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全集.net》第23/99页
他这说是给我小姨说了。我小姨一听脸色红一块白一块的,显得心里不好受,但又不好走开,只能硬着头皮,受着似乎有些莫须有的罪责。
舅公顿了顿说:“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去?难道要我招呼你们吃饭?”小姨一听这话,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神情来,自觉并且迅速的走开了。
这时舅公拉着我的手问我一些七七八八的问题,搞得好像,他不是九十几的老人,而我才是老人一样,这么需要人照顾。
舅公说:“听金花说,你在铁路上上班,端的是铁饭碗!我年轻时候和你外公跑四川的时候坐过火车,铁路上的人都是大盖帽,气派的很,比公社的书记还像个官。舅爷老了,虽然一时还死不了,但也毕竟老了,要不我也跟你出去转转,四川还有几个故人不知道在不在啦?自从你外公去世了,我也就没有下过山,一呆就是一二十年……”
舅公正说着,这时姨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问舅公道:“舅……舅……我……忘了……问你……要……准备……什么?”
“找点麝香艾,白鸡公的冠子血,半斤花椒,半袋子盐硝土,柳骨子,蜈蚣一条个子要大,独头蒜七个,铜钱七枚,红毛线一根,”舅公头也没回的说道,“记得再带一碗,一大碗凉水泉的水。”
姨夫一听就赶紧准备去了。
舅公笑了笑摇着头说:“舅爷真的老了,你看说了让你姨夫去准备,一急把准备的事物就忘交待了!”
我本想安慰一下舅公,说几句恭维的话却什么也没说。心想舅公真的老了,刚才他问我的事我还没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照实说肯定不行,这老人的脾气不好又是个娃娃脸——变得快!好在他记性不好估计忘了。想到这里我就心安了,就把话题引到治病的材料上来。
于是我说:“舅爷,这个病不好治吗?为什么要准备那么些材料?我以前也见过外公给人治病,也用不得这些东西啊!”
舅公说道:“治什么病,用什么方子,治你这病就得要着方子。病是活得方子也就是活得,病是死的方子也就是死的。”
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舅爷,你说我这次是着了什么道?”
“你这病,我看八成是蛇行癔,”舅公说道,“蛇行癔,一般在初夏容易中,一般有修为的蛇,会在五月端午到凉水泉饮水,洗去身体里积聚的毒液和怨气,有些蛇因为没有洗过毒性越来越大,怨气也越积越多,所以遇见的人往往容易中癔病,总是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后背有些寒气。”
舅公说完,喝了一口茶,递过纸烟问我吃不?我说不吃?
舅公说:“男人上二十了就可以吃纸烟,外面工作不沾烟酒可不成。你看看我们村子刘成的儿子,考上个公务员,分在村里当个村干部,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以前别人上烟说自己不吃,现在你只要打一包十块钱以上的烟,就算烟里头卷的是驴粪他都照吃不误。谁家煮鸡只要鼻子闻见,就像狗一样来了,路过谁家还顺道叫几声,就像谁不知道他是村干部。不过他不敢在我跟前狂,他狂我就敲他爸的头,扭他爷爷耳朵。来了着几年见天就吃人家的鸡,要不怎么叫你姨夫回去找白鸡公的冠子血,村里的鸡都叫这些狗日的王八蛋吃光了。就以为就他是端共产党碗的,等看好你的病,舅爷就带你去他家里去转转,好叫狗日的们知道火车轮子是不是要打气的?”
我心想着老爷子,都九十几了还这么气盛,反正我看好了病就走,我现在都不干了,还那什么堵人的嘴?又怕他扯到我工作上去,就继续问道:“舅爷你看现在是冬天,蛇也不会出来,你说我怎么就会中了蛇行癔啊?”
舅公一听我问话就意犹未尽的从骂刘成一家的言辞中和思想上转移了回来说道:“我说的是一般的蛇,修为还不高的,有修为的蛇就算是冬天身子睡着了,灵魂还醒着,灵魂醒着就能靠怨念害人。”我就点了头,表示我明白了。
舅公就给我讲了个故事:说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一天很厉害的蛇,是一条纯黑的蛇。有一年山上庙里立了个神像,像塑好了,缺一个拐杖,并且没有做牲,没有开生祭,一个庙要落成,要有灵气就要在暗处封住一些生祭。他就出来给山神找拐杖,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一条合适做生祭的,快到傍晚,就到齐家坟去寻,那里阴气重说不定有修成的畜生。
他提着一根竹棍到齐家坟草密的地方去找蛇。突然咵嚓一声,他的踩踏了一个坟茔,脚卡在破棺材里,一时拔不出来,他就用力一提,噗地一声坟倒掉了半边,脚抽出来上头还套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就用力一甩,那个白晃晃的东西被甩在半空,才看见是个骷髅头。
骷髅头就一转一转的向远处飘去,哗啦一声挂在了一棵树上,舅爷跑过去一看,一条小黑蛇就从骷髅头的黑森森的空眼窝里爬了出来,一耸一耸的朝他吐着信子。
蛇见他过去了,就爬下了树伏在眼前的黄土上。舅公看看就摇头对它说:有几分灵性,就是个头小了,你还是修炼去吧?
