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路》第84/104页
张晓军没有再说什么了,胜利来的那么容易,比赛结束后他们回到酒店打点行装准备回国了。这个时候孟莹说自己的肚子有些疼,张晓军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该不是要生了吧?!”
“小声点,咱们赶快回国,我可不要在这个地方生孩子,现在不是很疼,可能是吃水果吃多了。”孟莹满不在乎的说。
等到了飞机上,飞机还没有起飞孟莹的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这个时候机长过来向张晓军问道,是不是要延迟起飞,等把孟莹送到医院以后再走。孟莹听到后大声的呵斥那个机长,
“我就是不想把孩子生在卡塔尔才忍到现在,你想让我生一个卡塔尔国籍的孩子啊!拜托你立即起飞!”原来孟莹是故意隐瞒了实情。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忍不是要孩子的命吗?”张晓军火了。
“你不知道,苏羚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要紧的,我大概还能坚持几个小时,你让飞机快点开吧!”孟莹几乎是在哀求丈夫了。
飞机正点从多哈起飞,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当地时间12点多了,从多哈飞回北京的时间8个多小时,由于这是孟莹有“预谋”的活动,苏羚的确是准备的很齐全,甚至连手术中可能需要的血浆都准备好了。当飞机经过印度上空的时候,孟莹的羊水破了,阵痛开始一阵强烈过一阵,苏羚立即在头等舱里布置了简单的手术室,腊梅跟着打下手,苏羚让飞机的乘务长去准备开水和各种器皿,并在头等舱里用帘子隔开了一个空间。
当徐伟民严石万嘉奇等知道孟莹要生孩子的时候,都高兴的叫了起来,她们开始争执到底要给这个新出生的婴儿取个什么名字。在后面普通舱里的那些搭机客人看着空中小姐匆忙的来回跑还以为是飞机出了什么事情,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们,可是从她们潮红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心慌和危险,反而是一种开心欣喜的压抑。
半个小时过去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在头等舱里回荡起来,飞机的广播里传来了机长浑厚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欣喜的告诉大家,在我们的飞机上诞生了一个小生命,让我们祝贺张晓军孟莹夫妇喜得贵子!”前面的话说的十分正规,完全符合空中语言管理规范,可是后面那句就绝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娘胎里吃了什么?嘿嘿有12斤多,这还是在空中地球引力小了可能少称了,比我们家那小子出来的时候大了一倍!现在我宣布,为了庆祝这个在我的飞行中第一个降临到空中的小伙子的诞生,我请大家喝酒!”
听到机长这么诙谐的话整个机舱里都哄笑起来,队员们更是乐的相互击掌庆贺,美丽的空中小姐开始给大家发啤酒,头等舱里更是闹的一塌糊涂,万嘉奇“坚决要求”开香槟,可是飞机上没有那玩意,只有几瓶白兰地和威士忌,后来还是徐伟民说了,“咱们别吵了,让孟莹休息一会吧,你们看人家怕吵咱们生产的时候一声都没有吭,难道你们就不体谅一下人家?这会张晓军不定多担心呢!”
