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妃在下》第254/276页
搭着小月的手,即使小月再不愿意,也不敢越了规矩,就凭着昨夜里的那两个巴掌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其实她什么也不是,只要她的身份一日未定她就只能是一个丫头,所以眼下哄着白锦臣给她一个名分才是最重要的。
在老夫人那里吃着茶,聊了一会儿子家常,白相爷便回来了,进得了内厅见到如沁时有一刹那间的愕然,如沁笑迎上去,“如沁给伯伯请安了。”
“坐吧,最近府里总有些不太平,你要多多保重自己。”
“是,锦臣已加强了防卫,不碍事的,白伯伯不用担心的。”
“嗯,这才妥当了,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事?”端起茶,白寅随口问过。
“也没什么,不过是看看书,偶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故意要引到书上去,真希望可以到白寅的书房去走一遭。
“都是什么书呀?”白寅似乎也来了兴致,一边品茶一边慈和问道,看到他的慈祥,如沁怎么也不相信当年婉柔的事件会与他有关,还有阮宏谦,她也不信是白寅害了阮家上百条的人命。
“都是医书。”那一日她在街上抓药时便随手买了几本医书,“不过这几日也都要看完了,手上再没什么书可看了。”没有提及要借书,她在等待白寅自己找上门来。
果然,白寅一捋胡须,“我书房倒是有些医书,只不知沁丫头有没有看过了。”
“想不到白伯伯也对医书有兴趣,白伯伯身为无相国的首相,平日里日理万机却还在关心百姓的病疾,这实乃无相国民之福呀。”谁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她今日便多说些,夸到白寅也飘飘然吧。
“沁丫头过奖了,如果你爹当日不辞官而去,想必今日也有一番成就,只可惜……”话未说完就是一声叹息。
如沁心知肚明,倘若婉柔事件真是白寅一手策划的,那么其实宁风的离去就与白寅脱不了干系,“我爹他在凤城是也算安居乐业,安享晚年了,这便足矣。白伯伯今日这番成就自是白伯伯努力的结果,虎父无犬子,他日府中的四位公子的成就也必不会在白伯伯之下。”如沁侃侃而语,直说得白寅笑弯了眉。
“沁丫头真会说话,老朽不想他们有什么大作为,只要在朝中平平稳稳的无事便好了,就说锦臣,如若不是打了败仗,皇上也不会……”
“相爷……”白夫人一声轻念,让白寅立刻就住了口。
“沁丫头再多坐坐吧,我有些事先离开了,沁丫头要是想看书,就去我书房里随便挑随便选,我吩咐下去,自无人敢拦着你。”一时高兴,白寅就送了如沁一道特赦令。
“谢谢白伯伯。”心里笑开了,她今日果然没有白来了。
达到了目的,却不好立刻就走了,又与白夫人闲聊了一会,瞧着天色已近午,这才向白夫人告辞了。
一路走回去,阳光已暖,照得人身子格外的舒畅。
小月走在前里,推开门迎她入内,才踏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屋子里的暖气便送了过来,茶桌前,白锦臣正在吃着茶,听到脚步声便向着她的方向望过来,今日的他倒还精神,估计昨夜里一定是很‘老实’了。
☆、第366章 随意
一边想着,一边随意的从走过的书架上抽出一两本书来应付跟在身后的小月,而白锦臣只是坐在书桌前望着他的方向,如沁不经意的回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无论她走到哪里,书桌上的白锦臣都能望到她,这是多么奇妙的设计呀。
因为书桌的位置不是在正南的方向,而是在西南角的位置,而书房却是坐北朝南的。如果从正南的方向望过来,便是四架书架并排的依次排开,而两侧便是一东一西两个书架。
心思一动,关于那个书桌她又有了不同的猜测,却不知准或不准,这些只能等待轻展轩来盗密旨的时候证明一切也证明她的猜测了。
所有的可能她都已大抵的猜出来了,可是对于那可能存在的开关,她却不知道在哪里,仔细的看过每一个书架,除了书就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吗?
她再次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也再一次的把眸光送向了一个个书架,她在寻找可能的突破口,如果白寅最隐秘的密室就在这书房里,那么书架上就一定有机关。
此时,她把视线从书架转移到了书上,或许是白寅在书上做文章也说不定。
再一次的扫视了一遍所有的书架时,她发现了一个巧合点,那就是每个书架的最上面一层差不多正中间的那一本书比起它旁边的书都高了那么一点点。
发现了,她却没有去动那一本书,此时的她,倘若妄动,只怕发现了白寅的秘密就是她危险到来的时候。
手指送到小腹上,为了她的宝贝,她也一定让自己涉险。
又随意的选了几本书,如沁便没有任何异样的随着白锦臣回到了住所。
所有的发现她都会待轻展轩来时告诉他,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查到一切,如果她猜的没错那密室想要打开必须合六人之力,只是行动中最应该小心防范的却是那个书桌。
夜色沉郁,仿佛在轻轻述说着一个个曾经的逝去的故事。
如沁如往常一样守在窗前,她在期盼着轻展轩的到来,虽然很危险,可是她知道他是可以的,为了她,他也会来的,她一直这样坚信,即使他每一次离去时从未说过他还会再来她也依旧相信。
从一更天到二更天,再到三更天,可是院子里却还是没有动静,冷冷清清中她突然发现院子外一个个的灯笼和火把闪过,而且都是向着一个方向。
眉头一皱,这才猛然想起,那些灯笼的去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白寅的书房。
天,难道轻展轩或者刘厨子没有知会自己就先去书房里盗密旨了吗?
