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第19/300页


“可是滥杀无辜是有违我们天剑门门规的。”刘云飞试图劝阻张俊。

“这不是滥杀无辜,我想他们的家人多半也是加入灭天教的,我们是为民除害。万一留有后患,以后对我们天剑门更不利。”张俊道。

刘云飞是自小就在天剑门长大的,对天剑门可以说是忠心不二,他听到张俊说是为了天剑门的利益,虽于心不忍,也只好赞同张俊的做法。张俊连夜将其余四虎召过来共同商讨剿灭威远镖局的计划。张俊决定这次行动让刘云飞指挥,刘云飞是位善良之人,不忍做这种屠杀之事,推搪说不能担此重任,张俊遂任命袁震指挥这次行动,同时规定五虎必须同时参加这次行动。

刘云飞道:“门主,你真的确定威远镖局就是灭天教的分坛吗?它已有百年历史,而且为武林做过不少正义之事,为武林正派所赞许。”张俊见刘云飞对铲除威远镖局的态度上还是犹豫不决,不悦道:“此事不会有假,是叛徒凌风亲口告诉我的,他当时为求我免他一死才说的,此事绝对千真万确。”袁震道:“门主说得不错,威远镖局一定是灭天教。”钟义、史明也跟着附和袁震,柳士诚则沉默不语,不发表任何意见。刘云飞苦劝道:“门主,我怕你受凌风蒙蔽啊!”张俊哪里听得进去,他对消灭威远镖局已显得迫不及待,他决定将挑选出来的一百名剑门好手再进行强化训练,三天后的晚上血洗威远镖局,此次天剑门要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屠杀,张俊决定派五百名弟子执行此次任务,目的就是勿使有一人漏网。

连续三天,张俊带病亲自去练武场观看剑门弟子的操练。张俊命袁震带领一百名剑门精锐部队,其余四虎分别带领一百名剑门弟子。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今晚的夜色暗淡无光,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之夜。“剑门五虎”已经领了张俊的命令行动了,张俊虽然不能亲自指挥,但他内心的激动却是无人能比。这是他自任剑门门主以来做出的最重大也是最有意义的一次行动,这将会是一次震惊全江湖的行动。

张俊躺在床上依然无法入眠,内心澎湃激昂,他唯一可做的也就是躺在床上等待捷报,他可以想象得出那场面会是多么壮观,多么激烈,充满血腥,他甚至躺在床上都似乎能听到那远方传来的阵阵惊天动地的杀喊声。

三更时分,五虎凯旋而归,向张俊奏捷报。张俊看到五虎衣裳血迹斑斑,就知道这场屠杀是多么残酷,多么残忍。袁震兴奋道:“门主,属下顺利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威远镖局上下没留一个活口。”刘云飞的眼眶红了,悲痛道:“镖局里有许多手无寸铁的老妪妇孺,她们全都被杀害了。门主,我真的很怀疑我们天剑门的这次行动是否是正义的。”柳士诚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们真的很顽强,全都死战到底,就连那些手无寸铁的家属都不屈服投降。我们天剑门的弟子死了一百多人,我从来未遇到过如此不惧死的敌人,他们让我佩服。”

钟义的眼也红了,不过那不是伤心,而是杀红了眼,他愤愤地道:“这些人全都该杀,他们杀了我们多少弟兄,我当时看到自己同伴惨死,我就愤怒了,我要把他们全都杀干净。”史明神情异常,口中喃喃自语:“刚才我杀了几个妇孺,她们死时眼还直视着我,我现在想起都有些害怕。”张俊见五虎刚刚经历完激烈的厮杀,个个情绪都很激动,忙叫他们各自回府休息,不要再想起这件事。

正文 第一卷 情场高手 第三十九章 悔恨

听五虎讲述完屠杀的经过,张俊的心也感到阵阵不安,他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直等到东方的天际出现一丝曙光。天刚亮,张俊洗了脸,决定出府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样能使他的心境变得开朗。

