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宋全集》第741/925页


眼看着敌军在己方弓弩手的拦截下,开始挤在了有限的区域之中,高怀远嘴角才露出了一丝残酷的冷笑。

邢方!看你们的了!高怀远用手中陌刀朝前一挥,指向了黑压压挤满了蒙古军的山坡方向。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邢方,听到了高怀远这声命令之后,兴奋异常的转身便对着他麾下的那些炮手开口狂吼了一声。

发炮!

整齐站在炮侧的一排炮手,随即便奋力将手中的火把杵在了炮身尾部的火门上面,羽毛管里面的火药随即便被点燃,嘶嘶冒烟,烧入了炮身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双方距离的时候,天地间忽然震动了一下,所有人都先感觉到脚下连续抖动了几下之后,才听到几声闷雷一般的巨响,随即宋军两翼便喷出了数道烈焰,浓烟马上笼罩住了宋军两翼的阵地。

再看挤满了蒙古军的缓坡处,当即便腾起了一团团烟雾,再接着便看到残破的人体腾空而起,满天掀起的血雾笼罩在了无数人的头顶,每一颗滚圆的铁弹落入敌群之后,都如同石片打在水面上一般,贴着地面弹起,又继续保持着急速朝前疾飞出去。

所过之处的人体纷杂的乱飞了起来,人腿、内脏、断肢先是飞上半空,又紧接着纷纷落下。

一个新附军的兵卒觉得大腿猛的一阵,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倒下,低头望去却赫然发现,自己一条大腿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了一条腿支撑着他的身体,直到这时,才感觉到断腿处传来了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惊恐和疼痛之中的他,抱着断腿这才仰面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如同狼嚎一般的惨叫之声。

还有蒙古兵被撞到之后,抬头却发现自己身体只剩下了半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拦腰将他切断,如同遭到了腰斩一般,残破的断口流出了一堆肠子,于是也发出了濒死的狂叫声。

而那些正在兴冲冲放箭冲击的色目骑兵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着他们招手,甚至脑海中已经幻想出了挥舞着腰刀,将一个个敌军的人头砍下的那种快感,可是突然间的轰鸣声却将他们带回了现实之中。

数匹战马抑或是马背上的骑兵,突然之间血肉横飞,化作残肢断臂飞散而去,与之处于一条线上的兵马,也纷纷肠破肚烂纷纷摔倒,响起了一片战马悲嘶和人的惨叫之声。

一颗铁弹在地面上弹起之后,继续保持着极高的速度,朝前疾飞,挡在它前面的一切都被洞穿而过,直至它失去了动能,才镶在一个强壮的色目骑兵的胸膛上,将他的整个胸膛都砸的深深凹陷了下去,这个色目骑兵口中喷吐着血雾,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连一声都没吭,便软倒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巨大的轰鸣声令整个战场上的两军将士都被震撼了,许多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可是最倒霉的还是那些刚刚加速起来的蒙古骑兵,猝不及防的战马立即便被这些轰鸣声所惊扰,四处乱跳乱蹦了起来,马背上的骑士正在操弓朝宋军激射,根本没有料到他们的战马突然间会受惊,许多骑兵立即便被掀下了战马,摔在了地上。

快速装填,压低炮口装散弹!当第一轮火炮鸣放过之后,邢方在噪杂的战场上,扯着嗓子,近乎疯狂的开始对他的炮兵大吼道。

各炮的炮手们此事也疯了一般的开始忙活了起来,擦拭炮膛的兵卒刚刚将刷子抽出炮口,一个抱着药包的炮手便立即将药包填入到了炮膛之中,紧接着手持炮杆的兵卒扑上来用炮杆将药包捣实到药室之中,另一个炮手便将一个刚好等同于炮管直径的软木塞放入了炮口,装填手继续将软木塞捣入炮膛,使之紧贴着药包,起到封闭炮膛减少火药气体外泄增加膛压的作用,最终一个炮手将满满一包小指头肚大小的铅子便填入了炮膛,一群人围着火炮紧忙活了一阵,炮口被压低放平了下来,正对着眼前已经接近到五十步之内的蒙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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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横扫

放!邢方一看到各炮装填完毕,便立即又大吼了一声。

紧接着便又是一轮震天般的轰鸣声,炮兵阵地再一次硝烟弥漫,呛得一些附近闻不惯这种硝烟味的宋军连声的咳嗽了起来。

位于蒙古军最前列的兵卒们本来就心中惊惧,脚步已经慢了下来,当数门火炮再次鸣响之后,每一门火炮前面的蒙古兵,都如同割稻子一般,呼啦一下便倒下了一群。

正对火炮的兵卒在如墙一般飞来的散弹面前,连头带脸当即便化为一团血肉,疾飞的铅子甚至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击中他们身后的兵卒,整支蒙古军前锋都如同开锅了一般,顿时攻势彻底便被遏制了下来。