张晓军这会才不担心呢,有苏羚这样的医生在这里他怕什么啊,孟莹生产的很顺利,据说在空中生产都顺利,胖大的儿子哭了两声以后就停住了,睁着大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看,
“这小子怪了,怎么刚出生就有视力啊?”苏羚惊奇的说道,她用手指在婴儿的眼前晃动,那小子的眼珠还真的跟着转动起来。
孟莹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对抱着儿子不断亲吻的张晓军说,“给我也看看啊!你瞧你有多自私。”
这个时候张晓军才想起老婆还没有看到儿子,于是弯下腰来把儿子放在了孟莹的枕头边上,小家伙的嘴里还咿呀的吐着血丝。“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孟莹看着儿子说。
“没想好,要不就叫空生吧!”张晓军乐昏了头,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
“没文化,还‘气生’哪!这么土的名字也亏你想的出来!”孟莹不开心的说。
“名字吗不就是个符号吗,你看我的名字不是土了吧唧的不也挺好,我就叫他小空生。”张晓军这个时候可没心思去给孩子取名字,就是一门心思的看着老婆儿子。
“那就叫鹏飞吧,名字虽然老气了点,可是大气,也符合现实。”孟莹别出心裁的说。
“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不在乎。”张晓军用纱布给孩子轻轻的掏嘴里的黏液,“你休息一会吧,等下了飞机让二老去操心吧,我现在可是没有工夫,我得多看我儿子几眼。”
张晓军的宝贝儿子打出生下来就成为周边人的焦点,光干爹就一大串,万嘉奇甚至到处打听哪里可以控制人类生育的性别,他发誓要让老婆于岚生个漂亮的女儿好跟张晓军做儿女亲家,孟莹笑着调侃他是个“三寸丁,将来女儿要是个‘地里牌子’的丑八怪,我们家儿子可是看不上的!”可是于岚也是认真的,万嘉奇说“我们家老婆漂亮!俗话说女儿随妈?咱们是精明的商业头脑加上强健的体育身体,这可是人世间的绝配啊!”弄的张晓军只说他们这些人是“恬不知耻”,可是没法子,人家乐意啊!就是骂着都开心!哪干爷爷自然是非徐伟民莫属了,吩咐自己的孙子要把这个还没有正式名字的小孩当亲弟弟对待。回到北京以后这个起名字,那个起名字最后都没有落实下来,一直到孩子3岁要上幼儿园了还是没有最后确定下来,户口本上也是写的“张空生”这个小名,乃至最后还是一个重要人物给这孩子起了个名字,要不这无休止的争论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是后话了
第四十二章 痛打夙敌(1)
张晓军带着红星队在多哈彻底的收拾了卡塔尔队,一举奠定了他在国家足球界的地位,墨里汉这个时候听到更多的关于张晓军的传奇故事,他也向朴善东卢侗石那样投到张晓军的门下当了学生,不过他最辛苦的还是要学习中国的语言,尽管他可以和张晓军用英语交流,但是张晓军要求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掌握汉语,否则说什么都是白搭。而现在的李晖和年立新都已经是响当当的足球教练了,根据张晓军的指示,他们到了海梗基地为全国的俱乐部球队补课,这也是严石在站稳了位置以后下的第一道命令,他要求所有的在册足球运动员都要到海梗去检测和补课,凡是滥竽充数的人一律除名,张晓军的理念给中国的足球界带来了一场急风暴雨般的改革。这次用不着解释动员,大多数俱乐部老板都看到了张晓军带领的球队是如何屠宰卡塔尔的,也看到了国家高薪聘请的外籍教练是怎么一个一个的拜倒在这个中国人的门下,他们再外行也能看明白到底什么是实力。因此,凡是不愿意去补课的球员就会第一时间的被解聘,而给那些已经成为老油子的球员的压力是空前的,也是具有毁灭性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是张晓军准备同新西兰的决战,说起新西兰中国的球迷并不陌生,这个只有400万人口的岛国曾经给了中国球迷莫大的侮辱和伤害,1982年的世界杯预选赛中就是这个弹丸小国和科威特连手通过贿赂裁判硬是把中国挤出了决赛圈,那个叫温汤。鲁弗的黄毛小子一脚把中国的足球耽误了20年,现在这个家伙是新西兰队的领队了。跟新西兰的这最后的决战还是根据国际足联的规定采取的主课场制度,首先是由中国国家队做客新西兰最大的城市北岛的奥克兰,在那里跟新西兰国家队进行第一次交手,然后一周后返回中国北京,双方进行第二轮交手。由于世界杯开幕在即,这最后一张入场券还不知花落谁家,因此国际足联给的时间不多,两队相隔一个礼拜再度交手这样的主客场比赛还是不多的。
