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谋,邪王恕不约》第150/317页


  “药是没问题,主要您说的话有问题啊,王妃中毒的事情就我们几个知道,府里其他人都不知晓,怎么偏偏你就知道了呢?!”
  纪若怜拧眉,她没料到这件事居然还是保密的。
  “若怜,与岐弦谷有关的,就只剩下舅舅了,舅舅与我娘关系甚好,我不想因为六年前的事情断了这份亲情,所以你来皇城,我也只是写信通知了舅舅,并没有多做调查。”
  身边的亲人一夕之间全部不在了,剩下的这几个还将之前的恩怨扯到他头上来不肯与他相认,薛半谨不知为何他都这样的处境了,眼前这个作为表妹的人却还要来陷害他。
  “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只是想让她消失而已!”
  “你远在袖阳城,我上次去的时候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没多聊,我甚至都没提过我成家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纪若怜低头不说话,左长临继续道:
  “你和你丫鬟两个弱女子,却能千里迢迢来到皇城,除了毅力之外,想必也还有人护着吧?!”
  “纪若怜,你还是自己说出幕后的人比较好,否则…”
  “否则什么?大不了一死,今生我所爱的人已经不可能爱我了,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沈兮卓,这天底下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我不会说的,我就算死了,也要留着他们来对付你!”
  他们见纪若怜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心里清楚也问不出什么来,她说的也没错,这世上想要她命的,真的不少,又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去除掉呢!
  最终纪若怜也没害成她,再加上她爹是左长临唯一的舅舅,所以薛半谨便让左长临自己处理这件事。
  “今日这件事只有府里知道,我前几日便跟舅舅知会过了,他已经知晓了。”
  “这件事与我爹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非得告诉他!”
  “舅舅在袖阳城的势力不小,只有他知道了才能保住你的命,要不然,你现在败露了,你觉得你背后的那个人会放过你?!”
  纪若怜的脸色白了几分,她一心想着杀了沈兮卓便能得到左长临,却没想过如果失败后会如何。
  “舅舅的人已经过来了,我待会便派人送你去与他们汇合,若怜,往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表哥,你真的从未爱过我么?”
  “你一直是我妹妹。”
  “可是当时姑姑他们都是说我长大后会嫁给你的啊!”
  说起这些,纪若怜有些伤心地哭了出来,左长临叹了一口气。
  当初他娘确实中意纪若怜,总说着想要亲上加亲,要不然纪若怜年纪小,指不定当时就逼着他娶了。
  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的意思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不过就算六年前的事情没发生,他也不可能会娶一个自己当作妹妹看待的人为妻子的。
  物是人非,相隔五六年再次相遇,当初那个单纯的妹妹,现如今已经彻底变了。
  “表哥…”
  “刘航,带些人护送表小姐出城,要隐秘。”
  “是。”
  “表哥,我们…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你放心,若哪一ri你出嫁的话,我和你表嫂一定会到场祝贺的。”
  左长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牵住了薛半谨的手,薛半谨回以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纪若怜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姗儿过来扶住她,两人回房收拾行李。
  回到自己房间后,薛半谨觉得有些累,虽然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想把纪若怜赶走,可现在看到这样子的局面,却又觉得很心寒。
  这几日发现,有时候你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或者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却又觉得,知道了看到了,也未必会觉得高兴。
  第二日的时候,左长临陪着薛半谨来到薛府,不管是作为相识一场的朋友,还是后辈,她觉得自己都应该来拜祭一下薛凝笑。
  “见过王爷,王妃,里边请。”
  “挽辛兄呢?”
  虽然薛凝笑是薛府的养子,可这么多年来薛挽辛一直把他当成一家人一样,他的死对薛挽辛的打击应该很大。
  “家主他最近基本都在后院。”
  “我可以去祠堂拜祭一下凝笑兄么?”
  一般的祠堂都是不允许外人进的,虽然她是薛家人,但问题是现在这些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好。
  薛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笑爷的灵位并不在祠堂。”
  “不在祠堂?为何?”
  “薛家族谱上并没有笑爷的名字,所以家族的长辈们反对将他的灵位请入祠堂内。”
  现任家主虽然是薛挽辛,但是家族里也还有一些老辈们在,这次葬礼他们也来出席了。
  薛半谨这才想起,薛凝笑是被除名的,可之前她是听下人们乱猜测说可能是谋夺家产之类的才被除名,现在看来却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薛伯,冒昧问一句,凝笑兄为何会不在族谱内呢?”
  薛伯虽然觉得这件事是薛家的事情,不可以对外人多说什么,但是眼前这两个人和薛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他也不好回答说不知道。
  “是笑爷自己要求的。”
  “他自己要求除名?”
  “老爷一直很器重笑爷,当初甚至有意让笑爷继承薛家家主之位,我们家主也同意,但是族里面有很多风言风语,说是笑爷是被捡回来的,却还想着霸占家产。”
  原来这些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么?
  “笑爷自己也不愿意继承,他说要不是老爷心善将他捡回来,他有可能一辈子都在街头当乞丐,或者早在当初就饿死街头了,所以万不能再占一分薛府的家产了,老爷的意思是笑爷比现在的家主更适合当家,笑爷为了让老爷打消这个念头,才私下里去找了长辈们除了名的。”
  薛半谨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不了解真相的时候真的没必要胡乱猜测,或许连爷爷也不知道吧所以才每次都避开这个话题呢!
  “那他的灵位现在放在哪里?”
  “家主吩咐放在笑园,只不过家主有令未经他的同意谁都不可以踏进笑园半步,所以王妃,老奴也表示很为难。”
  “你不用觉得为难。”
  “我们去问挽辛。”
  左长临提议道,薛半谨点头,就跟上次一样薛伯领着他们两个来到后院望风亭,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不用通传了,我们自己过去。”
  到了回廊处薛半谨便打发了薛伯,薛挽辛果然坐在亭子里。
  走到亭子里才发现那天他毁了的残棋已经重新摆好了,他还在旁边放了张小桌子,桌上也摆了一副,然后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放这里呢?”
  见薛挽辛似乎有些苦恼,她指着棋盘上一个位子说道,薛挽辛笑了一下。
  “这虽然是步好棋,可按照大哥的性格必定不会这样走,我觉得这里更有可能。”
  他将棋子放在了另一处,然后才抬头看向他们。
  “何时来的?”
  “刚到,先前错过了葬礼,想来拜祭一下凝笑兄。”
  “好,随我来。”
  薛半谨看着走在前面的薛挽辛,他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事了,但是痛失亲人的伤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抚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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