那么严密的机关,如果不是早已打探好了的根本就不可能打开书房中的密室,还有那密室的机关也不是凭着一两个人的功夫就可以解开的。
那簇簇涌向白寅书房的灯笼越来越密集,也让如沁的心更加的焦虑。
真想冲过去看看,可是这个时候她去了更会惹人嫌疑,如沁不住的在窗前踱着步子,这时的她倒是希望小月出现了,至少小月在,她可以吩咐小月去打探一下相府里出了什么事,可是眼下如若她太为关注,只怕会惊动白锦臣。
渐渐的,如沁发现整个相府里灯笼和火把已不是只涌向书房了,而是在府中不住的晃动着,火光也带动的让她看到了府里的家丁们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人,难道是轻展轩受了伤正在被人追踪吗?
想到这个可能,如沁的额际已是一片汗湿。
蓦然,院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人影,速度快得只有眨眼的功夫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如沁定定的望着她的房门,如果是轻展轩,此刻就是他进来的时候了。
门,果然开了,却不似往常的快速,心里一怔,这人似乎不是轻展轩,轻展轩每一回来都是迅速的就打开房门,然后站在门前先散去一身的冰冷,可是这人却是在慢慢的开着门,他在怕着什么吗?怕屋子里的她?
不,他不是轻展轩。
如沁悄悄的后退,再蹲下身子,努力的把自己隐藏在窗前的黑暗中。
这个人,他是刺客,亦或是逃者,总之,他不经意间的就走进了她的房间。
如沁屏着呼吸,看到黑影慢慢的走进了屋子再随手关上了房门。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的高大让她知道他是一个男人。
长长的发披散在男人的背上,散乱中却又和谐无比与他的一切融和在一起。
如沁定定的望着他,那身影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欧阳永君,是的,就是欧阳永君,她记起了轻展轩的话,轻展轩说过那个救他的赠药之人便是一条长发披垂肩头,而他的身形与欧阳永君是绝对的相似。
阮宏谦,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阮宏谦。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居然没有走向床前来打探这屋子里的主人是谁,而是直接向窗前而来,心突突狂跳,难道他发现了她的存在吗?
一定是的,如若真是阮宏谦,他的功夫不可能让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她。
可是无声的,他就在距离她三步远的窗前停下了脚步,他悄悄站在她原来站过的位置上望着窗外,如沁忍不住了,一定就是他,“阮伯伯,是你吗?”她轻轻的声音仿佛从天外送过来一样让那男人的身子猛然一振。
没有回首,只有男人肩头的悸动,“你……是谁?”喑哑的声音飘送过来时,如果如沁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他问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是宁风的女儿宁如沁。”如沁坦诚相告,如果他真的是阮宏谦,那么自己与他便是友非敌,或许她可以从他的口中探询到欧阳永君的下落,那一夜夜探无相大营,欧阳永君的失踪太过离奇古怪了。
“宁如沁……如沁……”他低低念着,转而道,“你是如沁?”
如沁低声回应,“是的,我是宁如沁。”再番重复,不过是要让他注意到她的名字,如若真的是他带走了欧阳永君,那么他必会从欧阳永君的口中知晓她的名字。
男人的身子又是一悸,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你,你不是死了吗?”他的身子轻轻向后一掠,立刻就避开了她有七八步远,仿佛她真的是鬼魂一样。
如沁轻轻一笑,他果然是知道她的一切的,“不,我没死,那棺中的人也不是我,我喝下的那杯酒不过是一杯让我昏睡过去的酒罢了。”
“君儿,君儿他喜欢你,是不是?”听到她没有死,他的语气突然间又兴奋了起来。
如沁不知要做何回应了,她一直知道欧阳永君喜欢自己,可是自己早已嫁为人妇,又如何能与他再有交集,“阮伯伯,如沁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所以……”
“哈哈,你果然是君儿喜欢的如沁,我不管,我要带走你。”他说着,脚步一移,轻飘飘的就落在了她的身前,“原来寻了那么久,竟不想你却在这相府里。”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大手一伸,立刻就抓住了她的肩头,如沁就如一只小鸡一样的被他软软的扛在肩上。
“不,你放我下来,你告诉我欧阳永君在哪里?告诉我他是否都好,这便足矣了,我不能随你离开,我还要留在相府找一样东西,这是与你有关的。”她急急的飞快的说出,生怕他听不到她的话。
阮宏谦却根本就不理会她,直接就走到门前,“丫头,如果你不想与我一道被乱箭射中的话,你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