张晓军这个时候考虑的是怎么在新西兰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对方弄点小动作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上海的熊所长已经在一个礼拜前就把新的运动衣搞出来了,球队在训练的时候小范围的试了一下,除了感觉有点凉以外其他的都还好,不过那出奇的弹性着实让队员们吓了一跳,轻轻的一拉衣服就可以被拉长到一米以上,队员还感觉不到对方在拉扯衣服,再拉下去整件衣服就会迅速的从身上滑脱下来,看着有这么好的效果,张晓军立即安排王斌派人去接洽务必要在短时间内形成生产能力,先期先给中国国家队制作200套这样的运动服。
早春的中国正是新西兰的秋季,在五月底张晓军帅队乘坐专机来到了奥克兰,专机当然是万嘉奇出的,指望抠门的中国足协是办不到的,好在这次万嘉奇特别留意了新西兰的博彩公司的挂牌盘口,这里比多哈还要狂妄,现在的盘口已经到了新西兰对中国1:20的境地,人家新西兰根本就没有把中国队放在眼里,就是当地的华侨也不过是为了祖宗去看球,但绝对不看好中国队能胜出。万嘉奇这次精明的很,他先期带着老婆从美国的洛杉矶飞到澳大利亚的悉尼,然后再从悉尼转机到了奥克兰,可是当他性质勃勃的要大笔下注的时候被对方告之这里最大接受的赌注是10万美元,而且在中彩以后还要向政府交纳35%的得利税,这下差点没使万嘉奇背过气去。好在万嘉奇的脑子转的很快,马上又用老婆的名义和孟莹的名义各买了10万美元,在他看来小偷不走空路,怎么也得把这次出的包机费给赚回来吧。
张晓军到达奥克兰时正好是当地时间下午7点了,当地晚上的气温已经比较凉爽,球队下榻在Carlton酒店。距离比赛场地不算太远,新西兰是个交通方便的国家,这一点给张晓军的印象很不错。新西兰人非常热爱体育,各种比赛的门票大多是廉价或者免费的,
第二天上午,张晓军带着球队去熟悉场地,说实话,新西兰的球场一流,草皮养护的很好,刚刚清剪过的草坪十分平坦和光滑,队员们在草地上慢慢的适应着,张晓军已经看到旁边有人偷窥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还故意的把上次在多哈上场的队员叫出来让他们活动的显眼一点,他要给对方一个假象,上次出场的队员就是他的主力队员。
晚上8点,比赛准时在奥克兰的汉密尔顿体育场开始,张晓军让队员们穿上了新研制的球衣,然后把另一组球员全部派上了场,这种安排立即让对方乱了阵脚,上次在多哈已经见到了11个完全不认识的面孔,怎么这一次又出现了11个完全不认识的面孔?巴西籍教练洛佩斯心里一凉,“这中国人在玩什么花招啊?”按照他所了解的中国队是没有多少威胁的,上次去多哈主要是观摩卡塔尔队的,可是在那场比赛中,中国队出任意料的以7:0大胜卡塔尔队,因此洛佩斯不得不将研究的重点又放到了中国队身上,领队温汤。鲁弗却不以为然的说,“中国人十分脆弱,他们的身体太单薄了,跟他们只管打长传冲吊就可以了,当年我就是那么一脚结束了他们的希望的。”可是现实真的是这样吗?
今天张晓军给队员们下达的指示就是,“不要吝惜你们的体力,更不要在乎去可怜什么人,就是他们害的我们国家的足球停顿了20年,就是这个大英帝国的后裔们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收买了新加坡的一个裁判,使我们失去了1982年进军世界杯的机会,不要忘记了历史,我要你们用胜利来教训这些盲目自大的垃圾,你们看看他们在报纸上说的是什么?‘30年的历史再现!让中国佬去玩玻璃球吧,大球场上不会有中国人的位置。’”说到这里张晓军把宾馆里免费送的报纸向队员们一摔,“你们今天要让他们真正知道失去机会的痛苦,要让他们彻底的绝望,让他们在自己的家乡父老面前丢尽颜面,记住了,我们是来复仇的!”