今天清早的大街上格外多人,平时都是冷冷清清的。张俊发现今早街上多了许多官兵在巡逻,许多江湖中人在来回跑动,街上人人在窃窃私语,张俊知道,这肯定与昨晚血洗威远镖局有关。张俊走进平时最常光顾的茶楼,茶楼的客人中有许多是江湖中人,这从他们随身带的刀剑可以看出。张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叫了一壶普洱,在细细品尝。

一位头带黄巾的江湖人道:“昨晚发生了大事,大伙知不知道?”一位背负长剑的武士道:“废话,全江湖人也知道了,威远镖局昨晚让人给血洗了。”武士面容镇定,这让茶客们都以为他知道什么内幕,嚷着叫他说出昨晚血洗的经过。武士冷冷一笑,埋头喝茶,对群众们的要求视若无睹,这让全楼的茶客均想奋起群殴他,但见他的这身造型颇像武林高手,大伙这才不敢轻举妄动。一位看起来既像书生又像江湖中人的年轻公子道:“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一夜间把威远镖局给灭了?不知众位仁兄有何高见?”一位相貌冷酷者道:“瞎子也看得出是天剑门干的,只有天剑门才有这实力。”年轻公子道:“天剑门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干这种事?”冷酷者“呸”了一声:“狗屁名门正派。”

顿时,茶馆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说天剑门是名门正派,一派是说天剑门是邪门歪派,两派人士互不相让,哄闹起来。两派开始只是言语上的口角,后来发展到动作上的冲突。茶楼的掌柜知道自己这下又要破产了,气得吐血昏迷。茶楼的战况激烈异常,两派互有死伤,张俊正想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忽然茶楼里跑进来一位彪汉,大声嚷道:“别打了!江湖最新消息,是关于天剑门昨晚血洗威远镖局的,要想打听,请赏五文钱作为消息费。”茶客们均没理这彪汉,继续厮杀。

彪汉是位有恒心有毅力的人,他再次嚷道:“这消息是今早的,刚刚新鲜出炉,不买可错过了哟。”众茶客这才停了下来,但谁也不肯掏那五文钱,谁都想让别人先掏。还是那位背负长剑的武士豪爽,他掏出一大串铜钱,然后拿了一个铜板给彪汉,道:“我出了一文钱,还有四文大伙快出,不出钱又想得到消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江湖中人不该把钱看得太重,看我多豪爽,视金钱如粪土。”那武士实在太欠揍,他不出五文钱也就算了,只出了一文钱又还要说出一大堆道理,众茶客实在忍无可忍,到达了火山的爆发点,遂将那名武士打得遍体鳞伤,还抢走了他的钱,再拿了四文给彪汉。

彪汉拿了钱立即放消息:“威远镖局还有活口,有一名幸存者。”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最为吃惊的当然是张俊,张俊忙问道:“怎么会还有活口?是谁?”彪汉道:“是总镖头的女儿,她出门了三天今天凌晨才刚到家,幸好这样才逃过了这场浩劫。”张俊暗恨五虎办事不力,彪汉接着又道:“薛姑娘真是可怜,本来是家财万贯,自己又多才多艺,现在什么都没了,上天真是爱捉弄美人。”张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抓住彪汉的衣襟,大吼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薛姑娘?”彪汉怯怯地道:“薛姑娘就是薛总镖头的女儿呀,杭州的名媛薛静媛,这么出名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张俊听了五内如焚,肝肠寸裂,他甩手推开彪汉,疾跑出茶楼,奔向威远镖局。

张俊的心已经快崩溃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薛静媛会是威远镖局总镖头的女儿。他施展开龙行无踪,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威远镖局见到薛静媛。周围的人物、景物对张俊来说都是黑暗的,他的内心也是一片黑暗,他跑得满头大汗,眼眶也红了,终于,他来到了威远镖局。眼前的威远镖局已经是一片废墟,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火,张俊知道这场大火肯定是五虎昨晚为了不留活口而放的。

