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全集.net》第88/99页
大家端起酒,正准备喝,王海突然来了兴致说道:“在喝酒之前先让三儿给我们说点什么……”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就瞪了他一眼。王海遂即话锋一转笑着说:“那就我说句吉利的话,来都举起杯子,为了三儿旗开得胜,在外国人面前给我们长了脸,大家一起干了!都喝干净啦!”说着将就倒入口中,咕嘟一声喉结处一动咽了下去,爽快的打着酒嗝。我对万老板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干了。万老板酒量不行,咋了咋舌头也略显痛苦的仰头喝苦药一般的喝了下去。
“三先生你说这次你找回了玉,这个詹姆斯要怎么谢你?”万老板躬身一边啃着鸡爪一边抬着头眨巴着从眼镜后露出的一截小眼睛看着我。
“什么詹姆斯教授,这也就是个局就是想试试三儿有没有那个能耐,不管怎么样,我看他们这次一定要请三儿出马。我看我们还是商议一下这个劳务费的事情吧,可不能在这上面吃亏,外国人的钱不赚白不赚。”王海略显得意的说。
“王海我怎么听你叫三儿这么别扭啊!”万老板看了看我对王海说。
“那你说我叫什么?叫三哥他没我大,叫三爷我们平辈的,你说我叫什么?”王海红着脸盯着万老板有些生气的说。
万老板笑道:“人家外国人叫三先生我们以后也就叫三先生吧!这也算是包装吧。”说完笑盈盈的看着王海一举手中的半杯酒说:“来王老板我们俩也喝一个。”
“你们浙江人滑的很,来这里赚我们的钱不说,喝个酒也赖的很,”王海指着万老板的杯子对我挤眉弄眼地说,“你让三儿看看。噢!不,是三先生看看,你多少酒?我多少酒?这个差别也太大了吧?生意上的事我们且不说,这个喝酒你也不能明着欺负我吧?要不这样就让三先生给我做个见证,我们都把杯子放下,两边搞得一样齐,我就认下这个酒。”说着放下手中的杯子,作势要夺万的杯子。万老板一来人及瘦弱;二来酒量不济,一看王海如同饿虎一般扑来,赶紧主动积极的将杯子放上了桌子。既然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我就免其为难的替二人匀好酒。王海喝酒不在话下,这次万老板也是因为理亏或者是喝高了不惧了,也是一抬杯子,一仰头——干了!
那天按理来说,我该是春风得意的,怎么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想到那个叫巴菲的学生就感觉被詹姆斯教授利用了一般,一旦心情受了影响就醉的分外快。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但是已经没有那二人的踪影。看样子万老板是陪小老婆去了,王海是自顾自地快活去了。如今就我一个,现在在这么一个夜晚醒来,估计是很难睡去了,但是有没有什么想法,估计是时间久了已经习惯了。
我躺着床上一遍一遍回想着我和虞雯不多的但是又极其难忘的几次相遇。那些令人尴尬的事情如同就发生在昨天,就在眼前,一经想起不由得脸上就会上了颜色,将自己搞的心神不宁。
但是现在的这种境地真不想和她再次相遇,一想到这里,所有的和她有关的惦念都显得过于痴心妄想。不过我始终是个愿意让自己的精神生活充斥着不安和惶恐因素的人,因为痛苦和孤独会让我深刻的感觉到我的存在。这一切尤其在我接触了坎刀门并成为其中一员之后,在性格上更加趋于抑郁。
在床上躺着抽完一包烟之后,天还是没有亮的迹象,不过我却有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晨练的人还没起,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之中。江边的绿柳随着来自山谷沿江吹来的风,快乐的摇摆着。江水荡漾起的浪花裹挟着一些水雾和凉气,堆积起来在我的面上缓缓滑落,让我感觉到了凉爽的气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不由自主坐在一块石头上,将脚缓缓没入水中,闭上眼睛,耳边轻轻响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谣: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随着歌声飞扬,我深入水中的脚开始舒爽的融化在水中一般,如同水一样的柔顺,软绵绵的在水中飘荡游弋,那感觉叫人陶醉。来自脚底的麻痒感觉就像有人刻意用鹅毛来回在脚心扫拂,好像又不是那种感觉,感觉要比鹅毛冗长纤细,噢!我想起了那是《再别康桥》中水草的感觉。我就在水草荡漾中开始心旷神怡起来,感觉来自身体和灵魂中的不爽都随着水草的轻抚慢慢扫入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周身的精气神都随之而运转开来,不由的充满了活力,下身居然有了一丝热度,开始了晨起之势。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许亮意了!我痛快的在石头上伸了伸懒腰。双脚站在石头上,将双手举过头顶,那是一种叫人有晨起意愿的动作。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我打算要去好好吃顿早点,去用一种全新的心态来迎接新的一天,新的生活;但是在着之前我还想在江水中洗洗脸,至少看起来让自己清爽些。当我俯下身子蹲在石头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是有些时候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脸面了,每次的洗脸潦草行事胡乱的一抹,看样子这次借着江水可要好好洗洗,虽然水看起来不是很清澈,反倒有一些浑浊,但是我决定要洗洗了。
