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导演校对版作者衣冠似雪》第97/241页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井喷之势
比起《英雄本色》的一片横扫，《倩女幽魂》的票房确实拍马难及。不过饶是如此，在春节档的票房排名中一直紧随着《警察故事》。
德宝旗下院线已经全部挤出时间，来上映《倩女幽魂》。甚至很多电影，都被调整时间。让出黄金档期，为的就是让观众能够看到《倩女幽魂》。
“早知道就先看《倩女幽魂》了，听说拍的非常赞啊！”
“那是，我女朋友他们家一都看了。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不是鬼片吗？”
“鬼片是鬼片，但人鬼恋情啊！特别的唯美，很浪漫！”
“你怎么知道？”
“我都看过几次了，这次带朋友们再来看一次！王祖贤实在是太美了，怎么就跟导演勾搭上了。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仆街啊你！我们言少这么靓仔，又年少多金。王祖贤能配上他，已经是福气了……”说话的这人，显然是吕言的忠实粉丝了。
如今德宝旗下院线的每家电影院，都是这样的盛况。售票窗口都排满了长龙，大家纷纷议论着《倩女幽魂》的剧情。加上不少人已经是反复来看，所以一说起来就是头头是道。不少没观看的观众们，顿时就被吸引了。
除此之外，影评人以及各家媒体报刊也纷纷再度为吕言的力作推波助澜。不得不说，虽然《警察故事》也非常不错。但是《倩女幽魂》胜在新颖以及情感处理的完美结点，所以在他们看来《倩女幽魂》的票房迟早是将莅临春节档上映电影的票房第一。
《天马行空，想象力赋予细节》
细究的话，吕言的这部电影谈不上是如何严肃的古装片。其中逾越的台词数来比比皆是，叶锦添给两位男主角安排的打底裤有着极潮的布纹。也不能完全算武侠片，片中貌似没有江湖！其中那个武艺高强的燕赤霞并不是为了行侠仗义而呆在兰若寺抓妖，而是为了离人远一点。它该也不能算恐怖片，至少那些超出常理的镜头并不是真的为了惊吓观众而存在，好像就是点点恶趣味。
片中每个人都是希望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去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夏侯要争武功排名、燕赤霞要躲是非、宁采臣要收账、姥姥要收阳气、江湖人要抓通缉犯以求赏金、就连王晶扮演的那位眼睛都张不开的县官，都是很真挚地时刻惦记着贿赂的事。还可以顺带提句在宁采臣房间里仅仅只有跟着血味跑的干尸！
要说这部电影在讲爱，有点纯以结果论（两人大部分时间更多在逃命）。其实它更多篇幅里都在展现欲，但最终打破这所有的纠结的。只是两人之间还来不及分辨与细念的痴缠。细心数数看的话会发现，宁采臣和小倩之间真正的对话，其实不超过30句。
那么这到底是一部什么电影呢？关键就在这里，《倩女幽魂》有足够丰富而又浑然天成的元素，而且是在编导的安排下无比自信地一一出场！打斗，情色，悬疑，喜剧，重口味，也依然有动人的情绪，有爽利的恩义，嬉笑怒骂全不顾，要留喧嚣在人间。《倩女幽魂》里的奇观画面，除了挥宝剑加了点《如来神掌》发明出来的后期光，其余全部是实景制作，巨大的舌头、灵活的树枝，饥饿的干尸，满天飞人头……在吕言他们的巧妙构思下，一切都是显的如此细腻！
不得不说，《英雄本色》之后。这位奇迹性的导演，再度为我们送上了一部佳作！
电影结尾三人精疲力尽从阴间杀回，却赶上天光渐亮，早晨的阳光从破败的纸窗缝隙漏进小屋。宁采臣用额头定住木板，用身体挡住阳光，一边垂泪，一边却催促小倩快回骨灰坛中。小倩抬头看他，他却似是连头也不忍转过。永远的离别，居然就真来得这么快，即便再多唱几次《黎明不要来》也无用。跟人妖殊途还不太同的是，孤魂野鬼最好归宿当然是安然投胎转世，没人拿道德枷锁来阻拦你，反显出这种欢乐相依的凄凉。不知有没有人统计过，宁采臣在电影中一共摔倒了多少次。张国荣就是在这样跌跌撞撞的狼狈里，留给我们一个光彩夺目的小书生。在危机四伏的夜途中，她细心帮他把野狼剿杀全挂上树，因为他想到她有难，同样会一把推开权贵夺马狂奔回兰若寺。这些默契，应该从他鼓起勇气去赶那条自己怕的要命的蛇开始，就注定了。就仿佛宁聂之情，注定也是悲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给彼此留下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那短短危情三日。并不妨碍，燕赤霞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逃到鬼的世界里，也无法不面对——人的复杂。而香港电影的下一个黎明，会从什么方向先亮起来呢？小倩的重生之路，会在什么方向呢？
