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妃在下》第258/276页


马车在飞速的奔跑着,那方向也正是白府的方向,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一回她认定是白寅的所为,白寅必是早就知道凤巧的存在,之所以留了她这么多年而未杀,那目的已昭然若揭,不外乎就是一直忌惮阮宏谦的存在,所以当阮宏谦出现在白府带走自己的时候他立刻就警惕了,如果她猜的没错,此时,凤巧与毓妍就在白府中。


第371章从容

白府前,两尊石狮子眸子圆睁睁的望着周遭,仿佛在向她打着招呼一样,却也只有一眼,那随风飘起的车帘子就垂落了下来,也阻住了如沁的视线,马车安然停在了大门口。
一个大汉从车前跳将下来,“夫人,对不住了,因着四公子惦记你,你又不认识小的,所以才……夫人,你也看到了,奴才绝对是白府的人,奴才这就给您解了穴道,所以夫人见了公子爷也给奴才们美言几句。”涎着脸陪着笑,原来这大汉是为了向白锦臣邀功来着。
如沁闪闪眼睛,示意她还不能说话。
大汉急忙又道,“夫人可千万不能怪罪奴才哟,都说夫人是慈悲心肠,又有心给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做那些治冻疮的药,这就可见夫人的善心了。”始终捡着好听的说,虽然是在白锦臣那儿立了功,可是这般强行的把如沁带到白府,他们也怕如沁在白锦臣面前告他们的状。
如沁又是闪闪眼睛,仿佛是说再不给她解穴,她一准就告到白锦臣那里。
大汉忙不迭的手指一送一点,如沁只觉身子麻麻的,马车里一动不动的坐了这么久让她颇为不爽,伸伸胳膊,弯弯身子,可是穴道解了,她全身上下却传来了麻麻的感觉,这就是久而未动的后果。突然又想起芸清的穴道还没有解,指了指芸清,“那她呢?她是好人呢,虽然我不认识她,可是她待我极为亲切随和。”见这大汉似乎并无恶意,还竟然怕她向白锦臣告状,那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这……”大汉犹豫了,“夫人,还是等公子示下吧,说吧,一闪身就退了出去。
马车再次启动,如沁望着芸清,再努力的回想着刚刚为自己解穴的那个人的手法,她伸出手指试了试,可是一点之下,芸清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望着如沁的眸子里也多了焦虑,谁也不喜欢被人点穴的感觉,那很被动,更是无助。
如沁的手指移了又移,又指着一处穴道问道,“可能是弄错了,应该是这里吧?”
芸清也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努力的闪闪眼睛,如沁一笑,悄声道,“我再来试一试。”
如沁只有过一次解穴的经验,就是前几天情急之下解了自己为轻展轩点的穴道,此一刻再回想起来,其实那一次纯属意外,只是她不经意间的动作,却不想轻展轩的穴道就解了。
努力的回想着那唯一的一次,如沁的手指快而准的向芸清点头确认了的穴道戮了下去。
就在她的手指落下时,芸清的眸子已绽开了笑意,好了,成功了。
心在欢呼,却努力的压抑着这份开心,说什么也不能让外面的两个大汉知道。
如沁低低的,用只有芸清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会儿下车的时候,你继续唯持着被点穴的姿势,我想要看看白锦臣要做什么,更重要的是要查一查凤巧和小毓妍的下落,如果我与你分开了,我会设法找到你,而你也要设法找到凤巧姐姐与毓妍。”
芸清拼命点头,凤巧可是欧阳永君的亲姐姐,而小毓妍更是自己的亲人一样了,毓妍还那么小,真是可怜的孩子。
说话间,马车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如沁知道要到了,便掀开了车窗的纱帘,悠悠望向窗外时,白府里一切如昨,就仿佛她未曾离开过一样,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对付白锦臣,“芸清,如果白家问起你来,你就说是与我在半路上相遇的,你看着我熟悉,就缠着我逛街了,不过也是才遇见就被逮住了,千万别说我还记得你是芸清。”还不想承认她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趁着这次再回白府,那封密旨她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上。
“嗯。”低声回应,就再不敢多说半个字了,因为,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帘子一打,如沁起身猫着腰望向马车外,一整排的家丁侍女在齐整整的欢迎着她的归来,“给夫人请安,夫人受惊了。”管家携着众人恭敬道。