张俊一走进威远镖局就闻到阵阵令人作呕的尸体烧焦的气味,张俊冲进大厅,看见地上流淌着鲜血,张俊的心已经彻底崩溃了。他看见薛静媛倒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张俊见薛静媛还有一息尚存,赶忙跑过去将她的身体抱住,含泪叫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么傻要自杀,你应该要报仇,你应该要杀了我。”薛静媛脸色苍白如纸,勉强地抬起头双眼充满凄楚和悲伤:“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独自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义,我还是跟他们一块去了,到阴曹地府也好相聚。”张俊拼命摇头,声嘶竭力地喊着:“不!不!我不要你死!”

张俊的眼眶挡不住眼泪奔流而出,他把薛静媛的头紧紧抱住:“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你忘了你还没报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一定要亲手杀了我,否则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家人。”薛静媛低泣着说:“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杀了你,活在这世上只会让我更痛苦,你是我的仇人,但我情愿死也不想你是我的仇人。”张俊带着忏悔而颤抖的嗓音道:“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我禽兽不如!”张俊狠狠地扇自己耳光。薛静媛悲恸地逼视着张俊:“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我怕我今天不说出来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张俊感到薛静媛整个身体激起一阵震动,张俊哭泣着道:“你说吧,我听着。”她已经气喘吁吁,冷汗如雨,气息微弱,字没有说出来,只是嘴角吃力地蠕动和抽搐,她的眼深情地望着张俊,张俊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这么深情地望着自己,心中更加撕心裂肺。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用眼神代替了她想要说的话,全身僵硬地倒在张俊怀中,断了最后一口奄奄之气,玉碎花残。张俊用尽全身力气抱紧薛静媛,但是抱得再紧也阻挡不了她的离去,他像疯了的狮子般乱吼,声音是多么地凄惨。张俊就这样呆呆地抱着薛静媛半天,天已黄昏,庭院里阴森森的,几只晚鸦发出一阵凄厉地哀鸣,阵阵晚风摇曳着庭院的哀柳,几片落叶无声地洒落庭阶。

正文 第一卷 情场高手 第四十章 中计

李豪像一头猛兽般大吼大叫地冲了进来,他一把推开张俊,自己抱着薛静媛的尸体痛哭:“静媛,我来晚了,我对不住你。”痛哭良久,李豪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张俊,那眼神充满的不仅仅是怒火,还有一股强烈的杀气,张俊被他盯得不寒而栗。李豪像猛兽般扑向张俊,将张俊拳打脚踢,张俊此时已经精神麻木,没有还手,任李豪踢打。李豪将所有的怨恨、愤怒都发泄在张俊身上,一直打到他累才停手。此时的张俊已经鼻青脸肿,加上胸前和小腹的伤口又被李豪打得裂开,鲜血急剧流淌出来。张俊带着嘶哑的声音道:“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李豪怒不可遏,拔剑对着张俊胸膛:“你别以为我不敢!”张俊身子挺了上去,准备受死。李豪犹豫了半天,还是没下得了手,他抛下一句话:“张俊,从此以后我李豪与你恩断义绝!”说完把自己的袍子割了下来,抱起薛静媛的尸体走人,这就是著名的“割袍断义”。

威远镖局满门被灭这件事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武林各名门正派都不承认天剑门宣称的威远镖局是灭天教,纷纷谴责天剑门,天剑门在江湖中的声誉一落千丈。很显然,张俊是中了凌风的计,被凌风利用。威远镖局曾为武林的正义事业作过不少贡献,而且也协助过天剑门围剿灭天教,现在威远镖局竟然惨遭天剑门的屠戮,武林各派决不会袖手旁观,各门派邀请少林、武当主持公道,前去杭州兴师问罪。

