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校对版作者午后方晴》第16/791页


  做完了事,有一些秽物吧,于是打来水,用毛巾将秽物擦干净。甚至大小姐来了月事,但姑爷想了怎么办?于是上床陪寝,代替大小姐的工作。
  难道小娘子看中了这个少年?这个念头一产生。小丫环心里面有点慌张。如果那样,大小姐跟着受罪不说,连着自己也要受罪。
  长街那一头,王画同样也在思考着。
  这一次那个郑掌柜做得干净漂亮。就是自己到官府告发,都没有作用。不能因为人家一个伙计,说了一点小道消息,就判人家有罪吧。
  况且王画也不相信所谓的官府。不要说奇珍轩做得漂亮,就是做得不漂亮。凭借自己无权无势,与他们还能打赢官司?
  但这次事件让他察觉到自己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力量太单薄了。
  于是他的眼睛再次看到那个原质木箱。陆二狗四人一哆嗦,难道这个少年准备用这个木箱揍自己?不要怀疑,这个小毛孩子十分暴力,不对,暴力到了极点了。
  其实都误会了王画,既然掏出了口供,还有这四个家伙吓得就要在裤子里面尿尿了,王画没有必要再吓唬他们了。不过在准备释放他们回去之前,王画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他看到了这个木箱,想到自己写的几篇《马说》,也就是明是说马,实际上论述人才的使用关系。他又想到了他前世一句话:所谓的人才,就是将人才放对了地方。所谓的没有人才,就是将人才放错了地方。
  就是用得好,连裴矩这样的奸臣,也让李世民硬用成了一个忠臣。其实史书说武则天会用人,她比起早期的李世民,两者相差远不止十万八千里!
  王画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陆二狗四个人身上。
  自己有什么缺点?身在洛阳人单力薄,而且洛阳一个亲友都没有。
  而这四个小混混就象上天送来的一样。
  于是他嘴角露出微笑。
  王画在笑,这四个人更加害怕,张三龙名字中有一个龙字,可一点也不龙,甚至还不如一条虫,胆子在他们四人中间最小。看到少年的笑容,这回真的在裤裆里尿了起来。
  王画说道:“你们想不想,我放掉你们?”
  想啊,牛得富都全部招供了,应当放过我们吧。可这少年说话如果六月天气一样,一会儿睛一会儿阴,搞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画又问道:“这回你们还敢不敢打我的主意了?”
  全部摇头。真不敢了,下回再来,弄不好真连性命都丢了,刚才不看到他向自己几个人身上捅刀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狠角色啊。
  王画又说道:“你们看我今年多大岁数?如果以我本事,到了成年时会挣多少钱?”
  这个谁知道啊?更搞不清他说这句话是什么用意。
  “而且我今年就能放倒你们四个人,如果成年后会放倒几个人?”
  这回四人中脑子稍微活络一点,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少年意思是说他现在本事就这么大了,再长大一点,会有什么样的前程?
  王画又说道:“而且象你们这样混下去,如果再碰到象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办?”
  常在河边走,不可能不湿足。
  几个人“咿唔”起来,大概是在问:应当怎么办?
  王画说道:“不如你们跟了我吧。以后我会定时给你们一些经济,还有我还会教你们一些身手。”
  说到这里,他打了一套咏春拳。
  打完后王画说道:“你们有没有看过这样的拳法?象这样精湛的拳脚,我至少会打出十几套。”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想:原来是一个会家子,这回载得不冤。然而转念就想起来了,这个少年说收下他们,不但教他们拳脚,还给他们钱用。现在也有许多武师,可跟着他们练武需要交纳一笔不菲的学费,关健是他们还未必会将真正的武艺教给自己。
  这四个人喜从悲来,嘴里“唔唔呀呀”地,身体更加扭动起来,眼里也闪出喜悦的光芒。
  王画对他们的表情,早在意料之中。
  他又问道:“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呢?如果愿意请点头。如果不愿意,请摇头。”
  看,我多公平,不强迫你们。可陆二狗四个人怎可能不愿意?愿意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最少有钱拿,还可以学一点身手。如果不愿意,今天晚上有可能连性命也不保了。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第021章 颜色
  这是十一月,也是正月。自九年前武则天于十一月服衮冕后,将十一月改成正月,一直沿用至今。
  月初,天开始下起了细雨,相比于宋朝的寒冷,唐朝的天气要暖和许多。
  但在一片蒙蒙细雨间,没有看到冰屑,可无边的寒意还是升了起来,悄无声息地钻入行人的衣服里面。
  陆二狗穿着一身蓑衣,杠着那个奔马图漆箱,一瘸一拐地跟在王画后面,伤势到现在还没有好清。如果让一些人看到这件精美的漆箱,也可以称为现在唐朝的漆器之王,就这么让陆二狗杠在肩上,随便让风吹雨打,他们会不会骂王画与陆二狗暴殄天物?
