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映华年全集Zei8.net》第45/104页


治国论?对了,那是我去年在八戒的郊外别院闲来无事时顺手写的,其中还摘录了不少名人的经典语录,没想到竟被这小子误打误撞地给弄了个举人。只是这小子触犯了考场规则,自己竟然浑然不知,还敢这样大肆张扬,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问道:“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八戒一脸迷糊地望着紧张兮兮的我,摇头回道:“没......没有......”
我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记住,这话不能再说了,不管是谁问起,就说这文章是你自个儿写的,不然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该告你个考场舞弊之罪了。”
八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又转过头问身边的人,“你们刚才有听到他说什么吗?”
人群里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我厉声道:“不管你们刚才听到什么,都给我忘了,一个字也不许漏出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到底是我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还是八戒同志平日里在兄弟们中间比较有威信,此话一出,细碎的讨论声立马停了下来,八戒同志晃了晃醉熏熏的脑袋,整个人也似乎清醒了大半。只有瘦候一人仍不甘心地问道:“那我输掉的一千两银子是不是也可以还给我?
“哎,你小子......”
“还给他!”八戒一出口我就立马喝止了他,“反正你又不缺这么点钱,还给他就是了!”
八戒本欲再争辩,见我面色不佳,口气坚决,还是乖乖地从怀里拿出那张还没被自己捂热的一千两银票,瘦猴一见到票子,立马就伸手拽了过去,乐的直笑。
我拉过还一脸不舍地望着银票的八戒,走到边上小声说道:“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不知死活的?知不知道考场舞弊是什么罪?抓到一次不止终身禁考,还得吃五到七年牢饭,而且恐怕连你老爹的乌纱帽都要被你给连累掉!”
八戒抖了抖身子,本来还半醉半醒的脑袋一下子被恐惧给浇醒了。我朝对人才的选拔尤为谨慎,对徇私舞弊者的刑罚最是严苛,大兴自开国以来也有不少犯这样案子的人,一旦被发现,后果非常严重。我对八戒说的话绝不只是吓吓他而已,他这人脑袋又少根筋,不管什么话都会往外说,真是有点不知死活!还好他中的只是个小小的举人,不至于轻易就被人揭穿。
我回头望了一眼正朝我们这张望的众人,低头问道:“你的这帮子兄弟可信吗?你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别乱说话!”
八戒小声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要我杀了他们?”
我赏了他一个“暴栗”,“你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为了这么点事儿,至于吗?”
八戒摸了摸被我打的生疼的脑袋,“那怎么办啊?”
我丢给他一句话:“自己想办法!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谁叫你自个儿这么口没遮拦的?
八戒这回再也没啥心思喝酒了,匆匆遣散了众人。
我和青青一踏进大门,就感觉到整个相府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喜悦气氛,这是很久没有事了,心下一喜,难道是爹回来了?正欲往内室寻去,却见福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小姐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个府里可是有大喜事!”
我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爹回来了?”
福伯的笑容一滞,随即掩饰下去,“不是,是二公子高中头名状元。”
“什,什么?”我脱口而出惊叫道:“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我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有夺魁的能耐,只是他不是一直随着他的道长师父修炼吗?难道他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真才实学,怕家人知道后插手帮忙,所以才故意瞒着家里去参加科考的?除此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会是别的什么原因,今天一个八戒的榜上有名已经够我意外的了,没想到一回府竟还有个更大的意外在等着我。
“老奴本也有这样的疑惑,二公子到底是何时回京城参加科考的,可是后来想想,二公子向来喜欢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喜事,也圆了老爷的心愿。”福伯说到这,脸上又是一副感伤的模样。
以前爹总一心希望两个哥哥都能走上仕途,大哥倒是听话孝顺,小小年纪就随军征战,这些年又都是镇守边疆。只这二哥,做事有点我行我素,小时候非闹着要出去闯荡江湖,爹娘拿他没辙,只好给他找了个师父,答应等他学成之日放他游历江湖,真是没想到他那样喜好自由的人竟然也会主动投身仕途,简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难道也是和八戒似的为了爱情而奋斗?回头得好好审审他!
“那二公子回来没有?”
福伯摇了摇头,“今早出去后就未曾回来过。”
我兴奋不已,“派人出去找找,这么大的喜事,当事人不在怎么行?”
“老奴已经着人四处寻找了。”
我点头道:“福伯你办事最让人放心了,好了,先忙你的去吧!”