少林、武当连同十几个在江湖上有影响力的门派齐聚杭州,要向天剑门讨回个公道。天剑门迫于江湖舆论压力,罢免了张俊剑门门主的职位,同时也罢免了五虎的职位,但这只是内部处理,各大门派仍不满意,他们认为这已经不是天剑门内部的事了,而是全武林的事,必须将张俊和五虎交由武林各派联合审理。

武林大会在杭州召开,主持这次大会的是少林的玄晦大师和武当的冲虚道长。各大门派其实都想借此机会削弱天剑门的势力,少林、武当也不想天剑门坐大。这场会议未能开得圆满,www奇Qisuu書com网天剑门未和武林各派达成共识,天剑门坚持拒绝交出张俊和五虎,武林各派只能光恼火,一点办法也没有。天剑门势力庞大,如果武林各派联合起来与之火拼,无疑又是一场武林浩劫,这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武林大会第二次召开,这次大侠秦中玉特地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主持大会,张俊和五虎也被迫出席了这次大会,张俊无疑是众矢之的。秦中玉向苏园宣道:“苏掌门,张俊此次犯下滔天大罪,杀了威远镖局上下两百多条人命,一定要将他交出来,让武林各派共同处置,我们保证一定会秉公处理。”苏园宣道:“秦大侠,张俊年少不懂事,被别人利用才会犯下如此大错,难道你们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秦中玉道:“被别人利用?被谁利用?张俊,你能说出利用你的人是谁吗?”张俊眼光露出怒火:“是凌风!是他告诉我威远镖局是灭天教,我现在才发现他的诡计,他是想让天剑门与武林各派起矛盾,然后让天剑门与武林各派火拼,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一蓝衣少年怒气冲冲提剑冲进会场,他举剑直刺张俊:“狗贼,拿命来!”秦中玉连忙制止那少年:“滔儿,你疯了,别捣乱会场。”秦滔使劲挣脱秦中玉的控制,对张俊怒吼:“张俊,你杀我恩师全家,害死我小师妹,今天我秦滔一定要你血债血偿!”张俊就像个木头人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苏飞替张俊辩解道:“他几时杀你师父和你小师妹,你不要血口喷人。”秦滔大声道:“威远镖局的总镖头薛正南就是我的启蒙恩师,我一定要替恩师报仇!”秦中玉见自己儿子狂性大发,赶紧把他强行拉走,此次大会又没达成共识。

夕阳如血,秦滔头戴白巾,手提追风剑,孤身一人独闯苏府。秦滔站在苏府门前冷冷地道:“叫张俊给我滚出来!”苏府门卫听了大骂:“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门卫“滚”字还没说出口已被秦滔贯穿了咽喉。府内跑出十几名天剑门弟子与秦滔交战,秦滔的剑像疾风般狂扫,天剑门的弟子已有三四个倒了下去,这时府内有一人以极快的身法闪到秦滔面前,再以极快的掌法直劈秦滔面门,秦滔跟他对了一掌,后退三步,秦滔深觉此人掌法内力雄厚,此人正是苏园宣。苏园宣喝道:“好大的胆,竟敢来这里撒野!”秦滔哪肯就此罢手,挥剑攻去,剑尖像毒蛇般蜿蜒起伏,令人捉摸不透,苏园宣拔出镇派宝剑“天虹剑”,一剑刺出,如夕阳,又如烈日,如彩虹,又如乌云,剑气弥漫四周,就在这一瞬间,秦滔冷汗已湿透衣裳,他发觉自己的剑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于是反攻为守,画出圆形剑芒护住全身。苏园宣只想自救,并不想伤害秦滔,见秦滔已回剑护身,自己也止住剑势,冷冷地道:“不自量力。”

秦滔哪能受此侮辱,还想出剑,这时,有一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忽然挡在他前面。苏园宣看了暗暗吃惊,此人身法如此之快,犹如神影仙踪。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名门正派之人,一身正气凛然,天生就有正派人士的气质,他就是秦中玉。秦中玉向苏园宣赔礼道:“小儿莽撞,还望苏掌门不要见怪。”苏园宣微笑道:“既然是秦大人出面,我又怎敢不给你这个面子。”秦中玉微笑行礼,转头对秦滔喝道:“还不快跟我回去!”秦滔不理会秦中玉,大声喊道:“张俊,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张俊果然是个男人,他终于出来了,大家见了他都不禁吓了一跳,他面容憔悴,披头散发,跟鬼似的。秦滔掏出一张纸掷给张俊,道:“这是挑战书,三日之后与我在广场决一死战。”张俊道:“好!三日之后广场见!”

