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2004北方雪人》第36/52页


我赶紧掏出手机来看,果真,有一条信息是从兰贞哪里发来的。我再一看时间,正好是我和我妈在工地上的时候,所以,估计太乱了所以没听见手机响。

“今天中午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会来陪我过生日的……”兰贞坐下后说。

“谁?”

“还有谁?黄言。”

我心立刻就凉了,扑通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然后把蛋糕放在另一把椅子上,说:“这是给你的蛋糕,反正你还没买蛋糕,你们就吃这个吧……”

“他说他会买蛋糕来的……”兰贞又说道。

“哦……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极度失落的感觉。好象本来还架着彩云飞翔在天空,突然就失去了重心掉进了幽谷。

兰贞突然笑了,可是那笑中却没有丝毫的内容,她说:“他还说……如果七点半之后他还没有来,他就永远不会再来了……”

我一惊,抬头看表,七点二十九分了。

“还差一分钟……可是我没有听见他的车响……”兰贞喃喃地看着墙上的钟表说道。

这时候突然楼下有了汽车驶来的声音,我和兰贞都第一时间起身挤到窗户边上去看,结果发现是辆搬家公司的卡车。

“七点半了……”我回头看了看表说。

“是啊……”兰贞甩了甩头发,看上去她应该刚洗过澡。

“他不来了吧?”我轻声地问道。

“恩,而且是永远不会再来了。”兰贞说完这句话就笑了,然后进厨房说是找刀来切蛋糕。

我站在窗前,看着静静的家属院,心里乱得很。事实上,我多么希望黄言永远不要再来啊,这样兰贞就是我的了。可是当看到兰贞因为黄言没有来的那种表面硬装高兴可是内心凄苦时,我又不免有些心疼她。家属院越来越静了,窗外飘着各家各户晚饭的幽香,我心跳加速地想着,莫非我爱上了她?兰贞。

我就这样沉寂在遐想之中很长时间,等反过味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走进厨房的兰贞还没有出来,而且屋子里安静地令人恐怖,好象兰贞瞬间消失了一般,只剩下那犹如觅食中的野兽一般轻声却充满力量感的钟表秒针走动声。我感觉事情好象不妙,于是我慢慢走进厨房,然后就看见兰贞倒在地上,两只眼睛茫然地向上可着天花板,手腕上不断地涌着血,一把刀横放在地上。

49

我用手绢把兰贞的手腕扎紧,我记得这是上小学的时候我爸爸交给我的止血方法。

我背着兰贞疯子似的跑一下楼,一路狂飙到大街上拦出租车。结果他妈的没有一辆车敢停的,我急地大喊大叫,行人都吓坏了远远地就绕开我走。我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了,一个光头的哥从车上下来,帮我一起把兰贞放倒在后座位上。

“最近的医院在哪儿啊?”我焦急地问。

“你别管了,上车,我带你去!”

他真是一个好的哥。他把我送到了离兰贞家最近的第三医院,连半分钱都不肯收,只是叫我赶紧把上者送去抢救。我激动中一连给他鞠了三个躬,我说叔叔我真谢谢您了,您是天下最好的人!

到了急救室,医生们手忙脚乱地给兰贞输血,我站在走廊里越看越心疼,索性不看了,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发呆。

我把黄言放入了我心中的黑名单当中,而且是首要位置的,也就是首要铲除的。我心中的黑名单原本的第一位是日本首相小原纯一郎,现在黄言取代了他的位置,也就是说,有机会的话我会先杀掉黄言,再把那个小日本干掉。

半个小时后,兰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又给她输了一点儿营养液,她的精力也恢复了。我在病床旁边牵着她的手冲她笑,她也冲我笑,还说:“输完液就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兰贞和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了,我一夜没睡,坐在出租车里就靠在兰贞的肩膀上睡着了。隐约中,我还听见的哥问兰贞:“他是你弟弟吧?”

“算是吧……”兰贞回答。

到了家,兰贞问我还困不困,如果不困的话就把蛋糕切着吃了,补过一次生日。她这么一说,我又来了精神,连忙说自己不困。然后我们俩就切蛋糕,一人切了一大块猛往嘴里塞。然后互相看着对方满嘴奶油都笑。突然,兰贞指向我背后说“看!”。我连忙回头看,什么都没有,结果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就中了她的奸计---她手托一大块蛋糕一下子砸到了我的脸上。我一看她跟我玩这个,也不示弱,回手就把一大块奶油贴在了她的脸上。于是我们俩开始互相贴奶油,并最终扭在一起。

“讨厌!你这孩子真讨厌!”兰贞使劲躲着我的手,又同时尽可能地往我脸上贴奶油。

“是你先贴的我!再说了……再说我也不是孩子了!我十八了!你不过才二十二,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嘴上回敬着,手上也猛往她脸上贴着。

兰贞明显贴不过我,我手中的奶油总能够很准确贴在她的脸上,可她手上的奶油却总是碰不着我的脸。我想这可能是由于我的胳膊比她的胳膊长的缘故。

“啊!”突然她叫了一声,扑倒在沙发上。

我吓坏了,以为我伤着她了呢。赶紧过去扶她,结果她猛地伸手“啪”地一声往我脸上甩了有大片奶油,都进到我鼻孔里了。她笑地特别开心,像只小兔子似的往卧室里跑。我假装咆哮着,一边抹着脸一边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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