那蛇却不动也不走,好像对舅公劝谏置若罔闻,舅公便转身走了,不了黑蛇却嗖地一下窜到他地前面,舅公用竹棍把它拨到一边,再次对蛇说:你太小了,还是修炼去吧?你到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这次蛇还是不听,扭了几扭,舅公以为蛇听了他的劝诫打算要走了,不了蛇却立起身子,只是最后的一截尾巴着地,大张着口,吸着寒气,蛇的身子随着它不断的吸气,渐渐的变粗了,最后竟有人的大腿粗细。舅公就对蛇说:走吧!我带你去庙里吧!
那蛇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变成了指头粗细,攀上舅公手里的竹棍睡着了。他们往回走,风吧骷髅头从树上刮了下的,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可是那是个坡地,圆鼓鼓的头骨停不住,一咕噜一咕噜的冲山下滚去,如同一道白光。不过最终黑蛇还是没有成为山神爷的拐杖。
舅公说:“你外公寻了一根碗口粗,两丈长的红蛇,那个红蛇做了山神爷的拐杖,拨出龙骨粗细正好,就是太长了尾巴骨就弯在了地下面。我就给画匠和泥塑匠说,把黑色握在药王爷手里吧!如今这个庙还在就在天梁山上。”
说话间,小姨做好了饭,是西红柿鸡蛋面。饭盛上来,舅公吃了两海碗,我吃了一海碗,小姨也吃了一海碗,剩下的就在锅里给姨夫留着。舅公是一个人生活的,他自己有个儿子,但是关系处不来,儿子就盖了一院子房另过了。
他这人脾气不好,尤其现在老了看不惯的事情一年比一年多,孙子们也很少来,怕他唠叨,但是村上的干部有什么好事头一个向着他,可是他吃了人家的还不领情。就如,今天吃的西红柿鸡蛋面,西红柿、鸡蛋、面都是人家给他送的,可是舅公吃了又开始骂村上的干部腐败。
我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时不时的点点头,打着哈哈。舅公似乎觉得我是个可倾诉的对象就不住的说着。
可是我心里清楚,我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是啦!如果不是备战公务员考试,我也不会上山;如果不是中了所谓的蛇行癔,我也不会来这里。你骂共产党的干部就是在骂我的未来,虽然我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公务员,但是我正在努力能成为他们的一员。虽然我不想成为贪官但你已经给我树立了典范,是给我说服教育让我打消考公务员的念头呢?还是给我灌输怎么样在基层腐败经验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般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是感兴趣的,但是兴趣是有限的,就像下一届美国总统是白人还是黑人?是加州人还是纽约人?这是我不知道的,但是兴趣不大。
有人对政治具有天生敏感性,而我却后天的对政治过敏,虽然我上学的时候政治课似乎没有落下,但是我工作以后发现政治就是权谋,不是我们所背的那些考试用的条条框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认为,我不适合当官,就算当,也当不大,也当不好。
有人给我说做清官难,那就当个贪官,但据我所知贪官心脏的供血压力和贪污的数量金额成正比,我没有那么有力的心脏。那又有人说了,现在的社会玩就玩个心跳,玩个刺激,当官的缺什么?女人、房子、车子、票子都不缺,缺的是刺激是心跳,你如果感觉不到心跳就证明你不入流,你还不会玩官场。官场有句话说:今天送礼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出路。当官的心得体会我写不出来,但是当官的德行我是能看到的,就算看不到也能听得到,我还庆幸在这个社会我们还可以看到些许贪官的罪恶,能听到广大老百姓嘴中贪官的形象。就如同我听到一位乡人所说的一样,官子两张口,上面的一张是骂地下人的,下面的一张是让他上面的官日的。所以这个社会无论你管着几个人,只要认为自己是个官,那就有潜在的成为贪官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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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梦赴法场 [本章字数:389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9-09 20:19:18.0]
舅公给我画了一张符,焚化后让我服了下去。我闻见那符上的墨好臭啊!也不知道是那一年的,估计年代有些久远了!
我睡醒的时候,我却比睡之前还要感觉到疲乏,尽管我只睡了有半个小时,但我觉得是过了一生,因为我睡着时做了一个梦,一个我睡醒还以为没有睡醒的梦,一个我在梦里依然清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