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2004北方雪人》第33/52页



“可以啊!这个老头子挺会演戏啊?!”我不禁说道。

兰贞也笑了,说:“我后来还问他呢,我说你是不是学过表演啊?怎么装地那么像?”

“他怎么回答?”

“他就是傻笑……”

“呵呵……”我也开始傻笑了。

“哎?我怎么发现你和他的笑声那么像啊?是不是男人的笑声都一样?”兰贞看着我说。

“什么?”我一下没搞明白她的意思。

四年以来,两个人总是依靠着频率很小的见面次数以及高频率的电话通话次数维持并且发展着彼此之间的恋情。而且兰贞也觉得,自己好象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中年的男人了。她变地有些歇斯底里,对所有的同学老师都呈现出一种异常冷漠的状态,因为她的爱情在远方,她的情欲总是间断却又富有无以伦比的快感,她为此甘愿变地冷漠,变地孤独,只因为她已经废尽自己所有的精髓去爱一个人。

转眼间,四年很快就过去了,兰贞在毕业的时候选择来到了北京的一所重点高中里教英语,也就是现在我在读的这所可恶的号称是长江以北最牛逼的高中,为的就是把四年来远距离的恋情缩短为零距离,能够天天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

黄言去火车站接了兰贞,却并未显出半点的兴奋。黄言帮助兰贞找到了她现在租住的这所房子,却拒绝带兰贞去他的家里。他只是说,家里有病重的母亲,很不方便。之后,黄言只是夜夜都在这间房子里与兰贞做爱,聊天。他们彼此依旧爱地死去活来。然而,当兰贞提出要嫁给黄言的时候,黄言却总是笑着去舔兰贞的额头,并告诉她:“你永远是我的情人,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为之疯狂的女人,而不是无聊的妻子。”

兰贞任着黄言去舔她的额头,说道:“妻子才不会无聊,有妻子多好?我会听话地为你生孩子,照顾你病重的母亲,下班后为你做饭,然后我们一起看电视,吃冰淇淋,那是多美的事儿啊?”

黄言笑道:“你又没有结过婚,怎么知道有妻子好?”

兰贞回敬道:“你也没有结过婚,你怎么知道有妻子不好?”

黄言依旧是笑,并不答话。

兰贞就反翻身躺在一边,赌气说道:“情人和妻子不同,我愿意做妻子,不愿意做情人。”

黄言就问:“情人有什么不好?自由而快乐。”

兰贞冷笑,说:“你这么大的男人,有什么怕的?”

“总之,我们应该不可能结婚。”黄言冷静地说,冷静地有些残酷。

兰贞与黄言的关系也随着这个问题的产生而变地有些白垩化起来。兰贞好一段时间基本上不接黄言的电话,黄言找上门来她也不开门。直到一天黄言一大早就来到兰贞这里,愣是在兰贞的门口站了一天。后来兰贞撑不住了,才把门打开,让黄言进来了。

“兰贞……你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黄言进门就把兰贞抱在怀里说道。

“躲开……”兰贞从黄言的怀里挣脱出来,“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我……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拥有一个家,这有什么错误?你凭什么说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兰贞,你……”

后来,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了,就是面对面地坐着喝酒,一人一口比着喝。后来兰贞先醉倒了,吐了一地。黄言就帮兰贞收拾,然后又帮兰贞洗了澡。事实上,黄言帮兰贞洗澡的时候,兰贞一直属于半挣扎半顺从的状态,她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话,可是具体说的什么现在都忘掉了。

黄言帮兰贞洗完澡,就把兰贞抱到床上安顿好了,自己又回到桌子上喝了一会儿闷酒。这个时候兰贞是半睡半醒的,她在朦胧中看着黄言,觉得他喝了太多的酒。她记得他是开车来的,可是喝了这么多的酒他还能开车吗?兰贞当时有想上去阻止他的想法,可是因为浑身无力所以也没有站起来。黄言喝到脸红脖子粗了,才看着兰贞傻傻地笑了,走过去亲了兰贞的额头一口,说了一句兰贞永远忘不了的话:“再见宝贝。”

上个周末,兰贞又接到了黄言的电话,黄言在电话里说他依旧爱她。她接着电话就哭出来了,问黄言你爱我为什么不能把我娶了呢?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有个家,因为这样有安全感。黄言在电话那边笑了,笑地很无奈,他说你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懂什么叫婚姻吗?你以为婚姻和爱情一样美好?

“那你今天来我这里一趟吧,我给你一样东西。”兰贞最后说。

原来兰贞是想拿出我画的那副《少女》给黄言看,她想以此来挑起黄言对四年前那一段纯真情感的回忆。没想到她拿给黄言看后,黄言竟然很随便地笑了,他用那双曾经温暖过兰贞痛经时的小腹的手把那张画折叠了一下放进自己的公文包。

“我们分手吧,兰贞。”黄言突然说。

兰贞因黄言这句话而惊讶地说不上话来。

“我觉得,该是我们了解的时候了……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无法满足你想要和我结婚的要求……虽然我依旧爱你,但是我实在没有能力去满足你的要求……”

“算了,你走吧……”兰贞冷笑着摆了摆手。

“兰贞,你听说我……”

“滚!”

兰贞讲到这里不讲了,默默地看着天花板,良久,说:“男人就是这样,无情无义……”

“也不全是,你比如说我吧,就属于那种超级有情有义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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