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忘书》第1/10页


病忘书
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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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本引黄入青记(上)2003-8-25 16:06:56

  8月22日
  起晚了,幸亏还醒过来。脸顾不上洗就狂跑出门去拦车。
  和妹妹、妹夫,XXXX,XXXXX(略去)约好在机场碰头。

  8:00飞青岛。
  首都机场的早餐比以前便宜,没有八十八块的咖啡了。喝一碗粥六块钱。
  天气闷热,海滨特有的粘腻。路的一边是海,一边是很多新别墅。青岛的红房顶,城市很干净。

  11:00吃海鲜。

  12:00 HIGH了。
  青岛以前有那种塑料袋装的鲜啤酒,这次没看到。喝了点儿鲜扎啤,又喝了瓶装的青岛啤酒。是大瓶的,端肩膀的那种,和北京的不一样。使劲喝。
  三杯下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酒和酒衔接紧密,马拉松式。
  啤酒城是庙会。门口立着海尔的巨大LOGO。大家一致认为全世界最BT的商标莫过于此,想像一下两个肉色的,几乎全裸的小男孩抱在一起满世界跑,啤酒城门口的更过分,是充气的。
  里面东一摊西一摊,分别是青岛喜力、慕尼黑、百威、嘉士伯等等。坐在人潮中喝酒感觉奇异,直到看见了扛着啤酒箱边走边划拳的。
  青啤宫似人间地狱。上千人在条凳和条桌前狂饮,高了的就上去TABLE DANCE。地面是湿滑的,像海鲜批发市场,舞台上是纯粹的业余水平甚至走音水平的卡拉OK。脑袋很大不是因为不爱热闹,只是,爱的是自己制造出的热闹。
  换地方喝。海景花园铺着木地板的露台上很安静,聊天讲故事,远远的是安静的海。青,是青岛的青;黄,是黄色小故事的黄。一群人过着这样短暂的仿佛偷来的生活。
  夜里的海是那么粘稠,一个浪铺开过来,又一条白线涌过来,越来越近。夜里看不清风景。没想法。
  下雨了,那是大地天空和海洋在3P。
  俺挨着问过去:今天,你HIGH了吗。



  洁本引黄入青记(下) 2003-8-26 15:15:10

  8月23~24日

  写着写着,这是第二遍,烦躁了。
  其实青岛真的也没什么好玩儿。栈桥上像菜场,教堂去的时候永远赶不上开门。古怪的是,对中山路上的那个麦当劳印象倒很好。也许因为它在一幢老式洋房里。
  在路上寻找新房子的灵魂,很难。
  在崂山深处的农家院里又厮混了一天。XXXX试图倒拔垂杨柳地来对待路边的竹林,被耻笑缺少常识,据说一整片的竹林,根都是纠缠勾结在一起的。路边是放养的山鸡场,花卉批发市场居然叫枯桃。不知怎的觉得崂山没灵气,也许是自己没有吧。
  山上的狗狗眼神很纯洁天真,真的可以看得出来,表情近似憨厚,看见人不叫不嗅不咬,走过来转转,卧在脚边。它平等待人的态度反叫人汗颜。城里的狗在桌子下作揖的时候,真想趁主人不留神踢死它。
  吃得直想躺下,是因为站起来就觉得“咣当”一下胃下垂。好像除了吃喝,现在真玩儿不出什么新花样。所谓的出游,不过是换一个城市,换一张背景继续吃喝而已。无聊得坐成一圈杀人,拣和自己最不可能发生关系的,挑看上去最不爽的,杀了他。
  本来想开个帖子把在青岛学习和复习过的小故事们记录一下,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但是第二遍的回忆,却完全拭去了表面的虚华与亢奋。
  回头想想,只记得妹妹和妹夫始终形影不离,涨潮的时候他们依偎在海水的深处,一个浪头过来的时候妹夫会把矮小的妹妹从水里提起来。
  看见小万的老婆,一个七七年生人的小MM,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家庭主妇,湖北口音完全改了纯正的青岛口音。是不是感情可以心甘情愿地叫某人为之改变?
  小熊用三国语言同时和约根聊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两个人的唇会悄悄地碰一下。约根经常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听我们狂笑,然后等小熊忙不迭地再翻译过去。
  (此处删去3000字)
  只要大家还都能彼此相爱,那是件多么好的事情啊。
  我知道,生活的真相其实就是表象。就好像低头看这海的水也流向你所在的港湾,就好像抬头望见的月光也曾照见着你的床。所以我总归能春暖花痴地跟他们解释,抱着路灯跳的舞可以叫钢管舞,但是抱着防盗门跳的舞,绝不能叫钢门舞。




  访谈录:咸鱼VS女病人 2003-8-28 13:00:57


  咸老师好,您抽出时间参加《渎书》节目,俺代表广大的偷窥狂向您表示感谢。
  《渎书》节目现在开始,本节目是由北京安定医院和宁波康宁医院赞助播出的,感谢他们提供的记者和学者。
  (以下简称“咸”,“女”)
  女:不知道您今天给俺们带来的是什么话题?
  咸:噢这阵子看着不顺眼的SB是真多,打心里恨不得他们死掉烂掉。可人说教育SB是知识分子的责任,没办法啊,就得咱出来絮叨这事儿。
  你说那《渎者》和《青年文斋》销量怎么还那么高呢?俺现在特烦人家用雨夜啊夏日啊纯真啊似水流年之类的字眼儿,噢原先还烦白领这个词儿,现在加上那什么小资和BOBO。俺掏出上回你们医院送的笔记本,准备给Y们写出本中国的《格调》看看。你们那本子还不错,就是通讯录厚了点儿。什么?那是电话黄页?
  女:是啊。咸老师你说现在怎么提高人民素质呢?
  咸:在格调原文中说过,对事物用准确术语来表达是上层社会的标志。比如说:爷爷死了,MARY怀孕了。到了中产阶级,表达就是:爷爷去世了,MARY有喜了;下层劳动人民就说:爷爷去见上帝了,MARY要当妈妈了。这种语境要是放在咱NB的下层人民身上,就是:爷爷开船了,MARY验尿验出加号了。像女病人同志你吧,层次肯定就不是很高。你总嚷嚷大姨妈来了大姨妈来了,你以为俺真的不知道那是袋泡茶呐。
  女:Y的,打住。听说咸老师汉语造诣很高。很久前看过一篇文章,里面分析了各地的一些方言:比如全国流行的“操”,西北地区经常应用的“日”,以及珠江流域习惯的“丢”。其中关于江浙地区,这边的人习惯用一个“戳”字,看到这个字作者说,想像得出一个人阴损地躲在暗处偷偷摸摸还嘀嘀咕咕的样子,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咸:戳奈娘个XX,这是谁这么缺德的?
  其实浙江很早就是中华文明的中心,关于这个动作的词也风格多变,你要是总体说阴损阿拉是不答应的。各地都有自己XX的特色,比如金华吧,就叫“撞”……
  女:(插嘴)哦,敢情这样啊,怪不得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咸:沙特阿怕!杭州呢就体现出一种游戏精神,不看重目的和结果,常用个“嬉”字……
  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很多地方都叫嬉水乐园……
  咸:骗你TM小狗,台州那边更绝叫“糊”,敢情都是纸糊的?!
  女:(再次插嘴)俺觉得有可能是糨糊的糊……怎么老师你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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