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镯之宜其室家全集》第279/335页


跟在祈阳身边多年,却从未见他有呆怔的时候。

不过……偷偷瞄一眼与自己所处之地一帘之隔的内室――有那个姑娘在,什么都可以用正常来解释的吧?

“另外,打听一下闲月楼无故闭门之前,有没有什么不是客人的人去过。尤其是女子。”话声略顿,有粉色的轻纱从桌后落了下来,“查查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闲月楼里。”

“属下领命。”接了那抹明显属于女子的轻纱,谢棋听令转身,轻推门走出书房。

“……”望着房门再次关紧,坐于桌后的男人才悄声起身,轻手轻脚地站到流苏帘后,视线静静地锁住安静着侧躺于榻上,已经睡着许久的女子。

他始终未肯让谢棋去查安羿的生死,这样……便不算是瞒着她了吧?

他仰首微叹,自己,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

怪只怪,他已经不舍得更不愿意放手。

这一生,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认定的那个姑娘,再从他的身边逃开?哪怕是安羿,哪怕是天山,也不可能允许。

想着今日七夕,玉湘江里,那盏漂流而下的璀璨花灯,唇边,不自觉漾起笑意。

那是属于他的姑娘啊,他怎么可能再舍得放手?他祈阳,此生要定她了。一夜的雨停停下下,到今早还未见一分要晴的意思,今儿的天,便意外地有些凉了。

滴滴哒哒的雨落声打在檐下,心头乱着,以至于天光刚亮便再也睡不着。坐起身,习惯性地伸手想拉起床边入睡时都会放下的流苏,伸出去的手却扑了个空。

呃?揉眼转视,才发现这不是我向来住着的临沐阁。

真是累了啊,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零星只记得睡前,好像跟祈阳说了好多话。闲月楼的种种,好像都未再对他隐瞒。冷筠宁的玲珑镯也给了他,毕竟,那是属于他母亲的东西。

起身刚披起一件薄衣,便听到外头喊了一句:“太子妃,有位姓秦的先生在府外求见。”

秦?秦自余?

“让他进来。”稍作梳洗再往外走,步到正厅,便见厅中静站着的修长人影。

虽然奇怪为何他会如此早来,脚步却还是走过去先行问候:“秦先生。”

“姑娘,”他转身看我,眼底晕着淡淡的黑影,像是一夜未有睡好,“姑娘,在下已经听说昨夜的事情。”

我淡淡应着:“必是震惊全城了吧?”

秦自余微叹一声:“二十八条人命……”转头过来,又看到我垂下的眉角,“姑娘,生死有命。”

我沉默着不答话。生死有命,说得是很轻松,但是伤心,却同样少不了。

那些人在几个月前,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我曾经还去求林妈妈照顾好闲月楼,却从未想到,自那一别,就那无见面的机会。

那些可怜的姑娘啊,身陷红尘本就身不由已,留在楼里,不过是想求一个生路,结果,却偏偏走上的是一条不归之路。

“姑娘,秦某今日来,其实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觉得应该告诉姑娘。”

呃?我疑惑抬头:“是什么?”

秦自余定定看来:“是关于蓦然姑娘的。”

“蓦然?”为什么提到她?是她的身体又有事了吗?

“在下替蓦然姑娘诊治之时,曾经觉得她脉象有异,有些……异于常人。明明是不足二十的年轻女子,体内的脉象却比这个年纪的一般女子慢了许多,倒像是三十多岁的女子脉搏――”

“秦先生,”我颤声开口,“莫不是她身体的毒还未解?”

秦自余摇头,定目望我:“当时,秦某未作多想,只当是毒清未消尽,并无大碍。但是昨夜听说闲月楼之事,在下就觉得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再想到蓦然姑娘的脉象……便有了一些怀疑。”

谅是话中意思再敛,我也略略猜出了他话里的暗指:“秦先生,这……”

他拱手微微弯腰,再抬头来表情已是一脸严肃:“在下猜想,蓦然姑娘,或许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严肃的表情看得我有些心慌:“秦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何突然会作这样的联想?”

“姑娘先不要慌,听我慢说,”秦自余向前一步,“不多日前,蓦然姑娘曾经离开过安府许久。”顿了顿,再看我一眼,“安府内除她之外并无女子,那一日外出,在下与安广均是以为她是出府购置一些女子必用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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