  陆二狗看着王画走在前面,连一个头都没有回。忽然心中生起一声感概,也有一份激动。
  只是他不知道王画的人生哲学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罢了。
  其实收留他们四人,王画也是无奈之举,自己在这世界里收下第一批人却是一批无赖之徒。虽然孟尝君用了鸡鸣狗盗之徒,逃回齐国让世人赞誉。可王安石也写了一篇短文:
  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嗟乎!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孟尝君既然喜欢鸡鸣狗盗之徒,真正的贤人怎么能投奔他呢?用以讽刺孟尝君。实际上非然,齐国的衰落岂是孟尝君一人所能挽救的?
  但王画心里面总有点不舒服。这可也算是自己的处女啊,就这样给了几个小地痞了。
  不过眼下这情况,自己笼络了这四个地痞在手,也等于在洛阳安查了耳目。而且这四个地痞在洛阳生长的,对洛阳情况十分熟悉,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己就可以立即得到消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当然王画城府极深,陆二狗他们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风声呼厉,雨更密集了。
  陆二狗看着前面的王画。
  他看到王画打着一把黄油布雨伞,身着一身粗布长袍,后面还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雨点更加密集起来,可王画态度自若,就象没有感觉到雨点陆续地从油布雨伞的下方打进来,将他的长袍下角淋湿,更象是没有感到这鬼天气所带来的寒冷一样。甚至一阵烈风吹来,陆二狗忍不住一个趄趑,可他看到王画的背影纹丝不动,连他走路的步伐都没有变动一下。
  看着他因为岁数的问题,还略有些矮小的身影,走在雨幕中,陆二狗忽然生起一种感觉。他离王画的距离那么近,可又那么遥远,最后王画的身影变得更加模糊,也更加高大,甚至就象一座高山一样,在他前面不停地移动着稳健的脚步。
  陆二狗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嘟咙道:“真是活见鬼了。”
  王画回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一边问话,一边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这个笑容很好看,就象一朵鲜花,在这苦风凄雨,艳丽无比的开放,刹那之间,让人都觉得这种天气连寒意都消失了。
  看到王画一脸阳光的笑容,陆二狗心里再次嘀咕了一声,真是活见鬼了。如果别人还好一点。可自己清楚,这个少年出手是多么的狠辣与果决,甚至到现在他都在怀疑,如果那天晚上要不是自己四个人配合的话,他会不会真将自己四人杀死!
  但就是这样,王画在雨中这个笑容,偏偏连他自己看到后,都觉得很温暖。
  见鬼了!见鬼了!
  他在嘴上还是说了声:“没什么。”
  王画没有再追问。他继续向前走去。
  踏踏踏!
  鞋子踩在青石板上,脚步声清晰可闻。
  王画走得还是很安祥,甚至看到他们这两个人古怪的一行,有一些路人指指点点,他都置若罔闻。那种姿态就如同长街两旁那些安静而又古老的建筑一样,在安静中散发着一种大气,一种底蕴,一种贵族才有的雍容。
  陆二狗再次摇了摇头。现在越跟在王画后面,越发对这个少年不解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翰林斋。
  今天因为下雨,翰林斋里面的客人很少。
  看到王画到来,翰林斋的掌柜满面春风地迎了过来。
  上次那笔买卖在主家小娘子授意下,给王画一个非常高昂的价格。然而这笔买卖确实是物有所值,自己这件漆箱摆在店中后,引来许多客人的兴趣。
  就象今天李使君家的夫人,看到这漆箱后,同样爱不释手。她还趴在箱子上,细细看着那些马儿,在奔跑的有多少匹,在吃草的有多少匹,在屹立的有多少匹,当然有的骏马似跑非跑,很难确定。这还是某些圈子里面的妇人们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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