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全集》第110/233页
“凤姑娘?”遥隔笑问,本欲摇扇,那料竟发现手中空无一物,笑了笑,将手背至身后,头移至那抹正思考的人眼前。折扇可是药妃御笔,亲手所赠,要有个什么不测,可比寻常百姓的命还值钱,故他早早地将之收回怀里。
“呃?”她抬头,被忽然凑近的俊脸吓得一怔,脸微微发红,小退了一步,定定神,才回道,“公子有何吩咐?”
“呵呵,没事,只是想问问凤姑娘,你我二人这样上门,会不会被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赶出来罢了。”遥隔勾着嘴角微笑,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看。
“空灵县令――应该是清官吧。”她看了一眼那宅子,迟疑地回答,如果不是,也不必要住这山腰的破宅子。所以她觉得,那空灵县令,应该是清官。
“清官?”遥隔挑了挑眉,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完了又道,“凤姑娘何不亲自上门去看看?”
“难道不是?”她细细地打量主子,难得有兴趣地问。
“有些事可不能凭外表判断,凤姑娘。”遥隔眼神一挑,半真不假道,“这个空灵县令,在朝中,的确是个再清廉不过的清官。”
她看着他,仿佛在猜测他话里的意思,朱唇动了动,又将涌到喉咙的话吞了下去――这人,似乎话里有话?但他话里有话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想探究他话里的意思?
桃花脸,非礼勿视,不该
非礼勿听
知道的事,非礼勿听,她在心底默念两句,将想探究的念头压了下去。
“走吧,看看这空灵县令是真清廉还是假清廉,本官也好回朝禀报,了了这村心事。”遥隔笑着,伸了手来,要揽她的肩。
她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双拳握得紧紧的,打算随时给他一拳,她是管家,可不是窖子里的姑娘,说揽就揽的。
遥隔伸出去的手定在空中一会,随即又扬起一朵释然的笑容,放下手,在瞥见雨细细地飘过她的脸,不留痕迹地将伞移过去些,然后朝她伸出手。
“公子?”她不解地看着伸到眼前的大掌。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能揽,所以退面求其次,改为牵?咬了咬牙,她暗下决定,要是那只大掌真伸过来,她绝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去,让他尝尝五指山的厉害。
至于那张桃花脸,管他呢,顶多到时候她调两剂药替他敷下,反正死不了人。
“凤姑娘。”遥隔转过身来,耸耸肩才道,“再往上可几乎就是直路,要是凤姑娘摔了,或擦伤了,吃亏的可还是主子我。”
“呃?”她挑起一边的眉,看了看几乎成直线的石阶,表情显得有些可爱。成直线的石阶路会让他吃亏,说的是哪国的话?
“凤姑娘,若是你有个小伤什么的,掏银两的可还是我,谁叫我是个体恤管家的人呢。”遥隔半开玩笑道,伸出的手在她面前扬了扬。
她翻他一个白眼,暗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甩了甩手,将雨水甩掉,才伸出去握住他的大掌。她下颚绷紧了些,眉毛浓浓地打起,这雨水是冰凉的,可牵着自己的手――却是暖的。很暖,似乎还有些――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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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个不停,还带着风,越来越大,油纸伞也三两下便开始滴起水来,他们到空灵县令宅子门前时,两人已经不知被雨浇了多少遍,完全成了明副其实的落汤鸡。
公子官好大
本以为朝中大臣到访,空灵县令应该至门口迎接才是,但是他们却吃了闭门羹,门前两个看门的奴才竟然仰着头望他们,摆出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她耸耸肩无所谓那两名奴才的态度,静静地退到一边看着主子,不说话,不愿将自己卷入事端,她――不适合与朝廷官员有太深的过节,虽然大可以一手敲昏一个,但这事她不插手,就端看那主子怎么处理。
遥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扯着唇笑着,倒真让人看不出些端倪,好一会后,才见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与一枚玉佩,递给那奴才。
有钱能使鬼推磨。
果然,那奴才立刻换了刻薄的嘴脸,喜孜孜地将元宝揣进怀里,乐颠颠地往门里通报去了。
虽说这些事本应习以为常,但真如实见着,依旧令她有些愕然,那些奴才,变脸跟变天似地,半点也不迟疑,她不禁要怀疑,这空灵县令真是朝中清官?
她正怔着,一抹清瘦的人撑着伞匆忙地跑了过来,像是迎驾匆忙似地,连连磕头,大抵便是空灵县令,却没有半丝清官该有的傲骨与气度,倒是一副阴暗猥琐的模样。
空灵县令,真是清官?她望了望眼前破旧的宅子,再看身边一语不发,依旧笑得温文的主子――她竟然觉得,方才她主子那笑,似乎有些森冷的模样?她又看那主子一眼――他唇边的笑,有扩大的趋势,眼里却不再有森冷?这主子变脸也实在是快。快得令她有些捉摸不透――朝中官员的想法。
也罢,她叹口气,知道得越少,对自己越好。
不等遥隔说话,李县令替他撑了伞,自顾地圆起场,“宰辅驾临,未曾远迎,下官该死。”
遥隔仅是笑笑,无谓地挥挥手,道,“不怪李大人,是本官不曾知会,贸然造访。”
那宰辅二字,硬生生地扰乱她的思绪,令她定在当场,表情有些错愕。原来,她这新主子,是凤皇朝的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藏在衣裳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