了轻展轩,所以白锦臣来找宁家的麻烦吗?

  ☆、第342章 万般

摇摇头,头可真痛呀,为什么她对自己的过往一点也不清楚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了这般她居然还让父母操心。
轻轻的退了出来,就连绣花样子也不拿了,既然父亲一心不想让她知道,她便只当作不知好了,在记忆未恢复之前,她真的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踏着园子里的残雪,宁家自从离开京城后就已家道中落,这是如沁知晓的,也便是因为此父亲才着人牵线许她嫁给了白锦臣,在她心里白锦臣一直是她的青梅竹马一般,可是为何如今一切都变了呢?
而父亲对于白锦臣似乎还有些忌惮,她的夫君轻展轩与白锦臣之间难道有什么过节吗?
她不懂,也没有人告知她这些事情。
回到了沁园,如沁落寞的等待着娘着人来告诉她要搬去其它地方住下的消息,总还是无法相信爹与娘不希望白锦臣见到她,她与白锦臣之间应该没什么吧,即使因着意外做不了夫妻,可是来者是客,见个面也不可以吗?
越想越是迷糊,越不懂了这些人情世故的变迁。
“小姐,天晚了,早些睡吧。”春桃早已铺好了被褥,嘱咐她早些上床睡了。
“春桃,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嫁给王爷吗?”她是想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嫁给白锦臣,再不问憋在心里让她真是心里睹着的难受。
春桃柔和一笑,“小姐,听说是白家退了婚的,具体是什么原因只有老爷和夫人才清楚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真的不知道。”
她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叹息着,“你去睡吧。”
春桃却伸手扶着她向床榻走去,“春桃要看着小姐睡下了才行,王爷吩咐了,小姐的睡眠要充足,这样才能保证小姐与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
任由春桃搀着自己向床前走去,心里却是不住的响起白日里父亲与娘亲之间的对话,想要问什么,可是看着春桃笑融融的面容,如沁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看来她要早些想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了,否则别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唯独她一个人不知道的感觉真的不好。
春桃吹了蜡烛便去外间睡了,如沁闭上了眼睛,却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摸着小腹上的伤疤,想象着那一个个伤疤形成的过程,就仿佛浑身被刺伤了一样的痛。
她受过伤,而且还是两次,同样的刀伤,是谁那般狠的对待自己呢。
记忆里在宁府她连杀鸡都看不得,却不想自己居然被人砍过两刀,也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两道难以磨去的疤痕。
过了四更天,人才在迷迷糊糊中渐渐睡去了。
可是因着心里有事,天才一亮又是醒了,听着门外没有什么动静,如沁便静静的躺在被窝里懒怠着动。
“春桃。”意识正在神游之时,她听到了门外的低唤,往常的这个时候她是连醒都不会醒过来的,而娘亲也从不许春桃叫醒她,由她爱睡多久就睡多久,更是万般的宠爱。
这么早也不知是何人来叫春桃,心里突然警觉起来,难道是要娘今天就要她搬离沁园了吗?
手指绞着被头,她猜想着这一切,心里竟是略略的有些发慌。
“周妈,你找我吗?”如沁听到外间春桃低低的声音,却再没听到周妈的回应,但是春桃的脚步声却渐渐的远离了屋子里。
门轻声关上之后,外间的屋子里就再也没了声响。
如沁想也不想的披衣而起,悄悄来到窗前,院子里,果然是周妈正向春桃交待着什么。
如沁听不见,却感觉到了浑身的冷意,虽然炉子里的炭火还是旺旺的,可是她的穿着太过单薄,一身亵衣外只披着一件小袄。
“阿嚏。”一声喷嚏让她立刻就小跑回去再缩回了被窝里,有些事,如果不知道了就不会烦了,如今不经意的知道了让她可真是忧心。
门开了,似乎是春桃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如沁急忙闭上眼睛,她感受到了春桃站在床前的气息,似乎是看着自己睡了,这才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装睡,难道是不舍这沁园吗?
