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全集》第121/233页
“嗯,公子这一路上话非常多。”她摇着头照实回答。
“咦?”秦老翁有些吓到似地呆住,半晌方似要确定地问,“遥大人话多?”
“嗯。”她点头,不是话多,是已经到了聒噪的地步,聒噪到令她想拿个石头敲昏他,如果她认识去凤城的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考虑,下接下手。
“凤姑娘确定?”秦老翁眨眨眼,表情冻在脸上,将脸凑近些
姑娘我们订个情吧
问。
“嗯。”她认真地点头,不想在这话题上多绕,又问,“秦老与那楚公子可有交情?”
“交情?”秦老翁不解地看她,这姑娘怎么突然绕到这话题上来?他们明明在谈主子的事。
“嗯,你我与那楚公子连照面都不曾打过,上门求救,恐怕得被他赶出来。”见秦老翁想不起来,她也不多追问,把话题引来了去。至于他所说的楚公子――即使多年不曾下过天山,但师傅亦教过她一些事,这世道,人人但求自保,好管闲事的好心人是少之又少。
“可凤姑娘有遥大人的香袋作为信物呀。”秦老翁理所当然然。
“香袋?”她眨了眨眼,又将那香袋拿了出来端详一会,光凭一个香袋能成什么气候?况且这香袋,不是她家主子表妹送的订情之物么?怎么成了信物了?
“凤姑娘去了楚府便去。”秦老翁眼睛笑得弯弯的。
她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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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那秦老翁说她收得有些不甘愿的香袋是信物,她便提着它寻到空灵城南门边的楚府了。
这楚府不是一般的气派,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将那朱红色的大门衬得威严得紧。门前的两名侍卫,将楚家大门捂得紧紧地,不让生人出入。
她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又放,放了又收,踌躇着是不是该上门求助,单凭一个不起眼的香袋,那楚家公子还不知是否要将她赶出来呢。身上又没有太多的银两可以行贿,唉,李县令家仆的嘴脸是真叫她瞧尽了。
她在楚府门前发呆,心中总有些恍然。本来是要自己独自一人上凤城的,可一番折腾后,她的脚却一步步到这楚府上来了。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脚步跨了又退,退了又跨,终究还是转身退了开去,还是先上那李府地牢看看那聒噪的主子吧。这楚府,非亲
姑娘我们订个情吧
非故的,她还真厚不下那脸皮求助。谁知道这香袋是不是真管用,要是不管用,被人轰出来,可就难看又打草惊蛇了。
她带的盘缠不多,这一路上来,吃的喝的住的都是那主子花的银子,现在,因为不知道地牢在哪,想上牢里探那主子,就要花大本钱。换装易容花去她不少银两,又要疏通牢里的士卒,银子几十两几十两的花出去。这笔账,她想也不想,就直接记在那主子的头上。
她这,真是何苦来哉,唉。摇了摇头,跟着那牢头进了地牢,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还真幸亏这李县令不是清官,否则想进趟牢房恐怕经登天还难,她这主子,可是那李县令恨不得咬牙剁了的人。
不多花些银两,哪里能见得到人。
唉,她重重地叹气,明明是下山替师傅送个信,顺道找回凤家的玉如意,最不愿与官府有任何来往,现下却扯进这乱七八糟的事中,还要去救那宰辅,连她自己都想不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手一甩,包袱一拉,走了不就好了,何必留下来劳心劳力的。
唉……深吸了口气,她暗叹,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一定是动了恻隐之心。要不,她哪像是会管闲事,白送银两给人花的人,一定是动了恻隐之心。
绝对是。
除了这个理由,她没有理由留下来的,也罢,既然银两花都花了,叹气也没用,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那士卒去牢里看那主子。
说是地牢,其实更像是地窖,弯弯曲曲地长长一条路像没有尽头似地往里延伸,伸手不见五指的,要是不掌着火,估计得摔得四脚朝天。前面的士卒又不等人,何况她现在还是个老妇人打扮,要扶着那墙走,才不至‘摔倒’,想来那李县令对她家主子还真够‘好’的,居然给他安排了这么个阴暗环境的牢房。
虽然她想过千百种主子被折磨的狼狈模样,可千思万想,还是比不上眼前看到的情景惊愕。
她那主子,衣裳是破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头发
公子你能正经点不
乱着,一身是伤,狼狈是狼狈,那张脸,居然还是令人气结的笑眯眯的。脸上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是阶下囚的模样,笑眯眯的一双眼好像在告诉她,他不是被李县令抓到地牢,只是顺便到李府的地牢里逛逛而已。
她不平地用鼻子哼了声以平心中的忿然,真是何必花那么多银两来看他好不好,他明明过得很好,再好不过了,不然怎么还有空笑?
这情形,真是令她有银两白花的念头,忍不住就要转身掉头,可目光接触到主子身上的伤手,脚却硬生生地在那牢门前磕住。唉,她这到底为的是哪桩,劳神又伤财的,忙里忙外,生平第一次对着士卒说些恶心的奉承话,这原本该被打得昏迷的主子,居然看起来一脸悠闲的模样,仿佛这牢房是他家厨房似的,让她觉得自己花银两,赔笑脸赔得冤得不得了。
她摇摇头叹气,算了,既然来了,银两也花了,就姑且再问问这主子好不好吧,也算对得起那白花花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