尽管张晓军的话语是那么平淡,尽管张晓军不是个爱复仇的人,可是这是一桩被历史淹没的怨案,是中国人埋在心底的伤痛,只有中国人通过胜利才能洗刷的耻辱。当墨里汉奇怪的看着张晓军的时候,张晓军对墨里汉说,“那个时代中国的足球并不差,差的是综合国力的虚弱,因此在国际社会上中国体育健儿屡屡遭受外国人的欺负,我们向往公平的比赛,甚至我们提出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可是你们西方人还是笑话我们是东亚病夫,还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在场内外陷害我们。就说乒乓球吧,你们打不过了就修改规则,把那规则修改的连乒乓球的祖宗都不认识了,这还不算,你们还利用各种手段策反我们优秀的运动员,难道你们真的需要他们吗?他们到了西方所谓民主社会到底取得了多少成绩?不,你们不需要,你们需要的是一个永远懦弱的中国,需要一个在体育上是侏儒的中国。现在中国的综合实力强大了,西方人在政治经济舞台上已经不能欺负我们了,可是在文化上体育上他们还是在对中国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刁难和欺负,西方文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中国的渗透和侵略,你们借着文化交流的幌子把我们优秀的教练员运动员引出去,可是西方世界给了中国什么样的人才?好的只会是到中国来捞钱,乔丹是这样,马拉多纳也是这样,那个哈里逊不是有世界上最好的中锋吗,不同样是带着中国男篮在雅典奥运会上输的不清不白?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洋教头来到中国指手画脚,我们有那么好基础的队员怎么可能让他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然,具体到你们个人不过是出来谋生罢了,可是文化的侵蚀是不容置疑的,我带现在的足球队与原来带的篮球队不同,在篮球历史上没有那么多心结,而在足球历史上这20多年让国人辛酸的事情太多了,我是带着怨恨来训练我的队员的,凡是给了我们侮辱的我们一定会加倍奉还,要用我们的实力去打得他们几十年不敢小瞧我们。记得一个体育解说员说的话,‘和平时期的国威就是要靠体育军团打出来,就是要用这种和平竞争的方式显示自己的综合国力’可惜我的祖国还在成长中,但是我们不会永远甘居人下的。”
张晓军的话给了墨里汉震撼,这是个有脊梁的中国男人的铮铮誓言,他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这样一个人的对手,否则自己是没有信心可以战胜他的。墨里汉来自欧洲的一个小国,对于祖国的信仰不甚了了。就像原南斯拉夫的米卢,连祖国都不要了还能带出什么样的球队去显示国威?只能是快乐足球了,那么在球场上的殊死搏斗能够有多少快乐?那不过是这些江湖方士周游列国混饭吃的一块遮羞布罢了。跟张晓军比起来,墨里汉实在是感到羞愧。
对新西兰的第一场客场比赛,上场的队员不折不扣的完整的执行了教练的安排,在比赛中没有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机会,整场比赛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狂轰烂炸般的射门打的新西兰那高达二米的守门员鼻青脸肿血迹斑斑,最终是以5:0大胜新西兰队,国内第一时间报道了这场比赛,由于新西兰方面的刁难,中国没有实况转播这场比赛,但是到现场采访的记者却发回了大量的现场照片,其中最叫新西兰人丢脸的就是一组连续的拉人镜头,从拉人开始,衣服一点点的被拉长,最后令人惊叹的拉长到2米多,最后衣服被拉脱在草地上,标题是“蓝箭牌香口胶最好的广告”,这组照片立即在网络上广泛的流传,许多媒体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连珠炮般的向新西兰的领队温汤。鲁弗发问,“您看到这组照片有什么感想?”温汤鲁弗以“我没有看过”回答,可是那些记者却把放大了的照片举到他的面前,然后继续问“您现在看到了吧!”温汤。鲁弗这个时候尴尬的说,“我现在还没有想法,我们要调查的。”
张晓军在酒店里看到这段新闻的时候他笑了,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对墨里汉说,“你现在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会战胜他们吗?”
“我还是不太明白,难道仅仅是民族的自尊心就可以使你的队员变得如此厉害吗?”墨里汉疑惑的说。
“不!光凭一股热血是不行的,那是匹夫之勇,要有科学的训练,东方人在身体耐抗性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在对人体潜能的研究上也比西方早了很多年,当一项运动即需要技巧又需要力量的时候,这样的运动东方人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去弥补力量的不足,我跟你这样打个比方,技巧性的运动东方人要优于西方人,比如小球、技巧、体操、跳水、射击、下棋等等,技巧性加力量性的运动东西方人种差别不大,比如举重、篮球、足球、排球等,以力量为主的运动例如短跑、拳击、游泳等,东方人要比西方人差,这是遗传基因造成的人种差异,但是当这些运动达到一定的极限需要技巧的时候,东方人就会迎头赶上,这种差异不是固定在某个领域里也不是固定在某个人身上,当我们知道自己的不足的时候,我们就要动脑筋去想技术上的解决办法来弥补身体力量上的差异,而不能跟在西方人的训练方法上去邯郸学步,这就是我们东方人的思维。”张晓军说的这些简直把墨里汉给说糊涂了,他只是个足球教练,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的问题。看着墨里汉迷茫的脸,张晓军不说了,“呸!简直是对牛弹琴!”张晓军心里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