不得不说，这样的影评一现报刊顿时就被抢购一空。多少观众，就如同文中所述说的那般沉沦进了由张国荣和王祖贤创造的梦幻爱情中去了。
而《倩女幽魂》带动起来的效应，远远非是如此。在这个时装诙谐剧跟‘大卡士’制作、硬桥硬马动作片横行，《倩女幽魂》的出现无疑是为香港电影注入了一阵清凉。
《倩女幽魂的组合形式》
既然是吕言与程小东的合作，我们顺理成章地在这部电影里看到了精彩绝伦的动作场面，也看到了妖魔当道的末世风情。宁采臣千辛万苦找到的郭北县，本是人间，却比鬼域更加危机四伏，满城都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捕快，将可怜的小宁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起来按在门板上，捏歪了脸对照通缉令辨认；到客栈去找老板讨债，却连人带行李被丢出门外……到这里我们才知道这个小书生原来是个讨债的，真是诡异，哪个缺心眼儿的老板会找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去讨债呢？
这是一个混乱的城镇，城里的人们趋炎附势，欺凌弱小，见钱眼开，翻脸无情……
有趣的是吕言将这一切并不是以一个悲悯的或是谴责的角度来表现，而是保持了宁采臣所到之处轻喜剧的风格。遇到的冥具店老板、客栈老板、小伙计……一个个市井小民全都活灵活现，言行举止充满妙趣。例如当围观的群众们听到宁采臣要去兰若寺，顿时全体静音，像看鬼一样地围观他；宁一转头，周围立即交头接耳；宁转回头来，又立即静音盯住他，如此反复再三……虽然夸张，但是效果爆笑。而演出如此的滑稽桥段，全场数十人竟然始终保持严肃没一人笑场。不知道吕导演是如何教导这些群众演员，演的也真算来得！
据悉吕言在考虑《倩女幽魂》造型和对白时，希望尽量时代感重一点。美指在服装造型上，确花了不少心思。说到这部片的服装设计，张国荣觉得有点似一个日本名牌Issey Miyaki的服装。为了造型保密吕言曾一度勒令演员不可将造型外泄以免遭人抄袭，亦拒绝传媒采访。对白方面他也不想太“文绉绉”、大古装片的感觉。张国荣估计可能是市场问题，因很久没有古装片上映怕观众不接受。此片加插了不少笑料，所以张国荣拍起来感觉有点像波兰斯基的《天师捉妖》。
而整部电影，还有一点不能忽视的就是音乐。黄霑之才，叫人无话可说。让人诧异的是吕言的音乐才华，抛开《英雄本色》中的主题曲《当年情》。这首《倩女幽魂》，无疑也是上上之作！
《倩女幽魂》是混迹红尘的人生感悟，《道道道》是超然物外的洒脱不羁，而《黎明不要来》又是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风格各各不同。
吕言携手黄沾、戴乐民，为电影添加了无限的色彩亮光！
……
吕言新奇的创意加上独具匠心的拍摄技法，《倩女幽魂》显然再度燃爆了香港。现在谁都无法否认吕言的多才，从《英雄本色》到《倩女幽魂》，完成的不仅仅是两部电影，而是两个极端的拍摄。加上作词作曲的主题歌，安有人再质疑这个后生仔的正式崛起？
本该是属于嘉禾、新艺城的电影王国，却忽然横插了一个东城映像！这样的局面，怕是当初纷纷不看好吕言的人预想不到的。
而东城映像内，程小东等人却全部激动万分。
他们的激动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倩女幽魂》果然后期票房呈现井喷之势，更多的则是听了刘伟强的预料之后而激动。
“强仔，按你这么说言仔是正有可能成为下届金像奖的最佳导演了？”几人纷纷咋舌，这样的消息确实太让人震撼了。
“应该错不了，下届金像奖差不多也该开始筹备了。现在删选春节档前期电影，等春节档一结束再加以考量……其实我觉得，一部《英雄本色》足够让言仔当选最佳导演了！”刘伟强言之凿凿，在他们看来吕言无疑是最优秀的导演之一了。
何况，现在这部《倩女幽魂》又是好评如潮。两部电影就将声望推向顶峰，舍吕言之外还能有谁？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吾命即荣耀
东城映像，无疑已经成为了香港的一个象征性独立制作公司。而吕言，也当之无愧成为今年风头最劲的导演。