“是!”福伯转身欲走,又似想起什么,忙回过身来,“对了,差点就忘了,刚才有人送来封信,说是给小姐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信上只简单的一句话,明早辰时湖心亭见――子扬。
第六十七章 手札

第六十七章 手札 二哥彻夜未回,我想审问他的目的自然也没达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湖心亭,没想到子扬竟比我来的还早,正对着一湖子春水发呆呢!
我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哎,想什么呐?这么入神?”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却只淡淡地说道:“来了,坐吧。”
我不知道他带来的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是从他的表情中看的出来,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乐观。
沉默了半晌,他才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桌子上,缓缓地推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是宁相爷的手札。”
闻言我赶紧伸手抓过桌上的本子,翻看起来。这是一本相当于日记一样的东西,里面记载着父亲最近几年发生的大事。
从他和上官玉的相识结盟到两人天衣无缝的合作,以及后来的决裂,反目,全都记在了上面。七年前,宁江大旱,有不少百姓聚众闹事,被爹一举镇压下来,此事很快传到京城,爹的名声开始广传。再然后是六年前的连家庄满门劫杀案、任氏钱庄洗劫案、五年前湘王锦州遇刺等等,这一切案子的幕后主使者竟然都是上官玉,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写这份东西的人创造扬名的机会。
我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在我的记忆中,爹是那样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怎么可能纵容上官玉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烧杀抢掠?“这肯定是有人模仿我爹的字迹写的,试想下,有谁会在犯下那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过后还亲笔写下这些事迹给人查证?这肯定是有人在诬陷!”
子扬一把按住情绪激动的我,“我原先也这么认为,所以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你看。”
“你在哪找到这东西地?”
“宁家老宅。”
“那我爹人呢?有没有消息?”
“没有。他就好像从这世上消失了般。任凭我出动多少人力去追寻。却始终毫无消息。只找到这样一本东西。”
“东西是什么时候找到地?”见他不说话。我又问道:“半个多月前。就在我被太后留在宫里那几天。对吧?”
子扬轻摇了下头。“比这更早。”
更早?那为什么他一直瞒着不告诉我?“那你也找人鉴定过了,确定是我爹的笔迹才拿来给我看的,是吗?”
“恩。”
我心里残存的那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我原本不想给你看这东西,但我怕太子又借着这个名由为难你,所以......”
我拍案而起,“你也派人监视我?怎么你们谁都这么喜欢派人监视我?上官玉这样,你也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对不起!”他一把搂住了我,“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
一句话已将我的脾气全数压下,其实我根本就不是怨他,只是自己心里的不快刚好找到个发泄的机会罢了。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哭,也许是终于证实了上官玉的话,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也许是他的刻意维护让我更觉愧疚,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那样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好的叫我无地自容。
忽然,子扬像是发现了什么,忙匆匆松开了我。我一回头,却见身后站着禹翔,他一脸不悦地呆在原地,我忙拿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拾起被我摔在桌上的本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禹翔冷哼一声,“本王若不来,不就看不到这样动情的一幕了吗?”
他这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对我自称本王,我心知他的不快,从我送他那支碧玉蝴蝶簪开始就已经表明自己的心迹了,而现在我竟然又和他的好朋友楼搂抱抱,这对他来说是无异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掴上了一巴掌。
“禹翔......”子扬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禹翔挥手打断了,现场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忙解释道:“你别乱想,我们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怎么抱那么紧,还有,你脸上的泪痕是怎么回事?”禹翔一脸质问的模样。
“我......”我该不该告诉他是因为我看了我爹的手札,以前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不问政事,可现在他掌管着吏部,底下官员的调派及清查均归他管。先前只是上官玉口头上提过此事,可现在我手里握着的几乎就是爹的犯罪证据,想到这,我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一塞,干笑道:“没事,就是被沙子迷了眼而已。”
“给我看看。”他把手伸在了半空中。
“看,看什么啊?”我故作疑惑。
“你怀里揣着什么?”
“刚买的,是《女戒》,王爷该不会也想看这个吧?”禹翔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我不敢直视他,忙托词道:“呃,那个,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说完不等他们的回应就伧惶逃开了。在跑到岸边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难道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青青见到一脸狼狈的我,就慌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您了?早知道青青说什么也该跟着小姐的!”
我摆了摆手,“我没事,外面风大,吹的有点凉。”
“那小姐,您的眼睛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有沙子吹进你去了?让青青帮你您吹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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