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悦全集Zei8.com》第229/237页
“师父。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没整理好?”这身龙袍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当一身新郎官的衣服在穿。即墨瑾一会儿摸摸袖口,一会儿扯扯衣摆,不太自信地问着白药。
“好得很!估计你那小娘子看到之后,一准儿错不开眼。除了你,再看不到别人。”被这个问题折磨了不少次之后,白药终于学乖了,一边有些牙疼,一边有些妥协地说出了即墨瑾心里面最想听的话。
“呵呵……”即墨瑾摸摸头发。笑得有些发傻。
白药看他这样,在一边翻了个白眼。这么早被折腾起来。他的作息时间都被打乱了。不过想想两人成亲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肉肉的可爱的小团子出来。他又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他一出马,那些在他眼里不算毛病的毛病一准儿得早好。不过这小子早就吃过荤腥,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药也吃了一段时间了,他之前给那丫头把过脉,所以知道那丫头的情况。
这丫头不愧是有过底子的人,身体恢复起来那叫一个快。当然,那也得他对症下药才可以。婚前的几天,他就让那丫头停了药。按他这徒儿对那丫头的疼爱程度,稀罕程度,他想要抱徒孙那就是早几个月,晚几个月的事儿。
等到婚礼开始的时候,宋溪要不是靠着自己的身体底子,还真会受不了。不说那些跪拜之后,膝盖痛不痛,就是这么多的跪拜就把她弄晕了。也不想着在记忆些什么东西了,索性随着那白药老爷子的话,让做什么做什么。既不会出错,也不会脑子也累。感受一下即墨瑾的脚步,宋溪就知道这么和她比,那就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存在。这都快到结尾了,那人竟然还没有露出一点疲惫之意。
宋溪深呼吸一下,打起精神来。心里默念只此一次,只此一次,过了今天,以后不会再这么折腾的话来给自己打气。
在即墨瑾和宋溪近乎并排而战的时候,即墨瑾悄悄地说了一句:“再忍忍,很快就礼成了。”
那话里面的心疼倒是让宋溪心里暖融融的,精气神儿似乎也一下子充满了自己的身体。想着即墨瑾的话和平时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宋溪到没觉得时间有多漫长了。
白药也不是不心疼这两个小夫妻,只是谁让两人把成亲与登基凑到了一起。为了皇室的威严,也是建国以来第一场婚礼,怎么也要隆重一些。这到以后可是要写进史册的,总不可能任着两人的性子来。
他不是没有听出来宋溪那丫头呼吸的急促,但心疼也要分场合。这婚礼一定要从容不迫。急七急八是万万不能的。
等到宋溪进入了婚房,那些原本守在房间里的人说了一些吉祥话之后,万紫就立即让她们出去了。听着脚步声远去,宋溪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来,长长嘘出一口气,宋溪才扭扭脖子……
☆、第两百零一章 酒
看宋溪活动了一下脖子,想往床上躺去,万紫急忙上前稳住她,“主母,这盖头等会儿是要主子来掀开的,您可千万小心点。”
到了万紫这个年纪,似乎更注重这些细节。以前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么几十年看过来,还是觉得有个好的开始更让人心情愉快,不管是新人还是周围伺候的人。
“那你扶着我点,这头饰有些重,我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宋溪努力稳住自己,但是最后还是借了点力。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再加上不让吃饭喝水,就算她是个神人,那也受不了了。
这个床铺的实在是柔软,让一大早就被喊醒的她忍不住想躺下来亲自感受一下。结果刚有一个苗头,就被万紫给拦截了。心里哀嚎一声,但不得不做出端庄的样子。虽然只有她和万紫,但是这个规矩她还是守着吧。
“主母若是累了,就眯一会儿。我来扶着您。”万紫见宋溪却是困顿的样子,只好如此说道。
“不用了,你扶着我就好。”