比起刚才实心弹的发射,这种散弹的威力似乎更大,杀伤敌军数量远超过实心弹许多,而带来的震撼感,更是令蒙古军上下无不心惊胆战,什么勇气,胆量,士气,此时在这两轮火炮齐射之下,顿时都化作了乌有。

急速装填散弹,各炮自由发射!邢方看到两轮炮打过去,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于是立即又下达了命令,齐射的震撼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接下来为了加快发炮速度,他准许各炮只要完成装填,便可以立即自行发炮,以此来加大对敌军的杀伤。

于是各炮的炮长都嗷嗷叫的狂吼着督促手下炮兵装填,只要刚完成装填,他们便立即将火把按在火门上面,直接击发,一声声轰鸣接连不断的又一次响起。

那海的蒙古军本来看似马上就要成功的一场标准的突击,当即便在这阵轰鸣声中被彻底瓦解,大批蒙古兵在炮火面前一批批的被割倒,他们虽然身披铁甲,但是在这样近距离的火炮轰击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目标最大的还是那些骑兵,可能弹丸击不中马上的骑兵,但是战马却是最好的目标,只要这些战马稍微擦上一粒弹丸,便立即会惊得狂跳不已,不少骑兵当场落地,便被战马踩在了脚下,受伤的骑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充斥了整个山中。

蒙古军顿时被打懵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宋军使用了什么东西,居然给他们造成如此大的伤亡,于是整个进攻顿时都乱了套,最前方的兵卒眼看着自己的弟兄被打成一滩血肉,哪儿还敢继续向前冲锋呀!即便是死,他们也宁可被敌军一刀劈死抑或是被一枪捅死,也不愿被这样轰成烂肉死去,何况更多人是受伤,躺在地上疼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更让他们感到肝胆俱裂了。

受惊的战马四处乱窜乱跳,甚至有些战马朝侧面狂奔,一头撞入了正在朝山上进攻的步兵阵中,撞得猝不及防的步军乱飞,阵型也彻底被打乱了。

处于后列督阵的那海也被山上这阵巨大的轰鸣声吓的一哆嗦,接着便看到自己的阵列大乱起来,他晃动着手中的大枪,暴怒着对前面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个问题实在没有人能给他解答,吓坏的那些兵将们纷纷掉头朝着山下涌来,上去的慢,下来的速度可真是惊人,瞬间人流便冲乱了殿后督阵的兵阵,整个战场上都乱的一塌糊涂。

倒是也有一些骁勇的骑兵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战马,一个百夫长继续率领有限的手下,朝着山上的宋军冲去,试图继续进攻,打乱宋军的兵阵,这个百夫长很是骁勇,而且知道假如他们也溃退下去的话,一旦宋军此时发动反冲锋的话,衔尾追击,便可以让他们大溃,所以他心知凭借自己这点力量,即便是冲上去,也是送死,可是他还是挥舞着铁枪指挥着他的手下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宋军。

可是这个时候,一小队宋军突然间奔至了宋军队列最前面,前面的人立即单腿跪下,将一根长长的细铜管扛在了肩膀上,后面的人立即用这些细铜管对准了迎面冲来的这些蒙古骑兵,几乎是同时,这十根铜管,也都喷出了一股烈焰,发出了一连串的轰鸣声。

冲在最前面的这个百夫长,只觉得全身猛然一震,接着身体后仰,一下便从战马的***翻了下去,胸口喷出了一股鲜血,挣扎了几下之后,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仅存的那些名还跟着他冲锋的骑兵之中,还有几个人倒撞下了战马,其余的人终于精神崩溃,放弃了继续冲锋的念头,纷纷也拨马掉头,朝着山下逃窜而去。

军纪?狗屁!即便蒙古大军军纪再严,也没有严到可以消除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们都怕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手使用的是什么,居然能如此凶悍,还会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假如让他们去和强大的敌人拼命,他们每个人都不怕,因为只要他们够勇猛,还是有可能取得胜利的,可是今天,在这种东西面前,他们觉得自己很无力,他们连对方打来的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这让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彻底崩溃了,这会儿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逃离这个令他们恐惧的地方,远远的逃离这里,永远都不要再看到这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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