如沁扶着走过来的小丫头的手,“总算有惊无险,这两位兄弟看见我也不说明白他们是白府的人,否则我怎么会受到惊吓的想要逃开呢,最近白府里太不太平了,所以大家万事要小心些。”在侍女的相扶下,她轻巧落地,如果没看见她的肚子,谁也不相信她有了身孕,“还有,这女人,我不认识,走在路上遇见了,她硬说她认识我,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认识过这个女人的。”她淡淡说道,一言一行就仿佛真的一样。
抓她前来的两个大汉不相信的看着她,“你不认识她?”
“是呀,她在药铺里抓药,刚好有一味药怎么也看不清大夫写的字,正要请人相看,恰巧看到了街道上的我,于是,就缠着我请我帮忙看了,还说她认识我。我知道我失忆过,也便有所疑虑,所以就与她多聊了几句,又一起出来进了书屋,不想就遇到了你们。
“夫人,昨天晚上你?”管家不解的问,昨天晚上相府里潜入了贼人夜探相爷的书房,而她又是在那贼人消失的同时也不见了,所以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是那个人掳走了如沁。
听着管家如引之说,如沁立刻就泛起了一脸的怒容,“还不是你们,不好好当差,害我被人掳去,若不是我机灵,半路上说要去……要去……,反正他经不住我软磨,最后终于答应了。于是,我趁机就逃脱了他的掌控。”她说得理所当然,却只有她与阮宏谦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管家与他身后的众家丁,都有些不相信了,阮宏谦的武功已经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昨夜里根本没有人拦住他,相爷说了对付他要智取,还是要如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下了毒才能让他束手就擒。夫人说从阮宏谦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这有点让他觉得不可能,也不可思议,可是看如沁如此笃定的模样,他却一时也无法做出反驳,一切都只待公子爷回来了再说吧。
就在管家、两个大汉,还有如沁都在互相猜测疑惑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了马车辘辘的声音,管家回首欣喜的笑道,“四公子回来了,他回来就好。”
如沁默然转首,她看到了白锦臣的马车,仿佛劫后重生般的带着欣喜的笑容小跑着就向白锦臣迎了过去,“锦臣,终于又见到你了。”眼角里还神奇的蛮配合的泛着泪花,那情形让白锦臣感动莫名,看来他果然没有看错她,他心中的如沁回来了。
“如沁,你总算回来了,可吓坏我了,告诉我,阮宏谦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急切的追问中,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她,生怕她少了一根汗毛似的。
如沁吃吃的笑开,“锦臣,我挺好的,虽然说他很坏,但是我这般重的身子,他倒也不曾为难了我。也幸亏如此,才让我抓住了机会跑开了,却不竟然在街口上遇到了你的人。锦臣,你望一望车里的女子,我有一种与她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无论我怎么回想,我也猜不出她的身份来。”
白锦臣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些,听着如沁的话中意她的记忆根本还没有恢复。如此这般,他就还有机会,只要如沁没有记住那些过往,他就不怕。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准就握住了她的手,虽然只是失踪了一夜而已,但是却让他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也让他更加彻底的明白,如沁在他心中的份量和地位果然是不同于其它的女子的,“如沁,走,我们进屋子里再说。”
“那她呢?”如沁指了指马车里面的芸清,她倒要看看白锦臣要做何打算。
白锦臣一侧身使了一个眼色,刚刚他的马车在进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就听说了,那个曾经被他毁了容的女子被抓住了,他心里就一喜,抓住她自然就能查到欧阳永君的下落,那么只要这一次他看住了芸清和凤巧毓妍,他就不信他阮宏谦不来,只要来了,这一回他再也不会放过他了,斩草要除根,这就是留下凤巧的目的,爹说的凤巧是诱饵,果然是留对了,“如沁,我也不认识她,不过我听说你从前与小月去过的那家书屋是乱党所开,既然她拉着你进去,那么她一定就与乱党有什么瓜葛,这些交给下人们去查问好了,你身子重,还是先去歇歇吧。”
见白锦臣并没有怀疑她,如沁不由得安下了心,芸清的穴道早已解了,到时候她吩咐刘厨子叫上王爷和阮宏谦,再来一个里应外合,只要密旨到手了,知道缘由就有办法让阮家得以沉冤昭雪,那么当年知道欧阳永君下落的人也必然会浮出水面,如沁觉得那个人便是将小宇与无邪交换的最重要的知情人。
只是,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太长了,居然是从无相到西楚。