这个如此风头最劲的导演，在东城映像内的风头就更盛了。
“言仔，看样子你真有机会拿下最佳导演！到时候，我们东城映像也总算有招牌了！”会议室内，程小东几人纷纷说道。
倒是吕言，已经慢慢冷却下来笑笑道：“谁知道呢！万一没入围，那就丢人了。不过《英雄本色》到时候拿下一些大奖，绝对无可厚非。就凭发哥他们现在的名气和在电影中表现出来的演技，不入围就见鬼了。”
“你拿奖，也无可厚非吧！”杜可风自从加盟东城映像之后，这段时间确实如沐春风道：“单凭《英雄本色》，我看就够资格了。现在《倩女幽魂》的票房又这么好，真是难以想象呐！”
“就是！言仔，有时候你的眼光跟固执让我难以想象。《英雄本色》捧红了票房毒药和过气红星，现在又把一个新人跟哥哥捧起来！啧啧……特别是Joey，已经有好些个导演来电希望能够邀请她出演女主角！”《倩女幽魂》无疑让一直默默无闻的王祖贤在此刻风头无二，刘伟强不得不佩服当初吕言硬是要签下对方的固执。甚至不惜花了双倍的价钱，将对方的合同从邵氏带到了东城映像。
“你们就别捧我了！之所以这两部电影都能获得这么大的成功，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如果没有你们，我一个人有什么用！”吕言摇摇头，随即想了想道：“现在公司需要拓展，怎么样！你们手上的人脉，可以动动了吧！以前我们东城映像没名气没实力，现在虽然比不得那些老牌公司，但应该会有人愿意加入吧？”
野心，就是随着事业的一步步成功而扩大。对于吕言来说，现在这个东城映像的框架实在还是太小了。虽然五人班底已经非常扎实，不过要想做大电影可是远远不够。
什么发行部，艺人部……这些都是东城映像非常欠缺的。
这些部门可以缓缓，但在人才的招募上却是必须加快脚步。而程小东等人的交际圈中，无疑有着大批优秀的人选。至于他们来不来，就看东城映像有没有这个吸引里了！
“言少，跟我参加这次《倩女幽魂》拍摄的几个同学都非常渴望能够留在东城映像！我们都快毕业了，不知道……”叶锦添对于吕言，自然是非常感激的。不过他显然自认没资格亲昵的将吕言为言仔，平常拍摄的时候都跟着张国荣他们喊导演。而到了公司，则一直喊言少。
虽然说叶锦添的那几个同学并非名气出众，但胜在年轻。而且思路都非常不错，既然对方愿意留下吕言当然是欢迎之至道：“没问题啊！我们公司现在就缺很多幕后的人才，你那几个同学都挺不错的。”
东城映像给大众的感观，就是年轻化。代表着朝气和创新！
“言仔，你去把王胖子给‘忽悠’过来啊！虽然《鬼马飞人》的票房一般，但相对其他一些电影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他确实搞这类电影有独特的一套，怎么样？”程小东忽然想起王晶来，顿时就极力向吕言推荐起来。
他却忘记了，当初在邵氏影城，吕言就已经‘诱惑’过这个今后的商业片之王了！
说起来，当初的王晶确实已经心动了。想了想，吕言眼前一亮道：“小东哥，你跟晶哥这么熟络。现在也分红不少，怎么着也该请人家喝个下午茶，吃顿饭什么的吧！否则，别怪人家说你不够朋友啊！”
“咳……”程小东顿时幽怨无比的盯着吕言，最终只能吐出一句“又准备把我当枪使！行不行，最终还是得靠你‘忽悠’。我就偶尔跟他聊聊天，吹吹耳边风！”
“没问题！说起来，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举办庆功宴了。”
吕言没由来的一句题外话，倒是让在场的众人愣了愣。随即还是刘伟强最先反应过来，笑骂道：“不就是脱衣舞么，你急什么！”
“噗……”
“这个，要不算了吧！”
……
大家顿时想起首映仪式后，吕言跟自己打起的赌约来。而现在来看，赌约的赢家自然就是吕言了。而他们做为输的一方，当初可是承诺在庆功宴上跳起脱衣舞的！
“恩！”吕言摸摸下巴，顿时道：“不急！不急！你们最近都抽空练练舞，到时候省得跳起来难看。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哥哥他们了，他们都说非常的期待！”
“去你的！”
“你个烂仔，死抓着不放呐！”
“居然已经传出去了，这下要丢人丢大了！”
众人纷纷无语的看着吕言，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招先斩后奏。
虽然东城映像是个小小的独立制作公司，大家气氛绝对是不错的。大家都能够非常的轻松，也正因为如此拍摄起来很多困难的场景并不会卡戏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