她躺着的位置就是那三天轻展轩经常睡着的位置,他总是睡在外侧,想要给她一种安全感一样,那三天,她以为会发生的‘洞房’一直没有发生,都是他拥着她睡过了一夜一夜,让她至今还在迷惑着宝宝是如何出现在她的小腹中的。
不过她清楚他是为她好,孩子才过了三个月,小小的胚芽真的不适合……
没羞,怎么又想起了这些呢,不过那三天带给她的是太多的温情与暖意,虽然她对他很陌生,可是她不怕他,相反的,却是让他的音容笑貌更深的植入她的记忆里。
手指探向他曾经睡过的枕头,仿佛还有他男性的气息环绕在其上,他给她一种尊贵、成熟又睿智的男人形象,这是记忆里的白锦臣不可相比拟的一种感觉。
轻蹭着他睡过的枕,脸已红通通的仿如怀春的少女般。
门外,飘来了低低的不停踱来踱去的脚步声,那是春桃的,看来周妈的出现一定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咳……”她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以示意春桃她已醒了,不想再让春桃难耐,其实她已大抵猜出了什么。
门果然应着她的咳嗽声而开,“小姐,你醒了吗?”
“春桃,有事吗?”她体贴的问,看着春桃涨红的脸,她也知道一切都来了。
“小姐,老爷昨天出门遇到一位相士,那相士说府里沁园的这个位置有一股阴气不适合有孕的人住着,所以夫人知道了一大早就遣周妈过来,吩咐让小姐暂时先搬到少爷先前住过的屋子里小住几日,待找人作了道场除了这阴气之后小姐再回来住也不迟。”春桃倒是伶俐的说着一切。
如沁如何不懂,昨日里爹与娘所说的话她早已一字不漏的听过了,当下也不作反对,只笑道,“那更衣吧。”
原以为白锦臣起码要缓几日才能到,如今看着娘遣周妈来的急切,如沁猜想着,不是今日便是明日白锦臣便要到了。
脑海里迷迷糊糊的又是闪过一团团的影像,极力的去想时,一切又生生的断了。
搬入哥哥清冷而无人居住的房间,虽然已生了火,却还是给她一种不舒坦的感觉,自己的房间她竟然住不得,那所谓的阴气就是白锦臣呀。
可是,欲是不想让白锦臣见着她,却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好奇心,她想要知道,为何当初自己嫁了轻展轩。
哥哥的书房里好多的书,她带上春桃从天文地理五花八门的书中居然也翻出了两本医书了,簇新的书拿在手中时她就知道哥哥一定没有看过,掸了掸灰尘,“春桃,哥哥离府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呀。”春桃但笑,一边说一边抖着那另一本书上的灰尘。
如沁心里咯噔一下,她嫁人有这般的久了吗?可是为何这么久了才有孩子呢,“春桃,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哪里呢?是西楚的京城吗?”
“小姐,听说住过京城也住过飞轩堡,那是王爷的私宅,春桃也没有去过,倒是采月知道一些,可惜她嫁人了,听人说王爷就是见不得你有孕了不住的呕吐才不舍把你送回娘家来的。”
她笑笑,为何她自己的事总是要听别人提及才知道呀,真是怪呀,更有,越是知道了点点滴滴,就越是让她不住的在心里描绘着曾经与轻展轩在一起的生活,想象不出来却总有模糊的影子闪过。
那一天,她静静的留在房间里看书,哪里也没有去,甚至也没有提及去看娘亲的事情。就明日里再看春桃的反应吧,有些事,太急了反而不好。
稳稳的来做着一切,她总有机会见到白锦臣的,她相信。
哥哥的院子比起她的沁园大着呢,进进出出打扫的人也多些,却都是些陌生的脸孔,也是这些人让她才猛然想起,似乎除了周妈和春桃,府上的下人没有几个是她出府前认识的,果真她就嫁了这般的久吗?连下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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