第372章他来

随在白锦臣的身后向她从前居住过的屋子走去,脑子里还在迅速的组织着语言,一会白锦臣绝对会详细问及她被劫之后所有的情形,一切,都还不能大意了。
悄然回首,她望着芸清的马车飞去的方向,悄悄的记住,这一夜,倘若轻展轩再不来,她绝对不原谅他。
屋子里,窗子已开,清新的空气从窗外飘进来,冬与春的交替中,就是这般的神奇,昨天还是冰冷的世界,今天却仿佛就要春暖花开一样,所有的雪色早已化去,眸目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如沁安安静静的坐在白锦臣的对面,有丫头上前沏好了香茶,水汽飘朦中衬着她仿佛不真实的存在于白锦臣的视线里,“如沁,你真的没事吗?”他突然冲上前来,忘情的抓住她的手,从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煎熬着。
这是没有理由的,虽然他早知道如沁对于他是特别的,但是这煎熬带给他的是恐慌是惊惧,更怕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也因此,一大早起,他便将小月摒退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突然发现他从前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有的便只有需索无度,却没有任何心灵上的感应与契合。
“锦臣,茶要凉了。”她微微的轻挣,顺势抽出手后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极自然的让他感觉不到尴尬,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小心为是。
白锦臣讪讪收手,只得如她一般也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如沁,那个疯子没有难为你吧?”
如沁摇摇头,“没有,他不小心躲进了我的房间里,怕我惊叫引来家丁抓他,便带走了我,他的轻功很好,飞快的在京城中穿梭在房顶之上,最后停在了一间小小的四合院前,我推说要小解,他这才放开了我。然后我听到四合院的屋子里有人低叫,然后便看到他闪身进了屋子,乘此机会,我便逃了出来。”她简单说完,也不管白锦臣信不信了,就算白锦臣要查出一切,最快也要到明天,而她只要安全的挺到晚上,估计轻展轩与阮宏谦也就到了,至于欧阳永君,他的身子还很虚弱,所以她认定他来不了。
有些不信,可是白锦臣望着如沁清澈的眸子仿佛没有掺杂任何虚假的成份,他相信了她,“如沁,再也不要轻易离开了,你吓坏了我。”一口茶也没有喝下去,白锦臣急于要表白他的内心真意。
她的欺骗与谎言让她心里微微的泛起了一丝丝愧疚,却也只有一刹那,那愧疚便淡去了,芸清脸上的伤疤,欧阳永君的昏迷,这一些都是拜白家所赐,还有白锦臣从前的欺瞒,这一些她都不能原谅他,也都要向他讨回。
淡淡的笑,“锦臣,我有些累了。”逐客,想要独处,更想要养精蓄锐,夜里,还有更好看更壮观的场面在等着她。
白锦臣极不自然的站起来,虽然知道她的身子重,可是心底里还是渴望与她继续相处,却又不想惹她不开心,他第一次的在女人面前战战兢兢了,“如沁,我也有些要事要去处理,你好好的睡上一觉,晚上我们一起用晚膳。”离去可以,如沁必须要以晚膳回报,他如是的想着。
“呵呵,好的。”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她温柔回应,留给他更多的想象空间,安抚他想要这一个下午的宁静。
白锦臣不情愿的退出了房间,也随手关上了她的房门,也还回了她一个独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期待着夜的到来,在这之前,她不想有任何的动作来打草惊蛇。
无须猜测,无论是阮家还是轻展轩都不会放任她与芸清还在白府里的事实,当然,还有凤巧与毓妍,那样鲜活的生命,谁也没有理由放弃。
躺在床上,疲惫袭来,她才知道刚刚经历过的一天一夜是多么的疯狂和刺激,所有的所有都在悄悄的走入她的世界,距离找到无邪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也让她越来越期待。
阖上眼睛,想要睡去,想要在夜里送给轻展轩一个安然无恙神清气爽的宁如沁。
时间在沉睡中悄悄而过,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醒来的时候,如沁知道,这一天,会是白府外的所有的亲人最难耐的时光,因为,他们都在担忧,却是无从下手。
已至黄昏时,不知道阮宏谦是否已找到了轻展轩,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联手对付白家,但是她相信他们都会来。
不敢去询问刘厨子,她不想在这样的一刻惹人注目。
晚膳就在她的房间里与白锦臣一起用过,这会是她与他的最后一道晚餐,偶尔想起在凤城出嫁前的日子,如果没有遇到轻展轩,那么眼前的这个男子无论好与坏都会是她的夫君,都会是她此生的依靠,可是那一个山间,那一片树林,那一个男子他改变了她的一生。
嗅着茶香,饭后她却再也没有理由推脱着白锦臣的离开了,于是,过了二更天,她便开始少言,只是笑对着白锦锦臣,然后仿佛不经意的让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过,她不信他就看不到眼里去。
果然,白锦臣起身告辞了,如沁心里暗笑,其实她一点也不困,睡了一个下午,她可是精神着呢,但是她是有身孕的人,所以嗜睡也没什么不可以。
屋子里又安静了,如沁吹熄了灯,虽然在马车进入白府的那一刻她没有看到轻展轩的暗影也没有看到刘厨子,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一切都在轻展轩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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