正文 第一卷 情场高手 第四十一章 求死

月寒之夜,秦府内争吵激烈,秦中玉厉声道:“我决不允许你去比武,你不用多说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府里,哪儿都不许去。”秦滔道:“挑战书都已经发了,现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要和张俊决战,我岂能食言。若我不去,不仅是我的声誉扫地,爹你的名誉也会受损。”秦中玉哀叹道:“我宁可自己的名誉不要,也不愿见你去白白送死。你挑战的不是张俊,而是整个天剑门。就算你比武胜了,你想天剑门会放过你吗?假若你杀了张俊,天剑门肯定会为张俊报仇,何况你还不一定能杀得了张俊,张俊可是‘江南第一剑’,这横竖都是去送死的挑战,你还要去吗?”秦滔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去,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一定要替他报仇。”秦中玉叱道:“糊涂!你一生向十几位师父学过武艺,难道要为了区区一个师父而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吗?你自己好好想想。”秦滔倔强道:“爹你不必多说了,我秦滔若不能为师父报仇,今生空负一生武艺。”

苏府里张俊的家人也是急成一团,苏天霸和苏巧云坚决反对张俊去比武,但是张俊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大家都无从劝说他。苏天霸最是心疼外孙,对苏园宣道:“园宣,你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俊儿去比武,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决不能让他离开府里半步。”苏巧云更是跪下来求苏园宣一定要制止张俊去比武,苏园宣慌忙扶起苏巧云:“云妹,你别担心,哥一定会尽全力阻止俊儿去比武,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来府上监视俊儿的一举一动,他肯定出不去。”

张俊任胸口和小腹处的伤口爆裂,不加以治疗,伤口开始溃烂化脓,张俊终于伤口处的剧烈疼痛而昏迷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床榻上,苏巧云正坐在他身边服侍他,张俊发觉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脸面也梳洗干净了。苏巧云抚摸着张俊的头发,悲痛道:“幸好你飞哥及时撞破门,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俊儿,答应娘,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吗?”苏巧云的语气已经几近哀求,张俊看见自己母亲的脸苍老了许多,心里一阵悲痛,想答应母亲,但又想到薛静媛临死时那悲惨的场面,张俊还是没有回答他母亲。

楚楚走进房间道:“夫人,杜小姐来了。”苏巧云道:“请她进来吧。”杜映雪是苏巧云请来劝张俊的,苏巧云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杜映雪身上。杜映雪来到房里,她第一眼看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张俊,她看见张俊的目光呆滞,没有了从前的生气蓬勃。她向苏巧云行礼,苏巧云轻声对杜映雪道:“你俩好好谈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由楚楚扶着出去。

杜映雪走近张俊身边,温和道:“你还好吧?”张俊没有回答,杜映雪看着他,恳求道:“你别去比武,好吗?”张俊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她已泪流满面:“难道薛姑娘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么重要,你为了她就连自己的母亲和家人都可以不顾吗?你回答我!”张俊依然不说一句话,杜映雪擦拭了眼泪,道:“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不爱我?”杜映雪是多么盼望张俊能说爱,就算是不说话,哪怕是点点头,她也心满意足。只可惜,张俊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奇怪,笑声忽然变成悲哭:“你变了,你变成了一个令我感到陌生的人,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张俊了,我恨你!”她哭着跑了出去,张俊的心在刺痛,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针尖般刺入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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