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镯之宜其室家全集》第140/335页


祈阳冷冷开口:“本王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拒绝的理由?我娇笑两声,定定看他,瞬间的灿烂过后,脸色阴了下去:“娶了我,对殿下没有好处。”

他转过头,灼灼视线定在我身上,唇中逼压出声:“本王――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他顿了顿,再镇静道,“应了,我便有了‘你’这个好处。”

我挑了挑眉,面上淡笑:“宜家还得多谢太子殿下看得起,只是……”我退开一步,转首轻叹,“有了我这个好处,殿下您就会失去另一些呢――”我及时地止了声,再笑眯眯地看他。

祈阳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姑娘可直说。”

我转首看向窗外的花木林立,回廊小径,亭台楼阁,面上笑得灿烂:“本姑娘若做了这太子府的女主人,便不会再让任何女人进来――”我回头看他,冷冷笑起:“太子殿下,你愿意吗?你……舍得吗?”

祈阳的脸色如我所预料的有些僵硬,深邃目中流露出愣然之色,我不再纠缠,慢慢直身,清清冷冷地笑着:“民女身份低微如何配得上殿下万金之躯,还请殿下三思,莫要因了小女子一人,将您的太子府搞得鸡犬不宁。”身后无声寂静,我轻转眸,再笑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小女子便不多扰了。告辞――”

“好――”

嗯?眉头一蹙,我暗暗握紧拳头,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他说什么?

手握冷风,静立窗边,只听见风动绢布的闷响。清冷的雪日,已经染上了玉白的风景。惜字如金的祈阳单手支在宽敞的桌上,用着那一向冷寂的声音再重复了一遍:“好,我答应你。”说这一句话时,嘴角微微勾起,我转眸回首,从发丝在空中划开的弧度间,竟看不到他的眼中有任何的厉气不悦。

那个表情,虽然和气,却让我恨得牙痒痒。我在心里暗数五下,将气息蕴平,再抬起含笑的眼看他:“包括……唐纤姑娘。”

他表情未变,眸色深幽,如若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悠悠将视线转回了桌上,执起笔在玉色宣纸上疾书几笔:“好。”

我僵着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面上早已没了笑意:“那我若要你不再见呢?永远不再见唐纤。”

疾书的人停下笔,抬头看我,目色自然不带一丝情绪,如若事不并已,轻描淡写道:“关于唐纤的事,本王自会给自己的妻子一个圆满的答复。”

“答复?”我猛地瞪大眼,直视着他,冷笑一声,“殿下……一个女子爱你至深,为你守情多年未嫁,你能给什么的答复?”

他眉梢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僵直之色,但只是一瞬便沉如秋水,提了气向外轻道:“谢棋――”

耳旁刮过几道风声,几片落叶飘入书房,片片尽落之时,门前已出现了一个瘦高修长身影,面容上还带了一丝少年稚气:“属下在。”

我看着自己脚边那刚刚随着风卷动的落叶,不由满目诧异,真是好高的轻功,明明只还是个半大少年,却能在接到祈阳的内力传声几瞬之内,从距此远处移身过来,这太子府中……并不是我所看到的那般清雅吗?祈阳将自己刚刚所书的东西叠好,指尖运气一弹,被唤作谢棋的少年迎掌一拽,信便稳稳当当地到了他手中。

“呈进太元宫。”祈阳淡淡抬目,扫我一眼,“告诉父皇,宜家姑娘已经答应了。”

第七十九章 强吻(中)

“等等――”我猛地上前几步,一掌拍在了玉桌上,急声叫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被我瞪着的人目中寂静如水:“姑娘刚刚那番要求,本王已经答应了。既然如此,姑娘难道不是也答应了吗?”他淡淡抬眼,眼底厉色一闪,“本王会给姑娘一些面子,但这并不代表姑娘可以在这太子府中,本王面前乱来――”

不对不对,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我所想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是我高估了唐纤在他心里的地位吗?不对,昨晚他俩明明还是如此柔情蜜意,况且听唐纤所说,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是轻易插入的,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吗?

不可能!想到这里,我不禁冷哼一声:“太子殿下多次救我,小女子感恩戴德。我原还以为,太子殿下会是一个面上虽冷,但实里还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可依现在看,却是一样冷血无情,一句话便可以将往日深情尽数抹去,在太子殿下心中,女子便是如那般不堪,任你推来拉去,想要谁便要谁的吗?”

“夏姑娘……”他眸中的淡色尽数沉了下去,阴沉泛上,唇角紧抿,“你可知就凭你这句话,本王便可以将你当场抓起论罪。”

我冷冷看他,紧抿着的唇中轻吐出两字:“请――便――”转身,抬首,挺腰,迈步,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怯懦,“太子殿下,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你爱给谁给谁去,本姑娘――不――希――罕――”

谢棋伸手欲要拦我,手形还未定住之时,我却顿觉肩上一紧,整个人已经被翻了个个儿,刹那间天旋地转,再看清之时,双手双脚已经被制依住压上了红漆墙。

面前男人的狠意怒气,更突显了背后楼墙的阴冷。他面上阴冷,目中厉色丛丛:“姑娘好是聪明,故意想让本王为难,借本王的口推了这场婚事,是吗?”

我面上表情稍滞,脸上划过一丝被拆穿的慌乱,这一个瞬间的表情,毫无意外地落入了身前男人的眼里。

“谢棋,退下。”

“是――”谢棋低首下身,转身便要出去。

“不――不行――”我顾不上自己的被紧压住的手脚,转首朝着夜棋的方向喊,“不能进宫。”信一旦入了宫,圣旨不出多久便会下来,那样,便再无挽回之地,抗旨之罪,远比拒婚要大得多。

但是,我忘了,属下,往往只唯主人一命是从。谢棋对我的喊声置若罔闻,身形一扬,一瞬便消失得没有踪影。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场我原以为胜算颇大的赌,完了。我今日便不该来这,不该来这。

“祈阳!”懊悔过后,我终于记起了自己还被一个人制在墙上,记得了要挣扎,虽然,这挣扎看起来,是那么于事无补,“你放开我。”

当前:第140/335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