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被万紫这样细心地扶着,她竟是有些昏昏欲睡的。见宋溪顶着盖头,头一点一点的,万紫既觉得搞笑可爱,又有些心疼怜惜,想着婚礼快点结束,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睡了。
即墨瑾算是裕城的开国皇帝,他之前在战场是彻底挫败了周边国家的锐气,那些附庸到裕城小国为了表示臣服之心,早早就来到裕城。其余大一些的两个国家倒是没人来。即墨瑾本来也觉得这样就好了,起码没有让自己和宋溪不喜欢的人出现。结果他还是预料错了,因为在最后一刻,宋溪的父亲宋年亲自来到了裕城。而且带的那些东西像是在打他的脸。送了几担子书籍,一眼扫过去,并不是什么真籍孤本。还有那些棉花,加上宋年的脸色。这可真不是好的寓意。
那白白的棉花,像是小山一样堆在宴场。即墨瑾风度很好,微微笑着上前,“宋朝将军亲来,让朕很是高兴。这喜酒你当真得喝。”
宋溪对于宋年的态度如何,即墨瑾是知道的。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对于宋年的称呼也就是这样了,再想改。那得看宋溪怎么说。
“本将军是宋朝的将军,将本将军的女儿嫁给你,你就是我们宋朝的女婿,本将军又怎么会不来呢。”宋年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不承认即墨瑾的地位,拿他当宋朝的附庸国来看。
即墨瑾面不改色,对着微微抬高了下巴的宋年说道,“来人,请宋将军入座。”
他虽然可以辩驳宋年,但却不想让宋年的话语伤到了宋溪。宋溪虽然平时干干脆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往心里去。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她心思敏感,感情也很细腻,虽然对于自己需要什么弄得比较明白。但也容易受伤。
宋年这次来,明显是给他们两个找不自在的,他若是太过于计较,反而会不好。
“陛下,您还没说这礼物送的怎么样呢?”正在即墨瑾想忽略掉宋年送来的礼物时,跟随宋年的一个看起来比较莽撞的汉子站了起来,大大咧咧地问道。但是那眼里的嘲讽那么显而易见。
即墨瑾很有风度地笑笑,然后扫了一眼身边的文臣,那意思不言而喻。他是一国皇帝。对方一个小小的将领都敢对着他问话,他自然不能直接回答。
那文臣看对方如此。正心有不满,刚好一个皇帝一个眼神过来。啥也不想了,直接站起来,微微甩了一下衣袖,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爽朗地一笑:“你们送过不愧是大国之一,连送礼物都这么有内涵。只是你们这样做,让我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说到这里,那文臣摆出一副苦笑的样子。
那个看似莽撞的汉子嘴巴一咧,就要说话,却被文臣抢了个先,“其实‘送书’就是想要朝拜,示弱的样子,我们国家刚成立,也有这个实力,但是为了这几国的稳定发展,我们也不会接受你们这方面的请求。那棉花倒是送的好,虽说这里几乎不下雪,但是‘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我们还是知道的。‘福泽绵绵’也是不错的一个寓意。你们国家果真是人才不少啊,这么绝妙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本官佩服!”
那莽撞汉子有些愣住,他们不是这个意思的,怎么就被理解成这样了?明明就是在讽刺他们早晚也会输,这是说白了的话啊。
“我大宋人才不少,你们也不可小觑啊。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悠着点来。”宋年见手下不知对如何回答,便笑笑说道。这果真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代表。
“有劳宋将军操心,本国事务自有本国官员来处理,就不牢你操心了。只要人不犯我,我们也不会轻易犯人,这个您放心好了。”打不打你,就看你的表现了。即墨瑾心里暗暗说道。若不是战场她脑子一热想来一个苦肉计让宋溪早一些嫁给他,他也不会伤到自己。宋年领兵打仗的能力不错,但是说白了,他比着他的现任岳父还是不够灵活的。真要是两国交战,宋年占不到自己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