我开始带着诚意将脸接近水面,当我的脸距离江水不足两公分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模糊的水下有个黑影,云一般的散开了,虽然没有看清是什么,有没有危险我还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我惊魂未定的打算离开,但是我一想自己是坎刀门徒,居然会被这种都没有弄清楚的东西吓破了胆,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就算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个心理阴影以后就不好混了。于是打定主意要弄清楚是个什么东西。我站在石头上盯着水中窥探了半天也没看清楚什么,如果再次贴面观察又感觉心里毛糙,无奈只能伸着双手在水里捞。根据从指间和手指缝隙中传来的感觉确实有东西,感觉如同鳝鱼般光滑,但是在形体上却没有那么大,好像是纤细的水草。滑腻腻的在手指尖钻来钻去,如同那东西长了眼睛一般总是躲着,这么来来去去几次之后,致使我有一个被挑逗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头脑中瞬间有了一个反应,不觉让人有些生气,妈的管你是什么今天小爷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不觉加快了手摆动的频率,指上也给足了力气。嘿!哎呀!好家伙终于抓住了,根据感觉来看至少有手指粗的一股,臂上一用力使劲向上一提——妈呀!——是一股黑色的长发,连着惨白的脸上。我在松手的瞬间便跳上了河岸,妈的吓死了,真他妈晦气,捞了半天居然是——死人。一想起在这里洗脚洗手,整个浑身都不舒服,总有一种死人的味道,我不由的胃中翻滚,酸水荡漾。
我蹴在岸边,心情却一时难以平静,你想谁他妈想大清早在水里捞起一个死人啊?再有就是是不是选择报案的事。报案是一定要报的,不过我的头脑很乱,也搞不清楚是自杀还是他杀。妈妈的管它呢?我又不是警察,死因还是让专业班子来取证调查。反正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怕什么吗?无非就是调查一下录个口供什么的。再说我正有意要躲躲詹姆斯。打定了主意拨通了报警电话。
不论什么原因,一听是死了人,警察们还是高度重视的,在打过电话后不久,警察们就赶到了。一共来了八辆警车,一路警笛齐鸣,沿着长江大道呼啸而来,好不威风。不知为什么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总给我不寒而栗的感觉,人性中卑劣的劣根性总是让我在这些时候莫名的感觉到自己有罪,自己该死。我不信教不会自我忏悔,究其形成的原因,现在已经无从考察,估计是以前在职场养成的奴性,但是我已经离开了有些时候,看样子当时是确实病的不轻,为奴性所伤害至深可见一斑,多亏自己及时醒悟,要不此刻不光在心里有一种负罪的感觉,在形体的表现上也会有一种引颈就戮的大义来。哈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谁报的案?”一个小警察在人群中喊着。
我有些不自觉的举起了双手。
本来我是打算举起一只手来的,但是我忘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有要回答老师的提问的意象时该举那只手,并且事发仓促,提问者的言语中有饱含着法律的神圣,我心一慌就举起了双手。警察们围了上来。
这个场面我在电视上见得很多:嫌疑犯举起上手放弃抵抗的时候,警察们从各个角落,冲出……以前我总认为警察过于懦弱,但是当我身临其境,我才体会到人民警察有多么勇毅,那个场面有多么的震撼。尽管我不是罪人,但是当做过一些简短的调查后,我被按着脑袋,塞进警察呼啸而过的时候;在我看见小盆友们排着队走过人行横道的时候;在人们吃完一碗面皮喝过一杯豆浆,提着包包急匆匆上班的时候;在领导通宵达旦过后,大腹便便仰面躺在沙发上做春梦的时候;在小姐们收起倦容,草草卸妆的时候……我在心里想自由可你妈真好。
现场除了我在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我的嫌疑很大,这是在我到警局的录口供的时候才知道的。前来收录口供的人一共两人,一男一女。他们来的时候我低着头,将双手错叉着握在一起,肘部支在桌上,头就靠在双手上,闭目养神。
“姓名?”是男人的声音。
听到问话我赶紧抬起头。当我看清女警官的面容是一阵眩晕。怎么会是她!做笔录的女警官居然是虞雯,这个也太让我失望了!为什么每次相遇都要在这种我极度困窘的时候呢?仿佛这种困窘随着见面次数在加增,下次指不定会是什么情况下见面。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恨不得找个老鼠窟窿钻进去算了。虞雯在认出我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花容失色,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我就呆呆的悻那里不知所措的盯着虞雯。
“姓名?!”男警官提高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慨。
“赵三庚”
警官向着虞雯一笑:“怎么不叫半夜啊!还三更呢!”看样子这警官语文水平不行,不过我不是来扫盲的。
“警官是韩庚的庚。”
“年龄?”
“二十八。”
“干什么的?”
“无业。”本来我想说待业的,可是觉得待业不如无业实在,警察们不是经常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家庭住址?”
“阶州市皇庙街96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